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海盜，也是有尊嚴的！（1）

  楓靜軒有點想觀看藍羽軍海軍和所羅門海盜廝殺的情形，作為海天佛國的掌門人，單打獨鬥她是見得多了，幾十個人的群毆也見識過了，但是幾百人幾千人的海上戰鬥，就從來沒有看見過。可是從遊船的窗口看出去，她只能看到藍羽軍海軍自己的龍牙戰艦在排兵布陣，根本看不到海盜戰艦的身影。這是肯定的，楊夙楓的座駕距離前線還有很遠很遠，如果海盜戰艦出現在他的旁邊的話，那事情可就大了。

  楊夙楓遞給她望遠鏡，讓她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楓靜軒接過望遠鏡，有點陌生的舉起來，按照楊夙楓的指示來操作，隱隱約約的，她可以看到，在面朝東北方的海面上，藍羽軍的十多艘龍牙戰艦已經排列好了隊伍，黑洞洞的炮口對著遠方。盡管對軍事不是很熟悉，楓靜軒也感覺到，藍羽軍海軍的龍牙戰艦在靜靜的排列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似乎它們的隊列絕對是堅不可摧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藍羽軍海軍經歷過這幾年的發展，經歷了和瑪莎國海軍的決戰，經歷了和哥歐海盜的對決，經歷了和艾菲尼帝國大白艦隊的戰鬥，已經顯得相當的成熟，無論是指揮官的指揮才華，還是普通官兵的戰鬥素質，都已經上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這群小小的所羅門海盜在藍羽軍海軍的眼中，不過小菜一碟罷了，海盜們既然敢來，藍羽軍海軍就敢叫他們有來無回。

  “海盜們也會擺開隊列和我們戰鬥嗎？”楓靜軒忽然疑惑的問道。軍事上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懂得，海上戰艦之間的戰鬥，就更加的陌生了，但是她很好奇，隱隱間覺得海盜們絕對不會和藍羽軍海軍硬碰硬的，海盜們怎麽可能是藍羽軍海軍的對手嘛。

  “才不會。那些海盜都是很靈活的，專門鑽我們的縫隙，只有最愚蠢的海盜，才會和我們硬拚。”楊夙楓漫不經心的說道，順手將來自瑪莎國的情報放在茶幾上，自己也走到窗口的面前看了看。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楓靜軒對他已經沒有那麽抗拒，她也發現了楓靜軒的另外一面，其實在嚴肅端莊冷若冰霜的外表掩飾下，楓靜軒的內心還是相當的年輕的，也相當的活潑，偶爾間還會露出些小女孩的幼稚來。

  “那我們的戰艦列隊做什麽？”楓靜軒皺眉說道。她努力的調整著望遠鏡的倍數，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但是很可惜，望遠鏡的功能就是這麽多了，不可能看的更加的清楚。

  “呵呵，列隊射擊的威力會大很多，炮彈密集落下的時候，能夠提高命中率。海盜們的小船雖然靈活，可是卻不經打，密密麻麻的炮彈落下去，不用直接打中它們，近失彈就可以要了它們的命。嗯，看，他們準備齊射了。”楊夙楓慢慢的說道。其實，楊夙楓對於海戰也不是很熟悉，這些都是根據海軍部門整理出來的戰鬥原則背誦出來的。

  果然，片刻之後，那些列隊的藍羽軍龍牙戰艦紛紛開炮射擊，咚咚咚的炮聲震蕩了整個海面，炮彈帶著若隱若現的火光飛向遠方，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一團團的硝煙從炮口接連不斷的冒出來，很快掩蓋了那些龍牙戰艦所在的海面。由於海面上沒有風，硝煙擴散的很慢。

  楓靜軒舉著望遠鏡，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卻根本看不到海盜戰艦的身影，也看不到炮彈爆炸的地方，不禁有點失望的說道：“所羅門海盜呢？怎麽沒有看到？”

  楊夙楓不置可否的說道：“在炮彈落下的位置吧。”

  楓靜軒遺憾的說道：“可是我看不到它們。”

  楊夙楓不以為然的說道：“沒什麽好看的，帶隊的海盜頭子，多半就是海雷丁。他現在應該沒有什麽大型的船隻了，就算是傾巢而來，大概也就是三四艘大型的戰列艦，中小型的戰艦加起來也不到二十艘。除非老天保有他，否則他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這樣的海戰，沒有什麽看頭。”

  楓靜軒無奈的放下望遠鏡，納悶的說道：“我不明白，為什麽海雷丁要來找死？他只有那麽少的戰艦，怎麽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嗎？明知道送死，他還要來？我根本不懂得海戰，可是也明白不要當臂擋車的道理，難道海雷丁自己反而不明白？”

  楊夙楓看了看他，忽然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說道：“你真的想知道是什麽原因？”

  楓靜軒以為他又在故弄玄虛，忍不住又有些不滿，皺眉說道：“我真的想知道。在我的印象裡，海盜們不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的嗎？明明知道打不過我們，為什麽還要出現呢？”

  蕭紫葑也饒有興趣的說道：“我也想知道。我也聽說過海雷丁的名字，他似乎沒有那麽愚蠢的，怎麽會自己跑來送死呢？他總不會那麽天真，以為可以在這裡要了你的命吧？”

  楊夙楓緩緩地說道：“海雷丁，是真正的海盜。”

  蕭紫葑輕輕一撇嘴，冷冷的說道：“誰不知道他是真正的海盜？他不是海盜，難道還是菩薩？”

  楓靜軒不滿的說道：“就是，拿些沒有意義的話來糊弄我們。”

  楊夙楓搖搖頭，神情肅穆的說道：“你們誤會了。我不是說海雷丁是海盜這麽簡單，請注意，他是真正的海盜。真正的海盜通常意義上是指那些認真遵守巴洛克船長制定的海盜法則的海盜，而不是那些純粹為了利益進行打劫的海上搶劫犯，呵呵，後面那些人，他們也許不配稱海盜。”

  蕭紫葑疑惑的說道：“你是說中世紀流傳下來的海盜法典？巴洛克海盜法典？”

  楊夙楓淡淡的說道：“是的。就是那個海盜法典。在現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遵守海盜法典的，也許只有海雷丁一個了。他出現在這裡，並不是要我的命，而是想捍衛一下海盜的尊嚴……”

  楓靜軒皺眉說道：“從來沒有聽說過，海盜也有尊嚴，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尊嚴”

  楊夙楓緩緩地說道：“當然，我們很難理解海雷丁的行為，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尊嚴也許要比生命更加的重要。海盜，也是有尊嚴的。不要輕視海盜，尤其是有信仰的海盜。”

  楓靜軒和蕭紫葑面面相覷，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這也是理由嗎？可是，他們仔細的想一想，似乎又不得不相信這是可以說的過去的。的確，故時候的海盜，是有法則和信仰的，很多傑出的海盜頭子，都希望在茫茫大海上，建立屬於自己小團體的自由空間，為了這個目標，他們的確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犧牲。

  巴洛克船長無疑就是當時傑出的海盜代表。

  認真考究起來，海盜的歷史幾乎是伴隨著海上貿易的歷史同時展開的。大規模的海上貿易，應該是從天元400年前後開始的，那時候的帆船製造技術剛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製造出來的帆船可以在茫茫大海上航行，即使遇到一般的風浪也不怕。到了天元600年前後，大南洋上面已經有很多往來貿易的船隻了，伴隨著海上貿易的興旺，海盜也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巴洛克船長的出現就是在天元700年前後。

  那時候的海盜，其實就是純粹的海上搶劫犯，目標就是為了搶奪別人商船上的貨物，那時候還沒有大炮，所有的搶劫都是通過肉搏進行的，所以過程往往非常的血腥，不論有沒有搶到貨物，首先將商船上的人殺光了再說，至於強奸婦女，那就是更加平常的事情了。海盜們平常也相互攻擊，相互搶奪，完全就是一群沒有組織沒有紀律的搶劫犯，遇上海軍清剿的時候也沒有能力反抗。

  巴洛克船長的出現和崛起，讓海盜們逐漸的圍繞到了他的身邊，他利用個人的能力和威望，建立了第一個海盜組織，並且制定了相應的法規，例如海盜們之間不得自相殘殺，搶劫不得強奸婦女，必須給老幼婦孺一條生路等等，形成了後來著名的海盜法典。海盜組織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興旺，開始有了對抗各國海軍的力量。後來成為海盜的人，一般都要遵守海盜法典的規則，否則就會受到別的海盜們的攻擊。

  當然，這些事情楊夙楓是不知道的，都是阿方索提供的資料。認真說起來，阿方索總是說自己要做海盜，做一個黑吃黑的海盜，事實上，他也不是真正的海盜，因為根據海盜法典的規則，
  楊夙楓緩緩地合上書本，若有所思的說道：“所羅門海域最近多了不少的海盜……”

  蕭紫葑皺眉說道：“去年的報告，不是說所羅門的海盜就要奄奄一息了嗎？”

  楊夙楓搖搖頭，緩緩地說道：“的確，所羅門海盜正在逐漸的減少，但是，依然有不少的新鮮血液加入。不過，我想，我們在今天的戰鬥裡不會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是絕對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的。”

  蕭紫葑還是有點不明白，疑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海雷丁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楊夙楓點點頭，肅穆的說道：“海雷丁是正統的海盜。”

  楓靜軒納悶的說道：“新來的海盜們不是正統的海盜？”

  楊夙楓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正是。新來的海盜們根本就不知道海盜法典，也根本不知道巴洛克船長，他們之所以作海盜，完全就是為了搶劫商船，除了搶劫和殺人之外，他們不會做別的事情。而傳統的海盜，有自己的法則，有自己的信仰，他們會為了某個目標而共同努力。也許，他們的行動有時候看起來很愚蠢，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們的信仰和力量。”

  頓了一頓，楊夙楓有點感慨的說道：“只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堅持法則和信仰的海盜越來越少了，新來的那些海盜，純粹就是為了利益而來的，他們不但搶劫過往的商船，甚至搶劫同樣的船隻，自相殘殺的事情也屢見不鮮。他們的行為，讓海雷丁嚴重的鄙視，同時也感覺到絕望，沒有了新鮮血液的加入，所羅門海盜肯定會走向末日。可是，讓這些純粹就是為了利益而來的海商搶劫犯，玷汙了所羅門海盜的名聲，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楓靜軒似乎有點理解了，緩緩地說道：“所以，海雷丁要來這裡挑戰藍羽軍海軍，捍衛自己的尊嚴？”

  楊夙楓緩緩地說道：“是的。當然，這不是好辦法……”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遠方的炮聲越來越激烈，開始還能夠聽到單個炮彈出膛的聲音，現在卻聽不到的，很顯然，有更多的龍牙戰艦加入了射擊的行列。藍羽軍海軍的龍牙戰艦不斷的開炮射擊，密密麻麻的炮彈在硝煙中劃出很清晰的火光，向著正東方的海域砸過去。從炮彈的落點來判斷，所羅門海盜的艦隊主力可能轉移到了正東方。時不時地，也可以看到有一兩顆的炮彈落在龍牙戰艦的周圍，海盜們使用的大多數都是古老的實心彈，威力不是很大。

  忽然間，似乎有什麽東西打中了一艘龍牙戰艦的桅杆，濺起非常多的木屑碎片，跟著就有大片大片的船帆被撕裂，那艘龍牙戰艦的速度頓時緩慢下來，跟著在視線的盡頭，在海天相接的地方，猛烈的燃燒起一團的火光，似乎是有海盜的戰艦被直接命中，燃燒爆炸，瞬間就消失在海面上。

  經過楊夙楓的解釋，楓靜軒才得知，剛才撕裂藍羽軍龍牙戰艦的船帆的，應該是海盜們最喜歡用的鏈彈，這種鏈彈能夠有效的破壞對方船隻的船帆，降低對方船隻的行駛速度，在最古老的海戰中，交戰的雙方往往都最喜歡使用鏈彈來減低對方的船速，然後再用鐵彈砸沉對方。不過，鏈彈的攻擊距離最多只有四百米左右，在這麽短的距離內，發射鏈彈的海盜戰艦肯定會被藍羽軍海軍的炮火活活的撕碎的，就像剛才那樣。

  “所羅門海盜能夠清剿乾淨嗎？”目睹遙遠而激烈的戰鬥，蕭紫葑忽然說道。

  “不能。”楊夙楓搖搖頭，語氣裡有點遺憾的滋味。

  “真的？你們藍羽軍海軍這麽厲害也做不到？”楓靜軒有點不相信的說道。

  “做不到。”楊夙楓還是搖搖頭，遺憾的說道。

  他的確沒有說謊。

  海盜，是不可能完全剿滅的，即使在二十一世紀，海盜的身影也是處處可見的，藍羽軍海軍固然厲害，也沒有現代海軍的飛機和導彈厲害，在現代海軍的追擊下，海盜依然可以生存，藍羽軍海軍又算得了什麽呢？的確，藍羽軍海軍可以不斷的消滅海盜，不斷的將他們處死，可是，想要完全撲滅海盜，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要有利益，就會有海盜的出現，只要有海上貿易，就少不了海盜的身影。

  事實上，根據阿方索報告的情況，在藍羽帝國的控制海域內，海盜似乎又有死灰複燃的現象。本來，所羅門海盜在阿方索的打擊下，已經所剩無幾，除了海雷丁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經藏匿了，危害和威脅都降低到了最低的程度，但是隨著通過所羅門海域的大型商船越來越多，這些商船裝載的往往又是非常貴重的香料等，導致有不少的零星海盜重新聚集到這裡，試圖對過往的大型商船進行洗掠。這些外來的海盜，和原來的所羅門海盜並沒有關系，但是在客觀上，他們壯大了所羅門海域的海盜力量。

  此外，在所羅門海域之外的別的海域，有更多的海盜正在悄悄的滋生，例如珊瑚海和亞丁海，現在經常有海盜打劫的案件發生，他們暫時還沒有形成大型的組織，全部都是零星作案的。當初的私掠艦隊計劃，留下了一個很不好的隱患，那就是部分商船是經過武裝的，在平常他們是商船，在有機可乘的時候，他們就是海盜。這些海盜的沒有組織性，還有船隻的隱藏性，都大大的提高了藍羽軍海軍打擊海盜的難度。

  總體來講，藍羽帝國控制范圍內的海盜，是不可能全部消滅的，最多只能夠控制在一個適度的范圍內，控制在一個可以接受的范圍內。明睿和孫複武每個月交來的報告，楊夙楓都要仔細的閱讀的，從中也感覺到了新生海盜們的威脅，他們不再局限於所羅群島這個地方，而是遍布整個大南洋，只要有機會，就會出來作案。

  呂宋島大都督劉祥雲對於海盜有很深的研究，他在給楊夙楓的建議書裡面提到，要消滅海盜的話，首先要消滅海盜滋生的土壤，讓海盜的產生速度大大的低於它的滅亡速度，才能達到根本上控制的目的。在劉祥雲看來，只要帝國的市場不能讓商人們獲利，就肯定會滋生海盜，在沒有利潤的情況下，商船主鋌而走險是很必然的事情。

  明睿和孫複武也坦率的承認，在有一段時間裡，他們也的確很想去做海盜。那時候，他們剛好在海運貿易中虧光了所有的資金，感覺前途一片黑暗，走投無路。海盜的確是一條不歸路，可是，海盜搶掠得到的利潤的確很誘人，資本論說只有要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會讓資本家願意冒著上斷頭台的風險去做事，而做海盜純粹就是無本生意，利潤率起碼也有百分之一萬，怎麽會不叫人瘋狂？

  在利益的驅使下，海盜的產生將是源源不斷地，也是無法完全根治的。新生海盜們純粹就是為了利益而來的，完全無視古老的海盜法典。沒有了規則和信仰，他們將會更加的隱蔽，更加的可惡，同時也讓藍羽帝國更加的棘手。藍羽帝國目前準備將伊雲大陸南部拿下來，作為藍羽帝國的原料基地和商品傾銷市場，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咚咚咚……

  海面上的炮聲更加的激烈了，濃鬱的硝煙開始飄蕩到了“皇家方舟”號遊船上，蕭紫葑和楓靜軒都很不習慣這樣的味道，有時候會輕輕地咳嗽起來。遠遠的，楓靜軒可以看到，有些炮彈落在了藍羽軍的龍牙戰艦的周圍，爆炸激蕩起很高很好的水珠，看起來不像是海盜自己的炮彈。

  “怎麽回事呢？”楓靜軒納悶的說道，感覺海盜們似乎越來越厲害了。

  “阿方索來了。”楊夙楓面不改色的說道。

  原來，是附近的阿方索艦隊從東南方向包抄過來了，對海盜艦隊進行遠距離的炮擊。海雷丁策劃這麽大的行動，阿方索不可能不知道，肯定是悄悄地跟過來了，他們從外面開始射擊，有些炮彈落點不準，看起來似乎是蘇枕書艦隊受到了攻擊，事實上，這是很偶然的事情，雙方協調以後，就再也不會出現烏龍了。

  兩支藍羽軍海軍艦隊會合在這裡，超過五十艘的龍牙戰艦，宣告了海盜艦隊的徹底滅亡。海雷丁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大概也沒有本事逃跑了。一時間，海面上炮聲隆隆，令人聽起來覺得熱血沸騰。只不過，消滅了海雷丁，並不等於消滅了所羅門海盜，所以，楊夙楓並不覺得有什麽高興的。

  盡管距離戰場很遠，楓靜軒也能夠感覺到藍羽軍海軍的炮彈的威力，那一團團耀眼的火光，一條條高高濺起的水柱，就是藍羽軍海軍的炮彈的功勞。在這樣的炮火下，個人的武功簡直微不足道，哪怕是有金剛不壞之身，也會被炮彈硬生生的撕裂。難道宇文震天那麽厲害的武功，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在戰場上，看來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最後刺殺楊夙楓，也的確是無奈之舉了。

  聯想到藍羽軍攻克明娜斯特萊這樣的堅城，也是大量的使用炮火的，結果讓整個明娜斯特萊成為了廢墟。不得不承認，武功的地位越來越沒落了，以後，將完全是槍炮的世界。鬱水蘭若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海天佛國掌門人的位置，又有什麽樣的用處呢？

  忽然間，炮聲逐漸停止了，硝煙慢慢的散開，一艘懸掛著骷髏旗的大型戰列艦，緩緩地從遠方開過來，進入藍羽軍海軍的大炮射程。奇怪的是，附近的藍羽軍海軍龍牙戰艦居然沒有開火，而是眼睜睜的看著這艘海盜戰列艦靠近。一艘藍羽軍海軍的龍牙戰艦緩緩地迎上前去，攔住了那艘海盜戰列艦。

  “怎麽回事呢？”楓靜軒疑惑的說道。戰鬥還沒有結束，就停止了炮擊，難道是雙方準備進行談判？
  楊夙楓把袁映珞叫來，詢問怎麽回事，袁映珞一會兒回來報告：“阿方索司令官準備和海雷丁決鬥。”

  “海盜們要求決鬥？”楊夙楓詫異的說道，很快明白了過來。阿方索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如果是海雷丁主動提出決鬥的，阿方索肯定不會拒絕的，大概是蘇枕書拗他不過，隻好答應他和海雷丁決鬥了。

  “是的！蘇枕書司令官也答應了！”袁映珞用肯定的語氣證明了楊夙楓的猜測。

  決鬥，是非常古老的決定勝負的方式，在古時候的海盜戰鬥中十分流行，那時候，無論是海軍的將領，還是海盜的頭領，個個都是決鬥的高手。有時候為了避免雙方產生太大的損失，海軍將領們和海盜頭子們總是喜歡通過決鬥來決定勝負，這已經成了不成文的約定了。當然，這僅僅是對傳統的海盜有效，現在新生的海盜只有傻瓜才會跟你決鬥。

  楓靜軒對這個決鬥很有興趣，從望遠鏡裡面看過去，果然看到，在那艘海盜戰列艦的甲板上，已經站好了兩個人。那個身材高大的海盜，也許就是海雷丁，另外一個赤裸上身，面目猙獰，神情驃悍的，大概就是不要命的阿方索了。海雷丁手中沒有拿著長劍，而是一把巨大的鏈枷，長長的鐵鏈看起來非常的恐怖，頂部鏈枷上面的尖刺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好像是地獄裡出來的惡魔。阿方索則雙手握著一把魚叉，披頭散發的，好像是天神降世。

  “告訴他們，稍等五分鍾，我親自主持他們兩個的決鬥儀式！”楊夙楓忽然興致勃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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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