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道果，論道

  張玄生看著眼前的一大罐靈壤，有些臉黑。

  這就是小熊說的重要的東西？

  的確，這種靈土他沒見過，估計是種植仙藥的好東西，但這是對小熊重要吧！
  看著小家夥趴在上面，使勁蹭臉的樣子，他有些無語。

  “嗷嗚？”

  張玄生拎著小熊的後頸，將其從靈壤中拔了出來。

  “除了這個，還記得其他地方嗎？”

  小熊被提溜在半空中，使勁的撲騰，但是小爪子太短，也抓不到東西，最後只能乖乖的再想。

  “嗷嗚！”

  它像是又想到了什麽，張玄生把它放到肩膀上，再次出發。

  七拐八拐，上天入地，在張玄生都快繞迷了的時候，眼前畫面忽然一便。

  “有點意思。”

  說著，張玄生還看了眼趴在肩膀上的小熊。

  之前他可是正在路上走著，忽然就到了這個石屋中，期間沒有任何空間穿梭的感覺，也不像是幻陣。

  但他估計之前小熊帶著自己行走的路線，應該是具有某種規律的。

  石屋中光線較暗，小熊也安靜了下來，張玄生取出一顆夜明珠，發現石屋中央有一根粗壯的石柱，大概直徑有一丈寬，室內空無一物。

  他步伐邁動，準備環視一圈，可走到一半，腳步就有些僵住了。

  只見那石柱後面，露出了一個人的影子！
  “怎麽？小友為何不繼續前行？”

  緊接著，聲音響起，更是讓張玄生心神一顫。

  本人？還是其後人？

  詐屍了！？

  還是鴻天老祖根本沒死？

  張玄生一時間心中閃過許多猜想。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他又行了幾步，繞行過來，這才在正面看清了對方。

  是一個身穿紫衣的老者，飄飄長髯，鶴發童顏，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正看著自己。

  “晚輩張玄生，敢問前輩可是鴻天老祖？”

  張玄生謙遜的行禮，這可能是位禁忌存在啊，他剛剛把人家的東西都搜刮光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動怒。

  “道號鴻天，老祖不敢稱。”

  老者搖了搖頭。

  “前輩是……”

  張玄生欲言又止。

  老者似乎看出了張玄生心中的想法，笑道：“小友不用害怕，唯一真我的確早已逝去，老朽不過是當年道果的一種顯化形式罷了，也是真我留下的念頭。”

  張玄生聽的似懂非懂，這和普華僧人那種留下的執念化身不同，道果會有很多種顯化形式，可以說當年鴻天老祖想讓其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

  說不定現在他和其道果的對話，也在鴻天老祖的推算之中。

  “真我沒有那麽複雜的念頭，不過是想讓他的道傳下去罷了，只可惜真我的道太難傳。”

  老者繼續解釋道。

  張玄生眼神一亮，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是因為對天資有要求嗎？”

  張玄生詢問道。

  “非也，小友認為？什麽才算是好的大道功法？”

  老者搖了搖頭，笑著反問道。

  “同階最強？”

  張玄生被這麽一問，也不太敢確定。

  “同階最強嗎……縱觀歲月起始終焉，又有那種大道敢稱同階最強？這是個悖論，但小友自有見解，老道也不好過多評論。”

  老者說著，轉言道：“在真我看來，好的大道功法，應該是不擇資質，不擇生靈，萬物皆可修，中正平和，無緩急，無強弱，無終點。”

  張玄生細細品味，他對於這種文縐縐的話，因為有前世思維慣性原因，總是要多想想才清晰。

  無緩急可以說是，修煉速度沒有快慢之分，不會說某一個境界很快，到下一個境界又奇慢。

  無強弱，應該是指修煉途中，沒有強勢期，和弱勢期。

  無終點，應該是指前路無限，可以不斷的進化發展。

  老者說的很有道理，若有如此功法，對於天地萬靈來說，的確是最好的功法，可放到個人身上，卻又未必。

  只是聽了老者這一番話，他能體會到，鴻天道祖的心胸氣魄，當是一個心懷萬靈者，在大道上似乎想要為天下生靈開路。

  怪不得被人稱為老祖，甚至在傳說中，還有道祖的稱號。

  “可若前輩的功法如你所說，那又為何難傳呢？”

  張玄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認為老者的話語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因為那份功法的前半章遺失了，老道是真我成就仙帝時留下的道果，當時真我為了防止老道生出自我思維，便抹去了老道的一切，在真我隕落時，留念於老道，這才再次蘇醒，可那份功法卻隻給了我後半部。”

  老者說著，連連歎息。

  張玄生心中疑惑解開了一半，感覺鴻天老祖辦事可真夠馬虎的，既然想留傳承，為何還要分開，這沒了前半部起始，確實是傳不了啊。

  “真我辦事自有其深意，老道也是今日始知，高明啊……”

  老道不知是在讚歎，還是在為自己枯坐的歲月哀歎。

  “前輩？”

  “玄生小友，雖然你現在身上的氣息變了，想必是創了自己的法，可有些痕跡是抹不掉的，你可還曾記得……‘道衍經’這個名字。”

  老者抬頭，眼中似有深意。

  張玄生則是雙眼瞪大。

  道衍經！？

  他怎麽也想不到，老者所說的功法，居然是道衍經。

  他一直以為，道衍經是元始道人所創，留在九霄的呢，那次會面中，他也並未跟元始道人確認此事，主要他當時對於功法這種東西並不上心。

  現在想來，道衍經也確實是如老者所說，萬物皆可修，修煉速度平穩，各境界不分強弱，乃是大道天功！
  唯有一點，就是人族修煉起來，明顯要比其他種族更快些，這有些不太吻合剛剛老者的描述，但這也有可能是功法有殘缺的原因，下半部中統籌觀看，或許就沒有這種問題了。

  又或者，因為他當時潛意識中的私心，補全的，並非就是真正完整的道衍經呢？

  他修煉道衍經，推演道衍經，到今天來到真靈界，碰到了其創始人，這是怎樣奇妙的緣分，何等的巧合？
  巧合到了讓他有幾分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