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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從簽到墨家開始》第195章 劍法高超!劍術超群!好劍!
  第195章 劍法高超!劍術超群!好劍!

  內宮大宦官黑夫跟著笑了出來:

  “君上您抬舉老奴了。

  就老奴這本事。

  別說禍亂山東六國。

  就是禍亂女人都不行啊。”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腦海中已經想出了一個完美的驚天大計。

  等於吐露給了內宮大宦官黑夫。

  內宮大宦官黑夫給秦候嬴霸換完上衣的時候,忽然看向秦候嬴霸:
  “君上。

  您不會是想讓三公子去做這件事吧?”

  秦候嬴霸反問道:

  “怎麽?

  不行嗎?
  這個想法可是他當初自己提出來的。

  眼下趙國正好要我秦國從眾多公子中選出一個當質子。

  本君候何不順水推舟,讓天兒去施展他的大計!

  等到時機差不多了。

  再召他回來。

  本君候再把秦國交給他!

  豈不美哉?”

  啪!
  內宮大宦官黑夫當即給自己臉上狠狠一巴掌:

  “老奴該死!

  沒想到隨便胡說八道了一句。

  竟然害的未來的秦候遠赴他鄉。

  請君上治罪!”

  秦候嬴霸不耐煩地擺手道:

  “行了,行了!

  別裝模作樣了。

  你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等一會安排本君候秘密出宮。

  先去蒙驁府邸。”

  “諾。”

  內宮大宦官黑夫表面一臉愧疚,內心狂喜無比。

  其實他剛才所說乃是受人指派。

  至於是誰只有他自己清楚。

  入夜。

  秦候嬴霸便裝易服,偷偷溜出侯府,去了蒙驁府邸。

  不久,蒙驁之孫蒙恬去了三公子贏天府邸。

  此時,夜裡八點。

  蒙恬、王賁、白起、司馬錯、內史騰、李信、王齕等十二武將領功受賞之後。

  紛紛回家看望家人、長輩、親族。

  只有三公子贏天和驚鯢在府中玩樂。

  蒙恬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在大堂之外的長亭之下找到了三公子贏天和驚鯢。

  “喲!

  蒙恬,你來了。

  快來陪本公子喝酒!”

  蒙恬走到三公子贏天旁邊後,並沒有提三公子贏天被委屈的事情。

  而是故作神秘,一臉堆笑:
  “三公子。

  您猜怎麽著?”

  三公子贏天一臉不解:
  “本公子能猜個屁。

  咱們兄弟之間,說啥說啥,有屁快放,別耽誤喝酒。”

  蒙恬看了旁邊礙眼的驚鯢,故意吊著三公子贏天的胃口:

  “三公子。

  屬下剛過來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想跟三公子您分享。

  請移駕出府邸,屬下帶你去看看,絕對有意思!”

  三公子贏天伸了個懶腰:

  “這幾天累死本公子了。

  本公子隻想好好休息。

  就不出去了!”

  蒙恬卻拉起三公子贏天道:
  “三公子!

  您不能不去!
  這件事當真有意思。

  就在附近不遠,累不到您。

  屬下進來的時候都給下人說好了。

  車輦都已經準備好了。”

  三公子贏天伸了個懶腰:

  “不去!不去!”

  蒙恬這就開始耍無賴,搞得三公子贏天不勝其煩。

  通過蒙恬與往常不同的怪異行為。

  三公子贏天立刻感覺到了蒙恬必然是藏著什麽事。

  一定要讓他去。

  最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半推半就的被蒙恬拉走。

  驚鯢起身想要跟隨,蒙恬擋在中間對著驚鯢淫笑道:
  “驚鯢姑娘。

  你就不用去了。

  我帶三公子去的地方。

  你們女人去不得。

  乖乖這裡等著。”

  驚鯢立刻就不高興了,對著三公子贏天委屈道:

  “公子,你看蒙恬……”

  三公子贏天嘴上堆笑,心裡卻越發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但又不好明說,為了搞清楚蒙恬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只能對著驚鯢命令道:
  “驚鯢!
  你就在府中等本公子。

  不礙事的。

  蒙恬咱們是去去就回對吧?”

  蒙恬笑道:

  “是啊,是啊,去去就回。

  不會讓驚鯢姑娘久等!
  三公子,走吧你!”

  三公子贏天一路被蒙恬推搡著出門。

  驚鯢消失在了他們身後。

  三公子贏天等於被蒙恬“挾持”到了府邸門口。

  騰龍車輦早已準備好。

  出奇的是,蒙恬居然趕走馬夫,親自趕車。

  笑盈盈地請道:

  “三公子,您就上車架吧。”

  三公子贏天歪頭笑道:
  “行!蒙恬!
  本公子今天要是看不出樂子!

  看本公子怎麽收拾你!”

  三公子贏天掀起騰龍車輦的車簾,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走咯!”

  蒙恬屁顛屁顛的趕著馬車。

  不知道要去哪裡。

  車輦內的三公子贏天對躲在車廂內一角的驚鯢低聲無奈道:
  “本公子就知道你肯定要跟著。”

  驚鯢羞紅了臉靠在三公子贏天肩膀上羞澀道:

  “那我不是害怕你被世子、相國、太尉、四公子派來的人刺殺嗎?
  我保護你還不成?”

  三公子贏天無奈搖頭:
  “你保護本公子?
  罷了,罷了,跟著就跟著吧,千萬別出聲暴露自己。

  蒙恬突然找本公子,居然不是來安撫本公子的。

  想來是藏著什麽大事。”

  “驚鯢知道了。”

  驚鯢便靠在三公子贏天肩膀上一言不發,默默享受。

  蒙恬趕著車輦在三公子府邸附近七拐八拐,繞過了好幾個街道。

  來到了一處狹窄的胡同口。

  便突然停了下來。

  車輦內傳來三公子贏天的聲音:
  “到了?”

  蒙恬當時沒有說話,等過了好一陣子回了一句:
  “三公子,車輦的車輪壞了一個。

  您等等,屬下這就給您換個新車輪!”

  然後再也沒有蒙恬的聲音。

  就好像蒙恬不在車輦附近。

  而車輦所在的周遭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

  車輦內再度傳來三公子贏天的聲音。

  三公子贏天想要搞清楚蒙恬到底搞得什麽鬼。

  抬起了一個車簾,發現是旁邊是牆。

  換了一個位置,抬起一個窗簾一看。

  他所在的騰龍車輦旁邊居然停著一個車輦。

  “蒙恬,你死哪去了?”

  就在三公子贏天探出腦袋去尋找蒙恬的時候。

  發現這個街道上空無一人,好像是個死胡同。

  好奇疑惑之下。

  眼角余光發現了停在他車輦旁邊的車架的窗簾慢慢掀起了。

  看到了令三公子贏天十分敬畏的人。

  “君父?
  怎麽會是您?”

  另一個車輦之內正是秦候嬴霸。

  關切的看著三公子贏天歎道:
  “我兒。

  這才幾天,你瘦了。”

  三公子贏天跪拜磕頭,誠心道:
  “承蒙君父掛念。

  孩兒為國為民甘當肝腦塗地。

  自當夙興夜寐,操勞費心。

  哪比得上君父日理萬機,為一國操勞。”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捋著胡子笑道:

  “天兒。

  沒想到你小子越來越客套了。

  跟之前懶散紈絝的樣子一比,反倒讓為父有些不適應。”

  三公子抬頭微笑道:

  “君父面前不敢在藏拙。

  自然以禮而待,若還似之前之態。

  豈不是掩耳盜鈴,惹君父反感。”

  “鹹陽那件事辦的漂亮!

  為父很是好奇。

  你是如何能率領一萬四千多秦軍打敗趙國、百戎五萬聯軍、斬殺和伊玄、奪取函谷關的?”

  三公子贏天這才慢慢道來。

  仔仔細細地把鹹陽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對於自己羅網之主、墨家钜子、三萬玄甲軍統帥的身份沒有泄露。

  這是安身立命之本。

  秦候嬴霸一邊點頭一邊稱妙,聽三公子贏天講完,連呼三聲:
  “妙!妙!妙!

  我兒才智勇武過人。

  就算是為父遇到了鹹陽那種事情。

  估計也是束手無策。

  你小子著實厲害。

  居然還跟墨家勾勾搭搭。”

  三公子贏天誠惶誠恐道:

  “君父。

  墨家钜子只是孩兒的好朋友而已。

  請君父莫要多想。”

  “不!”

  秦候嬴霸擺手笑道:
  “你認識的好!

  這樣為父便可以放心了!”

  “嗯?”

  三公子贏天疑惑地看向成竹在胸的秦候嬴霸。

  “老三啊。

  你之前跟為父說你若為秦候。

  要行帝道。

  派一人禍亂六國。

  摸清楚他們的底細。

  然後各個殲滅。

  你現在還如此想嗎?”

  三公子贏天不明白秦候嬴霸為何突然說這句話。

  還以為在試探他是不是有野心想當秦候。

  趕緊解釋道:
  “此乃君父逼迫之下的戲言。

  當下華夏七國。

  自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九郢之亂之後。

  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其罪便在各地諸侯佔地為王,據地自雄而爭權天下。

  若能使得天下一統。

  百姓便能徹底結束戰亂。

  孩兒並不想當秦候。

  只是覺得行帝道方能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僅此而已。”

  秦候嬴霸擺手道:

  “天兒。

  你想多了。

  為父不是試探你。

  而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三公子贏天再度磕頭:
  “君父讓孩兒所辦何事?
  孩兒隻想享樂躺平,當一個逍遙公子。

  若是有天大的事便交給世子去辦吧。”

  “哈哈哈哈!”

  秦候搖頭笑道:
  “為父就知道你小子要這麽說。

  原本為父認為你的帝道乃是癡人說夢。

  但現在函谷關在我手。

  那麽你所說的行帝道便可實現。

  實說了吧。

  為父想立你為世子。

  你以為如何?”

  三公子贏天正好低著頭,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為難道:
  “君父不可!
  孩兒乃庶出。

  再者無心出仕。

  您是不知道啊。

  當一個鹹陽城主,就差點累死孩兒。

  更別說當日理萬機的君候了。

  請君父收回成命。”

  秦候嬴霸不悅道:

  “為父讓你當什麽。

  你就必須當什麽。

  你怎麽還敢拒絕?

  庶出如何?

  嫡出又如何?
  此乃庸人之見!

  誰的能力強誰便能當秦候。

  這便是秦國!
  天下有多少人做夢都想當諸侯。

  你小子卻一點都不在乎?”

  三公子贏天尷尬一笑:
  “不是孩兒不在乎。

  而是當秦候他累啊。

  不僅如此。

  當一國諸侯。

  看似高高在上,尊貴無比。

  實則自絕於萬人。

  那就等於一個國家裡最為孤單的人。

  不僅要治理好國家,還要防備著所有人。

  不僅要考慮眼下的政策,還要考慮到後世的名聲。

  孩兒覺得無趣,無聊又很累。

  現在鹹陽之事已經解決。

  等孩兒回到鹹陽便可以逍遙快活。

  豈不美哉?”

  “住口!
  你這畜生!”

  秦候嬴霸被三公子贏天的真實想法氣的直接破口大罵。

  三公子贏天低著頭嬉笑道:

  “君父息怒。

  要不然您找四弟吧。”

  “……”

  秦候嬴霸被三公子贏天又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三公子贏天也不敢再接話。

  心下想著自己硬頂撞了一波君父。

  君父生氣,必然懊惱於自己。

  期盼趕緊把自己趕到鹹陽去吧。

  可誰能想到秦候嬴霸在氣的沉默了半天之後。

  突然大笑幾聲。

  指著三公子贏天笑道:
  “哈哈哈哈!
  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以為這樣故意惡心為父。

  為父就治不了你?
  拿捏不住你?”

  三公子贏天抬起頭嬉皮笑臉道:
  “君父您是誰啊。

  怎麽會治不了孩兒。

  要不然您先回去歇著?”

  秦候嬴霸搖晃著腦袋奸笑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行!
  贏天聽詔!”

  三公子贏天內心狂喜:
  終於可以讓我回鹹陽了。

  趕緊磕頭領詔:

  “孩兒領詔!”

  秦候嬴霸慢悠悠宣召:

  “秦候霸於115年。

  將侯爵之位傳於三子天。

  即刻領詔,違令者斬!”

  三公子贏天茫然地抬著頭吃驚道:

  “啊?

  不是吧?
  君父,你這是要孩兒的命啊?”

  秦候嬴霸得意地挑著眉毛嘴角壞笑:

  “怎麽?

  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
  怎麽不囂張了?”

  三公子贏天往前一跪,趴在車窗上厚顏無恥地笑道:

  “君父。

  您這是開玩笑呢。

  對吧?”

  秦候嬴霸看著三公子贏天那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樣子。

  跟著陰笑道:
  “君無戲言。

  你覺得呢?

  嗯?
  我的好兒子。”

  “……”

  三公子贏天看著秦候嬴霸比他還無恥的樣子。

  便知道秦候嬴霸沒有開玩笑。

  嬉笑的臉瞬間僵硬。

  無奈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候嬴霸一看三公子贏天那副認慫的樣子。

  便知道已經中計。

  又壞笑著下猛藥:
  “未來的秦候。

  還不領詔謝恩?”

  三公子贏天當真懵逼了。

  躲在車內的驚鯢還是第一次見到三公子贏天被人拿捏到這種程度。

  跟平時威風八面、不怒自威的樣子。

  簡直就是兩個人。

  心想:

  三公子。

  終於有人能治住你了。

  要不然害怕秦候嬴霸發現她。

  驚鯢差一點笑出來。

  三公子贏天無奈地吞咽口水,不信道:

  “君父。

  您要不要玩這麽大啊?”

  秦候嬴霸突然嚴肅下來,看向別處,冷峻道:

  “你別以為為父在跟你開玩笑。

  說實在話。

  為父還想當秦候。

  可為父老了。

  雄心壯志乃是壯大秦國。

  從沒有想過你說的那般宏圖之志。

  行帝道的想法是你提出來的。

  自當由你去施行。

  經過最近一段時間。

  你的能力、才智、文治武功。

  若當了一城公子實在是暴殄天物。

  你說的不錯。

  王者的心確實是傷痕累累。

  天底下最孤單的人。

  你大哥、四弟相當秦候,只不過是想享受那種高高在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而已。

  誰才是真心為百姓。

  為父已經下了決心。

  下一任秦候,非你莫屬。”

  三公子贏天眉頭一皺,心中不悅,鼓起勇氣頂撞道:

  “那孩兒要是不答應呢?”

  秦候嬴霸同樣態度堅決,鏗鏘道:

  “你是為父的兒子。

  你沒的選。

  為父也沒的選。

  你以為為父在開玩笑嘛?
  告訴你,傳位詔書已經寫好……”

  三公子贏天趕緊磕頭,插嘴道:
  “君父。

  萬萬不可啊!”

  秦候嬴霸霸氣命令道:

  “你先別說話。

  為父給你兩個選擇。

  一,就是現在當秦候。

  二,就是借著山東六國要求秦國派一公子當質子的機會。

  你去施行你的大計。

  然後等你回來,再當秦候。

  你現在選吧。”

  三公子贏天實在是鬥不過自己的老爹,嬉皮笑臉的試探道:
  “能不能選……”

  秦候嬴霸知道三公子贏天要放什麽屁,趕緊說道:
  “沒有第三個選擇。

  你現在選吧!

  要不然為父可以保證。

  你不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三公子贏天搖頭不停擊打車窗,痛苦道:
  “君父。

  虎毒不食子啊!

  您這是何必呢?”

  秦候嬴霸冷漠道:

  “第一。

  為父不是虎。

  第二。

  若是以前。

  為父看都不想看見你。

  第三。

  為父已經徹底領教了你的才能。

  似你這般大才若不能為我秦國所用。

  那為父只能毀滅!
  留著也是遺禍無窮!”

  “……”

  三公子贏天無奈難過歎氣。

  秦候嬴霸心疼道:

  “天兒啊。

  為父知道你為何不想當秦候。

  你小子是活的太明白太痛透了。

  知道秦候之位看上去十分誘人。

  實際上會令人迷失自我,成為天底下最為孤獨的人。

  可秦國需要你!

  天下百姓尋要你。

  這樣吧。

  你先去趙國當質子。

  施行你的計劃。

  說實在的。

  君父目前還不讓禪位。

  等你玩夠了。

  估計為父這當秦候的癮也就過完了。

  這不是還有幾年時間嗎?

  知道嗎?
  為父做夢都想看到你說的那個場面。

  於後世,千秋萬代,我大秦的明月,必朗照之。

  為父自認為沒有那個能力。

  但是想活著的時候看到那個場面。

  贏天!

  你能替為父實現這個心願嗎?

  你能拯救萬民於水火嗎?

  你能讓秦國天下一統嗎?”

  三公子贏天本想說不能,可稍微抬頭一看。

  秦候嬴霸那激動悲愴的模樣。

  鬢角染秋,又經歷上一次幾乎要了半天命的重傷。

  曾經意氣風發、雄渾霸道的秦候嬴霸。

  如今再一細看,宛若風中的燭火。

  身為秦候,日理萬機,夙興夜寐,鞠躬盡瘁。

  他還能活多少年?
  三公子贏天一下心軟了。

  拋開權利不說。

  這是一個父親對他的殷殷期望。

  一邊是對權利之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厭惡。

  一邊是盡忠盡孝。

  三公子贏天本想拒絕。

  可秦候嬴霸給他的第一個選擇。

  他根本不可能答應。

  萬一是秦候嬴霸的試探呢?
  但是第二個選擇就好多了。

  一旦他去趙國當質子。

  自己多玩幾年。

  可以遠離朝堂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其中萬一有變數呢。

  到時候秦候嬴霸反悔也未可知。

  此刻要是不答應秦候嬴霸的一個要求。

  秦候嬴霸必然要嚴懲自己了。

  殺到不至於。

  其實這一切的背後。

  山東六國之所以沒有合縱攻秦。

  而是提出讓秦國交出一個公子當質子。

  這都是三公子贏天早就謀劃好的。

  在他第一次從庸城返回鹹陽的時候。

  他已經在名為天下的棋盤上布置好了一切。

  可謂是走一步看十步。

  只不過萬萬沒想到自己徹底暴露本相之後。

  卻會讓秦候嬴霸甘心禪讓秦國侯爵的地步。

  這是三公子贏天沒有想到的。

  心裡盤算好之後。

  三公子贏天對著秦候嬴霸行了一個大禮,嚴肅道:
  “孩兒願為天下早些結束戰亂。

  選擇第二個選項!”

  “好!好!好!”

  秦候嬴霸激動非常,滿意點頭:

  對付你小子果然不能用尋常之法。

  欣慰地看向三公子贏天命令道:
  “明日早上朝議。

  趙國使節便會提出讓我秦國交出質子。

  到時候你大哥、相國、太尉、老四必然會提議你這個眼中釘去當質子。

  如果讓你答應的太痛快。

  反而不美。

  故此,為父會出來阻止。

  讓你大哥去請你。

  這樣一切都會顯得十分自然。

  不會做作。

  外人也就無法得知你我今日商議的結果。

  你明白了嗎?”

  三公子贏天驚訝的看著秦候嬴霸:
  君父,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看樣子不是在試探我了。

  而是痛下決心了。

  看來我之前都是說的廢話。

  早知道如此,直接答應算了。

  三公子贏天磕頭道:

  “孩兒明白了!

  可是孩兒到了趙國該如何自處?
  孩兒的真實面目您也見識了。

  是要一直這樣嗎?”

  秦候嬴霸搖頭道:

  “不!

  你就跟過去五年一樣。

  喝酒好色,遊戲人生。

  暗中為我秦國做事。

  這樣的話,會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對了,女人!
  你好色之名天下皆知。

  趙國歌姬多姿。

  盡量多玩幾個女人來掩護自己。

  這樣就絕對不會暴露了。

  不對啊。

  你都裝了五年了,
  這點事需要為父教你?”

  車輦內藏著驚鯢聞言大怒。

  心中感慨好在自己跟來了。

  要不然還聽不到秦候嬴霸對三公子贏天的教唆。

  悄悄伸出手,抓住三公子贏天的大腿。

  使勁一掐。

  三公子贏天差一點叫出來:

  這女人又吃醋了!
  三公子贏天知道自己不表明態度。

  驚鯢這個敢以下犯上的手下必然還要搗亂。

  讓他下不來台。

  故而,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羞澀道:
  “啊?

  多玩幾個女人?

  君父,您就不怕孩兒這身體吃不消嗎?

  照您這個說法,孩兒不得鐵杵磨成針啊?”

  秦候嬴霸捋著胡子大笑道:
  “如果人家利用美色勾引你。

  你勢必要上鉤。

  要不然人家隨便就試探出了你的成色。

  如果你小子連幾個女人都搞不定。

  還想著乾成什麽大事?”

  三公子贏天低著頭看向車輦內暗處的驚鯢攤了攤手。

  示意跟自己沒關系。

  驚鯢這才松手,雙手環抱,歪著頭吃醋生氣。

  三公子贏天羞紅了臉:
  “也好!也好!

  誰讓孩兒之前空留風流名。

  這要是不做點風流事恐怕都名不副實了!”

  秦候嬴霸最後嚴肅地盯著三公子贏天的眼睛嚴肅:

  “天兒,到了趙國可要改弦易轍?”

  三公子贏天亦坦誠回道:

  “不。

  初衷無改。”

  秦候嬴霸接連問道:
  “不後悔?”

  “不後悔。”

  “吃得苦?”

  ”吃得苦。“

  “受得辱?“

  “受得辱。”

  秦候嬴霸最後鼓勵道:

  “創業三難,敗、苦、辱。

  三關能過,可望有成也。“

  秦候嬴霸最後淡然地拉上車窗簾。

  “移駕!”

  忽然,秦候嬴霸的車輦上落下一人。

  揮打著馬鞭離開。

  臨走前撂下一句話:

  “天兒!
  以你怕惹事怕麻煩的性格斷然是不會說將今天的事情出去的。

  這一點為父相信你。

  日後的秦國。

  就靠你了。

  接下來的路只有你一個人走。

  趙國可不比秦國。

  咱們的勢力保護了你。

  好在你認識墨家钜子。

  天下三墨之趙墨人數不下數千。

  到時候就你自己的智慧和他們的保護了。”

  三公子贏天探出腦袋恭送道:

  “孩兒明白!
  請君父照顧好自己!”

  見秦候嬴霸的車輦依舊走遠。

  三公子贏天這才準備離開。

  只不過剛規矩坐好。

  一直吃醋生氣的驚鯢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公子贏天。

  “驚鯢啊。

  你這是生什麽氣?

  本公子的為人別人不清楚。

  你還不清楚嗎?

  你跟本公子在一起五年。

  本公子可曾做過出格的事情?”

  驚鯢低聲幽怨道:

  “就是你沒做過出格的事情我才……”

  “啊?

  你說啥?”

  三公子贏天沒聽清楚,再度詢問的時候。

  車輦外,消失已久的蒙恬卻突然出現在了趕車的位置。

  “三公子。

  您跟誰說話呢?”

  驚鯢聞言,趕緊衝進了三公子贏天的懷中。

  三公子贏天無奈,只能應付道:
  “你個混帳!
  死哪去了?

  居然聯合我君父欺騙本公子!

  看本公子回去怎麽收拾你!”

  蒙恬趕著車輦不好意思道:

  “哎呀。

  三公子。

  沒辦法。

  君上就是這麽交代的。

  你讓屬下怎麽辦?
  您別生氣。

  大不了今晚我蒙恬陪你喝個一醉方休!”

  “這還算句人話。

  趕緊趕車!

  送本公子回府!

  還嫌我不夠累是嗎?”

  蒙恬嬉笑道:
  “得嘞!”

  蒙恬便一心趕車,送三公子贏天回府。

  街道暗處。

  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一個人影,聽到了三公子贏天和秦候嬴霸的對話。

  這個黑影,誰都沒有發現,包括三公子贏天、秦候嬴霸的人。

  車輦內抱著三公子贏天驚鯢,癱軟在三公子贏天懷中羞紅了臉道:

  “三公子。

  今晚你必須少喝酒。

  奴家晚上給你一個驚喜。”

  三公子贏天一聽頭都大了。

  他自從招來驚鯢作為掩人耳目糊弄別人的幫手以後。

  在人前,看似十分下流齷齪。

  實際上,五年來對驚鯢從未有過越軌之舉。

  並沒有因為自己是羅網之主而對手下施以淫威。

  當然,三公子贏天雖然風流名聲在外。

  但還是個處男。

  故而對驚鯢撩撥的話沒有多想。

  還以為要跟自己的君父一樣。

  要弄什麽么蛾子。

  略感頭大的三公子贏天翻著白眼無奈道:
  “怎麽誰都想給本公子驚喜啊?

  沒完了啊這是!”

  於此同時。

  嬴華府邸。

  嬴華將軍自領功受賞以來。

  一直待在大堂內一個人喝悶酒。

  盯著大堂內堆積成小山裝著賞賜的箱子發呆。

  嬴華夫人覺得嬴華將軍該休息養傷了。

  上一次打敗仗留下的傷還有好。

  故而前來勸阻。

  走到大堂內,準備打開那些朝廷賞賜的財物。

  “老爺。

  該休息了。

  您這傷還沒好。

  再別喝了。”

  隨即轉頭看向了那堆成小山的財物箱子,準備隨即打開一個。

  看看朝廷到底賞賜了些什麽。

  一直發呆的嬴華將軍突然大怒:
  “不許動!”

  “嗯?”

  嬴華夫人不解地看向一驚一乍的嬴華將軍詰問道:
  “你喊個什麽?
  你這一回可是長脾氣了啊你!
  打了個大勝仗之後。

  怎麽感覺人都變了?

  老身不就想看看朝廷到底賞賜了你什麽東西嘛。

  真是的!”

  嬴華將軍見夫人還不死心,怒斥道:
  “不許動!

  我們沒有資格接受這些賞賜!

  我們不配!

  我嬴華不配!
  你更不配!”

  嬴華夫人見嬴華將軍跟吃了槍藥一樣。

  不知道為何如此火大。

  便不再想看箱子內朝廷賞賜的財物。

  繼而走到嬴華將軍旁邊,柔聲道:
  “老東西!
  不要命了?

  還喝酒呢?

  趕緊把身上的藥換了好生休息才是。”

  “……”

  嬴華將軍沒有說話,默默喝完最後一樽後。

  對著夫人冷漠道:
  “勞煩夫人命令下人備車!
  我要去一趟老祖宗府邸!”

  嬴華夫人總覺得自己男人自打領功受賞以後整個人變得怪怪的。

  沉默寡言,心事重重。

  但猜不到具體是因為什麽事。

  但想著能出去多走動走動也是好事。

  便應承了下來:

  “老東西。

  你先坐著。

  我安排好車輦以後。

  你再出來。”

  “去吧。”

  嬴華夫人退出大堂。

  嬴華將軍盯著那些朝廷賞賜的財物箱子瞬間落淚,慚愧道:
  “三公子!

  您幫我這個敗軍之將挽回了榮譽。

  我嬴華感恩戴德。

  之前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

  可是相國、世子、太尉、四公子把你的功勞全部算在了我的身上。

  這讓我嬴華以後怎麽做人?

  三公子!
  我嬴華不配!
  不配得到朝廷的封賞。

  不配得到這些賞賜!

  我嬴華不配啊!

  但是我能力所能及的為你最後做一點事情!
  這樣我嬴華才能坦然的活著!

  等著吧,三公子!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敢傷害你了!”

  嬴華將軍自言自語的哭著。

  最後上了車輦去了老祖宗贏虔府邸。

  臨走前放下話。

  誰要是敢碰那些朝廷賞賜的財物。

  就把誰的手剁了!
  三公子府邸。

  蒙恬不好意思剛才騙了三公子贏天。

  認錯連罰自己十酒樽。

  然後又說起朝廷不公平對待三公子贏天的事情。

  替三公子贏天感到不值。

  喝著喝著竟然哭了起來。

  是越哭越替三公子贏天委屈。

  越覺得委屈,就喝的越多。

  三公子贏天倒是很聽驚鯢的話。

  就喝了幾酒樽,微醺而已。

  最後蒙恬喝的酩酊大醉,趴在酒案上睡著了。

  三公子贏天想著該讓蒙恬等十二武將跟自己的家人、親族團聚幾天。

  之前在鹹陽的時候。

  他們都辛苦了。

  故而派手下將喝醉的蒙恬送回自己家。

  三公子贏天一看天色尚早。

  但實在疲憊。

  便回自己的睡房去了。

  穿過長廊,走過後花園。

  三公子贏天走到自己的臥房一看。

  裡面一片漆黑,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三公子贏天擺頭埋怨道:

  “這個驚鯢!
  居然趁著本公子喝酒偷懶。

  看我見了她如何懲罰。

  這下人乾的活,還得本公子親自動手。”

  三公子贏天便摸著黑進入了房間。

  打開火折子點亮燈台以後。

  屋內這才一片明亮。

  準備回頭去關門的時候。

  卻看到了藏在門背後的驚鯢。

  “你……”

  三公子贏天眯著眼睛仔細觀察。

  誘惑動人的驚鯢趕緊關上了房門。

  驚鯢此時身披薄紗,一腿白絲襪,一腿黑絲襪,勉強蓋住翹臀的短裙不停擺動。

  三公子贏天已經看呆,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驚鯢低著頭羞羞答答道:

  “這便是奴家給公子的驚喜!”

  驚鯢原地旋轉一圈。

  蟬翼般的薄紗因旋轉向四周飄張。

  驚鯢嬌體夢幻般在蟬翼中若隱若現。

  好似凌波仙子空中飄。

  性感,美豔,可愛,誘惑,世人難以抵擋。

  三公子贏天吞咽了一口口水,漲紅了臉,趕緊轉過身,威嚴命令道:

  “出去!
  本公子不想看見你這樣。

  你可真有意思。

  好端端的……成何體統!”

  三公子贏天雖然義正言辭的訓斥。

  但眼角余光忍不住刻意偷看。

  剛訓斥完,誰知道驚鯢竟然自己撲了上來。

  從後面抱住了三公子贏天,腦袋搭在肩膀上幽怨道:

  “三公子。

  我驚鯢十二歲便跟了公子。

  至今五年過去了。

  驚鯢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公子。

  明日過後。

  公子便去了趙國。

  那趙國多姿的歌姬多如牛毛。

  驚鯢害怕公子就此忘了奴家。

  今天便想著讓公子一輩子都記住奴家。”

  隨即把三公子贏天的脖子抱的更緊了。

  三公子贏天是難受的難以行動。

  氣血上湧,感受著身後柔軟的嬌體。

  皺著眉頭搖頭道:
  “早知道今天不帶你了才是。

  本公子與君父的話都讓你聽了去。

  真是不該啊。”

  驚鯢竟然哭了出來,淚水順著三公子贏天的脖頸流了下去。

  幽怨道:

  “公子。

  今日你就從了驚鯢吧。

  你是以後秦國的君候!
  天下的主人!
  到時候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

  可以得到全天下的女人。

  可驚鯢只要公子。

  驚鯢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公子。

  只求日後能在公子旁邊。

  哪怕當個妃子也好。

  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三公子贏天無奈翻白眼,趕緊解釋:
  “驚鯢!
  你別哭!
  本公子最受不了女人哭了!
  這不是誰配不上誰的問題。

  而是……”

  驚鯢低聲啜泣道:
  “那是什麽?
  莫不是公子不喜歡驚鯢?

  長得不入公子的心?”

  三公子贏天如實道:

  “非也!
  非也!

  你在本公子身邊五年。

  本公子自然是最喜歡你不過了。

  可你知道本公子外表浮誇好色。

  但實際上是正人君子。”

  驚鯢聽得歡喜,依舊不依不饒道:

  “三公子。

  你若不想辜負驚鯢過去五年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便從了驚鯢吧。

  少說什麽正人君子,什麽小人。

  難道正人君子就不能碰女人?

  當年的柳下惠何等的君子。

  最後不也成親了?

  如公子所說。

  如果人人都跟公子一般當什麽正人君子。

  那天下的人不是要死光了?
  陰陽調和才是自然正理。

  三公子,奴家說的對嗎?”

  驚鯢環抱著三公子贏天走到了三公子贏天正對面,轉過頭吹滅了燈火。

  這一下,原本明亮的臥房,瞬間又變得漆黑無比。

  除了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呼吸、肌膚之外。

  就是燥熱的空氣旖旎體香。

  三公子贏天不知道如何開口。

  更不知道如何解釋。

  急的不停地抓腦袋:

  “驚鯢,怎麽給你說呢?”

  驚鯢在黑暗中靠在三公子贏天肩膀。

  抓住三公子贏天的雙手抱住自己的腰,妖嬈道:

  “公子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呀。

  此間只有你我。”

  三公子贏天沒辦法,為了拒絕驚鯢,只能厚著臉皮道:
  “實說了。

  你一直在本公子身邊。

  你是知道的。

  本公子處男一個……不會啊!”

  “哈哈!”

  驚鯢捂著嘴噗嗤一笑,在三公子贏天耳邊吹風道:
  “驚鯢就知道公子會這麽說。

  奴家為了準備此刻。

  特意偷偷看了春宮圖學習。

  為了的就是公子身心放松,不費吹灰之力,更不必大費周折。

  說出來還真是羞死人家了。”

  驚鯢把頭埋在三公子贏天懷中。

  不好意思地擋住了臉。

  自己也沒有想到為了三公子贏天。

  竟然做出說出這種略感淫蕩的話來。

  “這……”

  三公子贏天聽得是面紅耳赤。

  心中想著本該是自己的去懂得的事情。

  竟然讓一個女孩為了自己去……

  實在是難為驚鯢了。

  往日對被人高冷的驚鯢,能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三公子贏天若是拒絕了。

  恐怕還真會寒了驚鯢的心。

  再者。

  三公子贏天早就把驚鯢當成了自己的女人。

  要不然不可能留她在自己身邊五年。

  自己去了趙國,少不了要應付各種各樣的女人。

  說不好就要故意中誰的美人計。

  若是自己還是處男,什麽都不懂,那不就暴露了嘛。

  在黑暗中的三公子贏天第一次主動想要抱住驚鯢。

  猛地將隻穿著一層薄紗的驚鯢公主抱起。

  往床榻邊走去。

  難為道:
  “也好。

  為了你以後不傷你心。

  為了秦國大計。

  也只能如此。

  本公子答應你可以。

  但是有一條!”

  歡喜不止的驚鯢在三公子贏天懷中撒嬌道:

  “我的好公子,你說。

  只要今夜要了驚鯢。

  驚鯢什麽都答應三公子。”

  三公子贏天抱著驚鯢來到床邊,輕輕放下。

  認真說道:

  “我去趙國之後。

  少不了接觸女人。

  如果你哪天看到了本公子身邊有別的女人。

  你可不能吃醋啊?”

  驚鯢乖巧地跪在床邊,借著月光望著三公子贏天得意道:

  “這是自然。

  誰讓公子生的如此俊美,長得如此好看。

  到了趙國以後,如果連那點事都不懂的話。

  豈不是暴露了?

  公子,你說是吧?”

  三公子贏天徹底放下心中的原則和底線。

  不再糾結,不再多想。

  隻想跟陪伴了自己五年、喜歡了自己五年的驚鯢好好愛一場。

  黑暗中,三公子贏天以麻利的速度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鑽進被子。

  平時能說會道的驚鯢此時竟沒有了一點兒聲息。

  三公子贏天試探著用笨拙的雙手去撫摸驚鯢,驚鯢順從地依偎在他的懷中。

  溫軟的身體,象牙般光滑細膩的皮膚。

  他感到自己手掌上傳來驚鯢身體的陣陣顫栗,準確無誤地表達著一種渴望被愛的信息。

  他感到自己渾身開始燃燒,巨大的幸福感使他感到暈眩……

  驚鯢在他身邊吐氣如蘭,聲音幽幽地說:
  “我的公子,對我溫柔些好嗎……我有點兒怕……”

  三公子贏天抓著驚鯢的雙手進入了冥想之中。

  好似是一場做不完的夢境。

  一遍又一遍。

  在只有三公子贏天和驚鯢的夢境之中。

  三公子贏天已經什麽也聽不見了,他仿佛又回到戰場上。

  三公子乃是秦軍。

  驚鯢成為了敵軍。

  嬴天指揮著自己的秦隊排山倒海地向敵人掩殺過去。

  弓箭頭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哨音,在人耳邊嗖嗖掠過。

  對方軍營被燃燒時發出巨大的、橘紅色的火光。

  騎兵海浪般湧進敵陣地,短兵相接,你死我活,長劍鏗鏘,碰出點點火星。

  進攻,進攻,再進攻……

  三公子贏天這一個騎兵勇猛的攻擊。

  點燃了敵軍驚鯢的焰火激情,她好像回到了童年。

  詩興大發的父親帶她夜遊雲夢澤。

  船至雲夢澤中心時風雨飄搖。

  她躺在烏篷船的船艙裡,感到洶湧的浪濤使脆弱的烏篷船劇烈地顛簸著。

  狂風加著暴雨一陣陣掠過湖面。

  像無數條鞭子抽打著烏篷船,船體顛簸著傾斜著。

  時而竄起飛到浪尖上。

  時而重重地摔進峰谷底。

  強烈的昏眩中夾雜著將要解脫束縛的快感。

  驚鯢已然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忽然,暴風雨掠過湖面,卷向黑沉沉的遠方。

  剛才還喧囂的湖面恢復了平靜,烏篷船靜靜地隨波逐流。

  船體在輕輕搖晃,明月倒映在水面。

  遠處又亮起點點漁火。

  後世有詩雲:
  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裡,浮光耀金,靜影沉壁,漁歌互答,此樂何極……

  驚鯢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

  就像與風浪搏擊,九死一生歸來的船員。

  像長途跋涉、筋疲力盡的沙漠遊者看見了天邊的綠洲……

  三公子贏天懷著歉意,有些懊喪地在驚鯢耳邊說:
  “真對不起,我沒經驗,這劍術一般……”

  冥冥之中,贏天化作倚天神劍,再度飛入驚鯢劍鞘之中。

  徹底合體,劍術飄然激烈,似乎勝過之前,劍法已達巔峰。

  唯有羅帳內的囈語。

  仿佛證明著剛才打鬥的激烈,三公子贏天劍術的高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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