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技藝

  戰爭結束了，上原卻不想再回村子，不經允許就脫離隊伍，這可是很嚴重的違紀事件，不管從暗部還是情報部的條例中，上原都能找到足夠懲戒自己的理由，所以呢，既然已經出來了，不著急回去。

  靈魂似有眷顧之地，穿越來的那處營地，上原再一次回來。

  營地裡除了留下很多的大坑，再無其他，這裡曾經埋葬了無數的同伴。

  “對了，”上原突然一拍腦袋，他突然想起似乎是忘了什麽事情，“我們還在這裡藏了好多東西的。”

  “什麽？什麽東西？”貓頭鷹鬼叫著尋求答案。上原一頭白發，顯得很淒慘，貓頭鷹也好不到哪去，從戰場回來它一次也沒再飛起過，失去了與天空搏鬥的能力，它的羽毛也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亂蓬蓬的，這個樣子，連羽立他們都不喜歡跟它玩了，兩個難兄難弟，出奇的相像。

  “等下你就知道了。”上原說著，走到一處早已遍布荒草的廢棄的訓練場，他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終於像是找清了位置，一把兵工鏟用的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挖了人高的深坑。

  木板訂成的簡陋的箱子還在，只是有些腐朽了，用苦無撬開一截木板之後，鏽跡斑斑的苦無嘩啦啦的全掉了出來。

  “諾，就是這些，”上原撿起一把刃口磨的光禿禿的苦無指給貓頭鷹看，“這些東西是我們擊敗了一群流浪武士後繳獲的，我們在地下藏了好多，結果沒用上，之後，我們就撤離了。”

  “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麽？”高智商的貓頭鷹看出了上原的狀態不對，這家夥走路沒個目的，到處亂轉幾天了才來到這裡，不回村子來這裡幹嘛？

  “沒什麽。”腦袋暈暈乎乎的，上原趕緊坐下，準備好了應對麻煩的一應物品，果然，等了不到兩秒，鼻血又開始流了。

  “本大爺上原土石，四代土影，”上原無力的躺在地上呻吟著，“我大概會鼻血流了過多而死。”

  “那你死了，我可是通靈獸，我怎麽辦？”貓頭鷹絲毫不關心淒慘無比的上原，它隻關心自己能否就此擺脫身為通靈獸的命運，再不受製於人。

  “奧，”上原用袖子抹了一下鼻子，絲毫不在乎鼻血弄髒了衣服，“通靈術式能解除的，漢老師教過我。”

  “忍法——通靈之術.解！”

  “轟”一陣紅色火焰自上原手掌按著的部分洶湧而起，通靈卷軸被瞬間燒成灰燼。

  貓頭鷹的身上同樣閃出一瞬間的火光，如果是以往，上原一定會再好好的研究一番，但是現在能清楚的感覺到生命的流失，上原突然變成了什麽都不想乾的鹹魚。

  “好了，術式解除。”耗費了大量的查克拉，上原眼神疲憊，“諾，食物，備用的護爪，還有起爆符。”

  一堆物資給貓頭鷹準備好了，上原笑著跟他告別，“你還記得戰鬥吧貓頭鷹，雖然你不能飛了……”

  “戰鬥？”貓頭鷹一愣，然後嗖的一聲跳了好高，接著又是連續幾次跳躍，它出爪如電，刷刷刷刷的連續抓擊著樹乾，竟然跟樹乾成直角一邊攻擊著一邊抓著向上。

  脆弱的樹乾不比貓頭鷹爪子堅硬，青脆的樹皮被輕易的一條又一條的扯了下來，露出白色的樹乾，這種破壞力，在自然界中生存，大概是夠了。

  “怎麽樣？”爪子抓著樹枝倒立著的貓頭鷹很有種高手的風范，同時很像一隻真正的貓頭鷹……

  “不錯！”上原咧開嘴笑了，他臉色蒼白的厲害。

  “那我不能飛了……”貓頭鷹忽扇著翅膀，鋼鐵質地的翅膀呼啦啦作響。

  “不能飛管我什麽事？”上原隨手撿起一個小石頭裝作要砸過去，貓頭鷹嗷的一聲嚇得躥出好遠。

  “本大爺走了！”

  貓頭鷹竄進密林不見，就這麽離開了，上原呆呆地看著它消失的地方許久，最後眼前越來越黑之後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是第二天的鳥鳴聲和刺眼的陽光叫醒上原的，露珠打在臉上很涼，上原艱難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初生的朝陽。

  “真好，又撐過一天。”他踢騰踢騰腿腳，決定去給自己準備些早餐。

  話說生物都對死亡有著精準到極點的直覺，大象到生命盡頭時回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等待死亡，獅子也有去找傳說中的獅子洞。至於上原自己，他不想再麻煩別人。

  從初始之地來，就從這裡離開也不錯。

  靠著一塊青石，上原發呆許久，就是在這個地方小上原搶救無效最終死亡，然後異世界的來客佔據了這具身體，經歷了太多。

  很像就這麽靠著睡一覺，等醒來就回家了，那該多好。

  只是，上原還記得他跟日向汢有約，要一起去找土蜘蛛一族的麻煩，既然約好了去找麻煩，那就一定得去。

  上原還有另一隻通靈獸，那條傻乎乎的黑色小狗，本想把小狗給放生，但是看看這四周茂密的原始叢林，小狗放歸自然之後，大概會被當成食物給吃掉的，活不過兩天……

  把小狗抱在懷裡，上原逗著小狗慢慢朝信濃汀走去。

  ……

  木葉經歷了一場浩劫，不僅僅是村子從建村以來第一次被完全摧毀，就連忍者的傷亡也是歷次忍戰中最慘重的。

  初代和宇智波斑時，強盛的木葉幾乎就是忍界的一極，而別的四個國加起來，才能勉強構成第二極。

  後來二代火影的時代，木葉仍然強盛。終於，到了第二次忍戰，曾經一度壓的其他忍村喘不過氣來的木葉成為了各忍村的第一假想敵，木葉忍者在整個戰爭中幾乎與所有忍村在作戰。

  沙忍，岩忍，霧忍，雲忍，甚至包括雨忍，還有被木葉覆滅的炎陽忍村以及空忍村，戰績輝煌的代價是木葉慘重的傷亡，尤其是，最終木葉還輸掉了戰爭。

  就像一個嚴謹的系統突然出現了bug，最終將導致整個系統的崩潰。木葉三忍連同木葉精銳部隊在八柱山之戰沒有完成預期的戰術目的，木葉一線戰場承受了更大的壓力，再後來，更致命的打擊是岩隱拋開成見對雲忍持續不斷的物資輸出，戰爭所需要的物資數量堪稱恐怖，最後連岩隱的儲備都要耗盡了，才把背靠忍村的消耗到差不多也到了崩潰的地步，所以，後來有了以保存火種為目的的撤離。

  至於殘了的白牙和在與岩隱戰場上露了一面的“強者”邁特戴，他們在這場變局中卻是微不足道改變。

  簽署了不平等的和平條約的木葉忍者大概不會知道，他們在原著的歷史中是唯一不敗的忍村。

  二次忍戰中的三忍，三次忍戰中的波風水門，以及後來四次忍戰中的鳴人與佐助兩個宿敵般的對手，木葉的傳奇們帶領木葉贏得了所有的戰爭。

  忍戰結束，強大的雲忍終於擊敗木葉成為最強大的忍村，完成了數代雲忍的心願。

  而霧忍，在外人看來自二代水影之後，霧忍似乎出了什麽變故。

  戰爭期間數次糾結部隊想要登陸的霧忍很淒慘的被趕下海裡，一次也沒登陸成功。整個忍戰中，霧忍幾乎全程被隔絕在主旋律之外，同時，三代水影幾乎沒在戰場上露面，這很奇怪。

  至於岩忍，中規中矩，岩忍的傷亡不算太大，沒有領土丟失同樣也沒奪取到他國的土地，為土之國頡取多少利益。

  但是沙忍卻很奇怪的成了二次忍戰五大忍村中傷亡最小的忍者村，他們的傷亡甚至比草忍還要少。隻覆滅了一支將近兩千人的傀儡軍團，代領風隱村事務的千代不知做了多少掙扎才最終咬牙放下了仇恨與木葉簽訂了和平條約。

  這份條約難能可貴，不僅在處於劣勢之下避免了沙忍後續的更大的傷亡，同時投機的沙忍選擇協助木葉應對岩忍，獲得了很多對後續忍村發展有利的物資流通條約，這些協約是沙忍未來數年繁榮發展的保證。

  而木葉，傷亡的忍者數量堪稱恐怖，等戰後統計的數字，整個木葉所有忍者數量加起來，竟然不足七千人。

  人手不足，而且傷員太多，在戰爭的傷痛還沒恢復過來的時候，上午埋葬下同伴，匆匆的栽下慰靈碑，下午來不及緬懷，木葉重建工作就要開始了。

  樹木要從很遠的地方砍回來，同樣還要引回來水源，人手不夠，猿飛日斬以極度謙卑的措辭向大名請求物資和人力上的幫助，同時猿飛還派了相當的人手去火之國各處尋找專業人才的幫助。

  木葉忍者注定失望了，他們要找的雕刻的火影岩的雕刻大師，設計了木葉布局圖的建築師，還有水利專家，傳奇刀匠，等等等等，少了很多。這些家夥現在在田之國，為上原的村子的建設而努力奮鬥著。

  日向汢手裡拿著一個好大的奶瓶。犬塚一族的族人們傷亡太多，他們人手不夠，日向汢是被朋友叫過來幫忙照顧忍犬的。

  小奶狗整個院子跑的都是，它們也餓了許久，聞到了鮮奶的味道後不等日向汢喂他們，小狗們就一個接一個的爬到他懷裡腦袋上搶奪著食物。

  “貪吃的小家夥，”兩根指頭就能捏著肚子吃的圓滾滾的小狗捏著提到一邊，另一個守在一邊的紅色小狗立刻迫不及待的啊嗚一口咬上了奶嘴，滋滋的咬著，怎麽也不撒開。

  “哥哥，你覺得這些東西好喝不好？”日向日差拿著一個小小的瓶子一邊喂著小狗一邊問到旁邊的日足。

  “我也不知道。”日足搖了搖頭。

  “那……”感覺到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小日差眼睛滴裡軲轆直轉，他偷偷看了看遠處的日向汢，“那我們偷偷嘗一點兒好不好？就一點兒……”

  “好！”日足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日向汢把所有小狗都給喂飽了以後，他腳都麻了，等他緩緩站起身來找日差兩個小家夥的時候，兩人正躲在角落裡有滋有味的喝著本屬於小狗們的鮮奶，任由小狗們餓得汪汪直叫。

  兩個混蛋小鬼很輕易的就被日向汢一手拎著一隻耳朵給拽了出來，“太過分了，日足，日差。”

  日向汢絲毫不留情，直到把兩個小家夥的耳朵都擰紅了他這才罷休。

  “小狗們太久沒吃東西了，湊齊這些鮮奶可不容易。”日向汢抱著雙臂在考慮該如何處置兩個犯了錯誤的學生，“我會把你們犯的錯誤告訴你們父親，現在，說說看，為什麽要去搶小狗們的食物？”

  “餓……”日差弱弱的揉了揉肚子，他眼巴巴的看著日向汢手中剩了一半的鮮奶，不住的舔著嘴巴。

  大人們太忙了，連做飯的人都沒有，真難為這群孩子了。

  不忍心再責備日差和日足，“走，”日向汢一手拉著一個，“我帶大家去吃東西。”

  ……

  “柔拳法.崩拳！”

  趁四下無人，村子外邊才挖好的水池裡剛放進去的大魚被日向汢一拳濺起巨浪打出來好多條。

  “好！”兩個小家夥高興的鼓起了掌，這麽厲害的柔拳法，他們可不會。

  “小點兒聲啊喂！”抱著活蹦亂跳的大魚，日向汢滿臉黑線，“快走！”

  負責構建水利系統的忍者大概會發現魚少了幾條，不過，這與嘻嘻哈哈跑的早不見蹤影的日向汢和日足日差三人無關。

  戰爭之後，所有人都覺得木葉變的陌生了，沒有了依著峭壁雕刻的火影岩，也沒有了村子外到處都有的樹木，入眼盡是陌生，需要所有人去適應。

  烤魚日向汢經驗不夠，一半都給烤糊了。看著兩個小家夥艱難的避開焦糊的魚肉去吃能吃下去的部分，日向汢覺得很自責。

  咬了一口自己的烤魚，還是半生的，“呸！”日向汢放棄了把生魚吃下去的打算。

  “抱歉，我不怎麽會烤魚。但是我可告訴你們啊日差和日足，我有一個朋友，他是岩隱的混蛋，他的烤魚可是超級好吃的。”

  “對了，我想到了他說的一句話。作為忍者，要無時無刻的不磨練自己的技藝，總有一天當技藝越來越精湛的時候，那我們就會成為令人尊重的人。”

  “就比如現在，我既然是你們老師，得交你們一些東西了。”日向汢指著僅剩的三條活魚，一人分了一條，“既然要當忍者，野外宿營是難免的事。那麽學會如何去烤一條美味的烤魚會是有用的能力。更容易烤熟的技巧會比別人省出一些時間，更合理的方式會讓食物更容易消化，體力也就會更容易恢復。還有，疲勞的的戰鬥之後享受美味的食物之後精神會很容易恢復的呢！”

  “白眼，是我們最重要的能力。”日向汢指著自己開啟了的白眼說著，“白眼用來觀察查克拉當然好用，但是我的朋友他提出了一些別的用途。”

  “我們的眼睛。在和敵人交戰時觀察敵人忍刀內部細微的裂紋，這樣的話……”

  “那麽就很容易把敵人的忍刀打斷，對吧？”日足立刻就明白了上原的意思。

  “沒錯。”日向汢讚許的看著日差。

  “那麽現在，把白眼的能力運用在烤魚中，這是考核。”

  “白眼！”

  “白眼！”

  日足和日差相互不服輸，幾乎同時開啟了白眼，兩人冷哼一聲就開始較量著。

  火焰很盛，日足最先開始發現用柔拳查克拉控制火焰的強弱的，然後日差同樣發現了這一技巧。

  之後，日差突然一掌把活著的魚給一掌打碎了，魚刺和魚肉兩相分離，這麽烤果然更方便了。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日向汢覺得自己很失敗。

  之後，日差又發現了更快速的除去魚鱗的方法，日足又發現了更容易去除內髒的方法……

  等日差覺得魚的軟骨也很好吃的時候，日差正在用一根簽子串著燒烤魚腸……

  ……

  “好了！”

  “我也好了！”

  噴香的烤魚有有十幾種不同的香味，是因為調料不同和烤製的方法不同所帶來的差異，聞著就一定很好吃。

  “我們完成了，老師，你的魚呢？”

  “奧，”看著手中烤的跟黑炭一樣的魚，日向汢覺得沒得吃了，他之顧著盯著兩個小鬼來著，“我不餓，你們先吃吧。”

  “安了安了。”日足很懂事的把烤好的魚放在日向汢的面前，“我已經喝過鮮奶了，並不太餓，老師你吃好了。”

  “老師還是吃我的，”日差同樣把烤魚端了過來，“我的更好吃一點兒。”

  “喂，明明是我的更好吃！”日足不滿了。

  “我的好吃！”

  “我的才對！”

  “我的好吃！”

  “你的難吃死了！”

  ……

  看著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的兩個小家夥，再看看面前的烤魚，日向汢覺得，這兩個學生，似乎很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