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祭之試
  新鄭城外，無名山洞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陸行川跟著城衛軍士的指引，來到一座恢宏的大殿。

  大殿內，北校區上萬名學子匯聚一堂，三三兩兩的匯聚到一起，描述著自己初祭的見聞。

  一輩子都生活在祭文鋼鐵城牆之內的學子，從來都沒有見過中元城外的世界，更別說更加絢爛的諸天萬界。

  初次見到不一樣的風景，難免會有些激動。

  上千人擠在一起，哪怕是一人一句話，也讓大殿內鬧哄哄的。

  “陸行川，這裡！”

  當初贈送陸行川護身符的少女素雲對著陸行川的位置招手，明媚的笑容如山花燦爛。

  少女素雲的身邊匯聚了不少甲卯班的同窗，陸行川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

  素雲身邊匯聚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彼此之間的關系都很熟絡，應該是一個小團體，陸行川對這些不太關注。

  學堂時，陸行川恨不得把所有時間都放在打磨精神和學習祭師的知識，再加上家境普通又長了一張帥氣無比的臉，受到同齡少年的排擠，陸行川的人緣並不好。

  此刻，幾人正在討論諸天萬界的事情，見到陸行川過來，少女素雲好奇的問道：“陸行川，你的祭主所在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啊？”

  “夫子不是說不能泄露祭主的信息嗎？為何你們……”陸行川有些驚訝。

  夫子的課程不止一次提出過，祭主的一切信息都不能泄露。

  “諸天萬界，世界何其之多，很難出現兩位祭師的祭主出現在同一個世界的情況，所以偶爾泄露一些祭主世界的大概信息也沒關系的啦。”一名少女笑著解釋道。

  陸行川知道這名少女的名字，少女叫許晴，也是甲卯班的同窗。

  許晴主動介紹自己祭主所在的世界，道：“我祭主所在的世界才經歷一場動亂，好像叫什麽黃巾之亂，雖然底層的人族也生活的挺慘的，但也比我們歸墟之民一輩子都出不了厚重的祭文鋼鐵城牆要幸福的多……”

  “黃文祭主所在的世界就要有趣的多了，那個世界的人族生活在無邊無際大海之上，城池建立在一種異獸的背上，人們靠獵捕海中生物獲取強大的力量……”

  少女嘰嘰喳喳的，像一隻百靈鳥，一直說個不停，不一會兒就把身邊幾個小夥伴從祭主身上獲取的見聞說個七七八八。

  每一名祭師與祭主建立聯系之後，都能獲得一些祭主對於自身世界的認知，並且獲得祭主所擁有的修行法門。

  陸行川從焰靈姬那裡獲取的，便是焰靈姬從小修煉的火魅術和真氣修煉之法。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陸行川沉思一會，組織好語言，將天九世界的一些環境模棱兩可的描述出幾分。

  不過哪怕是模糊的描述，也足以吸引這些對外界環境充滿好奇的學子。

  隨著陸行川的描述，漸漸的，幾人也互相熟悉起來。

  素雲的小團體中一共有六人，分別是嘰嘰喳喳愛說話的許晴、沉穩大方的黃文、沉默寡言性格內向的周玲、雙胞胎兄弟杜春杜秋和素雲。

  六人都是城中的商戶出身，父輩的關系很好，彼此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許晴和素雲都是甲卯班，陸行川的同窗，黃文是乙卯班的學子，周玲和杜春杜秋兄弟都是甲戊般的學子。

  聊到最後，許晴發出邀請道：“陸行川，三天之後甲九三墟界開放，我們準備一起去探索，你要不要一起啊？”

  “小晴！”黃文眉頭一皺，嗔怪的看了許晴一眼，道：“墟界危險無比，陸兄是否要去也不一定，而且，陸兄就沒有自己相熟的朋友了麽！？”

  “可……”許晴不甘心，杜春拉住許晴，對著許晴搖了搖頭。

  探索墟界是何等危險的事情，和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人組隊，本身就是一種對自身對夥伴的不負責。

  就連對陸行川有好感的素雲也沒有打算邀請陸行川和他們一起，許晴就是這樣大咧咧的性格。

  看了眼許晴的胸口，確定許晴不是那啥胸大無腦，陸行川搖頭道：“多謝你們的好意，不過墟界開啟不是小事，我也不確定是否會去探索，所以組隊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說著，陸行川對著素雲等人拱了拱手，笑道：“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

  離開素雲六人的小團體，陸行川來到大殿角落，一名壯碩如牛的少年靠在大殿的一根紅柱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莫飛，你小子倒是瀟灑。怎麽樣，初祭還順利吧？”陸行川臉上露出一抹由心的笑容，笑道。

  這一世，莫飛是陸行川最好也唯一的朋友，莫飛父母和陸行川的父母都是隕落在十年前的那一場小獸潮之中，兩人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並且意氣相投，成為最好的朋友。

  “當然，你飛哥出馬，還能有什麽變故？”莫飛吐出狗尾巴草，自戀的說道。

  陸行川沒好氣的笑罵一聲，道：“那就好，三天之後墟界開放，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說不定能碰到好東西。”

  “當然，墟界開放這種事情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絕世美男子的飛哥怎麽可能不去，聽說城主府的小公主顏若曦也會進入，說不定咱運氣好，被城主府的小公主看上，一輩子咱就不用努力了。”

  莫飛依舊十分自戀，陸行川也不好意思打擊他，畢竟上面的每一個形容詞放在自己身上，都是天衣無縫。

  “醫師說你胃不好，適合吃軟飯，是麽？”

  笑著打趣一句，陸行川正色道：“好了，別耍寶了，初祭之試即將開始，我們去排隊吧。初祭之試各大校區排名前百名皆可獲得城主府的獎勵，那可是三炷上品通靈香，足夠我們進行三次祭祀了。”

  祭師的力量想要獲得提升，必須堅持祭祀才行。

  每一次祭祀，對於祭師來說都是力量的提升，祭師祭祀時，能夠獲取祭主的一部分力量，祭祀的次數越多，獲取的力量也就越強。

  初祭之後，陸行川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有了一個蛻變，體內隱約有一絲火熱的能量凝聚。

  成為祭師以後，陸行川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掌握了下位兵級超凡之力的祭師。

  只是一次祭祀，陸行川的力量就比得上一位身經百戰的壯年士卒。

  作為祭祀必不可少的通靈香，也一直是有價無市的戰略物資，也就只有財大氣粗的城主府，才有魄力提供如此多的通靈香，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通靈香，而是效果更好的上品通靈香。

  提及通靈香，莫飛也打起精神來，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拳頭，道：“不管怎麽說，這一次初祭之試，都要全力以赴，這三炷上品通靈香，咱勢在必得。川子，你有沒有信心？”

  陸行川苦笑一聲，“雖然只是咱們北校區自己內部排名，但參加初祭之試的也有一萬兩千多人了吧，想要獲得前百名談何容易？說實話，我的祭主實力並不算出色，能不能進入前一百名，我也拿不準。”

  諸天萬界，天九世界的等級並不算高，最多也就算是高武世界，焰靈姬更不是天九世界最頂級的高手，按照陸行川推測，焰靈姬的階位應該處於上位士階和巔位士階中間，距離將階還有不少的差距。

  按照往年的慣例，前百名者的祭主最低都是巔位士階，前十名甚至幾乎都是將階，甚至還出現過巔位將階。

  對於能否進入前一百名，陸行川是真的沒有把握。

  “初祭之試，祭主的階位是一方面，祭師的毅力、精神力量、與祭主的契合度都至關重要，所以祭主的階位只是一個參考，我相信你小子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莫飛安慰道。

  陸行川點頭，對於他們這種貧窮家庭出身的學子，能否進入初祭之試前百名至關重要，多一次祭祀，祭師的實力就會有一次蛻變，外出接任務的時候安全性也會高一分。

  “你小子這麽說，祭主應該很強吧？”陸行川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會讓你失望的。”莫飛賣了一個關子。

  這時，大殿中央的一座高台上走出一名老者，中氣十足的說道：“恭喜你們，初祭完成，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一名中元城的祭師，守護中元城的重任，也即將托付給你們。我相信，用不了多少年，你們就會成為中元城的脊梁，中元城也會因為你們所取得的成就而驕傲。”

  “老朽是城主府的管事，也是玄甲軍的通靈，奉城主之命，主持這一次初祭之試。現在，按照班級學號開始上台，在驗魔石前測試爾等的階位。”

  “第一位，甲子一，陳通！”

  隨著老者的話音落下，大殿內豁然安靜起來，這時，一名少年緩緩從人群中走出，登上高台，站立在高大的驗魔石碑前，探出手，輕觸石碑…

  微微沉寂之後，驗魔石碑，驟然散發出耀眼光芒。

  “下位兵階，三段！評價：下上！”

  同為下位兵階，力量也會有巨大的差距，所以為了方便測量，每一個階位之間也有九段的說法，九段之間並沒有質變，只是一個階位的過程，只要努力，一段到九段只是時間的積累。

  初祭之試，學子還沒有開始修煉，並且隻進行了一次祭祀，沒有時間的積累，所有的學子都站在同一起跑線，初祭之試的成績更能反映一名新晉祭師的天賦。

  一邊的文書記下陳通的成績後，示意陳通可以離開之後，管事老者繼續念道：
  “下一個，甲子二，於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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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