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大名與影
  猿飛阿斯瑪一臉不屑：“難怪老頭說要培養你做接班人，原來是一路貨色。”

  不知火玄間並不生氣，隻笑了笑，隨即毫無征兆地起身，“嗆啷”一聲拔出武徹，寒光凜凜。

  最強之刃的氣勢果然非同凡響，即使沒有附著查克拉，鋒芒一出，也是無比懾人，殺意撲面而來。

  “你幹什麽！”阿斯瑪嚇了一跳。

  不知火玄間晃了晃長刀：“阿斯瑪，我們來比試比試如何？好久沒和你切磋了，正好硫磺前輩為我打造了這把刀。”

  他確實有打一架的想法。

  一來是因為好久沒動手了，二來也是因為……阿斯瑪確實有點欠揍。

  猿飛阿斯瑪嘴角直抽，臉色愈發漲紅，手中的衛生紙也攥得更緊了些，一時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終於憋出一句：“你先出去，等我解完再說。”

  不知火玄間收回長刀，重新坐了下來，說道：“你既然知道「解完再打」，為何不能明白火影大人的苦衷？”

  “雲隱、霧隱和木葉，就好比現在的我和你。讓木葉現在向雲隱開戰，就好比讓你在大解時和我決鬥。但凡是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阿斯瑪：“這兩件事根本沒有可比性！”

  “為什麽沒有可比性？”

  “完全是兩碼事，當，當然沒有可比性！”

  不知火玄間：“確實，兩者有很大的不同。相比於你我的切磋，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會有流血和犧牲。”

  猿飛阿斯瑪哼了一聲：“木葉的忍者不怕流血犧牲，怕犧牲的不配做忍者。”

  “真正不怕流血犧牲的，或許只是你吧。”不知火玄間說了句。

  聽到這句話，阿斯瑪以為他是在誇自己，臉上不自覺地顯出幾分自得。

  不知火玄間不由笑起來：“你知道你為什麽不怕流血犧牲嗎？”

  “嗯？”阿斯瑪沒聽明白。

  不知火玄間繼續說道：“你以為，你不怕犧牲是因為你足夠勇敢？實際上在我看來，你不怕犧牲主要是因為，你犧牲的可能性非常低。”

  “身為三代火影兒子的你，自然而然會受到比別人更好的教育和保護。”

  “你輕而易舉就能擁有不弱的實力，輕而易舉就能避開流血犧牲的風險……”

  阿斯瑪氣憤地說道：“你胡說！我從來不怕犧牲！”

  “我並沒有否認你不怕犧牲，我只是在解釋你不怕犧牲的原因。”不知火玄間緩緩說道，“你從小到大受過幾次重傷？”

  “我……”

  猿飛阿斯瑪一滯，隨即才說道：“好幾次。”

  “好幾次是幾次？”

  不知火玄間又補充一句：“重傷指的是昏迷住院且有生命危險的傷勢，你受過幾次？”

  阿斯瑪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不知火玄間繼續說道：“你面臨的風險比一般人少得多，你犧牲的可能性也比一般人低很多，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你認為，你所謂的勇氣，和這個事實真的毫無關系？”

  “真正體驗過戰爭殘酷的人，一定不會主張戰爭。就好比，真正無私奉獻過的人，一定不會讓別人去無私奉獻。”

  阿斯瑪無法反駁，但臉上依舊分明地寫著不服氣。

  不知火玄間想了想，又道：“這裡沒有別人，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

  “就算火影大人的決策真的存在不足，但相比於大名，火影絕對才是更合格的國家領袖。”

  “大名宗族的腐朽與糜爛，你莫非不知道？”

  阿斯瑪不以為然：“不過是些道聽途說的傳聞罷了，你又沒親眼見過，你怎麽知道大名宗族糜爛？”

  “反正在大名府的這段時間，我覺得大名大人、龍大人都很不錯。”

  不知火玄間咳了兩聲：“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我的消息也不能完全算道聽途說。”

  “什麽意思？”

  “嗯……”

  不知火玄間想了想，但最終卻沒說：“還是算了，你以後慢慢會意識到問題的。”

  他的消息來源，自然便是山中奈麗了。

  作為整個忍界都有名的千人斬，山中奈麗不僅對各國大名的淫亂史爛熟於心，而且還親自上陣過幾次，絕對是一手的信息來源。

  事實上，不知火玄間在與自來也進行文藝創作的過程中，山中奈麗提供的素材幾度啟發了他的靈感。

  《親熱天堂》能越賣越火，山中奈麗功不可沒。

  說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山中奈麗似乎有種奇特的癖好，非常熱衷於講述自己多彩的床上歷史。

  特別是跟他相處的時候，三句不離自己被上的經歷。

  “既然不是道聽途說，你怎麽拿不出依據？”阿斯瑪鄙夷道。

  不知火玄間：“最起碼，大名維護的是世襲制度，在大名制度中，人生而分貴賤。而影則相反，任何人只要有相應的實力和品格，都有機會成為影。”

  “任何人？”阿斯瑪反問道。

  “二代火影是初代的弟弟，三代火影是二代的弟子，四代火影是三代弟子的弟子……”

  停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你這個幾乎欽定的接班人，也在這師承關系之中。火影什麽時候是人人皆可做的？”

  不知火玄間：“但誰能在一個人剛出生的時候斷定他當不了火影？就算火影講究師承，那也是可以努力得來的東西，四代大人若沒有真材實料，也肯定不會成為自來也大人的弟子。”

  “相比之下，一個人能不能做大名，卻是出生就確定的事情。”

  “一個主張生而分貴賤，一個主張人人平等，哪個腐朽哪個開明，哪個應當被唾棄哪個值得去追隨，高下立判。”

  阿斯瑪忽然有些煩躁，擺了擺手：“起開起開，都快幹了。”

  “……”

  不知火玄間隨即起身：“今天已經跟你說了不少東西了，你好好想想，我有空再來。”

  說罷，他就發動飛雷神之術，瞬間消失不見。

  阿斯瑪扔出一塊用過的衛生紙，奈何不知火玄間早已經無影無蹤。

  過了一小會，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即發出一聲長歎，煩躁地踢了下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