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於睿的遭遇
於軍在毛老那裡拿到的旗子在薄爽身上,而整個宿舍樓的人都聽到了,當天夜裡,他們發生過爭執。
李明樓感覺於睿並不喜歡薄爽了。
可是女人總是這樣,要比男人更有共情能力,更多心軟,更愛感慨和胡思亂想。
或許男人也有,但是並不愛表達吧。
反正於睿表達惆悵表達的很明顯。
李明樓帶著鹹瓜子一屁股坐到於睿旁邊,看著天邊淡淡的星月。
李明樓感慨道:“如果是你遇到這種事,不知道他會不會坐在沒人的地方擔心你。”
於睿抬起頭,瞪著李明露一眼,後深深的吸口氣道:“他有一點自負,還有一點自私,但是要說他殺人我是不相信的。”
“確實,在這次的比試中,我發現了他很多不好的品質,可是要說我希望他成為殺人凶手然後被槍斃,那還是算了吧,我寧願被人辜負被人欺騙,但是也希望世界和平每個人都活得好好的。”
李明樓笑道:“那只能說你被騙的還不夠慘,你試想一下,假如你們是一對貧賤夫妻,你陪他住過地下室,一個人哄孩子帶孩子還要忙碌生活,最後還要照看老人,這時候生活有氣色了,有了公司身價過億,但是為了鑽法律空子,就說是為了買房吧,他讓你淨身出戶說是假離婚,但是一拿到離婚證,二奶就從你的車上走下來,挎著你舍不得買的包對你耀武揚威說你是個笨蛋,這時候你怎麽想?”
於瑞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明樓:“什麽買房,買房為什麽要淨身出戶?那算了,我不問了,總之就是我忙碌半生,但是最後所有財產都被別人騙走了唄?欺騙我的財產,還要欺騙我的感情,湊,我殺了他!”
看吧,怎麽會不想一個人去死呢?明顯就是被騙的不夠慘嘛!
李明樓笑著攤攤手。
或許這個故事對於睿的觸動很大,於睿撐著腮想了想,最後看著前方的虛空點了點頭。
“確實,其實他也沒算騙我什麽,因為我回頭的十分及時。”
時間長了,不知道什麽樣呢。
在李明樓心中於睿是一個敢愛敢恨,衝動直爽卻又豁達的人。
薄爽則不盡然,陰險小氣,斤斤計較。
說的更難聽一點,做事沒有道德底線。
她很難想象得出這樣一個明媚的於睿為什麽會和那樣一個陰險的薄爽在一起。
“你是只看臉嗎?喜歡那種白面書生是嗎?”
“難道你不看臉啊,你喜歡黑麻麻的?”於睿懟完李明樓卻變得安靜起來。
她將下巴墊在兩個膝蓋中間,眨著明晃晃的大眼睛輕輕的說:“喜歡一個人其實不需要想的那麽複雜,是一件非常膚淺的事情,可能只因為他一句話。”
“不知道我跟沒跟你說過,其實我的父親也是醫生,我是醫學世家,我的家族人都是學西醫的。
除了我的母親!”
於睿和薄爽的故事要從於睿的身世說起。
於母隻念到高中,本來有一個小小的工作,生了於睿就做了家庭主婦。”
“可是你不知道一個人帶孩子有多難,我的爺爺奶奶不喜歡我母親,所以他們從不肯幫忙,母親只能一個人帶我,可是一個人帶孩子漸漸就出了事。”
於睿在一歲之後發育遲緩,發育倒退,原本會走的路不會走了,開始爬,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與外界溝通,去醫院做檢查說我是自閉症。
“本來爺爺奶奶就不待見母親,我是女孩子又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更是看不得我母親為我付出,他們一家包括姑姑都來勸母親,讓她不要把過多的精力花費在我身上,有母親和父親給我辦一個殘疾證,這樣他們就可以積極的去二胎。
有了生二胎的資格,說不定就可以生個兒子。”
是於母堅決不相信醫生的診斷,她聽過狼孩兒的故事。
說一個狼,或者其他動物養大的孩子,成年之後就算讓他回到了人類社會,他一樣保留著動物的習慣,還是不會直立行走,不會說話。
因為他的發育系統退化了。
不可逆退化。
這個李明樓知道,小孩在三歲之前是生長發育的黃金期。
尤其是語言,視覺這麽基礎技能,如果不鍛煉,三歲之後基本不會有大發育了。
如果這時候不教他說話,語言功能沒問題的人也永遠不會再說話
一輩子不可逆轉。
於母覺得女兒沒人教,沒人溝通。
“事實上她是對的。我姥姥去世的很早,家中只有姥爺和母親相依為命,姥爺聽了我的事情,連夜坐火車趕到我家。”
“他沒有跟親家爭執什麽,而是二話不說讓我媽抱著孩子跟他回老家。”
“外公的家在農村,那是一個非常熱鬧的村子,外公是當地很有名氣的赤腳郎中。姥爺把我和媽媽接回去之後鼓勵媽媽到人多的地方去帶我,他是大夫一直對我精心呵護,也就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變回來了。”
“可是我變好了,爺爺奶奶他們並沒有很開心,他們本來是要放棄我的,於是打上姥爺家的門,說老爺多管閑事耽誤他們生兒子,要讓他們於家斷香火了。”
這就是於睿的身世故事。
李明樓聽的火冒三丈。
這些人雖然受過高等教育,可是對生兒子的執念比村婦還要執著。
於睿當時已經好了,那婆婆還要放棄她,怎麽放棄?不言而喻,那些沒人性的希望親人殺了親人。
這還過什麽?
“媽媽是一個溫柔和趣的女子,怎麽能對付得了那些無賴?”於睿繼續說道。
“這時候從來不與人爭執的姥爺爆發了,拿著鋤頭將他們全部都趕走。他和別人的想法也不一樣,後來他讓母親主動跟父親離婚,他說他養我們。”
於母要上班,從此後於睿就和姥爺一起生活,姥爺把於睿帶到十二歲時候去世了。
可以說沒有姥爺就沒有於睿的今天。姥爺就是一個中醫,於睿記住了,長大要繼承姥爺的實業。
可於家人這時候都跳出來反對,要管她了。
於睿那段時間很心煩,薄爽就是假意喜歡中醫,接近於睿。
於睿感歎:“他如果不曾偷偷改我志願,我到現在可能還在彌足深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