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371章：強者之心

  啊~烈火重生之地，那個曾經矗立在這裡的小小的私塾早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型的房屋，四方的圍欄將這一塊地面圍在一起成為一個獨立的空間，在之中卻是什麽都沒有，除卻了青石鋪成的小路之外，還有著些微的青草味道與小樹枝，而那在這個普通的院子之中，那一顆小小的榕樹是那麽的顯眼。

  真正的榕樹早就在那一場大火之中被燃燒殆盡了，這顆新的榕樹是自己抽空來到這裡親手種下的，而這片小屋子，也的確是自己出資建立起來的，說起來建立起來大概也有些年份了吧~就這樣一直把它放在這裡都差點忘掉了。

  抱著矮杉來到了大門前，將圍欄的木門打開，看著這其中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有些驚慌的那些小動物們四處逃竄的樣子，劍心會心一笑，抬腳踏在了青石路之上。

  每一步，那些記憶就會記憶起來，在劍心的眼中，在這個小小的地方，那些曾經的人的模樣還在自己的眼前一一閃過，盡量以自己記憶之中的那個松下私塾來複原這裡，但是那些細小的部分卻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自己，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道場後面被自己砍了幾千刀的石塊沒有了，小時候刻在柱子上用來涼身高嘲笑矮杉的刻量表沒了，還有假發用來捏飯團的盆子
  來到了大門前，伸出一隻手將之推開，灰塵也隨之四散開來，劍心看著裡面灰塵密布的樣子，以及那些看起來都好向沒有變化過的擺設，會心的笑了笑。

  脫下了自己的鞋子，抱著矮杉的劍心一低頭，朝著裡面鞠了一躬。

  “我回來了，老師。”

  一陣詭異的沉默，除卻了外面鳥兒的叫聲，再沒有一點點的回應，劍心低下的腦袋苦笑一聲，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卻沒有被任何人看到。是啊~終究不是以前了.
  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給留的時間啊~
  “矮杉，我們回來了。”緩步走到了道場的後面，看著那個曾經的小屋子，也就是無家可歸的四個人所居住的地方，回想起曾經的一幕幕，自己拿著紅豆糕逗弄銀時的一幕，矮杉因為和自己決鬥假發還有銀時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嘲笑的樣子，還有假發捏飯團卻被自己等人攪局演變成大戰的時候.劍心的會心的笑著，很久都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一手推開了木門，還是一如既往的灰塵，劍心看著在這裡的那四張小床，靠窗子邊上的那個與旁邊那個床卻隔著一扇木板，將這樣的世界徹底的分離，那個時候的直接並不了解，但是現在才明白，男女有別啊~
  將矮杉背在背上，伸手將屬於矮杉的那個小床上的灰塵去掉，同時劍心從床下的夾層之中將被褥取出來拿了出去晾在衣架上，然而轉身進入屋子將矮杉放在單獨的木板床之上。

  “能夠在這裡的話，可是很放心的~”說著，劍心笑著看著躺在床上的矮杉，沒有了平常的瘋狂與傲然，也沒有了那種憤怒而又不平的模樣，唯獨留下的.只有獨屬於她的一種寧靜。

  “就這樣把他放在這裡嗎？”這時候，門口卻穿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除卻了很是必然的老態之外，還有著一種疑問般的態度。

  “拜托了大叔。”劍心默默的道。

  “這就是當年那個和我家的小女兒一起讀書的家夥啊~沒想到居然是個女人呢~”說著，老頭蒼白著的頭髮亂糟糟的在頭上頂著，同時手中的煙槍也被他放下來，呼出一口煙氣看著劍心：“替你照看了這裡好幾年了，我自己的女兒都死了，結果你這個家夥居然還沒有結婚啊~”

  “你那麽期待我結婚做什麽.”劍心無奈的苦笑一聲：“我現在暫時還不想考慮那個問題，當它不存在就行了。”

  “是嗎？”老頭以一種疑問的語氣說完，同時看向了劍心身上的眾多傷口：“嘖還真是嚴重。”

  “不然呢？那可是前所未見的強敵啊~”

  “不，我在這個世界上就沒見過比你還強的家夥，要我說這一身傷完全就是你自己做出來的。”老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作為一個強者，你連最基本的強者的心態都沒有，如何能夠發揮你的力量？敵人強大什麽的都是你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如果你想的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攔住你。”

  “還是說，自從攘夷戰爭之中的事情發生了以後，自以為找到答案的你，其實直到現在卻還是在迷茫呢？”老頭抖落了煙灰，以一種boss般的角度看著劍心（也就是低頭斜眼凝視）。

  “.我不知道自己在迷茫什麽。”劍心慢慢的說道，隨即看向矮杉，看著她平靜的容顏：“我已經將她大部分的傷都治好了，現在的她還不能被人發現，也不能夠移動，所以我就將她放在這裡，拜托你的小孫女多多照看了。”

  “只要等她慢慢的愈合就好。”

  “你呢？”老頭沒有理會劍心的自言自語，而是突然說道：“你呢？是想憑借著你手中的這把劍去和他們拚命？然後如同笑話般的葬送掉自己？”

  “.”劍心沒有說話。

  “.嘖~真是可惜，本來以為你會是個強者的。”老頭搖了搖頭，不再倚在門沿上而是站直了身體看著劍心：“人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越來越強大，也許直到有一天肉體會枯萎下去，但是那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強大，擁有一顆經歷過世界的心，擁有真正的強者的心。”

  “而你”老頭說道這裡，搖著頭一晃一晃的離開了：“我會拜托我孫女的，你趕緊去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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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離開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劍心就這樣站在這裡，看著矮杉的臉漸漸的在出神
  終於，好像下定了某個決心一般，劍心決然的轉身，正欲離開，卻哪知床上的人兒突然說道：“你要去哪？！”

  沒有回頭，劍心不敢回頭，只怕回頭之後目睹了她眼神之中的期望，自己便是再也無法移動腳步了
  “你要去哪.咳咳咳.”聲音略微提高了一點兒，但是隨即強烈的咳嗽了起來。

  “晉佐！”劍心直接轉身一下子蹲在了矮杉的床前，看著矮杉痛苦的表情劍心的臉上的表情變的相當的慌張：“怎麽了？”

  “.哈~我還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你這麽的慌張呢~”矮杉的臉上帶著病態的潮紅，卻是勉強的看著劍心：“你要去哪.”

  “.江戶還有屬於我的戰鬥，我不能在留在這裡了。”劍心看著矮杉的眼神，嘴上艱難的說道。

  “為什麽要去呢”矮杉迷離的看著這間小屋子：“還真是和曾經的差不多相像啊~就好像我們又回到了那樣的時光一樣，老師就好像在這裡看著我們一樣，劍心就不能.”

  “.”劍心沒有說話。

  “.嘛~滾吧。”矮杉看到劍心眼神之中的掙扎，卻是說道：“果然指望你這個家夥在我的身上多花一點點的時間都是一件奢望的事情，真是個不懂得顧家的男人。”

  “這和我沒什麽關系吧。”劍心抽搐著嘴角不由的說道。

  “總之都是你的錯。”矮杉看著劍心，出奇的笑了下：“真是有心了，帶著我來到了這裡”

  “啊~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劍心緩緩的說道：“也是這塊木板，讓我一直都蒙在鼓裡。”

  “因為.因為你傻傻啊”說著說著，矮杉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直至不可聞。

  “晉佐？晉佐？”看著矮杉又再次陷入了昏迷，劍心咬了咬嘴唇真的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嗎？受著傷的矮杉身邊卻沒有我的存在.
  我要把她丟在這裡嗎.
  隨即恍惚間，猶豫的劍心看到了矮杉眼角處流下的眼淚，頓時明白了一切.
  那是因為在昏迷之前便是已經知道，我不能在這裡陪著她所流下的淚水麽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真是個人渣啊~
  “之後你怎麽打我罵我刺我幾萬刀都可以，我現在不能陪你。”劍心決然轉身，以著絕對是平身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風中也只有淡淡流下的一絲絲的話語，幾分悔恨與無奈摻雜在其中。

  “晉佐，等我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