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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禎第一權臣》第481章 建奴又來了
  第481章 建奴又來了

  歐陸中世紀流行著一個橋段,每當公主落難的時候都會有王子騎白馬前來相救。

  在遙遠的東方,明末的時候同樣流行著一個橋段,每當農民起義軍落難的時候皇太極都會騎著戰馬前來相救。

  正當崇禎和張獻忠討價還價,談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皇太極也來湊熱鬧了,他派人送了封密信通過遼東巡撫方一藻轉交給崇禎,密信的內容很簡單,就一句話。

  為了雙方和睦共處,他希望明軍能退回關寧錦防線,將海州、蓋州、複州、金州、遼河一線和三台子河一線歸還給他們!

  這明顯就是訛詐,崇禎就是蠢的跟豬一樣也不可能答應他。

  開什麽玩笑,整個遼東本來就是大明的好不好,為了雙方和睦共處,你們怎麽不退回建州,將遼陽、沈陽和定遼右衛等地歸還給大明。

  皇太極收到崇禎的回復,立馬怒了,沒過幾天就率十萬滿蒙騎兵從薊州鎮以北的長城突入關內,在順天府和永平府境內瘋狂劫掠起來!
  這明顯就是有預謀的行動,他就知道崇禎不可能答應這樣的無理要求,而且他早已在漠南蒙古草原集合了所有滿蒙騎兵,就等著崇禎拒絕,然後以此為借口衝進關內瘋狂劫掠。

  這下可把崇禎給嚇壞了,因為明軍主力不是在遼東就是在湖廣,這會兒薊州鎮總共才兩萬邊兵,昌平也才兩萬駐軍,而宣府鎮和大同鎮的邊兵都被楊嗣昌抽調一空,也就是說,京畿附近這會兒總共才四萬明軍,而順天、永平兩府的城池就有二十多座,如果這四萬人全部調到京城駐守,那整個京畿所有城池都有可能被皇太極攻佔!
  怎麽辦呢?

  這個時候崇禎展現出一個帝王的擔當,他並不是那種棄老百姓於不顧的無道昏君,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認為的,他並沒有將薊州鎮和昌平的守軍調往京城,反而下旨讓他們守住順天府和永平府所有城池,至於京城的守衛,他自己想辦法。

  京城雖然沒有常規軍隊,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武裝力量還是有不少的,有錦衣衛下屬十七個衛所兩萬多人,有東廠下屬的內衛一萬多人,還有五城兵馬司下屬的屯衛兩萬多人,這些人裝備其實並不比一般的邊兵差,也就是說,京城其實自帶了將近六萬余守軍,勉強還是能頂上一陣的,而且,在京官員和士紳家裡還有不少家丁護院,這些人都可以組織起來守城。

  崇禎雖然嚇了一跳,但並沒有驚慌失措,他一面下旨宣布京城全城戒嚴,關閉所有城門,一面令錦衣衛,東廠內衛,五城兵馬司屯衛取消休假,取消輪值,全部上外城、內城和皇城的城牆駐守,一面又發動在京官員和士紳,組織自己府邸的家丁護院,上城牆協助守城。

  不過,這次,守城的總指揮和副總指揮的人選他都換了,總督京營戎政的不再是軍方一系的英國公,而是司禮監秉筆,東廠提督曹化淳,協理京營戎政也不再是能臣張斌,而是他自己的親信大臣,內閣大學士,兵部尚書楊嗣昌!

  當然,張斌並沒有被他棄之不用,這個時候,必須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全力防守京城,不管他怎麽猜忌提防,張斌這樣的能臣乾吏他都不會丟一邊,所以,他給張斌派了個協理阜成門守衛大臣的職位,主持內城西面阜成門的防守,指揮附近所有錦衣衛、西城兵馬司人馬和各在京官員士紳家裡的家丁護院,防守阜成門和兩側的城牆。

  這個職位聽起來有點怪,其實就相當於阜成門的臨時守將,不過手底下全是雜牌軍。

  安排好京城的守衛,崇禎又將楊嗣昌招到禦書房開始商議怎麽把建奴趕走了,

  楊嗣昌這個時候還不知省,竟然建議派人去找皇太極談判,請求他遵守雙方定下的秘密協議,和諧相處,即刻撤兵!

  還好,這個時候崇禎罕有英明了一把,他並沒有完全聽楊嗣昌的,畢竟他跟皇太極對手十余年,對這個人還是有點了解的,他知道,派人去跟皇太極談估計是談不出個結果來的,最終還是要組織大軍將其趕走。

  那麽,到底抽調哪裡的大軍來講皇太極趕走呢?

  調遼東軍嗎?
  不行,遼東這會兒還有建奴步足十余萬,而且遼東軍已經分散到各個城池駐守,集結起來進京勤王有點不現實。

  建奴這會兒可有十余萬精騎,如果遼東軍來的太少,純屬給人家送菜,如果抽調的太多,遼東就空了,那麽大的地盤,怎麽守得住。

  這有可能是皇太極的奸計,他率騎兵入寇可能就是為了搞得自己驚慌失措,把遼東駐守的軍隊全部調過來勤王,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輕松拿下遼東大部分城池和堡壘了。

  這種蠢事崇禎還是不會做的,想來想去,現在唯一能調動的就是湖廣剿賊的二十余萬大軍了。

  在崇禎看來,剿賊其實已經接近尾聲了,劉國能和李萬慶已經接受招撫,李自成也已經全軍覆沒,反賊裡面還有點實力的就剩下張獻忠和革左五營了,革左五營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在崇禎眼裡就是小嘍嘍,而張獻忠這會兒已經同意接受招撫了,只是雙方的條件還沒談妥。

  這個時候雙方唯一的分歧就是糧餉問題了,張獻忠已經將糧餉降到了八萬人馬,離崇禎心目中的五萬其實相差已經不是很大了。

  這越到後面張獻忠就越磨嘰,他已經開始五千五千的降了,而且還有變成兩千甚至一千的趨勢,要達到五萬這個共識還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崇禎一咬牙,乾脆答應了他的要求,八萬就八萬,皇太極都打到京城來了,他也顧不得這點糧餉了,讓熊文燦趕緊率軍回援才是正經。

  他一面派人去湖廣通知熊文燦,應了張獻忠的要求,即刻率軍回援京城,一面令在京官員嚴防死守,不得有一絲懈怠,還一面跟楊嗣昌商議,怎麽讓建奴撤軍。

  楊嗣昌還是熱衷於跟皇太極和談,他認為皇太極這次帶來的全是騎兵,明顯不是來攻城的,只是耀武揚威一番,增加自己籌碼的。

  這談判有時候就跟賭博差不多,雙方都拿著籌碼選擇時間下注以博取最大的利益,皇太極下注並不奇怪,跟他談談,讓出點利益,他肯定會撤軍。

  崇禎對楊嗣昌還是一如既往的言聽計從,既然楊嗣昌堅持和談,他乾脆讓楊嗣昌全權負責跟皇太極談,如果耍耍嘴皮子就能讓皇太極撤軍,自然是最好的。

  皇太極會撤軍嗎?
  別開玩笑了,這會兒他搶的正爽呢,他這次的確不是來攻城的,他純粹就是來劫掠的!
  張斌率軍收復了遼東將近三成的疆域使得他收入銳減,現在,他維持十八萬大軍都有點困難了,不來大明境內劫掠一番,他都有點無以為繼了。

  這時機選的那叫一個好啊,大明的軍隊除了在遼東駐守的,其他幾乎全部調去圍剿反賊了,他在京畿地區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只要他不去進攻城池,壓根就沒人搭理他!

  這會兒他已經劫掠了人口將近二十萬,金銀財寶,糧食家禽什麽的更是數都數不清,真他娘的爽啊!

  他爽,他手底下人也爽,滿蒙騎兵自不必說,走到哪兒,搶到哪兒,根本就沒人阻擋,女人隨便玩,東西隨便拿,糧食家禽什麽的隨便吃,好爽好爽啊,連負責“搬運”的蒙元步卒這會兒也爽的不要不要的,雖說金銀珠寶沒他們的份,但是女人他們也可以隨便玩啊,糧食家禽他們也可以隨便吃啊,這簡直比過年還要爽啊!

  他們是爽了,京畿附近的老百姓卻如墜地獄,淒慘無比,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淪為奴隸,任人宰割,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這個時候,楊嗣昌派來的和談使者終於找到了皇太極的劫掠大軍。

  皇太極倒是熱情的很,他對楊嗣昌派來的和談使者是禮遇有加,奉為上賓,說話都帶著笑,口氣要多好有多好,就宛如溫良如玉的謙謙君子一般。

  對於楊嗣昌讓他撤兵的請求,他並沒有一口回絕,他就一個要求,你退兵,我就退兵,只要明軍能退回關寧錦防線,將海州、蓋州、複州、金州、遼河一線和三台子河一線歸還給他們,他立馬就撤兵!
  他這就是耍無賴,崇禎怎麽可能將遼東收復的土地還給他,他這意思就是不退兵,搶得正爽呢,退什麽退!

  楊嗣昌跟皇太極的和談毫無進展,京畿附近的老百姓依然在地獄中煎熬,京城裡面也是人心惶惶,建奴都打過來了,京城卻沒有任何駐軍防守,甚至京城外面勤王的大軍都沒看見一個,誰不怕啊。

  還真有人不怕,張斌就不怕,皇太極就是他手下的敗將,建奴什麽的他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了,有什麽好怕的,就算京城沒有駐軍他也不怕,皇太極有種你就來,看爺怎麽教訓你。

  他這會兒是沒有兵力出城去收拾皇太極,但是,如果皇太極敢跑來攻城,他絕對能打的皇太極滿地找牙。

  崇禎以為不讓他協理京營戎政他就沒兵權了,殊不知總督京營戎政的曹化淳都是他的人,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也是他的人,負責五城兵馬司的英國公張之極還是他的人,東廠、錦衣衛、京營屯衛他全部都能指揮調動!

  他手裡還有親衛精銳上萬,這些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要跑到野外去跟滿蒙騎兵打野戰,他們或許乾不過,但是,皇太極如果敢棄馬攻城,光是他手下這一萬余親衛都能打的皇太極找不著北。

  他這會兒就站在阜成門的城樓上看著城門外的大好河山,臉上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淡定無比。

  其實,這會兒他心情並不好,他知道城外的老百姓正在地獄中煎熬,這些,雖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他也有一定的責任,他如果不放手讓崇禎和楊嗣昌這對君臣胡搞瞎搞,皇太極根本就沒機會衝入關內肆虐。

  他正看著城外的大好河山發呆呢,站在他身後的駱養性突然開口道:“雙全,你為什麽不跟楊嗣昌爭,這家夥雖然不是溫體仁那樣的大奸臣,但行事太過霸道了,除了皇上,誰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想怎麽整就怎麽整,整的朝堂上下一團糟,我看著都來氣,更不要說別人了。”

  這會兒正是特殊時期,駱養性倒不怕有心人去嚼什麽舌根子,因為崇禎就是讓他來四處巡查城防情況的,他跑到阜成門來巡查一番很正常。

  張斌聞言,歎息道:“太如,不是我不爭啊,是沒法爭,楊嗣昌他能不講原則,不分是非,一味逢迎皇上,我卻做不到啊。”

  駱養性憤憤不平道:“這家夥也忒無恥了,當著皇上的面他裝謙謙君子,背著皇上他就蠻橫霸道,為所欲為,要不,我們去皇上面前揭發他?”

  張斌不由苦笑道:“揭發他什麽?揭發他玩變臉嗎?這又不是什麽罪過,變個臉色都有罪,那還得了,所有人不得都成天板著個臉啊。”

  駱養性這個灼氣啊,他想了半天,還真想不出來楊嗣昌犯了什麽事,這家夥並沒有貪贓枉法,也沒有以權謀私,更沒有殺人放火,要硬給楊嗣昌安個罪名的話,最多也就是告這家夥一個結黨營私,但是,他也清楚,楊嗣昌結的這個黨是帝黨,是崇禎授意他拉幫結派對抗張斌的,拿這個告這家夥,根本就沒一點用。

  他實在想不出什麽罪名來,乾脆陰陰的道:“要不,我們給他府邸塞點銀子,塞個幾百萬兩,就當買他的命了!”

  張斌聞言,哭笑不得,這銀子他的確有,他也不是舍不得送給崇禎,反正崇禎也不會拿來自己用,國庫內庫的錢,崇禎基本都用在正事上了,這點他是相當清楚的。

  但是,做人不能這樣不擇手段,面對溫體仁那種無恥之尤的奸臣,他可以玩栽贓陷害,面對楊嗣昌這種為國為民的“忠臣”他卻不能這麽玩,什麽事都要講個原則,如果原則都不講了,豈不迷失了自我,被權力所左右。

  他搖頭道:“太如,做人要講原則,對閹黨余孽之類的奸妄小人,我們可以玩這些下作手段,因為他們本身就無恥下作,但是,對楊嗣昌,我們不能這麽玩,不能有了權力就為所欲為,知道嗎?”

  駱養性也就是氣不過隨口說說而已,他當然不會真去楊嗣昌府邸玩什麽栽贓陷害,這個楊嗣昌,還真是讓人沒辦法啊,他不由氣餒道:“那怎麽辦,難道就讓這個家夥一直這麽猖狂下去嗎?”

  張斌眺望著遠方,睿智道:“他狂不了多久了,為所欲為的人終究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會自食其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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