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NO.03 怨恨，最初的誓言
  為了追尋根源，張恆將自己的神識收回腦域，看著腦海裡大團大團湧動的白色霧氣，張恆進入了更深層次的冥想。

  神識一層層深入著，張恆也只是無聊的查看而已，原本並沒有期待著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可是，前方的一點光亮吸引他的注意，他立刻移動神識，查看向那個不明物體。

  “我的腦袋裡什麽時候居然有了這種東西？”張恆閉著眼睛皺了皺眉，一顆散發著璀璨的銀色光芒的小點出現在腦海的最深處。就好像君臨天下的王者，所有精神力都圍繞著這顆無比微小的光點旋轉著，張恆從這顆小點裡感受到了異常純淨而且強大的情緒，那是一種無比的崇拜和熱忱。繼續深入，那顆光點其實是一顆極為細小的晶體，形狀是兩個正四面體交叉的樣子。

  信仰之力……張恆的內心瞬間產生出一種明悟。這種力量，來源於別人對自己的崇拜和敬仰，只有有生物將自己當成無所不能的神，才會有信仰之力的誕生……那麽，是那隻金龜子？

  張恆瞬間便明白了，那隻蟲子的確擁有簡單的智慧，再加上自己在它眼前擊殺過它的天敵，並且施舍了食物給它，於是它便把自己當成無所不能的神了……張恆一陣苦笑，毫不在意的一次舉動居然給自己帶來了這樣的好處，信仰之力貌似可以輔助自己強化精神力量，不過除此之外，還能幹什麽呢？

  “只有神才需要信仰……既然這股能量是信仰之力，那麽我是否也能成神？……”張恆的腦海裡突然蹦出這麽一個想法，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靠信仰之力成神？真的可以嗎……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麽也就是說上帝如來佛什麽的真的存在？他們發展宗教，目的就是吸收教徒的信仰？但是，12000年前，太陽系公轉離開了光子帶區域，所以信仰之力再也無法通過光子傳播進那些神的識海，於是宗教才漸漸衰弱下來……

  張恆越想越興奮，他立刻退出了冥想狀態，雖然他還沒有找到信仰之力的作用，但是至少精神力會因為信仰之力的增強而增強，如果說自己的信仰之力足夠強大，那麽自己僅僅依靠精神力就可以移山填海！
  想到就做！張恆又依照上次的方法，捕獲了一隻野豬模樣的動物，然後將整隻豬都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方圓四周便飄滿了烤肉的芳香。那隻金龜子又被吸引了過來，張恆也不吝嗇，將烤肉切了一大塊扔在蟲子面前，蟲子大喜，它直接臥在張恆的身邊吃了起來，經過這麽多天的接觸，蟲蟲已經對張恆完全沒有了戒心。

  直到吃完了烤肉，金龜子又發出一陣歡喜並且感激的精神波動，張恆笑了笑，查看著腦海深處的信仰之力。果然，信仰之力再次增強了，但是增強的幅度讓人哭笑不得，隻比原先增強了百分之一都不到。

  “果然，我的猜想證實了。”張恆咬了咬指甲，因為找不到指甲刀之類的東西，所以張恆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來清理自己的手指，多次下來，張恆不知不覺間便養成了這麽一個不良習慣。

  “信仰之力是它貢獻出來的沒錯，但還是太少，那麽我可以用這種方法來獲得別的生物的信仰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吧，但是，對方至少要達到擁有簡單智力的程度，這隻金龜子的智力早已遠超別的蟲子了，同樣的方法在別的蟲類身上並不見得就行得通……至於動物，食草類動物根本不可能被烤肉吸引，而食肉動物……貌似都具有一定的攻擊性啊。”張恆苦笑起來，看起來不錯的想法，但是稍微推理起來卻根本無法實行。就如同他得知了一個地方埋藏了無盡的寶物，可是自己卻沒有鑰匙來開啟它，只能站在門外乾瞪眼。

  不論怎麽樣，暫且試一試吧……張恆思考了半天，最終也只能做出這個決定了。

  告別金龜子之後，張恆開始了在動物間傳播宗教的計劃……

  又是數個月之後，張恆氣喘籲籲地坐倒在一棵樹下，這些天來，自己不知道嘗試過多少次類似的行為了，可是不是因為吸引了凶猛的食肉動物而狼狽逃竄，就是吸引的生物連最基本的智力都達不到。

  偶爾有幾個無害並且智商較高的動物，也是一吃完就腳底抹油溜走了，只剩下對著空氣交流的張恆……

  除此之外，張恆還多次從食肉動物的嘴裡救下別的生物，但是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自己拚死拚活的打敗了捕食者，可是受害者也早就跑得沒影了……

  幾個月下來，張恆不得不承認得到一個生物的信任實在有些困難，因為自己的精神已經不知不覺中帶有了功利性，這種並不純粹的善意根本無法迷惑天生敏感的野生動物。

  垂頭喪氣地回到原來遇到那隻金龜子的地點，再次點燃篝火烤起了肉。幾個月不見，不知道那隻金龜子還記得自己嗎？張恆默默地想著。不知不覺中，張恆已經將這隻金龜子當成自己唯一的朋友。

  天邊燃起了大片的火燒雲，在篝火和夕陽的映照下，將張恆的臉頰暈染得一片通紅，張恆出神地看著天空，在那遙遠的某處，是不是還有人類安逸地生活著？

  他們就像原來在地球人一樣，孩子們坐在教室裡笑鬧著，成年人搭乘著擁擠的公交和地鐵為生活奔波著，老年人帶著老花鏡安詳地讀著晨報，一切的一切，就如同過去，沒有任何兩樣……

  “好恨啊……”突然，張恆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為什麽！為什麽要放棄我們？放棄自己的同胞嗎？那些所謂的上位者，全部都是只顧自己的生命的自私自利的人吧？如果我還能遇到你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將你們的肉體毀滅，讓你們的靈魂永遠承受地獄的炙烤！”

  “沒錯，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對與錯，站在你們的立場上，保全自己和人類的精英，你們這樣做絕對沒有錯。可是，站在我的立場上，你們放棄了我們，你們就是錯的！所以，為了我自己，我的父母，為了我那年幼的妹妹……還有那無數不甘地死去的人類，總有一天，我會用我們這一方的價值觀去審判你們，所以，我一定要變強，變到更強！最強！我會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啊！”

  張恆仰天大吼，所有不甘和怨恨化為這聲嘶吼迸發而出，似乎連整座山林也因為這股怨恨而瑟瑟發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