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我好著呢~
“榕榕姐很奇怪!”鈴兒抬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葉駿哥哥,你覺不覺得她很奇怪?”
“的確有點奇怪。”葉駿表示讚同的頷首,“不過這些都與我們無關。現在我們要快點收拾行李了。”
“收到!”鈴兒爽朗的笑著,露出一行貝齒,笑容明媚。
二人一起努力,終於將幾個包袱都收拾好了。
鈴兒二話不說倒在了床上,甩掉了腳上的繡花鞋,乖巧的問道:“葉駿哥哥,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嗎?”
“嗯,我已經聯系好船隻了,待明日辰時,大家都會和之後便可以啟程離開了。”葉駿順勢躺在了她的身邊,雙手枕於腦後,微微一笑,“等到了廬州之後,再改乘馬車,相信我們應該可以在端午之前趕回家。”
如今已經是四月初十了,想要趕回家過端午的話,只怕路上的行程會有些趕。
“屆時舟車勞頓,必然會令人身心疲憊。”葉駿想了想,目光擔憂的看向她,“鈴兒,我有些擔心你的身體會吃不消。”
“沒事兒,我好著呢~”
鈴兒忽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容堅定地說道。
“好!”葉駿微笑點頭,心中卻打定了主意。
想來他也該去那邊瞧瞧了,正好趁此機會挑個會醫術的影衛,留在鈴兒的身邊。
葉駿輕輕地垂下了眼眸,在心中認真的思忖著。
漸漸有所放松的鈴兒也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咚咚咚——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葉駿警惕的睜開了眼睛!
“鈴兒,是我啊!”站在門外的勾榕榕語氣焦灼的喊道,“鈴兒,你快隨我去府衙啊!又出命案了!”
砰!
聽到又出命案的小鈴兒,猛然睜開了眼睛。
急急忙忙的抽掉了門閂,蹙眉問道,“榕榕姐,又發生了什麽命案?”
“你還記得我先前說過的煙雨樓走水的事情吧?”勾榕榕連忙說道,“昨天下午,煙雨樓不是起了一場大火嗎?當時並沒有什麽人受傷,可就在半個時辰之前,那老鴇燕二娘慌慌張張的跑到了府衙,說是她又在距離煙雨樓不遠的一處宅子裡,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對了,蔣仵作已經趕過去了!”
“葉駿哥哥?”鈴兒連忙回眸看了一眼正皺眉不語的葉駿,輕聲懇求道。
“先過來。”葉駿朝著她招了招手。
鈴兒想了想,還是乖乖的聽話了。
她走回了床榻附近。
“坐下。”葉駿看著她,語氣不容置喙。
鈴兒隻好乖乖照做。
葉駿半蹲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替她穿好了鞋子。
“命案已經發生了,即便你火急火燎的趕過去,也改變不了現狀。”葉駿低聲說道,“以後再遇到這些事情,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地照顧自己,莫要讓人擔心。”
鈴兒這才發現她剛剛太激動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
“嗯!”她乖巧的重重的應了一聲。
“等會我陪你一起去。”
“謝謝葉駿哥哥!”鈴兒感激的笑了笑,迅速的收拾齊全,朝著案發現場前行。
與此同時,一座寂靜無聲的小宅院中。
燕二娘強忍著心頭的不適,低聲說道,“原先隻覺得這廚房裡面的味道有些不好聞,哪曾想竟然是有一抹冤魂……”
“你是如何發現這具屍體的?”蔣寒煙一邊勘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問道。
“大人,昨兒個煙雨樓被燒成了灰燼,您也瞧見了是不是?”燕二娘心有余悸的縮了縮脖頸,一臉委屈的說道,“奴家這些年的體己剩的也不多,青樓裡還有不少的人要討飯吃,所以奴家就臨時找了這一處宅子,想著只要有個能落腳的地方,也不會淪落到露宿街頭的地步~”
燕二娘最近最近倒霉透了。
簡直就是諸事不順!
先是溫郎給了她一筆銀兩,說是要和她一刀兩斷!
後來她精心栽培的煙雨雙姝都死了!
最後這煙雨樓也被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給燒了!
這好不容易,她打起了精神租了一處宅子,結果這廚房裡面又冒出了一具屍體!
燕二娘在心中暗暗地咒罵了幾聲,又盤算著等過些時日,她得去寺裡拜一拜,多添一些香油錢,也能去去晦氣!
“這宅子,你是從何處租來的?之前的住戶是什麽人,你可有了解?”蔣寒煙想了想,輕聲問道。
“大人啊,奴家這宅子是從包租公的手裡租來的,今兒個才剛剛搬過來啊,大夥搬搬抬抬的忙了一整天,所以才想著等晚些時候,一起吃上一頓,也算是慶祝先前的大難不死了!”
哪知道廚娘剛走進廚房,就嗅到了一陣難聞的氣味。
靠近灶台的那面牆,忽然脫落了一層磚坯,赫然露出了裡面的那一節已經腐化了白骨!
那廚娘當場就被嚇的丟了魂兒,還是經歷過大場面的燕二娘率先冷靜下來,吩咐大夥別再進廚房,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衝進了府衙報案!
鈴兒一行人趕到的時候,蔣寒煙正在吩咐衙役拆牆。
“動作都慢些!”蔣寒煙連連叮囑道,“盡量從四周開始敲!”
“是!”
“師父?”鈴兒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聲呼喚道。
“你來了?”蔣寒煙頗為愧疚的看了她一眼,“本以為明日一早,我們可以準時出發,眼下看來……”
“早點找出凶手比較重要。”鈴兒朝著她,乖巧的笑了笑。
“等他們拆了牆之後,我們再驗屍。”聽到這句話的蔣寒煙,欣慰的笑了笑。
“好!”
“蔣仵作,那我能做什麽呢?”勾榕榕自告奮勇的問道,“您盡管使喚我!”
“還真的有一件事需要勾捕頭去辦。”蔣寒煙想了想,冷靜的分析道:“燕二娘她們是今天才搬過來的,那麽我們需要打聽清楚上一任租客是誰,還有這座院子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誰。”
“好,我立刻去辦。”勾榕榕立刻點頭,瞬間消失在夜色裡。
想要在拆牆的情況下保持屍體的完整性,是一件特別有難度的事情。
這場工程進行了差不多近一個時辰。
“好了!”蔣寒煙盯著那面牆,驟然開口道,“剩下的都交給我們吧,鈴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