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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梟》第684章 迪古爾大橋(1)
  第684章 迪古爾大橋(1)

  (推薦票~~~)

  瑪莎國,迪古爾河,迪古爾大橋。

  在瑪莎國北部的大平原,有一條巨大的河流,叫做迪古爾河。迪古爾河發源於藍羽帝國內陸的雲川道地區,屬於唐水的分支,它流經藍羽帝國、星河帝國、洛娜國和瑪莎國,是瑪莎國北部地區的最重要的河流。因為流經的區域廣,接納的支流眾多,所以迪古爾河的流量非常大,由於經過的地區存在很多的峽谷,所以河水非常湍急,可以用波濤洶湧來形容,即使在這個炎熱少雨的夏天,河水的平均深度也有六米以上,河面的平均寬度超過了四百米。

  面對這樣的河流,泅渡和浮橋都是不太現實的,只有堅固的石拱橋,才能征服這樣的奔流。然而,在流量這麽大的河流上架設石拱橋,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在水泥沒有發明之前,建設水下橋墩的工作幾乎是難以想象的。然而,勤勞而聰明的瑪莎國人民,還是用他們高超的才智和勤勞的雙手,在迪古爾河上架設了堅固耐用的石拱橋,徹底的征服了滔滔不絕的迪古爾河。

  這座名聞遐邇的石拱橋,就是橫跨迪古爾河的迪古爾大橋,它是瑪莎國人民的智慧和汗水的結晶。迪古爾大橋修建在迪古爾河最狹窄的峽谷中間,總長度一千四百八十多米,橫跨寬達一百二十米的河面,總共有七個橋墩,最大跨度達到了一百三十米,但是立於水中的橋墩就一個都沒有。它已經有一百三十年的歷史,但是歷盡雨雪風霜,歲月摧殘,依然堅固如昔,下面的江水也依然滔滔不絕,氣勢磅礴。

  迪古爾大橋是連接著瑪莎國東北和西北部的重要交通樞紐,無論是從瑪莎國內陸到明娜斯特萊,還是從瑪莎國的東部到西部,只要是需要經過迪古爾河的,都要繞道迪古爾大橋通行,尤其是大規模的軍隊行軍,迪古爾大橋乃是必經之道。盡管後來瑪莎國又在迪古爾河的其余地方另外架設了三座橫跨迪古爾河的大橋,可是卻始終沒有能夠取代迪古爾大橋的重要地位。

  對於這樣的戰略要道,瑪莎國軍隊當然不能掉以輕心,日常的防備工作是相當的嚴密的。在迪古爾大橋的兩端,都有完善的防衛圈,修築有大量的碉堡,有專門的守橋部隊進行駐守。因為迪古爾大橋是修建在非常狹窄的峽谷中間的,下面就是波濤洶湧的河水,只要炸斷大橋,迪古爾河就會成為無法逾越的天塹。當時修建迪古爾大橋,瑪莎國人用了八年的時間,在戰爭期間,藍羽軍不可能重修這樣一座橋梁。

  因此,在最開始的時候,瑪莎國軍隊並不怎麽緊張,守橋部隊不過一兩百人,只是負責日常的巡邏檢查而已,還有就是看守那些裝在橋墩上的炸藥。後來隨著藍羽軍的攻勢越來越猛烈,硝煙的味道越來越濃烈,守橋的部隊數量也逐漸的增加,對於炸藥的看管也更加的嚴格了,隨時都可能會引爆。然而,引爆迪古爾大橋的命令,卻必須是來自光明城的。

  從去年年底開始,瑪莎國軍隊就在這裡安排了一個精銳的聯隊進行駐守,總兵力達到了三千多人。這個聯隊隸屬於瑪莎國陸軍第26步兵師,它的指揮官乃是范尼泰德施特陸軍少將,他被指命為迪古爾大橋的守備司令官。范尼泰德施特是一個接近六十歲的老頭子,古板嚴謹,很有瑪莎國軍隊的風范,但是他的命運卻非常的糟糕,不斷地受到打擊,面對無奈的人生,這位老將軍隻好日夜借酒消愁。

  原來,范尼泰德施特指揮的瑪莎國陸軍第26步兵師原本是屬於夜山尊軍團的,在開始的時候,也算是瑪莎國軍隊中的精銳,在入侵唐川帝國的時候,也多次打過前鋒,但在夜山尊死了以後,命運也跟著一落千丈,最後不可避免的遭受了分割和架空的命運,精銳的聯隊都被抽空了,骨乾軍官和士兵也全部被調離,只剩下一個空架子,奄奄一息。

  大概是瑪莎國軍務部的人覺得這位老將軍已經沒有了什麽指望,除了喝酒之外,屁大的事情都做不出來,於是肆無忌憚的對他的部隊下手,最終讓他的陸軍第26步兵師下面只剩下了一個步兵聯隊,大概只有三千多名老弱病殘。非但如此,到最後,連三千多名老弱病殘都覺得是奢侈了,還要不斷的抽調,有人甚至開玩笑的說:“只要會喘氣的,都全部調走。”

  隨著明娜斯特萊的戰局逐漸的緊張,范尼泰德施特的部隊被抽走的越來越多。迪古爾大橋屬於宇文雷霆的管轄范圍,但是明娜斯特萊的前線指揮官宇文星空卻擁有比宇文雷霆更大的權力,他拿著宇文震天的命令,肆意的抽調雷霆軍團的軍隊,宇文雷霆雖然覺得惱火,卻也沒有表現出來。他要是表現出來的話,那就剛好中了宇文星空的詭計:“你要是覺得明娜斯特萊根本不用那麽多人的話,那就去明娜斯特萊指揮吧。”

  誰都知道,明娜斯特萊現在是有去無回的地方,宇文雷霆才不會上這個當。所以,無論宇文星空如何隨意的抽調部隊,他都表現的非常合作,例如將陸軍第26步兵師全部抽空,他也沒有任何的意見。到目前,迪古爾大橋的防備人數,已經不足八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送給別人都不要的老弱病殘士兵。面對自己這麽點的兵力,范尼泰德施特也樂得裝糊塗,每天就酒消愁,眼不見為靜。

  隨著北方明娜斯特萊的戰事的越來越激烈,還有東北方的蒙哥、鐵托等區域的局勢越來越緊張,似乎藍羽軍有隨時進攻瑪莎國北部平原的跡象,迪古爾大橋的重要性立刻顯露出來了。但是,宇文雷霆並不願意將精銳的兵力抽調到這裡來,因為他們一旦出現在這裡,肯定跟著下一步就是去明娜斯特萊,所以,雖然局勢越來越緊張,可是范尼泰德施特發現自己可以指揮的兵力還是沒有增加。

  每天從早到晚,范尼泰德施特指揮的駐守在迪古爾大橋的瑪莎國士兵們,都需要檢查大量的過往人員和馬車,他們基本上都是從瑪莎國的內陸調往明娜斯特萊增援的,倒沒有什麽大的困難。但是到了後來,有消息傳來,說藍羽軍已經從洛娜地區的蒙哥、鐵托等地區深入到瑪莎國的北部平原,隨時都可能會向迪古爾大橋發動進攻,范尼泰德施特的神經頓時開始繃緊了。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不斷有戰敗的瑪莎國軍隊從前線撤下來,通過迪古爾大橋向西方的光明城集中。他們的確被藍羽軍打得很慘,有很多聯隊都被打散了,行走在一起的幾十名瑪莎國士兵經常都是來自不同的部隊,辨別起來非常地困難。在迪古爾大橋的橋頭上,貼滿了有關部隊聯絡和集結點的公告,微風一吹,時不時地就有粘不穩的公告被刮到迪古爾河裡面去了。每天聚集在橋頭那裡看公告的瑪莎國官兵,也實在不少。

  開始的時候,范尼泰德施特還很小心的詢問他們前方的戰況,得知他們乃是遭受了藍羽軍騎兵的攻擊,所有的部隊都被打得很慘,不過藍羽軍騎兵距離這裡還遠,大概段時間是無法到達的。那些殘兵敗將都很羨慕迪古爾大橋的守備部隊,覺得他們不用上戰場簡直是太幸福的事情了。幾天之後,對於這類的殘兵敗將,范尼泰德施特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懶得去詢問前方的戰況了。

  這天下午,范尼泰德施特正在午休,但是天氣很熱,睡得迷迷糊糊的,怎麽都睡不著了,於是起來,不要杯子喝了兩瓶葡萄酒,就醉眼朦朧的到外面去巡邏,這是他的老習慣了,他的部下們也都習以為常,但是那些剛從前線撤退下面的瑪莎國士兵卻顯得非常地驚訝,他們似乎在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麽瑪莎國軍隊老打敗仗,原來將軍們都是這樣子過日子的。

  范尼泰德施特不理會那些殘兵敗將的鄙視的目光,繼續在那裡履行自己的職責,那就是遠遠的看著自己的部下檢查別人。其實滿面通紅的他,根本就看不清什麽細節,只是隱隱約約的看到很多人影晃來晃去的,個個都垂頭喪氣的樣子,也包括自己的部下。遠遠的,他看到又有一支戰敗的瑪莎國軍隊過來了,正在牽頭那裡接受守橋部隊的詢查。

  這是范尼泰德施特這幾天裡看到的被藍羽軍打得最慘的部隊,也許是經受了藍羽軍騎兵的特別重創,這些瑪莎國軍隊的殘兵敗將個個都用白布包裹著腦袋,白布上血跡斑斑。他們還拖了幾輛破舊的馬車,馬車上也躺了受傷的瑪莎國士兵,他們渾身都被密密麻麻的繃帶包裹的好像木乃伊一樣。就連帶頭的指揮官,也是渾身傷痕累累,身上到處都是斑斑的血跡,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范尼泰德施特也是戰場上的常客,見慣了負傷和死亡,也不禁佩服這群瑪莎國士兵活的的確不容易,要是自己負傷到這個份上,說不定早就自殺了。不過也有點奇怪,這麽多負傷的瑪莎國士兵,居然沒有斷手斷腿的,只有幾個瘸腿的需要扶著拐杖走路,也算是他們幸運了。軍人其實最害怕的就是殘廢,斷了一條手臂或者一條腿,後半輩子的生活就成問題了。

  守橋的部隊在前方攔住了他們,詢問他們的番號,那個重傷的瑪莎國指揮官對答如流,於是最前線的守橋部隊來開了路障,允許他們通過。也是鬼使神差,范尼泰德施特忽然想了解一下前面的情況,於是走了上去,隨意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無意中,他忽然看到他們攜帶的馬車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怪怪的,就壓在茅草的下面,只有從他這個角度才能看到。但是那些究竟是什麽東西,他的被酒精嚴重刺激的腦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領導這夥殘兵敗將的長官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家夥,大概只有二十五六歲,全身上下,基本上沒有沒有傷疤的地方,讓人不太敢看他的臉。他疑惑的看著范尼泰德施特,猶豫了片刻才舉手敬禮,看他的神情,似乎覺得范尼泰德施特的這個樣子的確有點令人驚訝。事實上,無論范尼泰德施特出現在哪裡,別人肯定都會驚訝的,他的確有點醉意了。

  范尼泰德施特卻沒有怎麽注意自己的形態,反正軍務部的那幫人,無論什麽時候都已經將自己列入了廢物的行列,只要熬過了今年,他就打報告退休,回家去專心的侍候孫子。懶洋洋的,范尼泰德施特隨口問道:“喲,你們從哪裡來?”

  “鐵托。”高高瘦瘦的指揮官很謹慎的說道。

  “哪裡情況怎麽樣?”范尼泰德施特的確喝多了,腳步忍不住就會打趔趄,剛好無意中看到那些殘兵敗將似乎悄悄地在移動,移動的位置也有點怪怪的,他們距離自己的士兵那麽近乾嗎?那幾個傷兵的手,他們怎麽總是放在馬車的茅草下面呢?難道下面有什麽非常值錢的東西嗎?

  “藍羽軍已近殺過來了。”高高瘦瘦的指揮官低沉的說道,眼神讓范尼泰德施特無法捉摸。

  范尼泰德施特醉眼朦朧,踉踉蹌蹌的打著酒嗝,轉眼看看四周,他的確看到那些殘兵敗將這時候已經距離自己的士兵很近,甚至還有些人走到了碉堡裡面,每個人似乎都有一隻手插在褲兜裡,看起來好像沒有了傷病的樣子。他猛然打了個一個很響的酒嗝,一個趔趄的往後退,很不自然的點點頭說道:“是嗎?”

  “是的!”那個高高瘦瘦的指揮官似乎也在看著四周,對范尼泰德施特的問題沒有認真回答。

  范尼泰德施特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前線,腳步踉蹌的走入了旁邊的碉堡裡,好像是很隨意的樣子,但是突然間,范尼泰德施特剛好像兔子一樣的趴在地上,同時厲聲吼叫起來:“準備戰鬥,他們是藍羽軍假冒的!”

  迪古爾大橋上的氣氛似乎突然被凝結了。

  那些守橋的瑪莎國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甚至有些人還不知道范尼泰德施特指的“他們”究竟是哪些人,在橋頭的附近,除了他們這群殘兵敗將,還有別的瑪莎國敗退部隊。有些人反應過來了,急忙舉槍,卻被旁邊劃過的刀光割裂了喉嚨,一聲不吭的就倒下了,眼睛還睜得大大的,似乎怎麽都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死了。

  那夥殘兵敗將的確是藍羽軍,他們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他們似乎已經對這時候將要發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了如指掌。那些潛入瑪莎國士兵群體中的藍羽軍戰士,原本是空手的,但是一轉眼雙手就多了兩把帕萊德手槍。在碉堡內的狹窄區域內,沒有什麽武器比帕萊德手槍更方便的,必要的時候,他們還投擲出了手榴彈,原來他們的手榴彈就捆在褲襠裡面。

  不過最要命的還是那些原來將手壓在馬車的茅草下面的藍羽軍戰士,他們一抬手,茅草被掀掉,手中就多了一把衝鋒槍,對著四周就是一輪瘋狂的掃射。那些躺在馬車上假裝兵員的藍羽軍戰士,也迅速的躍起,迅速的從馬車上掏出了各色各樣的衝鋒槍和機槍,很快就控制了四周。

  嗒嗒嗒……

  橋頭哨卡的瑪莎國士兵才剛剛反應過來,就被藍羽軍給消滅了,後面的瑪莎國士兵看到不對,急忙轉身就跑,結果也被藍羽軍追上去消滅了。本來瑪莎國留在這裡守橋的士兵就不是什麽精銳,這時候面對藍羽軍的突然襲擊,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只有范尼泰德施特畢竟人老成精,順著路邊的壕溝趕緊滾回去了自己的指揮部。

  藍羽軍那個瘦瘦小小的指揮官接過別人扔來的衝鋒槍,冷冷的踢了踢地上的瑪莎國士兵的屍體,又快速的看了看四周,初步掌握了態勢,很快就開始用手勢指揮戰鬥。在他的安排下,藍羽軍戰士分成四條進攻路線,向著迪古爾大橋的橋面快速的發展。這是純粹的直線攻擊,難度不大。

  一路上槍聲不斷,瑪莎國軍隊的抵抗能力的確不強,更要命的是,藍羽軍穿的也是瑪莎國軍隊的服裝,結果造成了瑪莎國士兵的高度緊張,他們自己胡亂開槍,居然也打死了不少自己人。到最後,他們情不自禁的猶豫起來,結果又被藍羽軍鑽了空子,紛紛被開槍打死了。

  “老大,進展順利。”有個藍羽軍的上尉軍官如釋重負的說道。

  “媽的!這老頭怎麽看穿怎麽的把戲的?難道我靳小菜演戲就真的這麽糟糕?那也不對啊!一路上我不是都將別的瑪莎國軍隊騙過來了嗎?嗯,這老頭有點邪門!”高高瘦瘦的指揮官憤憤地說道。原來,他就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二團禿鷹突擊隊的指揮官靳小菜,他身邊的那個上尉軍官,就是鋼鐵虎。

  對於范尼泰德施特為什麽能夠識穿自己的演技,靳小菜還真的有點好奇,不過現在還不是尋根究底的時候,既然已經被識穿,也就隻好強攻了。本來作戰計劃裡面就有強攻的預案,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自己這時候已經雙腳都踏在了迪古爾大橋的橋面上,心裡穩定多了。

  瑪莎國士兵的抵抗力的確不強,大概強攻也不是什麽難題。盡管范尼泰德施特的警告的確起了作用,但是他們的兵員素質,靳小菜一眼就看得出來,這裡的瑪莎國士兵,都是很有特色的,就如同市場上賣菜被挑剩的那些殘羹剩水,如果不是情況特殊,靳小菜甚至覺得和他們交手實在沒有什麽意思。

  果然,當數十個藍羽軍戰士從幾個方向向著橋頭一壓,那些剩余的瑪莎國士兵立刻抵抗不住了,紛紛轉身就跑,藍羽軍在後面追,他們在前面跑,為了節約彈藥,藍羽軍不開槍,雙方就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展開追逐戰,直到有瑪莎國士兵支撐不住了,被迫跳下了六十米高的河水裡,掙扎一下,就看不到了。

  說句老實話,迪古爾大橋的防禦圈,其實是非常完善的,碉堡也修築的非常地完美,藍羽軍如果沒有重武器的話,是很難在短時間內將防禦圈拿下來的。但是瑪莎國最致命的問題卻在人員的分布上,他們本來的設計是使用一個聯隊來守備大橋的,但是最後卻將兵力縮減到一個大隊,而且還全部都是老弱病殘,戰鬥的結果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因為人力嚴重不足,所以瑪莎國軍隊的分布顯得非常的零散,部分碉堡裡面只有一兩個人,甚至有些還沒有人。人少就容易產生恐慌的心理,尤其是在受到突然襲擊的時候更加如此,何況這些守橋的部隊已經目睹了那麽多被藍羽軍打敗的兄弟部隊,士氣早就不高,內心裡也存在著對藍羽軍的陰影。

  當藍羽軍一窩蜂的衝上來的時候,還有部分的瑪莎國軍隊距離橋頭至少有六百米的距離,根本來不及增援。在經歷了三秒鍾的抉擇以後,他們自覺最果斷的出路就是立刻脫離戰場,趁著別人攔截藍羽軍的機會,趕緊逃之夭夭,於是,那些還沒有受到攻擊的瑪莎國軍隊也紛紛的逃跑了。

  “炸橋!炸橋!”范尼泰德施特吼叫起來,震的指揮部的屋頂悉悉簌簌的往下面掉灰塵。

  在迪古爾大橋的橋墩上,瑪莎國軍隊也是安裝好了炸藥的,只要立刻引爆,馬上就可以將迪古爾大橋炸成碎片,全部都消失在迪古爾河的茫茫水面之上。只要炸毀了大橋,迪古爾河就會像天塹一樣,橫亙在藍羽軍騎兵的面前,將他們牢牢地阻擋在迪古爾河的東岸。

  然而,無論瑪莎國軍隊如何拉動導火索,炸藥包都沒有爆炸,迪古爾大橋安然無恙。范尼泰德施特眼前一黑,就知道上藍羽軍的當了,他的部隊裡面肯定有被藍羽軍收買的內奸,提前悄悄地破壞了爆炸裝置,導致他功虧一簣。除了詛咒狡猾的藍羽軍,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查線,查線!趕緊查線……”范尼泰德施特幾乎要歇斯底裡的吼叫起來,渾身的酒意都化作了沸騰的血液,他決心要和藍羽軍拚個你死我活了。他這時候才想起來,原來剛才看到的乃是藍羽軍的槍口,震天步槍的槍管和藍羽軍的槍管是不同的,金屬的質量也不同,剛好被他發現了。

  他身邊的軍官急忙去了,消失在外面的槍林彈雨之中。外面的戰鬥非常地激烈,只是聽槍聲就可以判斷出。從藍羽軍動作的那一瞬間,范尼泰德施特就以一個老軍人的眼光判斷出,這些絕對不是藍羽軍的普通部隊,尤其是他們那個軍官的陰冷的目光,簡直好像野狼一樣的歹毒,令人強烈不安。

  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意識到不好的,因為他在看自己的眼神的時候,有一種無法忍耐的仇恨,只有那些被瑪莎國軍隊欺負過的人,才會有如此仇恨的眼神。因此,在潛意識裡,他立刻清醒地認識到,他們絕對是藍羽軍假扮的。他們之所以要將自己打扮得格外的傷痕累累,觸目驚心,就是要避免別人更多的注意他們的眼神。

  范尼泰德施特看了看自己的指揮部,看到的都是驚慌失措的臉蛋,那些參謀和衛兵們都傻乎乎的看著自己,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這些參謀和衛兵,基本上都是最爛的,也是最懦弱的,有些還是受過處分的。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藍羽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殺到,更加不知道在遭受了藍羽軍的突然襲擊以後應該如何的反撲。更多的人,卻已經對外面的戰鬥完全的失去了信心,對整個瑪莎國和藍羽帝國的戰爭也失去了信心。

  “端起槍來,戰鬥!”范尼泰德施特狠狠地吼叫著,親自端起了一把震天步槍,狠狠地盯著這些懦夫。如果有自己的陸軍第26步兵師的全部精銳在,他敢肯定,藍羽軍絕對不可能踏上迪古爾大橋半步,只可惜,他的陸軍第26步兵師的精銳,都已經在明娜斯特萊成為藍羽軍的炮灰了,而他,還要繼續帶領這群懦夫去戰鬥。

  在范尼泰德施特的威逼下,那些參謀和衛兵們急忙端起震天步槍,跟著范尼泰德施特想要衝出來,但是他們還沒有走出指揮部,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猛烈的槍聲,跟著就有一個瑪莎國軍官一頭栽倒在指揮部的門口,滿臉都是鮮血,眼睛卻還沒有閉上,剛好就是那個出去查線的軍官。那些參謀和衛兵們的臉色頓時變得毫無血色了,有人甚至連手中的震天步槍也掉落在了地下。

  “出去!出去!”范尼泰德施特吆喝著,槍斃了那個扔掉震天步槍的參謀。巨大的槍聲在指揮部裡面回響,震的每個人的耳膜都一陣陣的刺疼,范尼泰德施特自己也不例外。

  那些參謀和衛兵們隻好硬著頭皮衝了出去,結果一連串的子彈打在指揮部的門口上,濺起耀眼的火光,那些參謀和衛兵們急忙縮了回來。跳彈打中了兩個參謀的身體,他們倒在地上嗷嗷的痛苦的呻吟著,其余的人員看著他們兩個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出去!出去!”范尼泰德施特惱羞成怒,將兩個受傷的參謀也槍斃了,然後用指揮刀威逼著殘余的人員繼續往外衝。從槍聲來判斷,藍羽軍的腳步越來越近了,他們呆在這裡也是死路一條。

  但是他的聲音嘎然而止,跟著整個指揮部就被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取代,然後屋頂全部堵坍塌了下來,將裡面的人全部都活埋了。原來,是藍羽家戰士鋼鐵虎發射的火箭筒命中了范尼泰德施特的指揮部,他的指揮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碉堡而已,自然無法承受火箭筒的攻擊。

  帶著心有不甘的眼神,范尼泰德施特緩緩地倒了下去,手中卻還死死的握著滴血的震天步槍。血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震天步槍的槍托上,將它染成了鮮明的暗紅色。藍羽軍突擊隊順勢衝了上來,對準指揮部的廢墟裡面又是一頓猛烈的機槍掃射,范尼泰德施特等人死的不能再死了,後來靳小菜想要找范尼泰德施特指點自己的“演技”,結果發現對方已經渾身都是子彈孔了,數也數不清。

  “哪個混蛋怎麽浪費子彈?給我站出來!”靳小菜怒氣衝衝的罵道。本來這次禿鷹突擊隊遠途奔襲,攜帶的彈藥就不多,每一顆子彈都有自己的用處,怎麽能夠浪費在范尼泰德施特的身上?

  殘余的瑪莎國軍隊急忙順著橋梁向對岸逃跑,結果被藍羽軍在後面追趕。有些瑪莎國士兵走投無路,居然悍不畏死跳下了大橋,從六十多米的橋面狠狠地砸落在波濤洶湧的迪古爾河裡面,濺起一個小小的水花,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鋼鐵虎看著下面奔流滾滾,也情不自禁的伸了伸舌頭,佩服瑪莎國士兵的勇氣。

  十多分鍾以後,戰鬥完全結束,藍羽軍禿鷹突擊隊成功的控制了迪古爾大橋。包括少將指揮官范尼泰德施特在內的大約一百四十多名的瑪莎國軍隊官兵被打死,其余的都逃跑了。藍羽軍自己有三個戰士受了輕傷,都是被扎傷的,經過簡單的處理,已經沒有大礙。屍體很快被扔入了迪古爾河,藍羽軍都忙著準備迎接新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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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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