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
“麻煩讓個位置,我和你們陛下有約,我現在過來找他了。”
范雲站在星羅皇宮的大門前,平視著那個攔截在他身前的星羅士兵,兩眼眯起,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點頭如此說到。
但跟在他身後的大貓卻能很清楚地知道,兩腳此時的禮貌其實並沒有什麽用。
又或者說兩腳對於星羅帝國來說本來就不算是好客,在屠殺了那千來名星羅成員後更是直接成為了貨真價實的惡客。
至少此刻,大貓可以敏銳地看到那個攔截在兩腳面前士兵脖頸上濕漉漉的衣襟。
大概這個人也很緊張吧……大貓如此猜測到。
畢竟不管怎麽說,現如今的兩腳在許多人類的眼中,大概也是一個實力無比恐怖的殺神形象吧,會感到緊張懼怕也是正常的。
而就在那個士兵顫巍著雙腿打算告訴自己面前這尊白衣殺神不允許擅闖皇宮的時候,皇宮的大門被從內往外打開了,一個穿著宮仆服裝頭戴黑帽,黑眼圈尤其明顯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
在范雲大貓的那位士兵的注視中,這個黑帽男人一手搭在了士兵的肩上示意他不要激動,然後對著范雲微微躬身醒了一個星羅的禮節,側開身子示意范雲和大貓往皇宮裡走,說:
“雲中君冕下,陛下在殿內已經恭候多時了。”
雲中君冕下……
大概是因為從前自己說過不以武魂殿身份入境,所以不稱呼自己為主教,而是稱呼自己的稱號。
又因為自己在戰場上表現出的封號實力,在稱號後面加上了冕下的稱謂。
范雲眉頭一挑,回過頭和身邊的大貓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隨後范雲對著這個黑帽男人點了點頭:“好的,勞煩帶路。”
“雲中君客氣,這是在下的職責所在。”黑帽男人帶著禮儀滿分的微笑,然後轉身向著皇宮裡邁步走去。
摸了摸大貓的腦袋,范雲便跟在了黑帽男人身後,一同走進了這座象征著星羅最高權力的建築之中。
而在范雲和大貓正式進入這座皇宮之中後,那巍巍大門便被門後兩個肌肉虯實身材高大的力士給推關上了,將皇宮內外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跟在黑帽男人的身後,范雲和大貓的目光四處遊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與人員情況。
這是范雲第一次以正規途徑進入星羅皇宮,所能見識到的視角還是十分新奇和特殊的,所以此刻他觀察周圍的視線也還是有著不少好奇的。
順便出乎范雲意料的是,直到他進入星羅皇宮的大殿之前,他都沒有遇到阻攔或者說伏殺。
到了大殿前的台階下方時,那個黑帽侍者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側過身子對著身後的范雲說:
“雲中君冕下,陛下就在上方的大殿之中,在下需要止步了,還麻煩您自行上去。”
對著這個黑帽點了點頭,范雲踏上了大殿前的台階,大貓緊跟在他後面,一黑一白,一高一矮。
一步一個台階,范雲最終還是走上了這座雕滿了石虎雕塑和壁畫的階梯之上,走到了星羅皇宮大殿的前面。
大殿的所有門都大打開,流風吹過范雲的背部進入大殿,吹得殿內的長簾飄搖。
大殿的采光很好,配合上那些打敞開的殿門,范雲很直接地就能看清楚這大殿內部空曠的情況。
這個平常百官匯聚共商國策的大殿此刻無比空曠,除了那個高坐在王座上的金發皇帝,范雲沒有在其中看到其他任何的人。
和大貓走進了大殿,范雲微微抬起頭,看著那個王座上的皇帝,雙手在胸前行了一個禮,低頭說了聲:
“見過陛下。”
皇帝看著下方那個重新抬起頭直視起自己的白衣青年和他身邊那隻眼裡閃爍著好奇的黝黑大貓,只是點了點頭:
“你總算還是過來了。”
雙手抱在胸前,范雲兩隻眼睛眯起,笑眯眯地看著上方的皇帝,撇了撇嘴角:
“那不還得多虧陛下沒有再多阻攔我嗎?說實話,本來我還以為進入這皇宮中會遇到極霸鬥羅和您的夫人,但沒想到都沒見到,只有陛下您一人在這裡等我。”
皇帝的臉色沒有變化,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那個必要,你擊潰了楊國柱他們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皇城已經沒有阻止你的力量了,讓他們來也沒有意義。”
“陛下您還真是豁達。”范雲回了一句。
皇帝的眼睛注視著下方那個身體放松的青年,一隻手撐住了自己的金發虎首:
“說起來你本來應該六天前就已經到庚金城了,如果不是為了埋葬那些死去的星羅將士的話。”
“謝謝。”
皇帝的聲音十分冰冷,即便嘴裡說著感謝的話語,但那語氣還是讓大貓十分懷疑他說話的誠意。
“不客氣,他們都是忠於星羅的護國之軍,不應亂葬荒野,埋葬他們是我應該做的。”
在來往庚金城前,范雲花了好些時間將那些屍體搬運到了周圍地形尚且完好的地方,並親自,一個個挖坑,將他們埋進了土裡,填上,還到龍脊山裡找了一塊勉強還比較像樣的大石頭立在了上面,算是給他們樹個碑吧。
“我只是簡單地埋葬了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大多數人的身份與姓名,還勞請陛下向那些家屬表達我的歉意,怕是他們沒法準確地找到他們的親屬進行祭拜了。”范雲補充了這一句。
“帝國的每一個軍人都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絕魂禁軍更是如此,他們的家人只會以他們為榮,你也沒必要道歉。”
皇帝看著范雲,說:
“就如當初你若死在了那裡,帝國也不會向你的親屬道歉。”
“哈哈。”范雲笑了兩聲,揉了揉身邊大貓的腦袋,“那倒是要讓陛下失望了,就算陛下想要道歉,怕是我的親人也不會接受。”
范雲的父母早逝,老師也在他十二歲那年離世,而現如今尚未成親的他似乎也沒有家人能夠接受歉意。
冷酷的皇帝想到了這點。
很奇怪,明明應該是劍拔弩張的兩人,在此刻的交談中卻好似閑聊一般。
只不過一個高高在上的金發冷著臉,而另一個雙手抱胸的黑發笑眯眯。
“你曾經對帝國邊境的守軍說,你要為雪清河的死找要一個說法,所以才來的庚金城。”
“現在,你的說法要到了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