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真實永遠不會美

  原因無他，神秘側與科技側如果是處在同一緯度，那自然是神秘測吃香啊。哪怕是那位海伯倫的君主，光與暗的皇帝，處於DNF無限多元宇宙科技的巔峰的盧克老爺子其本質也屬於神秘側，因為十二位貝亞娜的根源力量本就來自於偉大意志卡洛索的陰暗層次。

  無盡生命的前置條件他已經達到了，現在就差魔法石來為他提供無盡財富了。

  永生這古往今來多少人的最終極夢想，在他這裡卻唾手可得。

  ……

  魔法石被鄧布利多迅速銷毀，他心裡還是有一些遺憾的。畢竟如果這塊能夠造金加隆的石頭還在，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加上錘死了奇洛這件事的功勞，鄧布利多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借他玩兩天。

  鄧布利多似乎是看出了卡爾眼神中的失望，端著一大碗心靈雞湯強行掰開他嘴就灌了下去。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要比永生和財富要珍貴的多。比如至死不渝的愛情，生死危機時刻摯友展現出來的友情，因為愛可以毅然放棄自己生命的親情，再比如人類最大的一筆財富——智慧……”

  “或許這些在你這樣才十一歲的小巫師眼裡很難理解，但在我這樣的老人家看來這些真摯情感的價值要遠遠超過冰冷的財富以及空虛的永生！”

  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緊緊注視著卡爾，雖然在他眼中卡爾有些跳脫，但在他身上鄧布利多看到了獨一無二的光輝。

  “就算是再強大的魔法也做不到無中生有，這可能是連偉大神明都難以觸碰到的禁忌領域。”

  “魔法石的力量固然強大而又神奇，可以做到永生與無盡財富。但人們也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做到，我的老朋友尼可勒梅就是厭倦了這種生活，最終才選擇了擁抱死亡……”

  鄧布利多這位百歲世紀老人在他存在的歲月中見到過了太多才華橫溢，天資卓越的巫師了。有的與他同行例如格林德沃；有的則是在他的目光下成長，比如伏地魔。

  可他們沉迷於力量、權利、財富、以及永生，最終又落下了一個什麽樣的下場呢？

  格林德沃最終還是失敗了，失去了自由，而伏地魔在他眼中幾乎都不能稱得上是人了。

  一番心靈雞湯下來，鄧布利多充滿希冀地看著卡爾，期待著他的反應。

  卡爾微微一笑，輕輕點頭，表示認同老鄧頭的說法。像他這種從無盡次元獲取力量的次元行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節製，太過貪圖力量，惹上邪神可就不好玩了，上次那道虛空中傳來的莫名囈語到現在還讓他心有余悸。

  但是，輸人不輸陣，嘴巴上面絕對不能讓鄧布利多佔到便宜，這次的魔法石保護戰他可是虧大了，不僅啥好處沒撈著自己還豁出了老臉，現在更是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大虛弱地躺在了病床上，這能忍？

  鄧布利多看到卡爾的表情很是滿意，一年級就能正面硬剛伏地魔，雖然是用了某種他不知道的手段，但這樣的勇氣彌足珍貴，現在他都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怎麽沒暗箱操作一番把卡爾搞到格蘭芬多去。

  這樣出色的小巫師要是能在他的正確引導下走上正途，那一定是整個魔法界的幸事。

  他已經老了，也在為當初的湯姆·裡德爾後悔，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過失再出現一個三代黑魔王了。所以他今天出現在這裡，更大的原因就是想要為卡爾指引正確的道路。

  在他眼中，出身孤兒院年僅十一歲的卡爾開局簡直和伏地魔一模一樣，雖然不知什麽原因擁有了這麽強大的力量，但十一歲這個年齡正好是建立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的大好時機。

  然而接下來卡爾的回答卻差點讓他懷疑人生。

  “鄧布利多教授真是說笑了，毫不客氣地講你所述說的這些品質在我看來要麽我已經永久失去，要麽我現在就已經永久掌控。”

  “我自小就出生於孤兒院，而且經過調查還真是巧，伏地魔的學生時代同樣也是從那裡啟航。親情，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就是一片虛無，既看不見，也摸不著……”

  “我將哈利從奇洛手上救了回來，難道還不能證明友情嗎？至於智慧，我相信羅伊納·拉文克勞在分院帽中注入意識的判斷，並且我自信以後肯定會擁有最為忠貞的愛情……”

  奈雅麗小姐姐對次元行者的愛八百萬勇士都清楚好嗎？
  聽了鄧布利多的心靈雞湯，卡爾直接扎心四連，懟的鄧布利多說不出話。

  “永生我不想要，但現在就缺錢，我可不像哈利那樣有父母給他留了一個金庫……”

  卡爾重新從病床上坐起來，把手放在被子上，靜靜地凝望著鄧布利多，看他還能說出什麽話來。

  鄧布利多原本的笑容逐漸僵硬，這情況怎麽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或許你把金錢看的有些太重了……”

  鄧布利多用手按著太陽穴，看上去有些頭疼地說道。

  “不，一點都不重。我在進入霍格沃茨前在孤兒院經常看見院長為了一點讚助費而忙的焦頭爛額，原本才三十歲的人看起來就像隔壁五十八歲的喬奶奶一樣衰老。在所有時候，只有最現實的才是最真實的……”

  “而真實永遠都不會美……”

  卡爾嘴角微微上揚，像是譏諷又像是在自嘲。

  前世他還叫寧川的時候，就早已經見識到了真實的威力。

  他病了後，頭上只有慘白的天花板，空氣中每天都充滿了刺鼻難聞的消毒水氣味，父親母親每次見了他都是強顏歡笑，然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哭泣。

  這一切雖然都是他咎由自取，但也忍不住悲哀自己的人生。

  鄧布利多也忍不住沉默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或許卡爾比哈利要更加淒慘，哈利至少還有他父母留下的名望以及余蔭，即使他有一個宿敵伏地魔，但那是預言決定的，命運的力量誰也無法揣摩。

  而卡爾自始至終或許就只有他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