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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梟》第706章 八道聯盟,何去何從?(3)
  第706章 八道聯盟,何去何從?(3)

  (昨天搞錯了720章的題目,我修改了,可能會造成有些讀者重複訂閱,真是萬分抱歉,對不起……)
  八道聯盟的每個人,對於唐鶴的感情都是非常複雜的,在唐川帝國的幾個皇子之中,唐鶴無疑是最低調的,也是最不得意的,從來沒有受過父親唐明的真正寵愛。唐鶴只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追隨唐川帝國的使者來過八道聯盟,那時候的八道聯盟相對於唐川帝國來說,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得寵的皇子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所以,那時候的八道聯盟總督,就深切的知道,唐鶴皇子是沒有任何希望繼承唐川帝國的大統的了。

  然而,皇子畢竟是皇子,擁有著別人無法取代的身份,盡管他在唐川帝國內部不受到重視,盡管他在這麽多的兄弟裡面只是最低調的那一個,但是他身上流淌的畢竟是唐川帝國皇室的血脈,八道聯盟的總督們必須將他看作皇子。事實上,他們和唐鶴也有點同命相憐的感覺,似乎唐明都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所以都很用心的招呼唐鶴,唐鶴逗留在八道聯盟的那段時間,無疑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只可惜,現在唐川帝國滅亡了,唐鶴的皇子身份也隨之消失了。八道聯盟的總督們都是很現實的,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沒有絲毫用處的名分來奉獻出自己的尊嚴。於是,大家都站著沒有動,眼神都帶著質詢的意味看著唐鶴的到來。唐鶴的出場,的確有點霸道,和他之前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的性格似乎有了巨大的反差,難道,權力的欲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只有無意之中,菊川憐的神色有點怪怪的,臉上微微的泛起了層層的紅暈,她看到了唐鶴,又想起了幼年的往事,內心裡那一絲絲的漣漪情不自禁的蕩漾起來了。那時候的菊川憐,要比唐鶴小四歲,卻是唐鶴在菊川道唯一的朋友,在唐鶴離開菊川道的時候,她還悄悄地哭了。時隔多年,再次看到小時候那個矯健威武的小男孩已經長成了瀟灑俊朗的翩翩美男子,少女的心思情不自禁的被騷動了。

  唐鶴並沒有注意到菊川憐的異常,也許,他暫時還想不起在那個遙遠的菊川道,還有個小女孩經常在夢中和他相會,他的注意力落在那些八道聯盟總督們的身上,眼光熠熠生輝,毫不猶豫地和他們正眼對視。淡淡的笑了笑,唐鶴溫柔的說道:“請恕我冒昧前來!多有得罪,請莫見怪!”

  菊川高明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悄悄的揮揮手,讓自己家族的警衛們都退下,這些自己苦心訓練出來的警衛,居然被唐鶴舉手投足之間就打得人仰馬翻,亂七八糟的,肯定要讓八道聯盟的其它總督們背後笑話了。他也聽說過唐鶴的武功很高,可是卻沒有親眼見識過,怎麽都想不到他的武功已經到了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

  菊川憐悄悄地掩飾著自己有點羞澀的臉龐,親手將議事廳的大門關上,於是議事廳裡面重新恢復了沉靜,原本有日光曬進來的,這時候也只剩下了燈光。唐鶴的開場白並不能打消八道聯盟總督們的疑惑和質疑的想法,只是他們一時間還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這位皇子殿下不但製造了趙川道的政變,視八道聯盟的其它總督們若無物,現在還不請自來,甚至是打上門來,的確令他們覺得很難忍受。

  唐鶴淡然自若的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旁邊就是秦川道總督薛延陀,趙川道的新任總督趙霖好像傀儡一樣坐在唐鶴的身邊,根本就沒有膽量和別人的眼光接觸。八道聯盟的其它總督們都覺得趙霖活的真悲哀,在唐鶴的面前,他連斷線的風箏都不如,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總督做來又有什麽意思?
  薛延陀性子粗暴,首先發難,盯著唐鶴冷冷的說道:“你是楊夙楓的說客?”

  唐鶴溫柔的笑了笑,慢慢的說道:“我怎麽會是楊夙楓的說客呢?”

  盡管在座的總督們都覺得唐鶴的到來的確是很囂張,很不對他們的胃口,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唐鶴這個人,的確很有人格魅力,他有著超強的武功,有著強悍的膽量和魄力,可是表面上卻顯得十分的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謙虛禮讓,說話行動從來都不帶絲毫的火氣,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涵養工夫,換了是別人,有這麽強悍的資本,早就考慮如何奪取唐川帝國的九五至尊的位置了。

  唐鶴的笑容,更加讓八道聯盟的總督們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似乎所有的火氣,都在他的微微一笑之間就全部溶解了。在他們的感覺中,唐川帝國皇室很久很久都沒有出過這樣的人才了,只可惜,這樣的人才偏偏是庶出,根本得不到唐明的寵愛,甚至連親生母親都沒有機會見上一面,這不能不說是唐川帝國的悲哀,單就這方面來說,唐川帝國如果不滅亡,那也是沒有天理的了。

  葛邏祿不假思索的質問著說道:“那你為什麽替藍羽軍說話?”

  唐鶴微微笑著,笑容好像春天的小草一樣的溫柔而含蓄,語音溫和的緩緩地說道:“是嗎?我有替藍羽軍說話嗎?呵呵,我只不過是不忍心看到你們去送死罷了。如果你覺得我這樣也是為藍羽軍說話的話,那就就當我是藍羽軍的說客來看待好了。”

  薛延陀大皺眉頭,有點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們八道聯盟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告訴你,唐川帝國已經滅亡了!你的皇子身份對我們沒有用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麻煩你離開這裡,我們不想看到你!你要是不走,我們隻好請你走了!”

  他的話說的太直接,充滿了霸道和火氣,八道聯盟的總督們都眼光熠熠的看著唐鶴,看看他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同時也對薛延陀的生命安全充滿了擔心,自己也暗暗的提高了警惕。菊川高明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很愚蠢,不應該將所有的警衛們都攆走的,如果這時候唐鶴突然發難的話,以他的武功,恐怕議事廳裡面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出乎意料的是,唐鶴的神情根本就沒有什麽變化,似乎薛延陀的話好像流水一樣的從他身上滑溜過去了,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他依然是不慍不火的慢慢的說道:“似乎從我出生以來,就沒有人當我是皇子看待,我又何曾用皇子的身份來看待過你們?你們,以前,現在,將來,又有什麽時候真正當過我是皇子?”

  薛延陀一時無語。

  唐鶴說的的確是實話,確實,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將來,八道聯盟都從來沒有將唐鶴真的當做皇子來看待過,就算是以前唐鶴來到八道聯盟的時候,他們熱情的招呼他,那也是出於同情的心裡,而不是因為皇子的威嚴。事實上,唐川帝國的每位皇子,對於八道聯盟的總督們來說,都沒有皇子的威嚴。

  葛邏祿接過話頭說道:“可是你挑起了趙川道的廝殺,你殺死了趙擴。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麽解釋?”

  唐鶴俊秀的臉龐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依然是不慍不火的不緊不慢的說道:“這點我承認,我也不準備解釋。我的確殺死了趙括,霸佔了趙川道。怎麽?你想要替趙家出頭?又或者,你想派遣軍隊將我驅逐出去?”

  葛邏祿頓時語塞,狠狠地握了握拳頭,最終沒有說話。說實話,他的確想幫趙家的人出頭,將趙川道的控制權重新奪回去,順便從趙川道割讓幾個最富有的縣和一兩百萬人口來增強魏川道自己的實力,擴展魏川道的回旋空間。只是,在現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就算葛邏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貿然和唐鶴開戰,他們要是真的打起來了,藍羽軍肯定會在旁邊看笑話的。

  在座的總督們也沒有想到唐鶴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趙川道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找些什麽言語來責怪唐鶴。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唐鶴既然已經控制了趙川道,造成了既定的事實,他們也沒有更多的辦法。如果沒有藍羽軍在旁邊虎視眈眈,他們當然可以考慮采用強硬的軍事手段來解決唐鶴,只是現在藍羽軍兵臨城下,這樣的方法絕對是行不通的了。

  議事廳陷入了沉默。

  幾分鍾以後,菊川高明畢竟是八道聯盟聯席會議的主席,這時候不得不開頭打破難堪的冷場,緩緩地說道:“唐鶴,雖然唐川帝國滅亡了,可是我還是敬重你的身份,也尊重你個人。趙川道的事情,你想怎麽解決?你是準備取代趙家的位置,還是繼續讓趙家的人繼續保留總督的身份?”

  這裡既然沒有外人,趙川道趙家的新總督趙霖又是那樣的傀儡,菊川高明的語氣也就沒有了掩飾的必要了,開門見山的詢問唐鶴來到八道聯盟的真正目的。要是唐鶴只是暫時的到趙川道避避風頭,也就罷了,但是如果唐鶴要在八道聯盟長期扎根發展,他們每個人就要認真提高警惕,防止唐鶴的對外擴張了。

  唐鶴沉聲說道:“不!我很快就會離開趙川道!”

  八道聯盟的總督們再次愕然。

  難道唐鶴真的只是到八道聯盟來避避風頭的?他還有更好的去處?

  菊川高明微微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你準備去哪裡?”

  唐鶴卻沒有正面回答了,只是溫柔的低沉的說道:“這就是我今天不請自來的原因。”

  葛邏祿心直口快,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薛延陀也冷冷的說道:“你想去哪裡?”

  八道聯盟的其他總督們也顯得有點緊張,要是唐鶴離開了趙川道,肯定要經過其他幾個道的區域,趙川道的北方就是藍羽軍控制的區域,唐鶴是絕對不可能再和藍羽軍開戰的了,剩下的可能自然就是南下、東進或者西進。無論是哪個選擇,趙川道周圍的總督們都有點不妙的感覺,尤其是和趙川道相鄰的齊川道羅斯伯爾,覺得自己的臉色都有點繃緊了。

  唐鶴卻忽然轉換話題,輕描淡寫的說道:“呵呵,我剛才聽見你們似乎準備和藍羽軍孤注一擲了?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在座的各位似乎要主動對藍羽軍發動進攻,奪取三峽水庫的控制權?”

  葛邏祿很粗暴的說道:“是又怎麽樣?你想向藍羽軍告密嗎?我明白告訴你,唐鶴,今天你進得來,不一定能夠走出去!我告訴你,你今天到這裡根本就是一個錯誤,我們幾個人一起動手,保證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本身就是粗人,憤怒之下,口不擇言,什麽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他旁邊的薛延陀和他的心思也差不多,他們都是粗人,知道唐鶴的危險,第一反應就是立刻乾掉他。唐鶴不知道有沒有帶人來,如果他只是單槍匹馬進入距川道的話,現在就是殺死他的最好機會。

  唐鶴冷冷一笑,沒有說話,正眼都不瞧薛延陀一眼。他轉頭朝菊川憐輕輕的揚揚手,然後用手指輕輕的指了指茶水的位置,又指指自己的喉嚨,意思是自己想要一杯茶潤潤嗓子。

  薛延陀和葛邏祿握著拳頭,想要動手,可是無意中看到周圍的其他總督們全部都穩坐泰山,閉目養神,仿佛要專門看他們兩個出醜,他們隻好氣呼呼的又重新坐了下來。他們雖然是大老粗,卻不是笨蛋,別人不動手,只有他們兩個上去,肯定要糟糕的,他們才不會做這麽沒趣的事情,反正八道聯盟的事情也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他們何必那麽緊張。

  菊川憐躡手躡腳的給唐鶴端來一杯茶水,輕輕的放在他的面前。這時候,唐鶴也認出來了,原來這個小女孩就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剛才他還以為她是菊川家族的高級婢女呢,所以下意識的指手畫腳,頤指氣使的,沒想到原來是菊川家族的千金,因此歉意地笑了笑,低聲說道:“對不起,麻煩你了。”

  一層淡淡的紅暈瞬間籠罩了菊川憐的臉蛋兒,她急忙端著托盤走開了。唐鶴看著菊川憐的背影,神色似乎有些異樣,片刻才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你們想要挑釁藍羽軍?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們,這絕對是自尋死路。我向藍羽軍告密做什麽?我還不如等你們都死在了藍羽軍的手中,然後我在後面悄悄地接收你們的地盤來的舒服……”

  剛才葛邏祿的話已經夠直白了,唐鶴的話更加的直白,好幾個總督們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他們倒不是覺得唐鶴說話直白,而是覺得剛才討論的戰爭的確很幼稚。唐鶴說得沒錯,這場戰爭八道聯盟的勝面的確太小,能夠戰勝藍羽軍的幾率簡直等於零。如果有人真的像唐鶴所說的那樣,悄悄地背後接收自己的地盤,那的確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薛延陀最容不得別人的冷嘲熱諷,緊握著拳頭,惡狠狠的說道:“唐鶴,你太囂張了。”

  唐鶴似乎什麽都沒有聽見,而是悄悄地端起了茶杯,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旁邊的菊川憐一眼,明顯有點求助的意思。菊川憐紅著臉走過來,在他旁邊彎下腰來,唐鶴有點不好意思地的低聲說道:“給我弄點鹽。我好渴,需要補充點鹽分。”

  菊川憐轉身去了,離開了議事廳,順手關上了議事廳的大門。唐鶴慢慢的放下茶杯,不經意的扭頭看了看周圍總督們的眼色,看到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也不怎麽介意,看了看薛延陀,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不好意思,沒有聽清楚。”

  薛延陀就要發作,卻被旁邊的韓川道女總督用手勢壓了下去。韓川道女總督周鳳儀沉靜的說道:“唐鶴,你今天來,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們商議,你不妨說出來,大家參祥參祥。和藍羽軍開戰,我們肯定會全軍覆沒的,可是不和藍羽軍開戰,他們同樣也會開進來接收我們的地盤。我們現在的處境很為難,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如果你有更好的出路,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是我們韓川道肯定會跟著你走。”

  其余的幾個總督悄悄地皺皺眉頭,周鳳儀這麽快就表示了自己的態度,難道是看出了唐鶴有什麽法子能夠解救八道聯盟?薛延陀本來只是忍耐著不發作,其實還是準備發作的,可是聽了周鳳儀的一番話以後,發作的念頭就慢慢的打消了。如果唐鶴有什麽別的辦法可以讓八道聯盟解脫目前的困境,他又何必和對方過不去呢?
  唐鶴懶洋洋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很好的出路,只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薛延陀再次準備發作,氣呼呼的說道:“那你還吱吱嘎嘎的說什麽?”

  周鳳儀猛然轉頭盯著薛延陀,尖銳的冷冷的說道:“薛延陀,如果你一心打仗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滾出這個議事廳,拉你的軍隊出去和藍羽軍拚命!你自己要找死,沒有人攔你!不是好歹的家夥,就知道打打打!你那麽有種,就去尼洛神京和楊夙楓單挑啊!在這裡吱吱嘎嘎說什麽!”

  薛延陀猛然一愣,長滿麻子的臉頓時憋得通紅,他擔任秦川道的總督那麽多年,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毫不留情的這樣臭罵過,何況還是被一個女人罵!他頓時大光其火,不管三七二十一,揮手就要將周鳳儀狠狠地打飛,但是手掌才開始動作,就發現被一隻鐵鉗一樣的手指抓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唐鶴伸出手來,不經意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薛延陀狠狠地掙扎了幾下,臉色憋得漲紅,仿佛隨時都要爆血管,可是卻沒有辦法掙脫半分。

  葛邏祿見狀急忙上去幫忙,結果怎麽也拉不開唐鶴的手,和他們兩個的四隻大手比起來,唐鶴的手腕其實看起來非常的單薄,也非常的潔白,可是那四隻孔武有力的大手,卻始終無法掙脫唐鶴的控制,他們的臉色都憋得通紅通紅的,唐鶴的臉色卻麽有絲毫的變化。他們兩個這時候才不得不相信,想要用武力來打倒唐鶴,是非常幼稚的想法。

  菊川高明神色深沉,緩緩地說道:“唐鶴殿下,請說的明白一點。如果真的有其他的出路,我們菊川道也是可以考慮的。眾人拾柴火焰高,不論是為了我們自己,還是為了別人,我們八道聯盟的人都會一起行動的。”

  燕川道總督上官飛也期待的說道:“對,要是有其他出路,我們燕川道也願意跟著你行動。”

  齊川道總督羅斯伯爾慢悠悠的說道:“如果有好的建議,的確可以考慮。”

  唐鶴這才慢慢的松開抓住薛延陀的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冷冷的塞到薛延陀的手中,冷峻的說道:“這是藍羽軍的兵力部署圖,你看看你們的進攻有沒有勝利的可能。”

  薛延陀滿臉通紅,似乎覺得自己的手腕還隱約生疼,帶著滿腔怒火的看著手中的地圖,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以為然,可是越看就越覺得不對,最後居然有點臉色慘白的樣子,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葛邏祿覺得不對勁,而是也湊過去仔細的看著那張地圖,結果也是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甚至也變成了慘白慘白的神色。

  別的總督們知道這張地圖肯定有什麽玄機,將他們兩個大老粗鎮住了。薛延陀和葛邏祿雖然頭腦簡單,行動粗魯,但是行軍打仗確實是行家裡手,他們對於兵法的研究,和菊川高明不相上下,以前唐川帝國和八道聯盟產生軍事衝突的時候,也是他們兩個衝鋒在前的,現在他們居然表現出這樣的尷尬樣子,顯然是藍羽軍已經設計好了圈套在等待八道聯盟的人員上鉤。

  果然,唐鶴慢慢的說道:“藍羽軍暫時沒有力量主動進攻我們,但是以逸待勞,要吃掉我們八道聯盟這點人,還是很容易的。我們考慮問題,總是習慣性的以為對手的援軍要在一段時間以後才能夠接收到信息,卻不知道,藍羽軍的信息是可以即時傳達的,所以,他們的援軍可以提前出現在我們的後方,切斷我們的退路。”

  議事廳裡面的人鴉雀無聲,只有微弱和沉重交錯的呼吸。

  唐鶴說得沒錯,他們盡管已經考慮到了藍羽軍的種種厲害之處,可是還是考慮少了一點點,那就是藍羽軍的即時通訊。傳統戰爭的信息傳遞方式基本上都是通過馬匹來實行的,一個地方如果遭受到襲擊,它必須派遣出騎兵使者進行信息通報,請求援軍,騎兵使者在路途上肯定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進攻者能夠充分利用的就是這一部分時間。

  可是,這個時間對於藍羽軍來說,是不存在,藍羽軍使用的是無線電台,可以瞬時傳達消息,將援軍到來的時間大大的縮短。雖然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援軍到來的時間縮短並不意味著戰鬥就會失敗,可是,如果自己的退路被提前切斷的話,相信任何一個軍事將領都會非常沮喪的,八道聯盟的軍事進攻計劃就存在這樣的弊端。

  隨後,八道聯盟的其他總督們也傳閱了這份軍事地圖,也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其實唐鶴的軍事地圖上的數據他們都是知道的,之前菊川憐已經詳細的描述過,只不過,經過唐鶴的注釋,他們才更加明白藍羽軍的圈套布置,更加明白到藍羽軍的險惡用心,更加明白自己的幼稚和僥幸心理。

  這的確是一個口袋,一個巧妙的巨大的口袋,一個專門引誘八道聯盟軍隊上鉤的口袋,它的誘餌就是三峽水庫。藍楚燕的確不是尋常之輩,她在日常的排兵布陣中就巧妙了編織了口袋的基本形狀,可是這個口袋,八道聯盟的所有人,包括菊川憐在內,都沒有看出來,這裡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忽略了藍羽軍的即時通訊的效果。

  他們之前計算過,有些地方的確是可以在藍羽軍援軍到達之前佔領的,有些必須經過的地段,也可以在八道聯盟控制的時間內確保萬無一失。然而,經過唐鶴的注釋,他們立刻發現,之前制定的計劃幾乎是千瘡百孔的,他們嚴重忽略了藍羽軍即時通訊的作用,這絕對是致命的,藍羽軍的援軍隨時可以切斷他們的退路。

  其實這個也不能怪他們,他們的確沒有意識到藍羽軍的無線電通信的厲害,他們當初在尼洛神京和藍羽軍產生衝突的時候,藍羽軍並沒有體現出無線電通信的優勢,到後來,八道聯盟的軍隊和藍羽軍脫離了接觸,就更加沒有意識到這方面的情報了。其實,藍羽軍的絕大多數對手,關注的都是藍羽軍的武器裝備,很少關注到藍羽軍在通訊上的優勢,只有唐鶴,在敏銳的感覺到無線電波才是藍羽軍最厲害的武器。

  緩緩地將軍事地圖歸還給唐鶴,菊川高明緩緩地說道:“很好,唐鶴殿下,我們謝謝你的提醒,不然這次進攻三峽水庫的計劃後果的確不堪設想。你究竟想我們怎麽樣?還望指點一二。”

  唐鶴不再微笑,神情嚴肅的說道:“我想你們和我一起,闖出一條活路。”

  上官飛有點緊張的說道:“投降藍羽軍?”

  其余的總督們也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此時此刻,他們都覺得,除了投降藍羽軍之外,哪裡還有別的道路可以走?藍羽軍既然設置好了圈套,等待八道聯盟的軍隊上鉤,如果八道聯盟的軍隊沒有上鉤的話,他們會不會立刻轉守為攻,以強硬的手腕來解決八道聯盟的問題,誰也不知道。

  菊川憐這時候剛好拿了鹽進來,卻看到唐鶴站起來,走到牆壁上的大幅軍事地圖的旁邊,準備講解示范,只是一時間沒有找到指揮棒。菊川憐急忙走過去,從桌子內將指揮棒拿出來交給唐鶴。不知道為何,菊川憐居然覺得自己的內心不爭氣的跳了跳,手中的鹽也差點兒灑在了地上。

  唐鶴很客氣的接過指揮棒,微笑著向菊川憐致以謝意,然後用指揮棒指著軍事地圖的左邊中下的位置,眼神看著八道聯盟的總督們,緩緩地低沉的說道:“大家請看這裡,就是這塊地方。”

  八道聯盟的總督們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唐鶴所指的這塊地區,這裡是瑪莎國西北部的呼倫貝爾地區,位於八道聯盟、依蘭國和若蘭國交界的區域,它的東邊就是楚川道,西北方就是泰內雷沙漠,西南方則是若蘭國,面積大約一百萬平方公裡,人口卻只有不到六百萬,是個地廣人稀的地方。但是在它的東南方,就是瑪莎國最繁華最富庶的核心腹地,這裡距離瑪莎國的首都蒙太奇也不過一千公裡。

  維斯河流出了八道聯盟以後,流過這塊地廣人稀的地方,然後在蒙太奇西北側大約八百公裡的地方,再次分叉,形成了維斯河和卡揚河兩條貫穿瑪莎國全境的河流。這個分叉地區,就是瑪莎國農業水平最高,水稻種植也最發達的三角地區,也叫做卡揚河平原,這裡每年出產的糧食,幾乎要佔瑪莎國糧食產量的五分之一。

  如果說在座的各位總督對這塊地區不豔羨的話,那就是假的,當然,這種豔羨只能在心裡面想一想罷了,有誰有哪個膽量從瑪莎國手中虎口奪食呢?在瑪莎國巨大的軍事威脅下面,八道聯盟能夠保持自己的領土完整已經是非常困難了。對於這一點,楚川道總督歐陽南風是有深刻的體會的,八道聯盟每年除了應付唐川帝國的索求以外,還要同時滿足南方鄰居的某些要求。

  不過現在……

  深深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唐鶴輕輕的敲了敲指揮棒,將呼倫貝爾地區和卡揚河平原都囊括在碩大的圓圈裡,肅穆說道:“這裡,是我們的新的家園。”

  他的聲音不高,可是全場卻寂靜得可怕,所有的總督們都屏住了呼吸,細細的回味著唐鶴的這句話。薛延陀和葛邏祿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沒有說出來。議事廳裡面的每個人,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唐鶴在他們的面前打開了一扇窗戶,讓他們看到了這個嶄新的世界。

  新的家園!

  呼倫貝爾地區!

  卡揚河平原!
  好一會兒,菊川憐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搶佔呼倫貝爾地區?”

  唐鶴微微一笑,讓菊川憐的芳心再次忍不住輕輕的蕩漾起來,他語音清晰的說道:“不是搶佔,而是遷徙。八道聯盟這個地方,我們不能呆了,這裡是藍羽軍志在必得的地區。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必須遷徙到那裡,並且努力的向東南方發展,避開藍羽軍的鋒芒。”

  議事廳裡面一片的靜寂,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竭盡全力的思索著唐鶴的每句話的含義。可是,這個提議還是讓他們覺得太激動了,他們無法完全的忍耐內心的欣喜情緒,所以每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紅豔豔的,尤其是上官飛和上官雲兄弟,他們似乎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了。

  唐鶴將指揮棒橫在自己的胸腔,熠熠生輝的目光橫掃全場,繼續嚴肅的說道:“藍羽軍的計劃,是肯定要將八道聯盟地區直轄的,我們在這裡絕對沒有生存的機會。如果我們不舍得這個老窩,還賴在這裡的話,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為藍羽軍的階下囚,要殺要砍,都得看楊夙楓的臉色。”

  舉起指揮棒,再次狠狠地敲擊著呼倫貝爾地區和卡揚河平原,唐鶴堅決的說道:“但是這裡不同!這裡是瑪莎國的區域!繼續往南就是瑪莎國的核心腹地!瑪莎國很快就會陷入四分五裂的局面,再也沒有心思也沒有力量來製肘我們!而我們,也不再是藍羽帝國的敵人,我們是藍羽帝國的盟友,是楊夙楓的幫凶,我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瓜分和肢解瑪莎國,徹底消除它對藍羽帝國的威脅!”

  微微停頓了片刻,放下指揮棒,唐鶴冷峻的說道:“今天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大家和我一起南下,在瑪莎國的內陸地區,開創一片屬於我們自己的新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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