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先走一步
戰大爺正勞心勞力大費周章尋找的“主人公”,此時正和陸晨一起回到了公寓樓。
“需要我送你上去嗎?”陸晨一如既往的紳士道。
“不用啦!今天多虧了你哦,要不然這會兒我還在大街上遊蕩呢。”她拎起‘半殘廢’的高跟鞋,朝陸晨晃了晃,“謝謝你啦!我上樓咯。”
到家沐子瑜才把手機充上電,剛準備去衛生間清洗狼狽的自己,桌子上的手機竟然震動個沒完。
“未接來電提醒”
七、八十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沐子瑜憋著的氣,就這樣消散了大半。
“算你有良心,還知道關心一下員工的死活。”
她正準備把電話撥通回去的時候,戰霖笙的電話就進來了,她接起來還不等“喂”出一句,對面的男人就傳來了一連串的問候。
“你在哪?出什麽事了?有沒有危險?受沒受傷?”
???
沐子瑜緩了半天,才默默的回了一句:我,在家呢!
嘟嘟嘟。
電話被蠻橫的掛斷了,讓沐子瑜摸不清頭腦,她嘟囔了一句“神經”,就拿著浴鹽和面膜去浴室了。
另一邊,易衝以肉眼可見的氣壓變化感知到,戰爺好像真的怒了。
他的憤怒是內斂的,不發一言,卻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迫感。
“戰總,我們現在……”
刷~
一記眼刀飛過來,易衝立刻噤聲,只見戰霖笙拿過車鑰匙,自行駕車絕塵而去。
留下面面相覷的下屬們,包括易衝,現在輪到他好好思考下該用什麽交通方式回去才好。
沐子瑜的泡泡浴時光是被一陣暴怒的敲門聲攪黃的,她急急忙忙把皮膚上的泡泡衝洗乾淨,套上睡衣連衣裙。
想了想,還順手拿著拖布把,躡手躡腳的去看貓眼。
凸透鏡下,戰霖笙怒氣衝衝的臉也被放大,沐子瑜見是熟人,這才丟掉拖把,打開房門。
“大哥,這都幾點了?你這麽大聲敲門,小心被鄰居們投訴擾民哦。”
“沐子瑜,你以為你是誰啊?嗯?”
沒有開場白,沒有過度,面對戰霖笙上來就劈頭蓋臉地指責,沐子瑜只有眨巴眼睛發呆的余地。
他瘋了嗎?
她好好的洗個澡也能得罪他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嗯?看著別人為你著急很有成就感?”戰霖笙的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是焦急所致,他握著沐子瑜肩頭的手也暗暗的收緊了力度,“沐子瑜,你可真是個作精,他們說的沒錯。”
別的話沐子瑜還沒理清楚頭緒,但是最後這句話可是踩到了她的尾巴。
她蹭的一下鑽出了戰霖笙的桎梏,怒目相視,絲毫不退讓,“戰霖笙你丫是不是有病啊?對,我是作精,那又礙著你什麽事兒了,這是我家,你再這樣我就告你私闖民宅!”
滴答滴答。
沐子瑜發絲上有節奏滴落的水滴,成了兩個人暴怒之後,唯一的聲音。
其實沐子瑜心裡直打鼓,她雖然總是在心裡半開玩笑的“罵”戰霖笙,但是像今天這樣直眉愣目,器宇軒昂地指著鼻子跟他吵的,還是第一次呢。
不過也只是心虛片刻而已,她轉念一想,明明自己就沒做錯什麽,本來好好的在家洗澡呢,是這個神經病找上門來找挨罵的。
“哎,你還有事兒沒事兒?發完神經回去睡覺吧,我洗澡水一會都涼了。”
她發出了和解信號。
“你是怎麽回來的?”
戰霖笙沒繃住,還是問到了這個他最關切的問題。
“我?”沐子瑜這個人從來不好記仇,剛才他害自己提著高跟鞋的狼狽樣子差一點就在舒服的泡泡浴時光裡消散殆盡了,被他一提醒,她才恍然又想起來。
不提還好,一提她更生氣,沐子瑜雙手叉腰,氣哼哼的道,“哼,你還好意思問,幸虧有好心人開車路過載我回來,要不然我真要走十幾公裡回家嗎?”
“你坐陌生人的車?”戰霖笙衝她的頭就是一個爆栗,“萬一車裡的是壞人呢?你是豬嗎?”
“你才是豬,你才是豬!”沐子瑜胳膊腿不夠長,想還手,卻變成了在空氣中對著戰霖笙打了一套無影拳,“我是坐陸晨的車回來的!哼,不知道比坐你的車要舒服多少倍,空調我想調多少度就調多少度,我喜歡什麽歌就放什麽歌,哼。”
是陸晨。
又是陸晨……
戰霖笙不知道現在是該慶幸還是該更警覺,慶幸的是她遇上的是陸晨,沒出什麽意外。
警覺的是,來自於男人第七感的感應,是競爭的信號。
“休息吧。”他推了一把沐子瑜的腦袋,“明天上班要是還遲到,扣你雙倍獎金。”
“憑啥……啊!”
砰!
啊字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呼嘯的關門聲砸碎了。
留下凌亂的沐子瑜,衝著大門,對剛才呼嘯而來的這一切摸不清頭緒。
戰霖笙今晚是真瘋了嗎?
她從來沒見過這麽失控的戰爺,半夜三更不顧鄰居的砸門,也不惜字如金了,對她說的話雖然一如既往的難聽,但聽起來也貌似更有深意。
左右也被攪擾的都沒什麽睡意了,她撥通了易衝的電話,這位老牌特助或許能夠為她答疑解惑。
“易特助,今天晚上你和戰總全程都在一起嗎?出什麽事了嗎?怎麽感覺今晚他好像哪裡怪怪的。”
電話那頭,先是一愣,旋即易衝發出了一陣喟然長歎道,
“我的小姑奶奶呀,你總算是接電話了。”
易衝“聲淚俱下”的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沐子瑜,把戰霖笙是怎麽掘地三尺找人的,是如何把他丟在原地,以至於,他現在還在徒步的,差一點就報警的前因後果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當然怪了!別說她了,就這些跟他做事多年的兄弟們都覺得離譜透了。
“有……這麽誇張嗎?”
有!當然有!易衝連連點頭,“你不見了,戰總的魂魄都沒了,毫不誇張的說,我跟他這麽多年了,見慣了多少大風大浪,可卻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驚訝。
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她還想跟易衝貧幾句嘴,可是口中卻像是被塞了麻團一樣,怎麽都張不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