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不良人

  “嘿嘿！這…這也不能怪我們不是，來…來…你老屋裡請！”秦穆笑著把戴胄迎進屋裡。

  剛才還在想如何與戴胄打交道，因為秦瓊說這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如今一接觸，發現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比起那種滿臉笑容的好辦多了。

  “你老前來，肯定不會只是來抱怨一下吧？”坐下之後，送上茶水，秦穆再次問道。

  “好茶！早就聽說過你的詩詞，也聽過你的傳聞，果然名不虛傳！”戴胄喝了一口茶，打量了一下秦穆說道。

  “嘿嘿！過獎，過獎，李道長他們喜歡喝新鮮采摘的茶，不過味道有些苦澀，經過多道工序之後，這茶味道好多了。你老喜歡，等會帶點回去喝。”秦穆拱手笑道。

  “老夫可不是過獎，長安傳聞，翼國公長子秦懷道，能文能武，陛下金口，稱詩詞雙絕！斂財之術，天下少有！修建有四所酒樓，佔據了長安五成酒樓生意。老夫也去吃過幾次，味道確實一絕！”戴胄摸著胡須說道。

  啥玩意？居然是這樣傳言自己？秦穆頓時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他還以為戴胄是單純的誇他，怎麽聽著有些不太像。

  “胡說八道！這完全就是流言蜚語！你老不要相信。想想長安這麽多人，四家酒樓，就能佔據五成生意，怎麽可能！再說酒樓也只是晚輩為了收留那些可憐的青樓女子而已。”秦穆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

  戴胄嘴角一抽，一時還真想不到如何來反駁秦穆，畢竟如歸樓裡面的女孩，九成九都是青樓女子，這並不是秘密。但是現在你在她們身上，看不到風塵氣息，微笑的面容，彬彬有禮的接待，說是大家閨秀也不為過。

  體貼，周到的服務，確實做到了賓至如歸，這也是客人喜歡如歸樓的一個地方。

  “卷宗大理寺收下了，至於犯人，除去主犯，其他人暫且收押在六扇門，這沒有問題吧！”戴胄擺擺手，岔開話題道。

  “你老開口了，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希望大理寺盡快做出判決，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六扇門接下來可能沒有那麽多地方關押。”秦穆點點頭建議道。

  “你要幹什麽？你就不能消停點嗎？”戴胄端茶碗的手一抖，吃驚的問道。

  “追查犯罪之人，打擊違法亂紀現象，怎麽能消停呢！家父常說，你老是一位正直，你不會阻攔我們吧？”秦穆笑著問道。

  “當然不會！不過老夫希望你們注意分寸，別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戴胄微微搖頭道。他猜測這事定然有李世民的授意，或者說縱容，凡是和皇帝有牽扯的事情，往往會死很多人。死的人之中，被牽連的又佔大多數。這話不好明說，因此他只能委婉的提醒秦穆。

  “少卿放心！六扇門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絕不牽連好人。殺良冒功這些事情，我們還做不出來。”秦穆嚴肅的保證道。

  “卷宗老夫已經看過一些，確實都是該殺之人，大理寺這邊，會認真核實，盡快處理犯罪之人。”戴胄眼中帶著一絲滿意的神色，微微一點頭說道。

  “辛苦你老！”

  “老夫已經從長安，萬年兩縣，抽調了一批熟手，協助核查。押送罪犯，你們的人配合一下。”戴胄輕輕擺擺手道。

  “好的！”

  戴胄來也衝衝，去也衝衝，臨走之時，對秦穆點了點頭，至於茶葉，他拒絕了。

  一個執拗的老頭，秦穆心想道，不過他並不在意，越是這種人，反而越是讓人放心，至少有他在大理寺，不用擔心送過去的罪犯被輕判。

  剛剛送走戴胄，秦穆聽到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只見一名捕快跟著一中年人走了過來。這個中年人走得不緊不慢，還四處張望，偏偏捕快不敢越過他，只能焦急的跟在後面。

  “巡捕使，這…”

  “沒事，你下去吧！”秦穆迎上去，揮揮手道。長安大官多如牛毛，出幾個直接進來的，並不奇怪。

  “你小子似乎不覺得奇怪？也不生氣？”來人有些吊兒郎當的打量著秦穆說道，隨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還翹起二郎腿。

  “有什麽奇怪的？為何又要生氣？”秦穆淡淡的笑著問道。

  “有人闖進你的官衙，你不生氣？不奇怪某的身份？”

  “你也說了，既然能直接闖進來，官職肯定比我大得多，我又為何要生氣？”

  “你小子很聰明，從頭到尾，都沒有生氣的樣子，看來你是早就想到這點的。某是不良人的頭！今天過來是和你商量事情的。”來人讚賞的看著秦穆說道。

  “長安不良人！原來你是大統領劉大將軍！下官有禮了！”秦穆回想對照了一下，拱手一禮。

  不良人結構比六扇門還要簡單，一個大統領，36個不良帥分管著整個長安的不良人。秦瓊介紹的時候說過，不良人大統領劉弘基，原本是前朝官員之子，只不過不學無術，反而喜歡江湖遊蕩，因此家道中落，只能飄蕩江湖，直到晉陽起兵，他才踏入官場。因此他也很得李世民信任，目前擔任右驍衛大將軍。

  “我就說你小子聰明吧！一點就透！”

  “不知道大統領今日前來，有何指教？”秦穆拱手問道。

  “某是來向你要個人情的。”劉弘基端起才送進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之後擺擺手道。

  “大統領有事盡管說就是了，只要能做到的，下官絕不推辭！”秦穆眉頭微微一皺道。

  “放心好了，絕對不讓你為難！小子你知道為何是某擔任不良人的大統領嗎？”劉弘基坐起來問道。

  “聽聞是因為大統領在江湖中名望甚高，因此太上皇才委以重任！”秦穆回答道。

  “狗屁名望！要說江湖名望，無論是李靖還是你爹，比我高多了！那是因為某狡猾！好人壞人都能用！要是你爹掌管不良人，不良人有一半要被他趕走！”劉弘基眼睛一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