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先把生命點到40
  半年後，卡馬泰姬。

  課堂中正在進行激烈的討論。

  一位白胡子法師舉手問道：“灰燼先生，你說初火是世界的本源力量，那麽冷，熱，生，死，光，暗六大基本力又該如何歸類？”

  “很好的問題，卡修法師。”灰燼回答道：“我曾經說過，世界最初沒有分化，在誕生了初火之後，才讓一切有了差異。所以當時的學者普遍認為，六大基本力是初火的衍生物，是低於世界本源的次級力量。當然，由於年代過於久遠，相關的證據鏈稍顯不足，我也不敢說這就是絕對正確，我們只能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真理究竟如何，還需仰仗在座諸位的才智與研究。”

  除了卡西利亞斯那一系的武鬥派，留在卡馬泰姬的法師差不多都是追求知識的學者，灰燼的這一手花花轎子抬人著實搔到了他們的癢處，立刻就引來了一片掌聲。

  接著另一個年輕法師舉手說道：“灰燼先生，初火明明是火焰，卻誕生了‘冷’這種次級力量，這難道不是‘六大基本力是初火衍生物’的最大漏洞嗎？”

  “約翰遜先生，你很敏銳，在很長一段時間中，有很多學者都產生了跟你一樣的質疑。”灰燼回答道：“但隨著研究的深入，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因為初火並不是火，它是一種能量，是驅動世界運轉的本源能量。火焰只是它的一種表現形式，或者說，正是因為我們的觀察，它才有了具體的形態。至於為什麽是火，這個眾說紛紜，比較主流的說法是，火焰活躍直觀，便於人們的觀察和研究。所以還有一種別出心裁的理論，說並不是我們發現了初火，而是初火發現了我們。我不知道這麽說大家明白了沒有？”

  “聽起來很像是量子力學的理論，但又有點似是而非。”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眾人扭頭看向窗外，才發現竟然是閉關許久的古一。

  眾法師連忙行令口稱至尊，古一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向大家回禮，然後對灰燼說道：“抱歉，希望沒有打擾你授課。”

  “沒關系。”灰燼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該吃飯了，正好結束。”

  正說著，王胖子拿著大飯杓進來，扯著嗓門喊道：“開飯了開飯了，今天是打鹵面，誰都不許剩飯，否則我就用雙手巨劍掀翻他前臉兒，聽到沒！”

  法師們唯唯諾諾不敢炸刺，顯然是已經有了前車之鑒。

  古一呵呵笑道：“王，好威風啊！”

  王胖子這才看到古一，驚喜說道：“至尊，您出關了！可有收獲？”

  古一點點頭：“恩，承你掛念，一切順利。倒是你，身體的傷勢痊愈了嗎？”

  “我皮粗肉厚的，身上的傷早就好了，現在一頓飯能吃十二個饅頭，您放一百個心吧！”正說著，王胖子突然臉色一變，大叫道：“遭了！”

  “怎麽了？”古一瞥了灰燼一眼，莫非這貨趁我不在搞了什麽小動作？

  結果王胖子哭喪著臉說道：“我不知道您今天出關，午飯，沒做您那份。”

  古一：“……”

  我這至尊法師怕不是個假的！

  她歎口氣，用胳膊肘碰碰灰燼：“跟我來。”

  灰燼好奇道：“去哪？”

  “請你下館子。”

  加德滿都是一座普通的城市，誰也想不到地球最高的魔法殿堂卡馬泰姬就坐落其中。

  古一在一個路邊小店請灰燼吃了飯，是一種名為Daal bhat tarkari的套餐，Daal是扁豆湯，bhat是米飯，tarkari是蔬菜咖喱，根據口味的不同，還可以配以泡菜和辣椒醬，餐館也提供肉食，不過……得加錢。

  “我發現了，這個世界有兩樣東西不可或缺。”灰燼一邊乾飯一邊說道。

  “哪兩樣？”古一有點好奇。

  灰燼咽下食物，說道：“錢和語言。”

  “錢我還能理解，語言是怎麽回事？”

  “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們的世界竟然有五千多種語言！”灰燼一臉菜色的說道：“我的任務是傳播火焰信仰，所以語言就是不可或缺的工具，結果一下冒出來五千多種語言，這誰頂的住啊！”

  “好吧，聽起來的確挺慘。”古一心中偷著樂了一下，表面上卻是一副好兄弟講義氣的模樣說道：“我這些年去過不少國家，對各地的語言也算了解，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教你。”

  灰燼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那敢情好！”

  古一總算在灰燼面前找回了點面子，就打算摸一摸灰燼的學習進度，她端起扁豆湯喝了一口問道：“你現在學會幾種語言了？”

  灰燼答道：“六百四十八種！”

  “噗！咳咳，咳咳咳……”

  至尊法師，失態了。

  “六百四十八種？！”古一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是啊。”灰燼撓撓頭：“我這幾天正在學習阿亞帕涅科語，那玩意太難學了，你能教教我嗎？”

  阿亞……阿亞帕……阿……阿個屁啊，這是哪個鬼地方的語言，我聽都沒聽過，教你個鬼呀！

  至尊法師，尷尬了。

  但古一好歹也活了幾百年，挽尊經驗豐富，當即面不改色的就轉換了話題：“你怎麽能學的這麽快？”

  “初火把我的智力強化到了60，所以我學什麽都特別快！”

  智商60？那不是弱智嗎？
  所以沒強化之前你的智商多少，只有5的草履蟲嗎？
  “初火還能強化智力？”古一好奇的問道。

  “不光智力，還有力量，敏捷，生命力，集中力，持久力，體力，信仰，運氣，都可以強化。”

  前面的還好理解，但信仰和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屬性也能強化？
  “這是域外天魔的天賦？”她試探著問道。

  “也不是天賦，大概算是薪王的福利吧。”

  “薪王？”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古一好奇的問道：“所以你是薪王？”

  “不，我是成不了王的灰。”灰燼看看古一：“你才是薪王。”

  “我什麽時候成薪王了？”古一滿頭問號。

  “你不是融合了白龍希斯的靈魂嗎？那其中具有初火的一部分力量，雖然程序上有些不對，但你勉勉強強也算個薪王吧。做為新手，我建議你先把生命點到40。”

  “勉勉強強？新手？”自從成為至尊法師之後，古一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麽失禮的評語。

  古一捏了個法印，周圍的場景就像萬花筒一般開始綻放。

  “來，打一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