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抄家後我們平分

  陸軍各營軍官齊聚趙家堡，又到了吹牛逼的時候，王文嶽可謂是揚眉吐氣，牛逼得不行。

  相比其他個營，王文嶽最先晉升旅長，去年在日本搶了那麽多銀子，又逼迫德川幕府簽訂不平等條約。

  不過不一會，王文嶽就被遼東戰區的幾個營長叫成了‘搶劫犯’。

  但就‘搶劫’來說，今年風頭最勁的還是美洲艦隊，聽說搶了最多的銀子回來，但也惹了禍事，歐洲三個海上強國已經組建聯軍。

  其次就是王文嶽，在日本關東地區搶了兩千多萬兩，而且還讓德川幕府賠款3000萬兩，並且開放了市場。

  最後就是南洋分隊，在南洋將荷蘭人在東亞的海上力量全部覆滅，還搶了那麽多的船隻回來。

  但這三個搶劫行動中，其差距也沒多少。

  美洲艦隊搶得的金銀最多，南洋分隊搶得的商船和軍艦最多，而王文嶽取得的利潤最多，只是三千萬兩賠款分為五年支付。

  而作戰的含金量還說，遼東戰場上的各營功勞最大，到年初已經消滅了滿清這個目前最大的隱患。

  王文嶽則在日本以武力成功打開日本市場，而且兵力還並不多，功勞也不亞於遼東的各營。

  南洋分隊的功勞也差不多，他們把荷蘭人在東亞的海上力量一舉消滅，只是暫時山東還顧不到南洋那麽遠的地方，美洲的殖民已經牽扯了太多的精力。南洋的金銀礦產並不是很多，而山東的工業遠遠沒有發展到需要從海外運輸原材料的地步。

  不一會，趙岩也來了，在眾人面前把王文嶽誇獎了一番。王文嶽不僅打開了日本市場，而且還搶到了銀子，搶到了女人，搶到了將近九十萬倭奴，還讓德川幕府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總的算起來，王文嶽所爭取到的利益，相比加州殖民地和美洲艦隊的總和還要差不多，而且在軍事上，更是把日本打服，開放了市場，所以王文嶽算是今年表現得最出色的。

  這時趙岩附耳對趙岩說了些什麽，趙岩突然大笑起來：“搶劫犯？哈哈！不錯，以後就叫他搶劫犯。”

  “趙勇，你欠揍。”王文嶽咬牙切齒，追到趙岩身邊對趙勇的脖子一陣猛掐。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回去準備一下，明天舉行授勳儀式。”趙岩笑道。在場的軍官們一聽發勳章，頓時兩眼發光。

  不一會，他們就跑光了。

  趙岩正要去準備一下明天的授勳儀式的時候，突然洪輔仁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將軍，那個……那個……皇帝來了……”

  “什麽皇帝來了？”趙岩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不解的問道。

  “朱由檢來山東了。”洪輔仁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什麽！”趙岩驚訝的道，“他真來山東了？”

  “已經到濟南了。”

  “……”趙岩很是無語，原本只是隨便給朱由檢發了個請帖，沒想到人家真的是閑得沒事乾，跑來參加他的婚禮。

  這一下可把趙岩的計劃給打亂了。

  這次來的賓客這麽多，怠慢了這家夥又說不過去，不過皇帝跑來參加婚禮，一些程序就要變動了。

  趙岩連忙把趙全和負責司儀的人找來。

  崇禎突然到來，也把趙全弄了個措手不及，司儀連忙把上座的位置空了出來給崇禎。

  ……

  崇禎此時已經來到了濟南，這次來山東，他僅帶了兩百多個錦衣衛就出了京城，對安全問題絲毫沒有擔心。

  山東可以說是治安最好的省份，來之前都問得差不多了。至於趙岩更不會對他怎麽樣，若要多他如何，在京城早便動手了。

  到了山東後，崇禎便感覺到了不同的景象。

  在平坦的平原上，一條平整寬敞水泥路鋪就的官道直通前方，不見盡頭。馬車在這樣的官道上形式十分快速，幾乎沒有什麽顛簸。

  過幾天就是趙岩的大婚，路上簡直是車水馬龍，到處都是馬車在官道上疾行。

  路上所見的山東百姓，一個個都是衣著光鮮，路上根本看不到乞人，官道兩旁的農田還能看到莊稼收割後的根莖，與京畿地區的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崇禎極少出宮，甚至連京城都沒出過幾次，此次在來山東的路上，倒是看到了許多東西。

  一路上崇禎都非常好奇，每每看到什麽未曾見過的東西都會停下馬車，對旁人一陣詢問。

  為此還耽擱了兩三天，但崇禎學到的東西卻是非常多，漸漸的找到了正確的治國路線，只是目前行政權不在他手上，雖然在內閣還有一些發言權，但只要趙岩不同意，別想通過什麽議案。

  沿著寬敞的官道一路前行，很快崇禎便來到了膠萊公路的交叉點上。

  一群施工隊正在指揮著工人鋪設路段。

  “他們放鋼筋作甚？怎麽這麽多西洋人。”崇禎看到那水泥路不由大為驚奇，膠萊公路與普通的水泥路不同，這些工人竟然在鋪設鋼筋，而且還有幾百個西洋人帶著著腳鏈在那裡攪拌混凝土，連忙讓人停車。

  左右錦衣衛皆是不知，後面的一輛馬車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掀開窗簾，好奇的看著外面的景象。

  崇禎直接從車上走了下來，那邊的施工隊看到兩個錦衣衛護送著幾輛頂著華蓋的馬車，接著又看到一個穿著龍袍的人走下馬車。

  “是皇帝。”

  “好像是吧！”

  “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施工隊的工頭還算有點見識，在這山東敢明目張膽穿龍袍，還有錦衣衛護送的，除了皇帝肯定沒有冒充的可能，連忙跪在地上。

  工頭一跪拜，周圍的工人也紛紛跪了下來，只有那些金發碧眼的荷蘭苦工一個個表情木訥的看著崇禎一行人。

  “平身吧！”崇禎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被立憲了，但一路上的百姓卻不敢對他造次。

  “謝皇上。”工頭和那些工人都站了起來。

  “這裡怎麽這麽多西洋人？”崇禎好奇問道。工頭謹慎的回答道：“回皇上話，這些西洋人都是從山東海軍抓來的紅夷，聽說前一陣海軍在南洋大戰紅夷人，把紅夷人的艦隊殺得大敗，抓了一萬兩千多名紅夷，這些紅夷抓回來後就分發到施工隊裡了。”

  “那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崇禎指著那些穿著日本服飾的倭奴問道。

  “這些是前一陣運回的倭奴，聽說抓了幾十萬倭奴回來。”

  “那這些人呢？”崇禎又指著那些戴著腳鐐，即不是荷蘭人又不是倭人的勞工問道。

  “這些是山東的勞改犯，大多都是土匪，勞改兩三年便可以放回去了。”

  崇禎聽了震撼，特別是被那幾十萬倭奴的龐大數量給鎮住了。一通詢問下來，崇禎算是了解了山東的奴役制度。

  山東存在大量無需支付工錢的勞動力，這些勞動力中的勞改犯多由土匪和偷盜人員組成，勞改個兩三年便能獲釋。另外一部分則是抓來的異族，由紅夷人和倭人組成。

  而山東百姓是沒有徭役的，建設基礎設施幾乎都是靠出工錢找人，使用這些勞力，可以節省大半的基礎設施建設費用。

  這算是自找苦吃還是？
  崇禎心想。

  若無徭役，財政支出將大大增加。

  但山東在自找苦吃的情況下，又抓了許多異族奴隸，搞下來也沒什麽盈利。

  崇禎在膠萊公路停留了片刻，便看到一支連綿上千輛的馬車隊正疾馳而來，又風一般的疾馳而去。

  詢問過後才得知，這是山東的運鹽車，幾乎每天都有運鹽車在膠萊公路上疾馳，把渤海灣的海鹽運到青島。

  青島已經成了山東海鹽的集散地。

  ……

  一月二十三，崇禎到達趙家堡。

  崇禎的到來引起了所有賓客的轟動，趙岩帶著人把崇禎迎進趙家堡後，便帶著他會館住了下來。

  崇禎這次來趙家堡還帶上了皇后和三個皇子及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應該就是歷史上的長平公主。

  趙岩迎接崇禎時，這小丫頭躲在後面，好像有些內向，長得和皇后很像。

  崇禎沒和趙岩說話，只是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便在趙岩的帶領下前往會館住下，期間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趙岩在說。

  顯然崇禎還不想和他說話。

  心裡有氣啊！
  雖然崇禎心裡有氣，但還是乘著這次趙岩成婚，親自跑來山東考察。

  崇禎到來後，許多賓客對趙岩的看法都產生了變化。

  竟然連皇帝都請得動，親自跑到趙家堡來祝賀，趙岩的面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只有趙岩和身邊的一幫人知道，崇禎突然跑來山東，絕對不是看在趙岩的面子上的，從表情上看更不是來祝賀的。

  具體目的不得而知。

  但山東軍的授勳儀式卻要開始了。

  趙家堡外面的校場上，歸來的本州混成旅，和三萬鄉勇正排列著整齊的隊形，隨著一身號令，整齊的走過閱兵台。

  這次授勳儀式沒有邀請外人參加，但校場外還是有許多人在遠遠的觀望。

  趙岩來到閱兵台上，在閱過了本州混成旅了三萬鄉勇組成的方陣後，隨即開始頒發勳章。

  趙勇、李然、林毅、吳永亮等參與了對清作戰的將領，一律晉升少校，發給榮耀勳章一枚。

  配合遼東作戰，日本作戰的第一艦隊司令官蘇步恆，同樣晉升少校，發給榮耀勳章一枚。

  參與對日作戰的王文嶽，及帶領南洋分隊的第一艦隊副司令官文邦良，一樣晉升少校，發給榮耀勳章一枚。

  榮耀勳章，是目前山東軍中最高級的勳章。

  不是做出了巨大貢獻的人，不會發給榮耀勳章。

  於此同時，還發給各次戰役的勳章。各營最高長官之下，各都獲得勳章。

  普通士兵也有勳章，當場給本州混成旅和三萬鄉勇發下了‘關東戰役勳章’，遼東的兵馬則由各營長官返回遼東時帶去頒發。

  同時，各營的賞賜，也都確定了下來。

  渾河之戰，共殲滅真虜六萬人，每顆腦袋五十兩銀子，發了300萬兩下去。

  對日作戰，搶獲財貨價值兩千余萬兩，便發了200萬兩下去。

  第一艦隊支援遼東、日本戰場，分隊在南洋搶了一千五百萬兩左右的財貨，又殲滅荷蘭軍艦四十余艘，便獎賞了200萬兩。

  美洲艦隊，一樣獎賞100萬兩，雖然搶的銀子較多，但只是單純的搶劫，軍功含金量不高，所以只有200萬。

  雖然海軍獲得賞賜更少，但海軍人少，拿到的銀子卻是更多。

  這一天趙岩直接賞賜了900萬兩銀子出去。

  雖然看上去很恐怖，但近半賞賜將折算成遼東的土地，一兩銀子一畝地，真正拿出來的只有450萬兩。

  今年將在鐵嶺以北的奴爾乾都司建立一個總面積達到1500萬畝的超大型農場，需要倭奴10萬人。

  遼東的地多得能把人撐死。

  這1500萬畝農場將施行股份製，歸軍部所有。

  今後賞賜士兵，一兩銀子換一畝土地的股份，農場盈利後，將按照股份進行分紅。

  目前農產模式已經發展得較有心得，專業的管理人才也已經培訓出了許多，直接把人調到遼東去管理這片大農場。

  用專業化的管理，以及廉價的勞動力，每年的盈利是很可觀的。

  每個士兵的股份可以持有到去世，當士兵去世後，他所擁有的股份則軍部收回，用於獎勵其他的士兵和將領，形成一個源源不斷的循環。

  這簡直是天才一般的想法，趙岩洋洋自得的想。

  ……

  兩天后，趙岩的成親之日。

  趙家堡雲集上萬賓客，上午人們開始送賀禮，很多人的賀禮早就送完了，選擇這時候送的，一個個都是大方的豪客。

  周圍圍著許多人，每一個豪客拿出賀禮後，負責登記的桌案旁邊有一小廝高聲宣讀賀禮數目。

  “龍遊縣大商楊宏德，賀禮為‘長江萬裡圖’一張，黃金一千兩。”

  《長江萬裡圖》是一幅長超過11公尺的手卷，畫卷的前半段，以接**視的角度近景特寫岩塊、林木，以及江行的舟船，表現長江三峽險峻和波濤洶湧的景觀；後半段則是以俯視和遠觀的角度描繪江面上的活動，以及沿途所見秀麗的景色。從逼近觀者的景物，轉換到遼闊空曠的視野，這種構圖的方式具有戲劇性的效果。

  這是宋代夏圭所作，上面有元代收藏家柯九思的提字，乃是長江萬裡圖中的精品。

  和副長江萬裡圖一展開，頓時引來了周圍賓客的一陣驚呼。

  “山東大商鄭世鏈，賀禮為百年山參一對，精品南珠十八顆，黃金一萬兩。”

  鄭世鏈的賀禮，更是令人驚呼不已。

  那百年山參保存得十分完好，根須絲毫無損，起碼有兩百年以上，可謂是精品中的精品。

  而那十八顆珍珠，更是最高檔次，大明素有西珠不如東珠，東珠不如南珠之說，這十八顆珍珠更是南珠中的精品，一個個細膩器重，玉潤渾圓。

  更讓人側目則是那一萬兩黃金。

  一場婚禮肯花這麽多錢，如何不讓人側目。鄭世鏈笑呵呵的送完賀禮，山東商人一個個就接著上了。

  山東商人可謂力壓群雄，一個個都出手豐厚。

  趙岩在山東可讓他們賺了不少錢，這點銀子算什麽？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皇上嫁到，讓全場都跪了下去。

  只見崇禎點了點頭，道了聲平身後，便讓身邊的太監拿出賀禮。

  那是一尊精美的玉象，這尊玉象高十厘米左右，雕刻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皇家收藏的珍品。

  皇家珍品，這價值可就得好好估算一番了。

  趙全兩眼放光，讓人把玉象收起。

  崇禎雖然對趙岩有氣，但身為皇帝，過來參加婚禮，自然是要拿出點匹配身份的東西，免得被人笑話。

  崇禎送完賀禮，就坐到了一旁的上座上，趙岩這時也出來陪同，君臣之間挨坐著，崇禎就是不說話，在那磕著瓜子。

  氣氛有點壓抑，趙岩於是開口說道：“皇上，您難得出一次京城，不如待臣成親後，帶您在山東遊玩遊玩。”

  “朕正有此意。”崇禎點頭道，若是他人對他說這話，還以為要拘禁他，不過趙岩的品行卻是不容懷疑的。

  這人想做什麽，都是直截了當的做。

  “咳咳，今年朝廷軍費，你打算怎麽辦？”崇禎突然問道。

  “這個……陛下想要多少？”趙岩愕然了半響，然後問道。

  “一千五百萬兩。”崇禎直截了當的說道。

  趙岩心裡不由算了起來，去年朝廷收了兩千六百萬兩的銀子上來，崇禎一開口就是一大半。

  “陛下，現在建虜與流賊基本平定，軍費支出是否太過巨大了些……”趙岩委婉的說道，直接拒絕還是不太好，人家是皇帝，起碼考慮一下人家的面子，把他打下台已經很不給面子了。

  “難道朕不要防范蒙古入侵嗎？難道朕不要發軍餉嗎？難道朕不要防范流賊嗎？”崇禎越說越激動，聲音徒然拉高了幾分，周圍的賓客不由紛紛看了過來。

  趙岩眉頭一皺，直接把那些人的目光給瞪了回去，周圍的賓客們連忙把目光移開，趙岩這才對崇禎說道：“陛下，以我大明目前各路官軍軍餉開支，只需800萬兩便以足夠，1500萬兩卻是太高了些，若是陛下要軍費，臣倒有個主意。”

  “什麽主意？”崇禎臉色好看了許多，最起碼有800萬兩，比預計的高出了許多許多。

  “臣打下沈陽後，在沈陽發現了一個帳簿，上面是全是晉商通敵的證據。那些晉商個個身家數百萬兩，個別甚至有八九百萬兩。不若將這些晉商悉數查抄，所得銀錢我們與內閣三家平分。”趙岩好像做生意一般，‘無恥至極’的和崇禎商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