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作案手段
當孔正揚帶著大批的刑警和武警趕到山上的時候早已塵埃落定,趙繼佑的傷勢不輕,身上出現幾道劍痕,鮮血流淌不止。
孔正揚安排醫護人員將趙繼佑送到了醫院,梓依表面上和趙繼佑抬杠,處處挖苦趙繼佑但是內心還是挺擔心趙繼佑的,趙繼佑被抬走的時候她寸步不離的守在趙繼佑身邊。
我也受了傷,但是這點傷和趙繼佑相比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醫護人員簡單的幫我包扎了一下傷口我就能夠勉強的站起身子。竇俊銘的屍體還留在龍塔下,竇俊銘的死可以說是我們親眼所見,所以現場檢驗也免了,直接將竇俊銘的屍體運回了警局。
龍塔前留下的鬥法痕跡根本沒有辦法遮掩,當孔正揚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膛目結舌。
地上有雷電劈過的燒痕,也有他們鬥法的時候地面上留下的裂痕。孔正揚驚愕的看著我們問我們這裡發生了什麽。
我和江冰相視一眼,苦笑著搖頭。
孔正揚知道我們的來歷,見我們不說也沉默著沒有繼續追問,倒是對凶手一事兒比較上心。
現在可以很輕松的看出來凶手是學道之人,這種事情當然沒有辦法和孔正揚解釋。
江冰義正言辭的回絕了孔正揚的問題:“案子已經被我們接了,案子的經過我們保留回答。你們只需要按照我們所說的去做就好。”
官大一級壓死人,孔正揚張著嘴半天都沒有說話。
我被江冰攙扶著下山,下山後我一眼就看到了和竇俊銘一起上山遊玩的同學。
竇俊銘的屍體剛剛被抬走,三名同學看得一清二楚,眼眶微紅明顯是哭過。
那名男生將手機遞還給我,嗚咽著沒有說出話。
我讓警局的人帶三位孩子先去警局,有些事情要找他們調查。三位學生都比較配合我們,不多言語的上了警車。
“你怎麽了?”江冰見我呆呆的站在台階處拿著手機,不由得皺眉問我。
我將手機裝進口袋沉吟著道:“你還記不記得張海生的死?”
“張海生?”江冰想了一下道:“張海生四肢被人擰斷,掉入山澗。張海生……怎麽了?”
“不!我說的是凶手殺害張海生的動機!”
江冰眉頭微微一簇,抿嘴回答:“張海生之所以被凶手害死那是因為張海生知道張陽榮身上紋身的內容……”
江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愣在了當場。
“糟了!”
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開口驚呼。
張海生是知道張陽榮身上的紋身所以才被凶手殺害,而竇俊銘和他父母朝夕相處接近十年的時間,竇俊銘的父母怎麽可能會不知道竇俊銘身上的紋身呢?
如果竇俊銘的父母也知道竇俊銘身上的紋身的話,那是不是證明……
“專員,孔隊讓我通知你們合嶺區那邊發生命案。和你們現在調查的案件有關。”一名乾警走到我們身邊著急的對我們說。
合嶺區發生命案!
合嶺區除了竇俊銘的父母我們想不到別人。
我心有余悸存在著僥幸心理問向那名刑警:“知不知道被害人是誰?”
“先前的死者父母,竇安民和劉曉賜!”
……
江冰想要將我留在警局,畢竟我身上還有沒有完全好的傷。但是當我想到趙繼佑就不由自主的將胸前的傷當做小打小鬧,堅持著要跟江冰一起去現場。
江冰知道我的性子,阻止不了就順其自然。
竇安民的家我們這是第二次來,顯得不陌生。
只是在走到竇安民家門前的時候我聽到孔正揚正在破口大罵指責著三名刑警。
“都特麽幹什麽吃的!讓你們好好看著裡面的人,你們都幹什麽去了?告訴我都幹什麽去了!”
孔正揚發起火來尤為可怕,他瞪著雙目虎視眈眈的數落著面前的三位刑警。
“我們……我們寸步不離的守著。”三名刑警頭埋得很低。
孔正揚叉著腰說:“放屁!你們要是真寸步不離的守著,裡面的兩位還能被人無聲無息的殺掉?!”
孔正揚說到這裡我和江冰都恍然大悟。
這三名刑警應該是我們離開竇安民家,梓依吩咐人看著他們夫婦倆的刑警。
按照孔正揚字面意思來看應該是這三名刑警守在了竇安民家,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竇安民和劉曉賜還是被人無聲無息的殺掉。
孔正揚看到了我們,歉意的衝著我們笑笑,然後指著那三名刑警道:“給我滾回警局審訊室關著,從今天開始你們被停職了,什麽時候恢復職位也別問我,我說的不算!”
三名刑警應該知道自己犯的罪不小,頭始終低著不敢抬起來,弱弱的說了一句是。
刑警離開之後孔正揚走到我和江冰身邊面色凝重的道:“竇安民和劉曉賜死在了屋裡面,現場還正在勘查,暫時沒有什麽結果。”
我們三並肩走進竇安民家,我看著四周問:“剛剛聽你說,那三位刑警一直都守在竇安民身前?”
“沒有。”一提起那三位刑警孔正揚就氣得咬牙切齒:“他們三一直都在院子裡面,從始至終都沒有進過屋。”
“那是誰發現了死者?”江冰蹙眉問道。
孔正揚歎口氣說:“剛剛他們解釋給我聽說,起初竇安民夫婦倆還好好的,但是最後在屋裡面吵了起來。爭吵的過程中他們還摔爛了不少東西,他們聽到摔東西以為出事兒了就進去看看,裡面並沒有出事兒,而是夫婦倆在吵架。他們也不好干擾人家的家務事,既然沒出事兒就在外面繼續守著,前後他們夫婦倆爭吵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進去了三次,都沒有發現什麽事兒,也曾勸架,但每次都不管用。直到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竇安民夫婦吵著吵著突然沒有聲音了,他們害怕出事兒所以就進去看看,誰知道一進去就看見一屋子慘狀。”
我平靜的問:“他們是不是發現死者之後就報了警?”
“是的,發現死者以後就給我們打了電話,也就是剛剛沒多久。我們還都在龍塔山那邊。”
我和江冰面面相覷,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按照我們的猜測這整起案件的凶手應該是黑袍男人。
如果按照時間推算的話,竇安民夫婦被殺的時間應該是四十分鍾以前,如果是四十分鍾以前的話,那麽黑袍男人還在和我們鬥法,既然在鬥法那他是如何分身殺掉竇安民夫婦的?
事實上答案就只有一個。
凶手不止黑袍男人一個人!
我恍如大悟,終於明白在黑袍男人和趙繼佑鬥法的時候為何起初黑袍男人一直忍讓,他不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殺我們,而是他也在拖延時間!
我們拖延時間是等警察趕來,他拖延時間是想將我們拖住等待同謀殺害竇安民夫婦!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感覺到處處驚險,原先我們以為是我們佔據上風,殊不知一步一個腳印的都在被別人算計著。
黑袍男人有道行,難道他的同謀也有道行傍身?
我們不知道,但是我想終歸有一日我們會再次遇到他們,只是不清楚等在相遇時是吉是凶。
竇安民夫婦的死亡現場還沒有勘查,三名刑警守在院子裡,竇安民夫婦屋裡面出現狀況他們三人不會不知道。
但是他們三人卻的確一點動靜都沒有發現,明明還處於爭吵的夫婦在短時間內卻停止了爭吵,等到發現時已經撒手人寰。
事實上這起案子要是只看表面,很容易聯想到是三名刑警玩忽職守。
但是如果凶手是道家的人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我們走進屋子的時候聞到的是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竇安民和劉曉賜夫婦面色驚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地上除了兩具屍體之外還有不知道多少碗盤以及一些易碎物品的碎片。
“檢驗結果出來了沒有?死者是怎麽死的?”孔正揚看了一眼死者問向一旁的法醫。
法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有些心有余悸的說:“死者身上沒有明顯傷口……”
“怎麽可能沒有明顯傷口?血腥味那麽重。”孔正揚皺著眉戴上手套伸手去翻看竇安民和劉曉賜的屍體。
屍體被孔正揚翻看,身體從頭到尾的的確確都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但是那血腥味卻的確是從死者身上傳出來的。
“把屍體運回警局,做解剖就能知道結果了。”我看了一眼屍體心平氣和的道。
站在一旁的法醫點了點頭讓人開始搬運屍體。
“你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江冰見我胸有成足,不僅疑惑的問我。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江冰瞪了我一眼打了我一下。
我深吸一口氣道:“竇安民和劉曉賜身上沒有傷口,但是卻有很重的血腥味。我接近屍體的時候發現血腥味是從他們的鼻孔和嘴巴裡傳出來的,血腥味從鼻口傳出那應該是腹內有問題,所以我才說解剖之後就有結果了。”
“孔隊,這裡有線索!”我話音剛剛落下一名乾警就急促的叫道。
我和江冰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朝著那名警察身邊走去。
乾警兩指間似乎捏著什麽,但是我卻完全的看不到。
“專員,孔隊,你們用放大鏡看看。”乾警興奮的將放大鏡遞給我和孔正揚。
我拿起放大鏡放在眼前看著乾警兩指之間捏著的東西,緊接著便是驚訝了起來。
“是什麽?”江冰疑惑的看著我,我默不作聲的將放大鏡遞給江冰。
江冰接過放大鏡朝著乾警兩指之間看去,片刻後江冰錯愕的道:“繩子!好細的一根繩子!”
那的確是一根繩子,一根細到如果不用放大鏡看就很難發現存在的繩子。
“嘿,我剛剛從這走過去覺得有什麽東西撓我脖子,一連兩三次都這樣,要不然我拿著放大鏡恐怕還看不到這玩意。”乾警搖了搖頭鬱悶的說:“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有根繩子?而且還是那麽細的繩子。”
我順著乾警看得地方望去,發現那根極細的繩子似乎是從屋頂放下來的。
“孔隊,你安排人上屋頂檢查一下。”我想了一下對孔正揚說。
孔正揚點了點頭安排人上屋頂檢查,我則是又一次將目光放在那根繩子上。
“你把繩子放開。”我拿起放大鏡對乾警道。
乾警點了點頭緩緩松開捏著繩子的手指,我用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著那根繩子。
細小的繩子被放開後慢慢的飄動著,我耐心的等著繩子穩定下來。但是看著繩子順著下來的位置我卻是驚訝了起來。
繩子不偏不倚剛好落在桌子上的杯子裡!
桌子上有兩個杯子,從杯子裡剩下的水不難發現應該是竇安民和劉曉賜夫婦將這兩杯水喝掉的。
繩子是順著屋頂下來的,而下來的位置又不偏不倚的剛好是杯子裡……
我瞪大眼睛將袖子卷起來,露出胳膊然後在另外一個杯子上面隨意的掃了一下。
有感覺!
我拿出放大鏡再一次專注起來,在放大鏡下繩子顯而易見,我一把抓住繩子對江冰膛目結舌的道:“我知道凶手是怎麽殺人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