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可真是好人
  沐榮華說完，冷笑看著單蓉：“單蓉，你心裡剛才是不是很高興很舒爽？很幸災樂禍？覺得自己真是厲害，把一個堂堂相府千金踩在腳下多年。現在是不是覺得害怕了？”

  “奴婢不敢，夫人，奴婢絕對沒有對小姐做過任何不敬的事情啊。”單蓉對上沐榮華的眼光，隻感覺到背後冰冷，一種宛如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栗。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的向沈碧蓮求饒。

  “木榮華，你居然敢對我這樣說話，你居然敢！”沈碧蓮氣的眼前一陣發黑。

  沐榮華不言不語，只是冷眼看著沈碧蓮。沈碧蓮渾身哆嗦，忽然猛的伸手，狠狠的一個耳光打在了單蓉的臉上。因沈碧蓮留著長長的指甲，而這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將單蓉的臉劃破，鮮血從單蓉臉上的傷口留下。單蓉只是拚命磕頭求饒，不敢再說其他的話。

  而沐榮華卻知道，沈碧蓮這一巴掌，不是為她出氣。而是在遷怒單蓉。不過，無所謂，反正目的是達到了。單蓉這個狐假虎威的丫鬟，早該教訓了。

  沈碧蓮狠狠的看了眼沐榮華，轉身離去。而單蓉不敢起身，就跪在了那裡。

  沐榮華微微一笑，瞟了眼單蓉，低低吐出一句：“有的東西，你這一輩子，哦，不，你下輩子都不要妄想。山雞的羽毛再豔麗也不能變鳳凰。”

  說完這句，沐榮華拿著劍吩咐錦溪回屋了。留下單蓉跪在原地，臉色一片青白。

  懲治了單蓉，沐榮華心情好了很多。夜晚，木英涵回來後就叫沐榮華去書房見他了。

  剛進屋，沐榮華還沒有說話，木英涵就開口了。

  “聽說你今天和夫人發生一些衝突？”木英涵的口氣很平靜，並沒有一絲的怒氣。

  沐榮華點頭：“不錯，她又來說一些刻薄的話，我沒忍住。”

  木英涵微微皺眉，沉默下來。

  沐榮華一時也不敢接話了，也沉默下來。

  “你，盡量不要惹她生氣吧。唉……”良久，木英涵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有些惆悵。

  沐榮華猶豫了下，還是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木丞相，也許你不知道。我接收了你女兒的記憶，她在心底很渴望得到她母親的認同，很渴望得到母愛。但是，你夫人給她的永遠是刻薄至極的訓斥，甚至說的上是惡毒。”

  話落，木英涵的臉色變了，失態的低吼出聲：“你說什麽？”

  沐榮華也愣了，難道木英涵都不知道？沒有人對木英涵說過麽？沐榮華想了想就明白過來了。下人們自然不敢把這些話告訴木英涵，木英涵也不可能派人監視自己的妻子，而孝順的木榮華更不可能告訴自己的爹有這些事。

  “夫人訓斥的話非常難聽，丞相都不知道？我在想，你女兒離魂也許不止被長孫昱那樣輕賤的原因，也許還有對自己母親的失望，也許該說是絕望。”沐榮華根據記憶分析起來。

  “她到底，都對榮華說了些什麽？”木英涵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不說遠的，就說今天的事吧。”沐榮華看木英涵似乎真的不知道，於是決定把事情都說出來，還有順便問問木榮華到底是不是沈碧蓮的親生女兒。這個疑問一直在沐榮華心裡盤旋很久了。“夫人對你女兒態度不好，你應該也知道些。所以她身邊的下人更是踩低攀高，特別是她的貼身丫鬟單蓉，完全以自己是相府千金自居，沒有把木榮華放眼裡，時不時說話刺她。今天夫人說的話更是字字誅心。說不要巴巴貼著男人不放，你不要臉，丞相府還要臉。”

  沐榮華越說，木英涵的臉色就越陰沉。說到最後，木英涵已經一巴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哢嚓一聲，木椅的扶手被他一巴掌拍斷了。

  沐榮華說完就閉嘴了，看著臉色泛青的木英涵，她知道此刻最好不要開口，等木英涵自己冷靜思索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英涵終於緩緩開口了，語氣滿是苦澀：“榮華她，那樣決絕的離魂，難道就沒有留念？難道就沒有想過我這個爹？”

  “不，丞相。在你女兒的記憶中，你是最重要的人。回憶中，似乎都是快樂的事情。你小時候抱著她騎馬，教她寫字，下棋，帶她去看燈會等等，所有的記憶都很清晰，她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沐榮華輕輕的說道。

  木英涵痛苦的閉上眼，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才睜眼看著沐榮華，道：“我並不知道榮華受了這麽多委屈，若是我知道，絕對不會這樣……”

  “丞相，其實有句話我早就想問了。”沐榮華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口。

  “問吧。”木英涵的神態有些疲憊，他的心，在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夫人是榮華的親生娘親麽？”沐榮華問了出來。

  木英涵一愣，隨即很肯定的說：“當然是。”

  “那？”沐榮華不解了。

  “有些事，一言難盡。”木英涵歎氣，似乎並不打算說出緣由。

  沐榮華見狀，也不好追問什麽了。只是小心翼翼道：“丞相，那以後我該怎麽辦？”

  木英涵微微思索，道：“以後，盡量不要和她對上。其實，她心中也苦……”

  我沒看出來她哪裡苦了。沐榮華心中哼了聲，但是既然木英涵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只有應下來。反正木英涵說的是盡量嘛。逼不得已的時候可不能怪自己了。

  “是。那丞相還有什麽事麽？”沐榮華隨口問了句，在她看來木英涵找她就是為了白天的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