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河內司馬氏

  河內郡，在這裡還有一個顯赫的世家存在，那就是立族幾百年的司馬一族。

  司馬家的家族的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傳說是高陽之子重黎的後裔。司馬家第十二世祖司馬卬當時是趙國的武將，卻追隨項羽起義推翻暴秦，立下赫赫戰功，被項羽封為殷王，定都河內。從此以後，司馬一族就在河內郡定居，繁衍生息。歷經數百年的滄海桑田，司馬家在河內郡屹立不倒。到了司馬防這一代更是達到一個小巔峰。

  司馬防曾經當任洛陽令、京兆令，為官清廉，頗受當時百姓稱讚。司馬防一身才學，眼光獨到。在宦官和何進鬥爭的時候，司馬防就采取明哲保身的策略，坐看雙方勢力相互鬥爭，自己遊走在鬥爭的邊緣，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董卓入京，禍國專權的時候，司馬防立刻選擇辭官離去，轉移到了黎陽，成功離開了洛陽。在文武百官受到董卓迫害的時候，司馬一家卻安然無恙，不得不佩服司馬防的能力。

  司馬防最得意的不是他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而是他一共生了八個兒子。長子司馬朗字伯達、次子司馬懿字仲達、三子司馬孚叔達、四子司馬馗字季達、五子司馬恂字顯達、六子司馬進字惠達、七子司馬通字雅達、幼子司馬敏幼。因為他們的字後面都有一個“達”字，所以河內郡的人們都稱呼他們為“司馬八達”。而其中能力最強的則是次子司馬懿，司馬家的長輩斷定司馬懿乃是司馬家族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司馬防也是對司馬懿的培養很用心。司馬懿不負所望，其才學、名聲遠播，世家大族之內都聽說過他的名字。

  而劉玉在穎川招募世家子弟然後調配到北方的大動作已經驚動了各大世家，包括了河內的司馬家。

  劉玉一開始與世家大族並不對付，很多政令都對世家大族有著製約。甚至是官員的提升方面，若是出身世家大族，那麽劉玉就會慎重考慮了。

  出於種種的原因，劉玉領地內的世家大族不是那麽情願為劉玉效力的。

  現在就不同了，穎川世家的投效，這讓劉玉手中一下子就有了充足的人才儲備，那麽劉玉就可以更加不用理會領地內的世家了。

  同時荀諶就任神武朝廷的秘書令和荀緩兒與劉華定親的消息也被劉玉公告天下，意味著穎川英才最多的荀家加入到了劉玉的勢力之中。

  這下子北方的世家開始坐不住了，精明的世家們已經發現了劉玉釋放的信號。劉玉既然可以接收穎川的世家，那麽他們北方世家也可以被劉玉接受的。這對北方世家來說是一個福音。

  很多世家開始商議起劉玉這個舉動帶來的改變。河內郡的司馬家也是如此。

  這不，司馬防這個老謀深算的家主，就把自己三個成年的兒子都叫了過來。老大司馬朗已經在曹操那裡任職了。

  “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們商議一下。為父考考你們，今天是什麽事情？”司馬防對兒子的考驗都是每天進行的，這也是八個兒子都成才的原因，今天也不例外。

  司馬懿一個人老神在在的，他的性格比較低調，這種事情太簡單了，他不屑去說。

  司馬孚也猜到了，可他把目光看向了老四司馬馗。

  三人當中年紀最小的司馬馗笑道：“可是劉玉最近的動作？”

  “嗯！”司馬防扶須而笑。

  “父親的意思是想讓我們三人之中投效劉玉？可是大哥已經在曹操那邊任職了，而劉玉又與曹操敵對，貿然投靠劉玉恐怕對大哥不利啊。”司馬馗猜中了司馬防的意思，可他卻有點擔心。

  司馬孚卻笑道：“季達太過擔憂了。且不說各為其主，曹操乃是英雄人物，怎麽可能會猜忌大哥？此乃多面下注，這樣才能保證家族長盛不衰。”

  司馬馗受益良多，說道：“三哥說得是，小弟受教了。”

  “不知道父親想讓我們兄弟何人前去投效劉玉？”司馬孚問道。

  司馬防看向了司馬懿，問道：“仲達，你怎麽看？”

  司馬孚和司馬馗一聽，原來父親是想要把司馬懿安排到劉玉麾下，看來司馬防是很看好劉玉了。

  司馬懿漫不經心地說道：“父親認為我司馬家需要向劉玉效忠麽？以我觀之，劉玉對我世家之人頗為忌憚。”

  “二哥，此話怎講啊？劉玉不是招攬了穎川各家的子弟為官麽？應該開始對世家有所依賴了。”司馬孚對著司馬懿問道。

  “三弟，劉玉從在並州開始就對世家開始打壓，直到最近才有所改變。劉玉麾下並沒有太多大家族出身的心腹，也就陳宮勉強算一個。可是兗州陳家在劉玉進攻兗州的時候向來劉玉效忠，可是劉玉撤走後，兗州陳家就變成了曹操出氣孔，整個兗州陳家幾乎都被曹操給滅了。我都懷疑這是劉玉故意為之。經過多次的觀察，我覺得劉玉並不是表面上看得那麽簡單。”司馬懿說道。

  幾人都被司馬懿給說得內心直跳。

  司馬防對司馬懿的能力是很相信的，說道：“仲達，你是說我司馬家現在不適合投效劉玉了？”

  “是！”司馬懿肯定地說道。

  “何解？”司馬防問道。

  “劉玉稱帝之後，其手下的心腹隱隱分為了幾部分，以田豐、沮授為核心的河北士人，黃忠為首的外戚與武將集團，還有馬超賈詡的關中勢力，還有就是陳宮、典韋等嫡系心腹。如今這幾方勢力卻能夠相安無事，不得不佩服劉玉禦下之能。眼下劉玉麾下就屬於河北士人實力最為龐大。劉玉不可能讓這個情況繼續讓河北士人發展下去，日後恐怕會有尾大不掉之勢。此番招攬穎川士人，又將這些人全部往北方調配，主要就是想削弱北方士人的勢力。我估計河北士人現在應該都坐立不安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司馬家投效劉玉，就會引起激烈震蕩。所以我司馬家不能現在冒昧向劉玉效忠。”司馬懿肯定地說道。

  司馬防眯著眼睛，很細心地把司馬懿的話都聽完了。

  他覺得司馬懿說得很對，司馬家現在真的不適合向劉玉效忠。

  “那麽我司馬家還是暫時先低調行事，千萬不能引起劉玉的注意了。”司馬防說道。

  “孩兒明白。”司馬懿等人回答道。

  司馬家現在需要的就是低調，換句話說就是悶聲發大財。

  而司馬家想要低調不引起人注意，可是有人已經開始注意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