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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大儒》第136章 藥酒
  第136章 藥酒
  這些藥材,當然不全是來泡酒的,大部分其實都是自己用的。

  院子外面喝得熱火朝天,秦穆乾脆讓人把酒搬進屋裡進行勾兌。不在外面,就是不想幾個喝醉了的看見,不然又不知道糟蹋多少。

  等他勾兌了三十多壇,把昨天蒸餾的用了一半,這才停了下來。

  “拿酒來!拿酒來!”秦瓊的聲音,傳進屋裡。

  秦穆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招呼冬梅道:“去!給他們裝一壇井水,讓他們喝。”

  “井水?”冬梅嚇了一跳,瞪大眼睛道。

  “沒錯!”秦穆點點頭確定。

  “這不太好吧?”冬梅遲疑了一下問道。

  “沒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也嘗不出是酒是水。”秦穆擺擺手示意冬梅去辦。

  冬梅沒有辦法,隻得去辦,小心翼翼的給秦瓊他們滿上。

  秦瓊他們果然沒有嘗出味道,依然高興的喝著,不時大聲吆喝,吹噓自己酒量如何。

  “秦勇,送幾位客人去客房休息。”見程知節已經對著大樹撒尿,知道都喝醉了,秦穆不由搖搖頭吩咐道。

  秦勇急忙找來一些家丁幫忙,連拖帶抬的把幾人弄走了。

  “秦大哥,我走了。”李德獎抱著兩壇酒,也起身離開。

  “嗯。慢走,我就不送了。”秦穆點點頭道。

  “好的,我認識路。”

  李德獎離開,秦穆又讓人搬來了幾壇烈酒,不過這次他並不是用來勾兌。打開一口大箱子,這一口箱子裡面沒有草藥,全是一些骨骼。

  這是秦穆特意要求的虎骨,另外一個世界,虎骨就就有舒筋活血,祛除風濕的效果。而且虎骨是猛獸之中,骨骼密度最大的。用來泡酒,定然有妙用。

  當然,這只是秦穆的實驗,主要的還是龍葵花、芝雪草,雲霖花三種草藥。

  煉製丹藥和鍛體的材料沒齊,這泡酒的藥材到是齊了。這一道方子,是寶典之中記載,道家的方子。

  道家用於鍛體之法,主要在於養生,不像武者一般,一心修肉體。這修煉強度不大,自然效果就沒有那麽好,更何況不能修成氣血煞氣,這血液之力量,和肉身就得分開練。

  這一道方子,主要就是針對氣血,益氣養血。不是武者,氣血並非不重要,而是同樣的重要。儒家以浩然之氣和精神力修煉為主;道家則是以靈氣修煉和氣血修煉為主。

  他們運用氣血和武者不同,武者氣血煞氣,不但是用來破敵各種靈氣防禦的手段。激活氣血煞氣,還能增加自身力量,速度。

  道家氣血,指的是精氣神,先修靈氣,再修神魂。這並不是說道家不在意肉身,只不過氣血如果和肉身渾圓一體,那麽神魂則無法離體。神魂飛升,成仙是道家最終目標。鬼谷子講解道家是道法自然,師法天地。因此把人也當做天地,神魂為天,肉身為地。

  泡了整整兩缸,這才讓人台進地窖,不過也把這兩天蒸餾的酒用乾淨了。

  “秦勇,這兩天辛苦你們了。”秦穆對送完人回來的秦勇兩人道。

  “大少爺你說得哪裡話,能幫到你是我們哥倆的榮幸。”秦勇連忙拱手說道。

  “這錢你拿著,帶幾個家丁去買酒,繼續蒸餾,不用你們一直燒火,輪流看著指揮就是。”秦穆又拿出一把金豆子說道。

  “好的少爺。”秦勇接過金豆子道。

  “對了,上次的藥單還記得吧?再買兩份回來。”秦穆補充道。

  “還在。”

  “嗯,去吧。”

  秦勇離開,秦穆剛想上樓去看弟弟妹妹,冬梅又帶著閻立德到了。

  “哈哈,小師弟,我來了。”沒等秦穆開口,閻立德就笑著道。

  “見過師兄。”

  “你以後叫我大師兄吧。我已經選了日子,下月初五,就是吉日,到時候你進行拜師儀式。”閻立德說道。

  “小弟遵命。”

  “這是營建的一些書籍,主要記載的是各建築的方式和圖紙,你看一下,有不懂的記下來,以後問我。

  等你入門之後,再學如何把陣法融入建築。”閻立德讓身後侍衛,抬進來一口大箱子,打開之後說道。

  箱子裡面全是卷軸,滿滿的一箱子,閻立德輕輕一拍箱子感歎道:“這都是我們閻家,歷代收集所得,也有的是根據建築,自己畫出來的。”

  “多謝師兄,我會好好看的。”秦穆慎重的說道。

  “師弟你空下來,可以謄寫一份,這些卷軸日後再給我送回來就是。”閻立德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問題的,保證不會損壞。”秦穆理解的點點頭道。這些卷軸,估計很多都是孤本,閻家也沒有多的,閻立德自然要收回,畢竟那是他們家傳之物。屬於知識,不像物體,送出去還可以做,這卷軸要是沒了,他可記不完整。

  “主要是家裡沒有準備副卷,不然送給師弟也無妨。”閻立德擔心秦穆多想,又解釋了一句。

  “小弟明白的。”秦穆微笑著說道,表示自己理解。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這屬於家傳,閻立德兄弟,真的不想要,他們的愛好,都不在這上面。因此才會顯得有些隨意的代父收徒。

  絕大多數知道他們的人,只是知道他們兄弟書畫很好,甚至完全忽略了建造才是閻家最厲害的本事。這也造成了他們一家人,老老少少都不喜歡這一門本事。當然!這些話閻立德不好對秦穆說。

  “營建一道的基礎,其實在於計算,在於積累,多看,多計算。即便無法成為一代大家,普通大匠,還是沒有問題。”閻立德鼓勵道。

  “我盡量不讓大師兄你失望。”秦穆微笑道。

  “我也相信這點。好了,師弟你慢慢看,匠作監還有點事,師兄我走了。”閻立德笑著道。

  “小弟新釀了一種酒,味道還不錯,大師兄帶兩壇回去品嘗一下。”秦穆說道。一邊說,一邊讓冬梅去取酒。

  “難怪院子裡有股酒香,那為兄就卻之不恭了。”閻立德也沒有推辭,點點頭道。

  等冬梅抱來酒壇,秦穆又說道:“這是新酒,如果大師兄不急著喝的話,可以放上幾日,口感更好。”

  “好,為兄記下了。”閻立德示意侍衛收下,笑著答應道。

  “告辭!”

  “小弟送你。”

  閻立德畢竟是大師兄,年齡也大了那麽多,因此秦穆並沒有對其他人那麽隨意,親自把閻立德送出了家門。

  送走閻立德,秦穆不由搖搖頭啞然失笑,回到長安,原本以為要過的是悠閑的學習日子,沒想到各種事情不少,反而更加忙碌。好在沒有太麻煩的事情,到也挺有意思。

  “回去給他們多整點練習題!”想到今天秦懷玉交上來,隻做了三道題的作業,秦穆就忍不住眉頭一挑,自言自語的說道。

  數學嘛,不多練習怎麽行。這是秦穆的心裡想法。至於弟弟不做的話,秦穆估計自己可以揍他一頓,鄭姨娘應該不會生氣。

  心裡想著,秦穆心情大好,嘴裡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且說閻立德離開秦家,就去了匠作監,把公事處理完,這才回家。

  “閻大匠留步!”正要進家門的閻立德,聽見有人招呼,停下腳步,轉身看去。

  “原來是褚仕郎,閻立德有禮了。”來人正是褚遂良。

  “冒昧打擾,閻大匠勿怪。”

  “呵呵,褚仕郎言重了,你能來閻家,這是閻某的榮幸,快屋裡請!”寒暄幾句,閻立德邀請道。別看他官職高不少,不過閻立德面對褚遂良,表現得非常低調,一點架子都沒有。

  沒有辦法,匠作監大匠,說起身份不低,不過很少出現在朝堂之上。因此對於這些天天上朝的大臣,都有些忌憚,能不得罪,盡量不得罪。

  雖然說閻家並不懼怕別人,不過他們也得為後人考慮,畢竟做官的好處還是不少。

  “閻大匠請!”

  “不知道褚仕郎前來鄙府,有何指教?”進入閻家,分賓落座,閻立德好奇的問道。

  “實不相瞞,下官前來,是想求閻大匠指點一下書法。”褚遂良說道。

  “啊!褚仕郎搞錯了吧?要說這畫,閻某自認還行,書法怎麽敢指點你。”閻立德意外的說道。都是熟人,他當然知道褚遂良在書法上,並不比他差。

  “最近我感覺寫出來的東西,總是差了一些,閻大家也是這方面的大家,因此特意前來請教。”褚遂良解釋道。

  “恭喜褚仕郎,閻某可不敢稱大家,我們相互切磋。”閻立德微微一愣,隨後拱手笑道,他明白了褚遂良的意思。褚遂良這是到了書法的一個關頭,邁過去就是另一個境界。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向高手請教。或者和差不多的人切磋交流。

  “閻大匠恭喜得太早了,我這只是偶爾心有所感罷了。”褚遂良搖搖頭道。

  “不說那些,正好今天有人送了兩壇酒,我們喝一杯再說。”閻立德笑著道。

  “甚好!”褚遂良跟著笑道。要說這武者愛酒,文人其實更愛酒,還喝得更有花樣。

  “去給老爺我準備酒菜!再拿個爐子來。”閻立德吩咐道。

  “這天氣喝燙酒不太好吧?”褚遂良提醒道。

  “沒事,這酒是新釀的,燙一下更好。”閻立德解釋道。

  “哦!那是的。”褚遂良讚同道。

  很快一個爐子擺在了兩人案幾中間,一名侍女添上炭火,隨後放上一個銅壺,小心的抱起酒壇,打開倒酒入壺。

  “好香啊!”

  “好香的酒!”隨著侍女倒酒,酒香散開,兩人同時出聲。

  “這酒香,真是絕了,只是聞味道,就讓人有些迫不及待。”褚遂良讚歎道。

  “嗯嗯!”閻立德連連點頭讚同。

  “閻大匠你說這是別人送的?不知道是哪家釀的?”褚遂良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小師弟家自釀的。”閻立德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並不知道這是秦穆釀的,還以為是秦家釀造,因此才說是秦穆家自釀。

  “小師弟?閻大匠你師弟是哪位?怎麽沒有聽說過。”褚遂良想了一下,茫然的問道。

  “哦!是我新收的小師弟,還沒有正式拜師,所以沒多少人知道。”閻立德被驚醒,收回一直盯著銅壺的目光,笑著解釋道。

  褚遂良被他一說,不由更迷糊了,聽說過收徒弟,從沒聽說過收師弟的,要知道閻家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另外的老師,他們都是家傳。

  “新收的小師弟?是小徒弟吧?”褚遂良疑惑的看著閻立德問道,他還以為閻立德說錯了。

  “呵呵,沒錯,就是小師弟,我是代父收徒。”閻立德笑著解釋道。

  “不知道是哪位青年俊傑,能得到閻大匠的看重。”褚遂良好奇的問道。

  “翼國公長子,秦穆秦懷道,下月初五拜師,還請褚仕郎到時候來做個見證。”閻立德也沒有隱瞞,笑著說道。

  “一定,一定!”褚遂良心裡一驚,臉色不變笑著答應。秦瓊和閻家有了這一層關系,也就是說,以後兩家勢力都有所增加。雖然不是敵對,不過作為長安的朝臣,這些細節必須留意,說不定哪天就用得上。

  “等等!”把事情記在心裡,褚遂良突然伸手招呼道。

  褚遂良突然大聲招呼,讓閻立德和侍女都愣住了。看著他從侍女手中接過酒壇,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酒壇是一個稀世珍寶一般。

  “這是?”閻立德好奇的問道。

  褚遂良沒有回答閻立德,捧著酒壇,嘴唇蠕動,嘴裡喃喃自語道:“這字…這字…”

  閻立德挺見他說話,不由好奇的起身走到他旁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閻立德眼睛也不由一亮。

  原來秦穆為了窖藏酒,就把酒壇重新寫了名字。書寫這種字數比較少的東西,秦穆一般都是用正楷,不過酒壇是圓柱體,因此他選擇了瘦金體書寫,顯得協調一些。

  而秦穆寫字,習慣性的去使用字帖上的字,雖然他已經盡量讓自己改掉這個習慣,不過潛意識的還是用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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