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淚

  木葉三十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天氣：晴
  持續了數年的第二次忍界大戰終於落下了帷幕。

  木葉還是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雨忍村的最後一戰，綱手、自來也和大蛇丸聯合對戰半神半藏，最後平手結局，被賜予三忍的稱號。

  朔茂也在最後的砂隱戰場中終結了赤砂之蠍父母的生命。

  與此同時，朔茂還忙裡偷閑，和老婆生了一個孩子，取名為卡卡西。

  一切又恢復了和平的狀態，但是我知道，第三次忍界大戰不會太遠了。

  七味居。

  戰後的七味居顯得如此平靜。

  一人一貓。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活物。

  肉球懶洋洋地趴在屋頂之上，一動不動地曬著太陽。

  體型早已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那肉嘟嘟的身體之中隱藏著足以擊殺影級的力量。

  真修站在屋頂上，眺望遠方。

  今天是霧隱戰場的木葉部隊回歸的日子，真修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水戶了。

  “不知道姐姐怎麽樣了。這一去就是三年。”

  真修喃喃低語，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遠遠的，真修看到了一隊隊的人影。

  真修神色一喜。

  “看到了！回來了！”

  真修幾個起落之間，便已經來到了木葉的大門。

  若是有人看到，必然會驚訝於那可怕的速度。

  就算是精英上忍也不能與之相比。

  轉瞬之間，真修便看到了隊伍。

  但是很快，真修便呆住了。

  隊伍的最前方，不是他最為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臉上更是布滿了皺紋。

  而那股查克拉，真修很熟悉。

  誰的查克拉他可能都會忘記，但是唯有這個人的查克拉氣息，他絕對不會忘記。

  因為那個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那個在他心中永遠青春靚麗的女子。

  真修的眼眶有些發紅。

  看著那老人的身影雙腿就好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那老人似乎也看到了真修。

  遠遠的，老人露出了一絲笑容。

  沒有了絕世的美妙容顏，有的只是一縷慈祥。

  慈祥。

  明明是一個褒義詞，用在這裡，卻覺得有些悲涼。

  兩人之間的距離慢慢拉近。

  老人最終來到了真修的面前。

  身後的部隊停了下來，沒有再走。

  老人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快進去吧，跟家人好好團聚，好好休息。明天再寫部隊報告。”

  “是！水戶大人！”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說道，隨後如同潮水般退去。

  但是他們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對那個老人的尊重。

  而他們口中的那個名字，也宣示著這老人的身份。

  漩渦水戶！

  初代火影的夫人。

  漩渦一族曾經的大小姐。

  初代九尾人柱力。

  那個一肩扛起整個霧隱戰場的女子。

  真修顫顫巍巍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水戶的臉頰上微微觸摸。

  皺紋。

  還是皺紋。

  那光滑的皮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粗糙。

  三年的時間，竟是將水戶變成了這個模樣。

  真修的眼中忽然湧起了一陣水霧。

  “小真，你這樣子可是有點難看。”

  水戶調侃著說道。

  “姐……你的臉……還有你的陰封印……”

  真修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沒有想到，這一趟去戰場，對水戶的傷害居然這麽嚴重。

  嚴重到陰封印都無法維持。

  嚴重到水戶看上去仿佛是八十歲的老婆婆一樣。

  如今的水戶也不過才六十歲。

  “怎麽？看不習慣嗎？姐姐也老了，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模樣才對。之前那些都是騙人的。現在不過是恢復了真實而已。怎麽樣？看上去還不錯吧？”

  水戶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笑意。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只是真修笑不出來。

  “姐姐，為什麽？為什麽要做到這個地步！”

  真修有些憤怒。

  他很清楚。

  擁有陰封印的水戶還變成這個樣子，就說明她的壽命不長了。

  最多，只有一年的時間了。

  一年。

  一年能有多久？
  不多三百六十五天而已。

  就算是有三百六十五個祝福也沒有辦法可以熬過哪怕多一天的時間。

  水戶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帶上了幾分嚴肅。

  “小真，我沒有選擇。我也跟你說過，我要守護柱間留下的木葉。不論付出什麽代價。”

  “那我呢？你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嗎？”

  真修有些惱怒。

  水戶笑著伸出了右手，摸了摸真修那依然緋紅的頭髮。

  “小真，你已經不是十六歲的少年了，現在的你，已經可以一個人很好地活下去了。不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還不行。我不能沒有姐姐，我不能……”

  真修哽咽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坦然地面對身邊人的死亡。

  但是他發現他錯了。

  因為還有一個人他是如此地在乎。

  那種在乎的程度，還在扉間之上。

  那是家人。

  是親人。

  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親人。

  “小真……”

  這麽難過的真修，水戶第一次看見。

  就算是當初漩渦潮死去的時候，真修也未曾紅了眼眶。

  但是現在，豆大的眼淚居然在真修的眼眶中打轉。

  水戶驚訝了。

  她恍然間有些明白。

  那個她以為長大的男子漢，其實在她面前，依然是那個少年。

  那個小時候依賴著她的少年。

  少年如夢，少年如花。

  輕擁入懷，水戶拍了真修的腦袋，說道：“小真，我該去找爸爸媽媽和柱間他們了。抱歉，不能繼續陪你走下去了。”

  “姐……”

  真修緊緊地抓住水戶的衣衫，兩滴淚滑落。

  他已不是少年，卻還能像少年一樣去哭泣。

  那一天，真修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

  只是最後，他也平靜了下來。

  他走到了七味居，開始忙活了起來。

  而另一邊，水戶找到了三代火影。

  “水戶大人，你怎麽來了？”

  日斬微微驚訝，連忙起身。

  對於水戶，日斬發自內心地尊重。

  “日斬，你派人去漩渦一族隱居的地方，找一個合適的小孩過來。”

  日斬一驚，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水戶。

  “水戶大人，你的意思是……”

  “九尾是時候找下一個人柱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