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卡塞爾之門
聽著楚子航的這一番話,愛莉希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林晚挑了挑眉顯得有些驚訝。
“你很懂嘛,不過我也能理解,你也到了會對這方面感到好奇,然後偷偷的去看小電影的年齡了。”
楚子航很想辯解一句,自己並沒有看過,不過很快,他便是反應過來了,自己若是開口那才顯得有些蠢。
這種程度的話術其實算不上高明,對於精神疾病方面的醫生而言更是必備的技能。
天天和精神病打交道,自然要掌握好話語權,引導好自己所負責的病人。
若是被精神病帶著跑的話,那也別當醫生了,一起去當病友吧。
林晚掌握的這麽熟練,按照他的描述,久病成醫是吧。
“當你的主治醫生,一定很辛苦吧。”
楚子航有些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也還好,也就瘋了一個,抑鬱了兩個而已。”
林晚有些輕描淡寫的開口,讓楚子航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他開始思考,讓這個危險分子在自己家借宿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也很想去現在去打電話報個警,把這家夥給叉出去。
“只能說,精神病醫生這一行不是那麽好做的,連自我調節都做不到的家夥,要如何去幫助病人呢?”
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不是那些醫生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呢。
楚子航歎息一聲,終於還是放棄了和林晚繼續辯下去的欲望。
理由也很現實,他確定自己說不過對方。
畢竟楚子航本身就是那種不善於言辭的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莫名的感到有些心累的大男孩打開電腦。
看到電子郵箱裡多出來的新郵件,他也是不由挺直了腰杆,打起了精神。
對方回復他了,那個和父親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神秘地方,那個名為卡塞爾的學院。
“我對你口中的那個故事很感興趣,同時也欽佩你的執著,這三年的時間裡,你在網絡上搜尋卡塞爾學院有關的資料高達上千次。現在卡塞爾之門將對你打開,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我做好準備了。”
敲出這幾行字,點擊發送,並未等候多久,楚子航便收到了新的郵件。
“後天早上,我會出現在你面前。”
相隔十一個時區,美國的伊利諾伊州,卡塞爾學院本部。
發出最後的郵件,身為卡塞爾學院的執行部部長,馮·施耐德合上了手上的筆記本電腦。
實際上早在發前一個郵件的時候,施耐德就訂好了前往中國的機票。
他觀察楚子航已經很久了,對這個學生志在必得。
“我不是很明白,這個孩子有什麽特殊的,居然會讓你重新開始帶學生了。”
施耐德身後的一個小老頭摸了摸自己的關頭,露出有些困惑的神色來。
自從七年前的那場事故之後,施耐德就不再帶學生了,他成為了執行部的主任,成為了沉醉於鮮血和暴力的瘋子,致力於滿世界的屠殺龍類。
“從來都是我們滿世界的尋找學生,而他卻主動找到了我們,這樣還不夠特殊嗎?而且我有種特別的感覺,這個孩子和我是同一類人。”
和你是同一類人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那不就是殺胚嘛。
曼施坦因教授在心裡這麽想著,看著老友臉上那猙獰的傷疤,不由的移開視線。
施耐德重新開始帶學生,這自然是一件好事,只是這個學生……
“預估評價A級血統啊,這可真是個了不得的小子。”
一旁穿著一身印有卡通圖案睡衣的老者發出一陣感歎,和一身正裝的施耐德還有曼施坦因站在一起的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只是這位學生精神方面似乎不太正常,他一直在調查三年前高速公路上的那場事故,可是那場事故明明沒人死亡或者失蹤。而他一直再找的那個人,也根本就不存在。”
“可能是當年的那場事故,給他造成了什麽心理上的刺激吧,畢竟他也是經歷者。”
曼施坦因這麽說著,一身睡衣打扮的古德裡安也是點了點頭。
“我們這些家夥,哪一個精神上沒有問題,你們兩個以前還住同一家精神病院呢。”
施耐德看了眼身邊兩位老友,十分不客氣的開口,而曼施坦因和古德裡安也不在意,臉上露出懷念的笑容來。
“精神上的問題都是小問題,咱們卡塞爾學院的精神醫生都是專業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施耐德,你確定你要親自去接這位學生?”
“這是我的學生,我不去接誰去接?”
施耐德這麽反問道,而古德裡安則是猶豫了片刻,隨後語氣委婉的開口。
“你要知道,這位叫做楚子航的學生家庭條件可不一般,想要勸說他的父母答應他出國留學顯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你這幅樣子出現在他們面前,我有點擔心……”
古德裡安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施耐德狠狠的盯著他,那副猙獰的面孔看起來宛如地獄裡的惡鬼。
“你瞪我幹嘛,我又不嫌棄你這幅樣子,問題是學生還有學生家長他們不一定願意接受啊。你這樣子過去說你是大學教授,誰信啊。”
古德裡安一臉無辜的神色,施耐德也沒有再為難他,畢竟對方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他要是真的一個人就這麽過去了,這個學生怕是真的不一定能招來。
“那你們說,怎麽辦?”
“要不我代替你去?”
曼施坦因這麽說著,而施耐德則搖了搖頭。
“這是我的學生,我不想節外生枝!”
“我又沒打算和你搶,好吧第一印象的確很重要,畢竟這個學生以後是你帶的,你去帶領他入門的確更好一些。”
“那就多帶幾個學生去吧,讓他見見未來的學姐還有同一屆的同學,人多一點,也更能證明你學院教授的身份了。”
古德裡安在一旁同樣提出了一個建議,這個相對就靠譜許多了。
沒誰規定看起來比較凶惡的人就不能是大學教授了對吧。
身為殘疾人的施耐德都能夠當教授,這不正證明了咱們卡塞爾學院的包容性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