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固有結界
  一把推開了衛宮家的正門，灰燼看著正在戰鬥的眾人微笑著說道“大家好啊！我們來收人頭了！大家沒什麽意見吧！”

  灰燼一聲吼，正在戰鬥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轉過頭看著灰燼還有他帶來的一票人。

  尤其是…saber，在看到跟在灰燼身後的蘭斯洛特是，驚訝的叫道“蘭斯洛特卿！你…你怎麽可能還在這裡！”

  蘭斯洛特轉過頭看了一眼rider，皺著眉問道“不是說…第二次被召喚的英靈不會有之前參與過聖杯戰爭的記憶嗎？為什麽吾王會記得我…”

  Rider尷尬的輕咳一聲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確實是這麽一個設定，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之前的記憶，所以…”

  “這不是當然的嘛！因為你們這些英靈，都是死了之後，被投放到英靈殿去的，但是這家夥並不是，她是在彌留之際被拉到英靈殿去了~這一點我可以確定，她還活著！以活人的身份，留在英靈殿！”

  灰燼當然可以確定了，尤其是掌握著混沌之火之後，能夠感知到生命的氣息之後，灰燼就察覺到了，saber…也就是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剛，和其他的英靈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那就是她還活著！

  簡單的說，雖然現在的saber頂著一張少女的臉頰，但是說句實在話，她一直還活著，也就是說其實她現在已經是一個…一個將近一千五百多歲的老妖婆了！

  這就比較驚悚了~關於這件事，知道的非常少，而且就連saber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點。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懵逼，包括剛剛得知這一點的saber…

  兩個灰燼來了一個擊掌，分身嘿嘿的笑道“我就知道說這種話會引起這種效果。”

  本體也是一臉猥瑣的笑道“就是就是，不過蘭斯洛特好像沒有嚇得尿褲子，所以你欠我一個薪王的靈魂~嘿嘿嘿…”

  分身臉上的笑容一僵，轉過頭看著雖然一臉吃驚，但是還勉強能接受的蘭斯洛特，伸出手就要扒了他的褲子…

  急忙伸出手攔住灰燼，蘭斯洛特有些害怕的問道“灰燼先生…你在做什麽啊！”

  分身掃了一眼蘭斯洛特，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少說廢話，你是在強裝鎮定吧！你肯定嚇尿了對吧，來，不要害羞，告訴我你現在褲襠是濕的！快說！說你尿褲子了！不然我打尿你！”

  蘭斯洛特一臉無奈的看著凶神惡煞的分身灰燼，歎了口氣說道“灰燼先生，我們…我們現在不是在辦正事嗎？這種玩笑話你平時說說也就算了，現在…是不是有點那個啊。”

  “有點那個啊！我跟你說，你害得我之後要還本體一個薪王的靈魂！也就是說…我可能要給我的本體打一次工！這我那受得了啊！”

  作為本次賭局的勝利者，本體灰燼不屑的笑了一聲“都跟你說了，蘭斯洛特這個人啊…節操和勇氣還是有的，什麽事情都不至於讓他尿褲子，就算你打他也一樣，不信你打他…”

  “能不能不打我…”

  “哼哼哼哼哼…”就在灰燼和蘭斯洛特商量著要不要打他一頓好好驗證一下他的勇氣的時候，之前一直和saber戰鬥的archer突然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你覺得這件事很有趣是嗎？你是不是想代替他挨打啊？對付你，我絕對是連屎都給你打出來！”

  Archer擺了擺手，一臉笑意的說道“不不不…我笑不是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我笑…只是單純的因為，你們過來了而已，我可以收取我的勝利了！”

  灰燼聞言愣了愣，詫異的問道“你的勝利？在什麽地方，我怎麽沒見著？小夥子你是不是活在夢裡哦~”

  Archer攤開了自己的手，對準灰燼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的勝利…不就在這裡嗎？”

  說吧，archer突然低下了頭，開始默念些什麽…

  “此身為劍之骨，血流如玄鐵，心脆似玻璃，歷經戰場無數次而不敗，未曾一次敗退，未曾被人理解，其常立於劍丘之巔…”

  看到開始吟唱咒文的archer，蘭斯洛特和rider都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但還是先阻止了再說！
  灰燼卻突然攔住了正欲上前的兩人，緊盯著不遠處的archer微笑著說道“別忙著動手，這小子的靈魂在翻湧，我想看看…他能使出什麽固有結界來~使出固有結界又想做什麽！”

  “固有結界？你說archer？”遠阪凜明顯被灰燼口中的這四個字個嚇了一跳，作為他的禦主，遠阪凜都不知道自己的從者掌握著名為固有結界的大魔法，所以在聽到archer現在頌念的咒文是為了展開固有結界，不由得有些驚訝。

  “沒錯~這小子擁有自己的心象世界，我還挺想看看的~”

  Archer沒有停下，一直低聲默念著咒文“自醉於勝利之中。因此，此生已無任何意義，故如我祈求，無限之劍製，則其身，注定為劍而生”

  隨著最後一聲咒文結束，archer抬起頭，看著兩個灰燼，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然後大喝一聲“無限劍製！”下一個瞬間，強大的靈魂之力從archer的體內噴湧而出，籠罩在了兩個灰燼的身上！

  光芒散去，灰燼…兩個灰燼，還有archer，全都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固有結界之內，灰燼看著周圍荒涼的大地，還有插滿地面的武器，以及天空之中漂浮著的巨大齒輪，不由得驚歎了起來。

  “可以啊，衛宮士郎，我是沒想到你這家夥的心象世界還挺有氣勢的，我還以為你的固有結界應該是一座水晶宮呢~沒想到我錯怪你了！”

  Archer…或者說衛宮士郎聞言微微一愣，然後輕笑一聲“原來…你們知道啊！知道…我是衛宮士郎啊。”

  分身灰燼不屑的輕笑一聲，擺了擺手一臉傲慢的說道“這不是當然的嘛！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你這家夥的靈魂氣息，和衛宮士郎那個小子的靈魂氣息一模一樣，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們！對了…說到這裡，我還有個事想要問問你啊！你應該是未來的衛宮士郎，那麽…你應該知道，小櫻的未來是什麽樣的吧，能告訴我們嗎？”

  這是灰燼一直憋著想問的事情，正好這裡也沒什麽人，問一問，就當是自己關心一下自己的弟子，這也無可厚非…

  但是衛宮士郎卻十分不給面子的搖了搖頭“我…我不記得了…”

  本體灰燼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道“小櫻在你的眼裡…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是這個意思嗎？”

  衛宮士郎苦笑一聲，一臉無奈的說道“不不不，我絕沒有這個意思，事實上…要不是見到了衛宮士郎，我甚至都想不起來，我還活著的時候，使用的這個名字，衛宮士郎了…”

  灰燼聞言挑了挑眉，不由得有些詫異“這話是什麽意思，說來聽聽！我還…蠻感興趣的呢。”

  衛宮士郎輕輕的歎了口氣，雙眼逐漸深邃了起來，然後淡淡的說道“我還記得…在我最後的一刻…我看到了，那個空洞，世界再問我，要不要…成為正義的夥伴，要不要…永遠永遠的保護人類呢？”

  “讓我猜猜看，你回答了是，然後你成為了英靈！”

  衛宮士郎聳了聳肩“大概…就是這樣，不過我總體上來說，應該被稱作守護者，守護靈長類的守護者！所以我不像其他英靈那樣，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英靈王座那裡度假，我…我要遊走於各個戰場，進行所謂的…守護人類的工作！”

  灰燼聽出了衛宮士郎語氣中的憎恨和厭惡，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等等…我記得，你這家夥那個可笑的夢想不就是成為正義的夥伴，拯救更多的人嗎？為什麽…感覺你好像很討厭這件事啊！”

  衛宮士郎緩緩地點了點頭“是的…因為我不知道，守護人類的工作，要做的，是殺死人類，通過殺死一部分人類，來守護其他更多的人類！”

  兩個灰燼突然湊到一起，戲謔的笑著說道“這麽說起來…這個世界的意志覺得衛宮切嗣那一套是正確的唉~”

  “阿賴耶這家夥是怎麽想的！是不是腦袋不太夠用啊，這一套要是有用的話，這個世界未免也太悲催了吧！”

  悄悄話說完，分身灰燼再次轉過頭，看著未來的衛宮士郎挑了挑眉問道“所以…你就感覺到了厭煩，感覺你自己其實並不能勝任這份工作，想要放棄，所以來當英靈，參加聖杯戰爭，想要把自己從這個泥沼之中拉出來？”

  衛宮士郎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完全正確！沒有錯，這就是我，來參加這場聖杯戰爭的理由，你們兩個好像很懂嘛！”

  兩個灰燼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唱一和的對著衛宮士郎訴說起了什麽。

  “這不是當然的嘛…你以為我們兩個是什麽人？”

  “你以為你經歷的一切是你獨一份的嗎？”

  “無數場戰鬥，無數次戰死，然後死而複生，然後繼續戰死，依次循環…”

  “在生與死的折磨中，我們變得癲狂，我們忘記了幾乎所有的東西，我們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名字…”

  “剩下的只有一個叫做灰燼的責任…”

  “名為灰燼的自我犧牲…”

  “名為灰燼的自我掙扎…”

  “所以你的情況，我們幾乎可以感同身受…甚至比你更甚！”

  “畢竟你是自己選擇走上這一條路的。”

  “而我們…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