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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禎第一權臣》第440章 坦誠相見
  第440章 坦誠相見
  京城南熏坊內閣首輔溫體仁府邸,還未到醜時,府邸中已經是燈火通明,一般這時候只有少數下人會起來服侍首輔大人去上早朝,但是,這一天幾乎整個府邸的下人都起來了。

  一隊隊護院在來回巡邏,一個個家丁在廊道中穿梭,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惶恐,他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們只知道管家這會兒火氣很大,逮誰罵誰,就跟發了羊癲瘋一樣,而且首輔大人貌似也很不高興。

  溫體仁這會兒可不是不高興這麽簡單,他正陰沉著臉坐在書房中思索著什麽呢,那眼神一會兒冷厲、一會兒茫然、一會兒狠毒、一會兒慌亂,就跟走馬燈一樣,閃爍不定。

  而這時候,府邸後方的一處院落中同樣燈火通明,一隊隊錦衣衛和京營屯衛舉著火把在院落中來回穿梭,不知在忙些什麽,錦衣衛指揮同知戚盤宗和都察院左僉都禦史王際逵卻是站在院落中間的天井中一動不動,好像是在分析“案情”,又好像是在商討對策。

  其實,他們商議的壓根就不是這些。

  王際逵看著忙碌的京營屯衛,略有些惶恐道:“戚大人,這些家什怎麽處理,這到處都是窟窿,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被弩箭射的啊。”

  戚盤宗淡淡的道:“什麽弩箭射的,明明是打鬥中損壞了,沒什麽用了,點幾堆火,大家都烤烤吧,這天也太冷了。”

  王際逵聞言一愣,不過隨後他便豎起大拇指讚揚道:“好主意,這麽大冷的天的確應該點幾堆火好好烤一烤。”

  不一會兒,他們面前便燃起了一堆篝火,不過這火有點大,各種桌椅板凳甚至是床板堆了一大堆,簡直就跟燒房子一樣!
  王際逵借著火光,看著滿地的血跡,不由皺眉道:“這血跡怎麽辦,拿水衝一時半會怕是衝不掉吧?”

  戚盤宗還是淡淡的道:“先鋪層乾沙土掃一遍,再撒層石灰掃一遍,最後再撒層草木灰掃一遍就差不多了。”

  很快,錦衣衛和京營屯衛又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了,他們壓根就不像是在辦案,倒像是來個人擦屁股的一般。

  兩幫人忙活了大約半個時辰,一切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王際逵看了看天色,這才拱手道:“戚大人,我這就要去早朝了,如果有人問起這案子,我該怎麽說好呢?”

  戚盤宗想了想,還是淡淡的道:“就說是幫派火拚吧,這些江湖幫派也太猖狂了,竟然敢跑到京城來火拚,死了倒是乾淨。”

  “幫派火拚!”王際逵聞言,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溫體仁府邸方向,擔憂道:“那位如果告皇上那裡怎麽辦?”

  戚盤宗冷哼道:“他有種就去告啊,就怕他不告!”

  溫體仁的確不敢告,這種事,他隱瞞還來不及呢,如果崇禎真的下旨徹查,他就死定了!

  他只能打落門牙往肚裡吞,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照常跑去上早朝,有人問起這事的時候,他甚至還說自己睡著了,什麽都沒聽到!
  當然,這是對外人的說辭,對自己的黨羽,他卻發出了嚴重警告,警告那些王八羔子,這段時間老實點,不要濫用職權,不要貪腐,更不要肆意妄為,先裝出廉潔奉公的樣子,好好表現給崇禎看,等他把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找去來再說。

  這下,整個朝堂突然變了個樣,各項支出銳減不說,辦事效率還高的出奇,崇禎還以為在他的辛勤治理下,朝政終於有了起色,張斌卻知道,這是溫體仁被嚇得暫時收手了,一旦這貨緩過勁來,肯定會更瘋狂。

  張斌並沒有因此放緩收拾溫體仁的步伐,反而加緊了對王應熊的調查,他想協助黃承昊盡快把王應熊拉下馬,先斬斷溫體仁這個最得力臂助,將吏部納入掌控,再逐步清理溫體仁的其他黨羽。

  可惜,這會兒溫體仁暗中的勢力雖然被清剿一空,明面上的勢力還是相當強大,內閣、吏部、刑部皆在其掌控之中,想要收拾他的得力乾將王應熊真的很難。

  正當張斌一籌莫展的時候,戶部尚書曹珖竟然命人投來拜帖,說是有事相商。

  這個曹珖倒是個很不錯的乾吏,廉潔奉公不說,做事也相當的謹慎小心,從不參與朝堂爭鬥,張斌對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畢自嚴這層關系,張斌對他就更是熱情了。

  這天酉時三刻,張斌特意在府邸設宴,盛情款待戶部尚書曹珖。

  一開始,曹珖並沒有道明來意,反而與張斌聊起了老尚書畢自嚴,言辭中盡是崇敬和緬懷之意,張斌倒也不急,乾脆順著他的話題,跟他聊起來,畢自嚴也是他比較崇敬的一個人,兩人聊得倒也頗為投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曹珖突然羞愧道:“雙全,老尚書前幾天給我來了封信,有件事想讓我幫忙,我思慮了幾天,著實沒有辦法,著實慚愧啊!”

  原來是老尚書畢自嚴的事,那當然沒得說,再怎麽樣,這個忙也得幫。

  張斌毫不猶豫的道:“曹大人,你也知道,老尚書待我如同晚輩子侄一般,有什麽事,你盡管說,我能辦到的,絕對不含糊。”

  曹珖卻是為難道:“你要還是五省總督就好了,這事你應該能輕松料理了,但是,這會兒皇上已經撤了五省總督,你要辦起來這事來恐怕就難了,唉,我這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不然,真不想讓你為難。”

  張斌聞言,不由催促道:“曹大人,到底什麽事啊,你這樣,我更為難啊!”

  曹珖見狀,搖頭苦笑道:“唉,這事真的很難辦啊,當初老尚書被魏閹貶到金陵出任南都戶部尚書,其下的戶部左侍郎倪斯蕙頗為正直,對老尚書也相當恭敬,後面,老尚書怒而致仕,倪斯蕙也跟著致仕了。到了崇禎朝,老尚書再次出山,倪斯蕙卻無意仕途,在家養老,不曾想,禍從天降,當朝大學士吏部尚書王應熊之弟王應熙與倪斯蕙之子倪天和應爭奪田產起了衝突,四川巡撫王維章徇私枉法,偏幫王應熙,誣倪天和奪人田產,將倪天和一家全部抓進大牢,並籍沒其家產,與王應熙分而吞之,倪斯蕙之妻因此氣促而死。可憐倪斯蕙一生清廉正直,臨到老還落了個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之局!倪斯蕙孤苦無依,寄居破廟,淒慘無比,老尚書聞之落淚,特寫信囑托我為倪斯蕙主持公道,唉,我人微言輕,又怎鬥的過那權勢滔天的溫體仁和王應熊啊,雙全,我慚愧啊,幫不上老尚書的忙,我愧對老尚書啊!”

  說著說著,他竟然老淚縱橫,不能自己。

  張斌聞之,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竟然敢如此無法無天,那王維章是不是溫體仁王應熊一黨?”

  曹珖聞言,含淚點頭道:“是啊,當初那王維章巡撫西寧,正遇大旱,他不但不組織賑災,還橫征暴斂,以致民變迭起,左都禦史曹於汴聞之,立馬將其革職查辦,但曹大人被革職之後,王應熊又夥同左都禦史唐世濟和右副都禦史張捷聯合進言,啟用王維章為右僉都禦史,巡撫四川,王維章自此便成了王應熊的私黨,助其家族在巴中瘋狂斂財,兼並田地,倪天和之事只是其中一樁,王維章還不知道幫王應熙奪了多少人的家產呢,王應熙此時都成為巴中一霸了。”

  狗東西,真當沒人治的了你們嗎,正愁找不到你們的把柄呢!

  張斌冷冷點頭道:“好,曹大人,我知道了,這事交給我,我一定想辦法還倪斯蕙一個公道。”

  曹珖感動道:“雙全,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我也知道此事很難辦,這會兒溫體仁和王應熊權勢滔天,你可別為了此事跟他們起衝突啊,如果你因此出了事,我就更無顏面對老尚書了。”

  張斌大義凌然道:“溫體仁、王應熊之流,濫用職權、胡作非為、無法無天,再讓他們這樣搞下去,大明都要被他們給禍害了,這已經不是個人生死榮辱的問題了,就算他們權勢滔天又如何,為了大明,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我義無反顧!”

  曹珖聞言,緩緩站起來,恭敬的朝他行了個理,然後鄭重道:“雙全,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也義無反顧。”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張斌真沒想到,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曹珖不但主動給他送來了收拾王應熊的罪證,還因此倒向了他的陣營,多行不義必自斃,看樣子,老天真的開眼了,收拾溫體仁和王應熊等人,正當其時!
  當天晚上,他便帶著一隊親衛偷偷潛入黃承昊府邸,不過這次他並沒有把臉上抹得烏漆嘛黑,因為黃承昊的轉變他相當清楚,這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奸妄小人了,相反,他已經改邪歸正,成了一個剛正不阿的直臣,再在他面前遮遮掩掩就沒意思了。

  黃承昊這會兒剛熱完身,正準備呼呼大睡呢,一個黑衣人突然翻窗而入,站在床邊輕聲道:“黃大人,我們大人請你到書房一敘。”

  這個獨眼龍,還真會挑時候啊,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又拍了拍一旁同樣在翻白眼的小桃紅,這才起身胡亂將衣服披上,隨後便跟著那黑衣人往書房中走去。

  這時候張斌已經令人點著了裡面的油燈,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就等黃承昊前來商議了。

  黃承昊進來一看自己的坐位被人佔了也沒說什麽,他徑直走到書桌前的客位上坐下來,隨即饒有興致的道:“這位軍爺,不知道這麽晚找在下有什麽事啊,不會又有大禮相送吧?”

  張斌含笑點頭道:“是啊,本官的確準備一份大禮,就是不知道黃大人收不收的下啊。”

  本官?這聲音怎麽這麽熟呢,黃承昊聞言,忍不住仔細看了張斌一眼,這獨眼龍的眼罩倒還在,不過,他的臉已經不是烏漆嘛黑了,而是白潤如玉,溫婉異常。

  這,這面孔,他絕對在哪裡見過!

  他忍不住驚訝道:“你,你這臉,原來你不是黑臉關公!還有,本官是什麽意思,你升官了嗎?”

  張斌見他還沒認出來,不由開玩笑道:“是啊,我升官了,升了個從一品的太子少師。”

  從一品的太子少師?就憑你一個**!

  黃承昊搖頭苦笑道:“軍爺開玩笑了,你要升也是升從一品的右都督啊。”

  張斌繼續調侃道:“誰跟你說我是武職,我本來就是文官好不好。”

  黃承昊聞言,目瞪口呆道:“你,是文官!”

  開什麽玩笑,有你這麽粗魯的文官嗎?

  張斌緩緩取下眼罩,淡淡的笑道:“怎麽了,我就不能是文官嗎?”

  “張大人!”黃承昊驚的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瞪著眼睛驚呼道:“你,你,你真是獨眼龍?”

  張斌搖頭灑笑道:“我可不是獨眼龍,只是當時我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才找了個眼罩胡亂帶上,讓黃大人見笑了。”

  黃承昊仍然有點難以置信的道:“張大人,真的是你?”

  張斌點頭道:“當然是我,你也不想想,當初除了我,還有誰能從建奴手裡把你的家眷救回來。”

  黃承昊仔細一想,的確如此,張斌當時正指揮大軍和建奴作戰呢,他能把自己的家眷從建奴手裡救出來才是最合理的,什麽袁崇煥,那才是開玩笑的,那時候袁崇煥正在錦衣衛北鎮撫司的詔獄呆著呢。

  張斌說起他家眷的事情,黃承昊就不再懷疑了,因為這事除了他和張斌手下這幫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就連他自己的家眷都不知道是誰把他們救出來的。

  一直要挾他的“**”竟然是當朝太子少師、都察院右都禦史、詹事府詹事兼兵部尚書張斌!
  這事真的把他雷到了,他呆愣了半晌之後才好奇的問道:“張大人,不知道找下官有什麽事啊?”

  張斌繼續微笑道:“說了給你送大禮啊,就是不知道這份大禮,你收不收的下。”

  黃承昊好奇道:“什麽大禮?”

  張斌淡淡的道:“內閣大學士,吏部尚書王應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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