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王爺夫君英雄救美
“姐姐小心!”
沈絮繪有些擔心地喊道,想找旁邊的人幫忙卻發現有人影一閃而過,薛半謹剛準備閉上眼睛承受這一掌,手臂忽然被人猛地往後拽去,一陣天旋地轉後跌入了一個懷抱中,來人直接提掌對上了男子那一掌。
那男子退開幾步,一偏頭吐出一口血,抬手擦去,有些狠狠地看著來人道:“左長臨,你還真是喜歡跟我對著乾啊!”
薛半謹一怔,有些無力地抬頭望去,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才飛身過來救下她的,居然是左長臨?
“呵,身為夫者保護自己的妻兒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本王可沒覺得有哪裡是跟你對著乾的。”
“王爺。”
薛半謹以為侍衛的這聲王爺是喊左長臨的,可是卻驚訝地發現竟然是對著對面那個男子喊的,王爺?那人也是王爺?堂堂一個王爺怎麽會出現在軍營呢?還好死不死地偏偏被她給撞上了?!等等,她剛剛都對他說了些什麽?
啊!怪不得他會說她腦子壞了!!
“何事?”
“皇上讓您即刻進宮。”
“知道了。呵,沈將軍,今日本王有要事在身,改天再來接受沈將軍您的責罰吧。”
男子說完後目帶戲謔地看著薛半謹,薛半謹也不清楚這位所謂的王爺跟之前的沈兮卓是怎樣的關系,所以張了張嘴最終選擇什麽都不說。
“你是沈將軍的妹妹?”
這話是對著沈絮繪問的,沈絮繪心想著反正剛才已經得罪了,所以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
“是又如何?!”
“不如何,很好,本王喜歡,哈哈哈……”
然後便帶著侍衛離開了,沈絮繪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什麽王爺啊,簡直就是個神經病,之前還覺得自家姐夫不怎麽樣,現在比起來,還真不如姐夫來得順眼。
然而在薛半謹眼中,她是覺得,原來這一百年前的王爺都是一個德行啊,唉,沒亡國算是大幸了!
她抬眼見沈絮繪有些戲謔地看著她,才想起自己還在左長臨懷裡,連忙想推開他,“咳咳咳……”
剛一動作便咳嗽不止,心口疼得要命,左長臨蹙眉,右手搭上她左手手腕,“你運功不當,岔了氣了,先回府再說吧。”
“好……額,你幹嘛?”
他他他,他居然直接打橫抱起了她?!薛半謹嘴巴簡直能塞進一個雞蛋了,她有些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左長臨啊?他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好心了啊?
“左長臨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少廢話!”
沈絮繪見狀連忙跟上,左長臨先吩咐了帶來的侍衛送沈絮繪回將軍府,然後自己抱著薛半謹上了燼鄔,一揚馬繩朝著扶陵王府飛奔而去。
薛半謹半靠在他懷裡,有些狐疑地抬頭看著他,忽然想起剛才那個人,“對了,剛才那個也是王爺?”
“恆王趙熠洋。”
“恆王?那他怎麽在軍營?”
左長臨低頭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回答道:“他一直都在軍營,他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眾多兄弟中,皇上對他最放心,所以自然將他安置在軍營中,你被削去的兵權,都到了他手中。”
薛半謹恍然大悟,這麽說來,他其實是皇上放在軍營中牽製沈兮卓的,都說功高震主,沈兮卓戰功赫赫,皇上就算再怎麽相信她,肯定都會有所提防的。
“那你又怎會出現在軍營裡?”
其實薛半謹更想問的是他前段時間還恨不得殺了她,今日怎會突然大發善心地救她,但是想起人家才剛剛救了自己,這麽問似乎有些不太好,所以硬生生轉了個方式。
“你體內真氣很亂,休養了這麽長一段時間都沒好好調整過來麽?”
薛半謹翻了個白眼,“王爺夫君,你真以為我聽不出你是在故意岔開話題麽?!剛才我所問的問題真有那麽難回答?”
燼鄔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薛半謹轉頭看去,原來是已經到了扶陵王府門口了,立馬有下人過來牽馬,左長臨抱著她翻身下馬。
“愛妃當真想知道?”
薛半謹一聽到他恢復這種輕佻語氣,就知道接下去肯定也不是什麽實話了,既然他不肯說實話,那麽她也沒必要糾纏著這個話題不放,乾脆兩眼一閉,直接在他懷裡裝死,她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可不想再自找氣受!
“不知愛妃的論語背的如何了?”
“現在天色尚早,本王送你回聽風苑後,再好好檢查檢查。”
“……我是傷患……”
“對啊,所以才要檢查啊,愛妃忘了為夫是岐弦谷的人麽?!又或者,愛妃想要檢查其他什麽呢?”
薛半謹重新閉上眼睛,懶得再搭話,左長臨難得笑聲爽朗,府內丫鬟小廝守衛們都不禁感慨,自家王爺王妃感情就是好啊,王妃上朝王爺不但親自去接人回府,更甚的居然還是抱著回來的,真是令人感動。
“王爺,王妃怎麽了?”
月香見薛半謹臉色似乎有些蒼白,有些擔心地問道,“沒事,你先出去。”
“是。”
左長臨讓薛半謹坐在床沿上,而後有些認真地看著她,“你體內的真氣是真的很亂。”
“額……或許吧,時有時無的,所以……”
“沈兮卓,你是真的失憶了麽?”
薛半謹有些哭笑不得,“為何全天下的人都覺得我是假裝的呢?左長臨,我若想對付你,應該也不會用這麽憋屈的方法吧?!”
左長臨不動聲色,其實他已經基本相信了她是真的失憶,只不過他想不通的是,為何她當日說是去剿滅魔教余孽,可卻隻帶了一隊人,還是那麽貿貿然地去了,難道不該從長計議以便將魔教余孽一網打盡麽?!
還偏偏挑的是他不在皇城的時間,所以怎麽看她當日的死都很有問題,死而複生更是有問題!
左長臨抬手在薛半謹肩膀處按了一下,薛半謹感覺到一疼,低頭看去是一根銀針,然後手臂上,有些疑惑,他這是在幫她針灸麽?
“你體內的真氣還是得靠你自己調息,這幾針只是幫你暫時壓製一下。”
“怎麽調息?”
沈兮卓是武癡,雖然年紀輕輕,可這一身的內力不容小覷,跟一些高手前輩們都不相上下了,薛半謹是個半吊子,怎麽可能知道如何控制這些內力呢。
左長臨擰眉,似乎有些懷疑她問這話的真假,“待會我讓人拿一本調息內力的心法給你,你照著練便是。”
“哦,最好是畫著圖的。”
其實薛半謹的意思是她不識幾個字,如果全是字的話她不認識,即便勉強認得出也讀不懂意思,所以最好是有圖的,但是左長臨聽到圖畫兩個字時,腦中卻想起昨日她送的那幾本春宮畫冊,一時間臉色有些難看。
“你的腦子裡就只剩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圖畫了麽?!”
薛半謹一頭霧水,“什麽圖畫?沒有圖畫麽?那也沒關系,我到時候先看看能不能看得懂。”
左長臨有些狐疑地觀察著她的神情,然後發覺似乎是自己想歪了,輕咳了一聲,取回她身上的銀針,道:“好了,本王還有事,你下午就留在聽風苑裡,好好背你的論語。”
薛半謹愣了一下,後知後覺道:“左長臨,你方才說的亂七八糟的圖畫,指的該不會是我送你的春宮畫冊吧?”
左長臨一僵,沒說話,薛半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到底是誰腦子裡就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圖畫啊?!”
她笑著朝一臉陰沉的左長臨拋了個媚眼,“看來那些畫冊對王爺影響還蠻大的啊,怎麽?昨晚上是不是自個兒研究了一夜啊?有什麽心得說來聽聽!”
左長臨忍無可忍,“沈兮卓,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薛半謹一臉無賴樣,展開雙手翹著二郎腿痞道:“呦,王爺夫君這問的什麽話啊,小爺我是男是女你看不出麽?怎麽?要不要脫光給你檢查一下呢?!”
痞子薛是真的當痞子當慣了,想她還是薛三小姐的時候,開口閉口都是這些話,放眼整個皇城,誰敢惹她?!女子聽了她的話都滿臉羞紅,男子聽了都滿臉厭惡,想起以前的事,她一時得意現出了原形,壓根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薛三小姐了,而面前這人也不是一般的普通男子,“哦?你確定?”
薛半謹一怔,腦子終於恢復清醒了,看著眼前的人,頓時心中警鈴大作,皮笑肉不笑道:“呵呵,王爺夫君,你方才不是說你還有事……”
左長臨往前一步直接將她推倒在被褥上,撐在她上方,嘴角勾起一絲邪笑,“天大的事,也及不上愛妃你在本王心目中的萬分之一啊,好了,現在我們來說說,愛妃,你想怎麽檢查呢?”
薛半謹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終於體會到自家老爹常常說的‘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是什麽意思了。
左長臨修長的手指勾著她的衣帶,漫不經心地道:“方才某人似乎說什麽要脫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