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論男人臉皮的厚度(一更)
第二更審核中,大家可以明天來看。
……
屋裡的旖旎氣氛隨著喜兒聲音的響起,一下子散去了一些。
時顏一下子把快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轉頭應了聲,“起了,去準備洗漱的東西罷。”
一邊說,一邊作勢要下床,卻在好不容易摸到床邊緣的時候,手腕被一隻灼熱有力的大手握住,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阿顏,你說真不行的話,要怎樣?”
時顏臉又猛地熱了熱,方才能說出那句話,是在氣氛烘托之下,現在她是打死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身旁的男人緊緊握著她的手腕,眯著眼睛笑得慵懶地看著她,仿佛猜到了她方才沒說完的話是什麽一般,一副她不說完就不讓她走的樣子。
時顏靜默片刻,突然整個人挨過去,在男人猝不及防之時,輕輕吻了吻他的唇。
早上的男人本就格外敏感,感覺到懷裡的馨香柔軟,他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松了握著女子手腕的手,就要抬起來把主動送上來的女子狠狠地壓進懷裡。
然而,懷裡的馨香柔軟隻停留了片刻,下一息,懷裡的女子就仿佛一條靈活的魚兒一般,從他懷裡鑽了出來,穿上鞋子走到了梳妝台邊坐下,拿起梳子慢慢地梳著自己微亂蓬松的長發,笑眯眯地道:“恆都督,天已是大亮了,你可不能讓你手底下的人覺得,他們都督是個白日宣淫的男人。”
看外面的日頭,如今已是辰時(早上七點到九點)末左右。
平日裡,她都是讓喜兒辰時過一些就喊她起床,但她今天分明沒有按照平常的時間叫她起床。
許是這丫頭見恆景一直沒有出來,房間裡又靜悄悄的,腦子裡忍不住腦補了一些有的沒的,才一直不敢喊他們罷。
恆景揚了揚眉,有些無奈而縱容地笑了,走到時顏身旁,透過鏡子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輕輕一笑道:“阿顏,我可從沒說過,我不是個白日宣淫的人。”
時顏的動作不禁頓了頓,透過鏡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頰卻紅撲撲的,仿佛上了一層胭脂。
這家夥說這種話,竟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臉皮忒厚。
時顏發現,自從她和恆景互相表明心意後,這男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也不知道是這男人學習能力驚人,還是以前隱藏得太好。
只是,兩人到底不是那種黏黏糊糊的人,今天粘糊了一早上已是足夠了,快速地穿戴整齊後,時顏便走到了小廳裡,對喜兒道:“把江統領請進來。“
喜兒應了一聲,悄悄咪咪地看了自家夫人和都督一眼,就出門去請人了。
她是負責幫夫人和都督收拾內室的人,哪裡不知道夫人和都督昨晚真的就是蓋著被子純聊天了!
虧她昨晚強撐著不睡,就怕夫人和都督突然要她進去服侍,或者要一桶水什麽的,這會兒頭還昏沉著呢!
她是真的弄不懂夫人和都督了,先前是怎麽也不願意同床睡,這會兒終於同床,又如此純潔,什麽都沒發生。
喜兒覺得自己已是被夫人和都督折騰得什麽都不想想了,兩個祖宗愛做什麽就做什麽罷!總歸她確定,夫人和都督感情真的很好就行了!
很快,江在就走了進來,見到恆景也在,微微一愣,行了個禮道:“屬下見過都督,見過夫人!屬下此番是來匯報昨天夫人囑咐屬下去調查的事情的。”
早在聽說江在過來了的時候,時顏便猜到他是來做什麽的,但她多少有些訝異,她是昨天中午左右讓江在去調查傳言的源頭的,他竟然今天一大早就有眉目了。
她點了點頭,道:“可是查到了什麽?說罷。”
江在臉上露出有些怪異的神情,道:“屬下確實有了些眉目,昨日夫人下了命令後,屬下立刻去找了馬管事,馬管事把這府裡所有下人都聚集了起來,盤問了一個下午,最終猜測,傳聞中關於都督和夫人私生活的部分,後廚一個婆子傳出來的。
那個婆子前一段時間被夫人罰了杖刑,然後被趕出了府中,夫人應是有印象。”
時顏臉色微沉。
竟然是她!她以為,她的處罰已是足夠說明她對這件事的態度,她若是聰明的,就該守口如瓶,否則不止她,她家裡人也要受牽連。
她膽子會這般大,要不就是蠢,要不就是,有人暗中收買了她,從她嘴裡挖出了這件事!
江在繼續道:“我和馬管事之所以確定傳出傳言的人是那個婆子,是因為後廚有另一個婆子跟她是鄰居。
那個婆子說,被趕出府的婆子的男人是個嗜賭的,早在西南道叛亂發生前就在賭坊欠了一屁股債,也是多虧西南道突然發生了叛亂,那個賭坊的人為了躲避叛亂不知道跑去哪了,他們家才苟活了一段時間。
然而,隨著這段時間西南道的百姓回流,那個賭坊的人似乎也回來了,後廚那個婆子說,她這段時間時常聽到有人上他們家討債,喊打喊殺的,好生恐怖。
被趕出府那個婆子還到他們家,向他們借了好幾回錢,那個婆子知道她男人是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借口自己家也拮據,一個銅板也沒借給她。
就是這麽一家子,在大概八天前,突然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
江在抿了抿唇,道:“後廚那個婆子說,他們一大家子有大有小,又窮得叮當響,便是他們被催債催得厲害,跑出去還不是一樣被餓死的命。
何況,她先前有一回回家時,路過他們家,聽到那婆子在和一個陌生男人鬼鬼祟祟地說話,言語中似乎有提到都督和夫人的名諱。
所以,她懷疑,那婆子是被人收買了,那人給了那婆子一大筆錢,又想辦法讓他們一大家子離開西南道,遠離債主,換取了都督和夫人這些私密事!”
時顏靜默片刻,不由得嘲諷地輕呵一聲,喃喃道:“原來如此,可是收買的那個人又怎麽會知道我和恆景的私生活會有漏洞讓他抓呢?也是耐人尋味。”
江在沒聽清時顏的話,不禁看了她一眼,時顏輕輕搖了搖頭,道:“然後呢,那個婆子一家已是離開了西南道,便是知道出賣我和都督的人是她,也很難把她找回來問出背後收買她的人了罷。”
她不認為,江在一大早來找她,就是為了說這麽一些沒什麽價值的情報。
江在點了點頭,忽然深吸一口氣,道:“夫人說得沒錯,那婆子一家離開了,相當於,傳出夫人和都督私生活的傳言源頭,斷了。
屬下立刻著手,從傳出那土地條例是夫人提出的這個傳言的源頭去找,找到了被夫人先前拉了去種田的那些女子所在的地方。
在那裡,屬下發現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