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戰

  井上懵懵懂懂地拿起汽水瓶，看著遠去的藤峰與杏。他總覺得這兩人各自話中有話，卻無論如何猜不透是什麽意思。

  “比賽開始，由不動峰櫻井、石田發球！”

  “開始了開始了！真沒想到，第一場出場的就是不二學長誒！”堀尾好了傷疤忘了疼，在場外興奮地喊道：“喂！不二學長，漂亮地贏下這一局吧！”

  勝郎和勝雄不像堀尾那麽浮誇，但畢竟是沒什麽見識的一年級學生，對青學實力第二的天才不二很有信心，“不二學長的話，這一場是我們穩贏了吧！”

  乾搖頭道：“不一定哦。這個櫻井的反應速度很快，他的上旋球和發球都很強。在上一場比賽中，櫻井的發球總共有九個ACE球，這在分區預賽甚至都大會上，都是破紀錄的存在。”

  “啊……”三人組很是吃驚，“這麽強啊！”

  乾笑了笑，他也不想過度地打擊這三個小鬼，“不過那都是因為對手太弱的關系，如果換了我們青學的天才不二，就絕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要知道不二可是最擅長防守反擊的選手。”

  橘看了一眼不二，心道：“在底線冷靜地防守，誘導對方犯錯的不二，擁有華麗還擊球技巧的天才，在雙打比賽上應該是束手束腳、無法發揮全部實力才是。沒想到青學的教練居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難道是不二的雙打有什麽出奇之處，或者是青學竟然隱藏著另外一個比不二單打更強的選手？”

  “嘿！”櫻井率先發球。

  “嗯？他這一球的速度、力道與角度，絕對都是上上之選，在青學的正式隊員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難怪不動峰的雙打會這麽強。”不二微笑彎起的雙眼看得清楚，櫻井這一記發球就已經完爆他們在分區預賽上遇到的所有對手了，“不過，阿隆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太好了，火力全開！”手握球拍的河村像打了興奮*劑一樣，說實話如果他不是青學的老牌正式隊員，諸多裁判和選手都知道他有雙重人格，肯定會來檢測他有沒有服用禁*藥。

  “Burning！”河村雙手握拍，狠狠地一記反拍抽在球上。網球飛快地飛回不動峰的半場，球速太快仿佛在空氣中都摩擦出了火花。

  “哼，這種程度的力道？”石田綠色的瞳孔中露出了不屑。作為一個獨創一百零八式波動球壯漢的弟弟，西方哪個力量選手石田沒見過，比河村不知道哪裡去了，他石田跟他們談笑風生！河村這種程度的燃燒回球，在石田眼中看來還是圖樣。“看來我有必要傳授給你一些力量的經驗！”他隨手一擊，就將河村灌注了全部力道的燃燒回球打了回去。

  “啊？”石田一擊回球，臉上正要露出得意的笑容，卻見不二以不可思議的快速沿著一條詭異的軌跡攔在了回球面前，“啪”地一聲，球繞過石田剛剛跑過的背後，衝向另外一邊。

  “櫻井！”石田大喊道。

  “交給我！”櫻井跑動的速度也是極快，瞬間便追上了球，而後自下向上，球拍狠狠地揮出。

  “颼！”“呯咚！”一球落地，回球得分。

  “15比0！”裁判高呼道。

  場外觀看的桃城吃驚道：“好驚人的旋轉和角度，這家夥的上旋球果然很強！”

  手塚也點頭道：“沒想到不動峰的人竟然能打出這麽厲害的上旋球，這個櫻井，是個勁敵！”

  “哦？”越前饒有興趣地抬起了頭，“被對手來了個下馬威啊。”

  不動峰的場內也在討論，神尾道：“不二周助竟然是雙打二號，第一個出場，隊長這你可猜錯了哦。”

  橘桔平點點頭，道：“是啊，我真的沒想到。原本我怎麽想，不二也應該是作為單打二號出場，跟深司對戰的人物。”

  伊武深司賴唧唧油膩膩地開口道：“沒關系，跟這些家夥打球，應該很有趣。”他說話的每一處斷句和每一個重音都與眾不同，配合他那賴唧唧的聲音，令人極其生厭，能忍得住聽他三句話以上還不動手的絕對都是真愛。

  “2比0！雙方換場！”他們聊天的時候已經是兩局結束，青學吃了零蛋。

  “不好了，學長他們不妙了！”堀尾又開始大呼小叫。

  乾眉頭緊皺，心道：“不二的實力發揮還甚至還不到我資料上紀錄的七成，何況他一向深不可測，隱藏的實力很多，在雙打中沒有發揮出的實力恐怕更多。青學的雙打只有大石和菊丸不錯，除此之外，無論是第一場的桃城和越前，上一場的海堂跟河村，還是這一場的不二跟河村，都有很大的破綻，這是個軟肋啊！”

  “哼。”橘突然起身從座位上離開，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球場。

  “喂，那個人是隊長吧，他怎麽走掉了？”勝郎小聲問道。

  “這應該，是他們的心理戰術。”乾推了推眼鏡，道：“在場面佔優的情況下，再一言不發地離場，顯示出對比賽獲勝絕對的信心。這會給原本就落後的不二和河村更大的壓力。”

  “我們被看輕了呢手塚。”龍崎教練心中也是一股怒火升起，她抱臂閉目，冷聲道：“要想對我們青學視而不見，他們還……”

  “ACE！”

  裁判的喊聲一下將龍崎教練拉回現實，“什麽！”

  “哼！”櫻井保持著發球的姿勢，嘴角上揚，“不好意思，這一分我先收下了！”

  場外噴泉池的圍欄上，橘一人閉目而坐。這是不動峰校隊後的第一次戰鬥，他決不允許失敗，他要向全世界證明整個團隊的努力。青學雖然是一號種子，但從剛才的一番氣勢交鋒來看，輸給不動峰的可能很大；至於主將之戰，雖然手塚很強，但自己應該扛得住。

  “你是不動峰的橘桔平吧？”

  “你是？”橘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井上。

  井上坐在橘的旁邊，道：“我是網球月刊的記者井上，我找到你，是想站在私人立場上，問一問不動峰去年那一樁暴力事件。”

  這本來是橘桔平絕對不願意提起也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情，動畫裡井上用了很大的真誠和保證，這才讓橘說出來。不過這次有了藤峰這個全知全能外掛的存在，基本上不動峰去年那點事情全都曝光了。而橘也驚喜地發現，再次提起這個事件，給他們帶來的不是痛苦和傷痕，而是更加高昂的鬥志。

  因此他也就不在乎，點點頭，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請你保證，不把這件事請寫在什麽報刊的報道裡。”

  井上點頭道：“請你放心，我只是一個網球月刊的記者，我會發表的事情也只有網球而已。”

  “好，”橘點點頭，道：“那時是二年級的下半學期，我剛剛轉學到不動峰……”

  “哈！”A球場，河村奮力一拍將來球打回。

  “太天真了！”櫻井的反應與速度比力量型的河村超過太多，毫不費力地追上了球，而後又是一記旋轉數極高的上旋球打出。

  “已經失去了兩局，絕不能讓他們再得分了！”不二拚命地伸長手臂，球拍勉強碰到了這一球。

  “嗨！”同為力量型的石田一記猛抽，將球打到青學的後半場。河村又是一擊打回。

  你來我往，四人很快打了有二三十球。

  “好誒，看樣子學長他們漸漸適應了不動峰的節奏了！”勝郎喜道。

  聽到了勝郎聲音的節奏男神尾譏諷道：“哼，節奏？他們對節奏一無所知！”

  大石道：“不，情況並不樂觀。看樣子是沒有繼續再丟分，但實際上，不二和河村已經被不動峰的兩人牽製住了。這種長時間的回球對打，根本不是他們兩個人的風格。”

  菊丸也不耐煩道：“像那樣婆婆媽媽的對打，到底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啊！”

  “這是……耐力賽吧。”乾說道：“雖然不動峰的兩個人很強，但是不二和河村也不弱，因此雙方處於製衡的狀態上，只能打持續的拉鋸戰。這種狀況下，誰的氣勢能壓倒對方，誰就能率先打破僵局，取得優勢。”

  “但是……”桃城擔憂道。

  “沒錯。”龍崎教練心中暗歎一口氣，“根據剛才我們和不動峰的碰面情況來看，對方的氣勢極為緊密強大，又有極強的抗壓能力，恐怕我們青學不如他們。”

  “怎麽會……”勝雄喃喃道：“學長們……要輸了麽？”

  “就是這樣。”噴泉池旁，橘平淡地講完了去年的經歷。

  “這麽說，這件事情從此就成為你們的原動力了麽？”井上問道。

  “不，”橘桔平否定道：“這只是導火索而已。我該回去了。”他做了個告別的手勢，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去。

  “不動峰……”井上看著橘吉平的背影，喃喃道：“真是有意思……”

  “呯！”

  “這一局由不動峰獲勝，比數3比0！”

  “再一局！再一局！再一局！”不動峰的拉拉隊氣勢大漲。

  “啊！糟糕了啦！”堀尾絕望道。

  八月一號，為了慶祝偉大的人民解放軍建立，和感謝讀者老爺的支持，拚死拚活終於在零點前把這一章寫出來了，強行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