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殺魚佬的傳說

  “如果他真的在高天原的話，我也一定要親手抓捕他！”惠比壽握緊了拳頭，從未有過的憤怒。

  “好啊，蛇皮與蛇皮之間總有一種莫名吸引力，把我們聚集在一起，我們一起當牛郎，也好查的更全面一點。”富江挑了挑眉毛。

  “要當牛郎的話，那還是算了吧……估計我這個身板吃不消。”惠比壽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肋骨。

  “嘁……那家夥實力怎麽樣？”富江又問道。

  “不知道，他一直是獨來獨往，但是他的任務完成度很高，幾乎沒有失手的，也被火影大人破例提拔為特別上忍，你一定要小心。”惠比壽已經把自己排除在外。

  他雖然也是特別上忍，但是他的特別就特別在教學指導能力突出上面，論實力的話拿不出過硬的絕招，全是常規戰法。

  “行吧……最後問個問題……你覺得他家夥被關了三年，能改變這個毛病嗎？”富江又問道。

  “怎麽可能！越是這種瘋子越不可能改變習性，別說三年了，就算三十年也只能讓他變得更瘋狂。”惠比壽皺眉道。

  “嗯，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但是從他逃脫到現在，沒有一個女性失蹤，也沒有一個女性被砍手……這就很奇怪了。”富江摸了摸下巴。

  “的確……像他這樣的變態，應該一出獄就應該饑不擇食的獵食才對啊……”惠比壽也琢磨不透的樣子。

  兩人思考了很久，都沒有得出結論。

  “算了……知不知道高天原哪些女孩子的手好看？”富江問道。

  “那就多了去了吧，只要是女孩子有幾個手不好看的，不過一般都是琴班的女孩手最好看吧，聽說這裡的花魁琴曲一流，一雙素手纖若無骨，雖然我們沒那個財力，也沒那個雅興觀摩這個……”惠比壽有點遺憾道。

  “好吧，我撒網去了，只要他來高天原，就一定能讓我逮到他。”富江很有信心。

  “祝你好運，抓到他了，記得喊我來幫著捅他兩刀。”惠比壽點了點頭。

  富江正要出去，惠比壽忽然大喊道：“喂，我點的妹子呢？”

  “哦，我跟她說，你是一個毛手毛腳的死基，讓她不要來了，由我來招待。”富江扭頭一個邪惡的笑容。

  “啊啊啊啊……我的十萬兩啊！！！！”惠比壽絕望的哀嚎。

  ……

  廣撒網這種辦法雖然笨是笨了點，總比守株待兔來的好，富江也不敢隨便闖進別人的房間，萬一人家正好在做些羞羞的事情，豈不是很尷尬？
  富江正露著毛腿大搖大擺走在走廊裡，忽然看到一輛現做魚生的廚車停在過道裡，一個魚生廚師打扮的家夥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抽搐著。

  那輛製作魚生的木製推車，整輛木車雕花浮繪，上面是切魚的案板，一整套片魚的刀具，下面是放魚的冰桶。

  “糟了，魚生師傅河豚魚中毒了，櫻島間的客人在催了啊……”服務生急的滿頭大汗。

  “快起來啊！你死了沒關系，尊貴的客人不能得罪了……”一旁的領班不斷的給廚師掐人中。

  “後生仔……你哋系咪爭一個人殺魚？”富江走上前去，手握上魚生刀的一瞬間，整個人的氣質都已經變了。

  滄桑，憂鬱，傷感，孤獨，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你會做生魚片是不是！快櫻島間！那裡有客人急著吃，快去！”領班已經不用證實富江的本事了。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獨一無二的氣質，一眼看過去，讓人仿佛聞到了海風的鹹腥味，這是只有一個殺了二十年以上魚的資深殺魚佬，才能擁有的。

  富江推著魚生車就往櫻島間走。

  這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有特有的名字，而且沒有什麽規律，沒有服務生引導的話很容易迷路。

  櫻島間很近，富江很容易就找到了，裡面的客人很普通，一個四十多歲的富豪，卻很土豪的喊了一整個舞班的歌舞伎在裡面跳舞，還有一左一右兩個陪酒女，正挽著富豪大爺的手，不斷的在自己身上摩擦著。

  見到富江推車進來之後，立刻伸手指著他破口大罵：“啊喂！你們的魚生怎麽這麽慢！大爺都快餓死了，信不信我讓玉婆婆把你做成魚生？”

  富江淡漠不語，殺魚刀法在手，除了殺魚，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他了。

  “臭小子，居然對大爺不理不睬，你是聾子嗎？”富豪咆哮道。

  “就是就是，還不趕緊跟大爺下跪道歉？”旁邊的酒女也附和著喊道，哪怕在高天原也是階級分明的，幾乎每一個女性都能站在男性頭上拉屎。

  換做平時的富江怎麽也要跟他們好好嘮嗑兩句，但是今天他不一樣了，不是因為圍裙下面沒穿內褲，而是他是一個殺魚佬。

  滄桑的眼神中沒有半點波瀾，伸手在一旁木桶中一抓。

  “嘩！”

  一條背部呈現藍色，體型細圓的秋刀魚，被殺魚佬從桶裡抓起，刀鋒一劃，隨即割開魚鱗，開腸破肚，剔骨切片。

  三刀兩挑，只見桌案上，魚骨、魚髒、魚肉、甚至是刮下的魚鱗，全然以成上下三排的方式，擺放出來。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鍾。

  被削去了皮肉的秋刀魚被扔回了冰水桶，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在擺動著魚尾遊著。

  憂鬱的神情，漫不經心的動作，行雲流水的手法，展現出化腐朽為神奇的一面，完全演變成了一種另類的藝術。

  精準、完美、小到每一片魚鱗，大到魚兒內髒，堪稱完美的手法，讓解剖變成了一場精準快速的手術。

  整個過程，還準備大罵的富豪貴客顫抖著手指，把髒話堵在了嗓子裡，完全移不開眼睛，就連舞姬們都看愣神了摔成了一團。

  “魚海生切”

  富江端著精致剔透的生魚片擺在了富豪的桌上，轉身離開。

  從進門到出門不過三十秒鍾，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

  富豪大爺看了看盤中肌肉還在跳動的生魚片，又抬頭看著富江光溜溜的脊背推車出門，嘴巴緩緩蠕動：“他……到底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一進來就在殺魚……”陪酒女美麗的嘴唇都沒辦法合攏。

  “嘗嘗？”富豪只能把注意力放在這盤魚生上。

  “嘗……嘗吧”

  如羊脂玉一般美麗的魚片散發著誘人的色澤。

  富豪夾起一片輕輕咬上一口，隨即眼睛一亮，盡可能的控制自己臉上流露出的喜色，白潤香滑的生魚片，完全沒有想象中的腥味，反而入口即化，鮮美至極，讓人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吞進去。

  這一刻，他仿佛來到了到處都是泳裝美女的比基尼海灘，烈日炎炎下被清爽的海風拂過臉頰，臃腫的身體像是飛翔了起來，在空中暢遊。

  “好吃！！！”

  “好吃就好吃……大爺，你也不用脫衣服吧？”旁邊的陪酒女眼角抽搐的看著富豪大爺，脫光了衣服，剩了一條短褲在房間裡做著游泳的姿勢。

  ……

  這一夜，富江幾乎走遍了高天原的每一個房間，進房之後二話不說，哪怕裡面的畫面再香豔，他也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魚佬，花上三十秒鍾殺一條魚端給客人，順便再分辨一下客人是否有手燭的嫌疑。

  於是乎……

  這一夜，高天原留下了一個光屁魚神的傳說，他會在某一天，一言不發的走進房間，行雲流水的殺一條魚給你吃。

  吃完之後，能讓客人好吃的脫衣跳舞。

  只可惜後來，客人走遍了高天原的廚房，都沒有再找到這個魚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