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髒回憶?好神魂?(求月票訂閱)
尉遲如果是一個正常年紀的少年,那麽可能不能明白對方的意思,畢竟這言語說的太過於突然了,但是好歹也是活過一輩子的,很多東西都是一通百通的。
眼下細細端詳對方話中藏匿的意思,這神魂和體魄是已經能夠了解的。
還是以前世的理解來幫助判斷,體魄就像是電腦手機的各種硬件,而神魂就像是操作系統,硬件和操作系統融合在一起,這才是一台可以使用的機器。
如果只是單純有體魄,那麽就像是電腦單純有硬件,硬件裡面可能記載著數據,這些數據便是可以理解為回憶,而沒有操作系統的激活,單純的硬件是沒有辦法啟動,並且隨著時間的流失,這種數據回憶可能會丟失。
而神魂就像是可以不斷進化的操作系統,如果換了一個不匹配的操作系統,那麽很多的回憶讀取可能就會出現錯誤,以至於發生各種各樣的錯誤。
如此倒也是可以看見體魄的特性,體魄就像是不斷塞著學習資料的電腦硬盤,硬盤裡面的知識只是會疊加,不會丟失的。但神魂就不一樣了,神魂是迭代的,不同階段的神魂對於同樣的學習資料態度截然不同。
什麽淫如魔,什麽勝如佛,有點這樣的意思。
當然這種舉例只能說是勉強讓人滿意,真的神魂和體魄應該是比這個更加的複雜,但對於外行的尉遲來說,孫淼行現在能讓他了解的就只有這麽多,否則說的太多,那麽尉遲就是沒有辦法理解的,所以既然如此,孫淼行也是忽然問了一句:“你想要感受一下嗎?”
尉遲:“???”
尼瑪,死變態啊,離我遠一點啊,我才不要離開我自己的腦瓜子,然後直接去對方的腦袋裡面,我不要啊,天知道西門寶健的腦子裡面裝著什麽回憶啊,萬一是那種很惡心的回憶,那麽我的神魂不就被汙染了嗎?!
“哈哈,我建議你感受一下,畢竟我有在旁邊指點的機會可沒有多少,很多東西你感受過了之後,你才能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嘴上說一千遍,不如實際做一次的。”
頓了頓,尉遲將目光落在了小童的身上:“你有一個弟子的。”
孫淼行:“……”
臥槽,你這個狗賊,竟然是將目光直接落在了我的弟子身上,你知道我想要找到一個對神魂有造詣的天賦多麽難嗎?你是想要讓我用我這弟子給你演示一遍的嗎?
你這沒有良心啊。
你特麽不要吐舌頭出來賣萌啊,臥槽,孫淼行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這是瞬間被尉遲破防了。
而尉遲這就挺無辜的:“我覺得就是這樣的啊,你們對於神魂的了解非常的多,那麽你的徒弟肯定是有過這種感受的吧,所以你讓你的徒兒做一遍,這肯定是比我這邊更加好,不然我這門外漢肯定就是做不好的。”
“你這是害怕的吧!喂,你這明顯就是因為我會害你的吧!”孫淼行立刻說出來。
“對。”尉遲點頭。
“竟然果斷承認了啊?!”
孫淼行指著尉遲,簡直難以用言語表達自己內心的感覺,這一次真的是遇到了高手了嗎?對方這腦回路簡直就是果斷的很,這種危險的事情真的就是不試試看的嗎?
“不行就算了,反正這種東西我就是圖一個樂,誰知道這種東西是真的假的,然後這種事情不就是聽你們吹牛的麽,至於藥師谷什麽的,我以前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肯定是只能選擇後退了一步,否則你們要是和天工坊一樣的有名氣,是天工坊的坊主給我做這種事情,那麽我肯定答應的,所以這種事情根本怪不了我,是你們自己有問題的啊。”
尉遲說的也是實在話,他不可能因為單純的好奇心然後就將在自己置於這種危險的境界,畢竟之前沈三峰剛剛坑過人的,所以要讓他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相信一個老家夥所有說的東西,真的要說是這樣的一個人,那麽他早就死了,所以這種時候他肯定是不可能選擇認可的,這事情是相當危險的啊。
而就在孫淼行這邊準備吐槽尉遲的時候,一直站在尉遲的背後沒有說話的祁白玉是忽然之間開口了,她有些扭捏且不好意思的說道:“前輩,我可以試試看嗎?雖然我沒有聽明白你們在說什麽東西,但如果只是感受一次,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尉遲:“……”
孫淼行:“……”
就在孫淼行這邊準備答應的時候,尉遲已經是攔在了她的面前,雙手扶住了她的香肩,背對著孫淼行,眼神中出現了很多的勸誡:“白玉,我們和他不熟,如果你真的要說變成了西門寶健的這幅死樣子,我怎麽幫助你?我對於這種東西真的是了解不行的,到時候如果對方拿你來要挾我,我怎麽做呢?”
你之前喊我姐姐,後面喊我白玉姐姐,現在都喊我白玉了嗎……祁白玉哭笑不得:“沒事的,我之前會相信你,那麽我現在就會相信前輩的,我覺得我不應該區別對待的,雖然你對我還是很好的,我能感受到你的情感,我也很開心。”
這種回答……
真的是讓人想不到啊,她之前既然是能夠相信尉遲,是能夠在不認識尉遲的情況下,這就是去幫助尉遲,雖然最後睡了一覺什麽東西都沒有看清楚,但是心善是真的心善,那麽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選擇不相信對方。
一來對方已經是展現出來能耐,二來對方可以幫助西門寶健,三來尉遲也想要看,四來她也很好奇這是什麽感覺。
“更不說你在我旁邊,我害怕什麽呢?”祁白玉展顏歡笑。
姐姐,你的心是好的,但是這樣很容易出問題的啊,更不說你為什麽叫就這樣相信我啊,我又不是你的掌門師兄……尉遲苦笑,沒有辦法,架不住這丫頭的性格執拗的很,這就只能是將目光落在了孫淼行的身上:“前輩,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我這個人雖然實力不怎地,但是脾氣還是比較暴躁的。”
言下之意:你特麽不要坑人啊。
孫淼行自然是淡定的,他說道:
“神魂是擁有彈性的,短時間放入到對方的體魄中,神魂是不會立刻改變輪廓的,只有超過七天的鎖閉之後,神魂和體魄才會兩者選擇其一開始改變。”
“若是神魂比體魄強大,比如這個人的神魂太過於善良,於是即便他人的體魄很肮髒,回憶很髒,但不好的回憶都會被強行丟棄。而如果體魄比神魂強大,那麽因為回憶而導致的性格就會又一次的浮現,以至於會逐漸成為他當時類似的性格。”
尉遲點了點頭。
這就像是一個氣球裡面裝了一些東西,氣球就是神魂,東西就是體魄。
短時間內氣球裝一下這種棱角分明的東西,那麽氣球不會發生形態的改變,及時分開的話,那麽氣球依舊是會恢復原狀。
但如果時間長了之後,要麽就是氣球改變了內在的東西,要麽就是內在的東西強行讓氣球變形了。
如果是氣球改變了內在的東西,那麽對應就會刪除不少的回憶。
如果是內在的東西改變了氣球,那麽對應的就會讓性格變成回憶應該對應的樣子。
“那麽麻煩前輩了!”
“好。”
尉遲現在還是非常擔心的。
祁白玉的性格簡直就是誇張的很,他真的是很少看見這樣性格的女孩子,要說是傻不拉幾的吧,那真的就是傻不拉幾的,感覺腦袋不怎麽好使的樣子。但要說善良吧,這也是比較善良的,反正就是沒有多少的壞心思……
隨後這孫淼行就已經是開始表演,他的做法非常簡單,他先是讓祁白玉找到一個舒服能夠放松的姿勢,然後祁白玉想了想,這就挪到了尉遲的懷中,然後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孫淼行被當場喂了一把狗糧,猝不及防。
接著孫淼行是從隨身攜帶的布帛包裹中取出來了一個拔罐器,這拔罐器也不知道什麽是什麽材質製作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玉碗一般,伴隨著一些火苗從火罐裡面冒出來,這火罐瞬間按在了祁白玉額頭上。
或許是琉璃材質的?這玉碗開始散發著一陣陣淺藍色的微光,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這玉碗被孫淼行從祁白玉的額頭上取下來,再去看著玉碗裡面,這就已經是能夠看見有一團白白的光球,就像是小小的電燈泡一般。
“這就是她的神魂了,現在你可以嘗試著晃動一下她,她已經是進入到了深深的睡夢中,此時的狀態就是和西門寶健一樣了,如果我此時搶走了她的神魂,那麽她在很多的意義上,這已經是死亡了,即便以後換了一個差不多性格的神魂進入到體魄中,表面上她所有的回憶都在,但是她已經不是她。”
孫淼行話中有話,好像這話語就像是給暗中的邪祟聽一樣的,真的,人死不能複生,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是神魂死了,還是體魄死了,兩者任何走了一個,如果不是原本的那個,那麽這一定意義上已經是死了。
尉遲沒有說話。
看著面前的這個孫淼行,尉遲只是稍稍的展現了一下自己修為,伴隨著一層渾厚的靈氣屏障綻放在此地的時候,孫淼行瞬間就知道了尉遲的意思,這就是一種威脅,一種相當不遮掩的威脅,若是他這個時候拿走了祁白玉的神魂,那麽不只是他,連帶著他的弟子,他們的神魂和體魄都要被直接殺掉。
孫淼行當然是意外的很,原本覺得這個少年實力就那樣的,但現在一看,這修為竟然是非常的恐怖,尤其是這種內斂的靈氣,此子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麽好說話,定是屬於一種殺人之後不愧有任何愧疚感的存在……
相當可怕。
“我不會的,我只是演示給你看而已,之所以我要這樣做,主要是因為你與我有緣,我能看見你的命格,人有四命,白命安逸,黑命劫難,金命天人,紅命殺伐。”孫淼行端著祁白玉的神魂,平靜說道。
尉遲沉默暫時沒有回答,這種了類似的話語曾經在荀譽的口中聽見過,當時荀譽體內的妖物也是一樣的說法,說是能夠看見自己天靈蓋上面的紅霧,說是自己是所謂的血命,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大概就是說自己一路走來要死不少的人,頗有一點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感覺,但他尉老實根本不信這種。
“似乎你知道命格。”孫淼行意外。
“是的。”
尉遲淡定:“不過我是這種命格與你說的有何關系,為何你會和一個有著殺伐的命格產生這種共鳴?”
正常人來看,這種殺伐不就是要避而遠之的嗎?不是這個世道講究著真善美的嗎?那麽自己出現就是一種威脅,應該是開溜的。
孫淼行的回答則是帶著十萬分的笑容:“老朽也是。”
尉遲:“?”
沃日,什麽鬼,瞧你這濃眉大眼的一個老漢,你也是血命的嗎?那我怎麽看不見的?老漢,你這樣開玩笑是沒有意義的啊。
孫淼行依舊是笑著,他端著祁白玉的神魂,是走到了西門寶健的旁邊,是將這玉杯子扣在他的腦殼上,同時手上各種指法眼花繚亂的,口中則是說道:“我自然是不會欺騙你的,血命多偏執,不拘小節,但如果是真的惹怒了你,真的是要傷害你身邊的人,你真的是會因為一兩個人,這就將別人徹底屠戮的。”
“就像是剛剛的你一樣的,若是我傷害了祁白玉,那麽你會將我和我徒兒連根拔起,甚至於要去找我藥師谷的麻煩,恨不得將我藥師谷也直接夷為平地。單純的想法不可怕,將這種可怕的想法付出實踐,並且有著恐怖的一種執念,這就是血命。”
“我也與你一樣,我曾經為了我妻子,我一不小心毒死了六座山門,我連山門裡面的一隻鳥兒,我都沒有放過,裡裡外外,齊齊整整。”
噗,因為你的婆娘,你直接滅了六座山門嗎?尉遲震撼的看著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家夥:“尼瑪,這是一個狼滅啊。”
“哈哈哈哈,不要說我是狠人,你關鍵時候會比我更狠,但是我知道這樣做是沒有必要的,更是會讓自己也非常痛苦的。畢竟當血命綻放的時候,這一定會殃及無辜,我已經是做錯了這種事情了,再看見你,我肯定是想要幫幫你的。所以剛剛如果你聽從我的安排,讓我給你調整神魂……呸,是讓我……”
“慢著……別轉移話題,調整?你的意思是要調整我的神魂?!”尉遲瞪著眼珠子。
然後不要和我一樣吐舌頭啊!?你這老家夥還在賣萌嗎?
“哈哈哈,口誤了,不一小心說出來了。”
感受到面前尉遲即將要暴走的樣子,孫淼行當然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順便說道:“是的啊,我作為一個前輩,我肯定是不會欺騙你,我的確是可以幫助你調整一下你的性格,我有一個法寶,法寶名為心爐。”
心爐?尉遲略有蹙眉。
“全名為十方滅惡守心爐,不過這名字太裝蒜了,我便是稱之為心爐。”
“心爐的唯一作用就是洗心,洗心便是洗神魂,黑命和血命都可以直接丟到心爐裡面洗心,心爐會將性格裡面一些執拗地方拋棄,盡可能的保證你當時的性格,洗心了之後,你就可以重新做人。”
“先天改變不了,但後天都是因為神魂導致的,是性格使然,所以神魂改變了之後,你就不至於再危害蒼生了。”
孫淼行自然沒有只是說說而已,他則已經是取出來這個心爐了,納戒裡面取出來,這高三尺三寸長得就像是一個煉丹爐的玩意,這就是心爐,表面上還能看見有很多複雜的纂文,包括一些一看就非常厲害的紋路。
而就在尉遲這邊驚歎的時候,他也是收了這心爐,隨意的說道:“當然現在我就不方便忽悠你了,這種血命真的就是難纏。”
你不也是嗎?……尉遲無語,抱著懷中的祁白玉,擦了擦她嘴角流淌下來的涎水,是淡淡的說道:“正如你所言的,如果我的神魂被洗了一遍,那麽我的神魂還是我嗎?那我不就不是我了,那我是誰?”
哈哈哈,孫淼行隨意說道:“這種事情犯不著糾結,你有沒有洗過衣服?”
尉遲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沒有,都是我道侶女眷美人幫助我洗的誒。”
孫淼行:“秀恩愛死得快。”
你有麽?尉遲輕輕笑著:“衣服終究是死物,將洗衣服類比於洗神魂,這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感受著面前少年浪的輕松,孫淼行和善的很,老漢仁善的說道:“有何不可?畢竟洗了之前和洗了後,不管是衣服還是你,你都不知道你的神魂是經過清洗過的,所以你既然都不知道,那麽何談發生了改變。”
唯心主義狂喜……尉遲白了眼:“我思故我在是吧?”
“是。”
“……”
尉遲這就懶得繼續說這種話題了,空大白的話沒有任何的意義,知曉這種事又如何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看兩個美女,再就低頭看了看祁白玉,這丫頭現在昏睡過去了,神魂已經是不見了,現在的她真的就是睡死了過去。
“前世很多可憐的植物人,其是不是失去了神魂呢?”
“又有一天忽然之間驚醒。”
“那麽是不是偶然之間有人去世,以至於去世之人的神魂進入到了他的軀殼中,以至於配合了他的體魄蘇醒呢?”
這種東西就涉及到靈魂和更加複雜的東西,這就不是現階段這種任務中該去交談的東西了,還是咱們的祁白玉好,這水嫩的小臉好看的很,就像是喝醉了一樣的。
哎,不對啊,這種劇情我怎麽好像在什麽地方看見過?
孫淼行則是繼續說道:
“今天你對於我這心爐愛答不理,以後我這心爐你可就是高攀不起。”
“反正我告訴你了,我就是藥師谷的人,真的要說有朝一日你覺得你的性格有些問題的時候,那麽就來藥師谷這邊找我,到時候準備你所有的金銀財寶,我有償給你的神魂去汙。”
去汙?尉遲白著孫淼行:“狗都不去洗神魂,汙可是我人生的亮點。”
呦呵,嘴巴這麽硬,難道是屬鴨子的嗎?孫淼行堅定的很:“小子,你可不要把話說絕了,指不定有一天你悲傷逆流成河的過來找我,說自己殺了很多很多無辜的人,然後哭戚戚的樣子,要多麽的悲慘就有多麽的悲慘。”
紅命都是這樣的,會因為一些事情瞬間爆發的,到時候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慘烈的很,想起來當年自己都是這樣的,那麽沒有道理尉遲能夠免俗。
這不可能的誒。
是嗎?尉遲抱著祁白玉,無語的說道:“我們這是喜劇,不販賣悲傷。”
孫淼行:“……”
“是嗎?!”
“是啊,劇組沒有和你說嗎?”
孫淼行:“……”
接著用笑容掩飾尷尬,他的確不知道這是喜劇啊,他覺得自己的身份應該是悲劇的引導者啊,為此還開心了一陣子,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他這是笑了笑,眼神也是示意了一下不遠處正在煎藥的女童:
“她是我徒弟,挺不錯的吧?”
“她可是天命,是金色的命格,生下來就是天人,運氣直接爆炸的那種,是不是很羨慕啊?你可沒有這樣的弟子。”
是嗎?山嵐出來讓他這老家夥看看什麽叫做天命之子。
“老漢,你這是見的人少了,我承認你的弟子還不錯,我也承認你的弟子是天命之子,但對於我徒兒來說,天命是她的子。”
哎呦,你這個臭小子,孫淼行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就要說話的時候,尉遲也是忽然之間說道:“你如果不相信的話,那麽你讓你弟子跟著我後面過一段時間,到時候看看你這弟子是不是還跟在你旁邊?”
孫淼行前後左右的看了看尉遲:“我懷疑你有詐,但是我沒有確鑿的證據。”
而就在兩個人嘀嘀咕咕中,原本是昏睡過去的西門寶健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伴隨著一陣悠長的呼吸聲音傳來,他坐在了竹床上,整個人眼神是茫然的很。
接著等到回憶被接入了之後,他的目光瞬間出現了很多的畏懼:“那個菌人在哪裡,我不是被菌人直接吃了嗎?現在怎麽還活著?然後祁大人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在你的懷中,她還是沒有醒過來嗎?那麽你給她蓋個被子啊,不要凍著了。”
醒來之後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尉遲:“……”
天啊,這還真的就像是這個孫淼行說的一樣,現在這西門寶健醒過來了啊,單純的祁白玉神魂進入到了他的回憶中,這就已經是變成了西門寶健了啊,只不過因為祁白玉的神魂作祟,這就導致現在西門寶健說話怎麽這麽娘娘腔。
有濃厚的鼻音,更是有些夾子聲音,夾著嗓子在說話,同樣的話語,這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說出來的,關鍵就是西門寶健壓根都不知道自己不對勁,他覺得自己一點點的問題都沒有,就是不能去回憶自己做過的事情,不然會有些想要吐。
接著,一句信息量爆炸的話語直接傳遞到了眾人的耳中:“啊!我怎麽會想尉遲和祁大人在一起嘿咻的畫面,我怎麽會想躲在他們的旁邊圍觀啊,我怎麽會有這種罪惡的想法?我不純潔,我不純潔啊!”
西門寶健拿頭砸地。
尉遲:“……”
尼瑪,這西門寶健原來是這樣看待自己和祁白玉的嗎?竟然是想要躲在旁邊的偷偷的看著,這是什麽樣子的一種性格啊?
不得行,不得行,他上去在西門寶健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將他踢暈了過去,而西門寶健原本還想要問問看沈三峰到底去什麽地方的,也不知道沈三峰有沒有找到自己的妹妹。
“快將白玉的神魂送回來,不要讓這西門寶健的回憶汙染了白玉的神魂啊!”尉遲立刻說道。
“這就做!”孫淼行趕快照做。
他單純從西門寶健的外表來看,覺得對方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人,回憶中應該不會有什麽不堪入目的東西吧,並且尉遲也是說了,說是這西門寶健是祁白玉的護衛,那麽兩個人的經歷應該是差不多的,那麽回憶應該就是差不多的,那麽就不應該會出現很大的負面效果的,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真的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天知道西門寶健會有這種想法啊?!
隨後玉碗直接扣在了西門寶健的腦殼上,伴隨著祁白玉的神魂重新會放入到玉碗中,這玉碗又貼在了她的腦袋上,伴隨著孫淼行花裡胡哨的操作,最後祁白玉是在尉遲的懷中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了。
“尉遲……”祁白玉小聲的呼喚了一句。
“嗯,你感覺怎麽樣?”尉遲很關心的問道,這樣白璧無瑕的神魂放在了一個男人的腦袋裡面,天知道這神魂有沒有被汙染,畢竟就算是孫淼行說了短時間是沒有問題的,但他還是很關心祁白玉的安危。
“感覺怎麽樣……”祁白玉不太明白尉遲的意思,“我們開始了嗎?”
尉遲:“?”
姐姐啊,你還問開始了沒有,這都已經是結束了啊。
“是嗎?這就已經是結束了嗎?我還沒有感覺到什麽,難道就已經是結束了?這麽快的嗎?”祁白玉呆呆的說道。
我嚴重懷疑你在裝作不知道的開車,尉遲苦笑著:
“是的,剛剛我看見孫淼行將你的神魂取出來,然後放到了西門寶健的腦殼裡面,西門寶健接著還醒過來一會兒的,接著我就讓他將你的神魂還回來的,最後你就慢慢的醒過來了,所以你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嗎?”
看著腦門上頂著一個鞋印記的西門寶健,祁白玉輕輕的搖了搖腦袋:“並沒有什麽感覺,只是覺得閉上了眼睛,恍惚了一會兒,接著就醒過來了。”
接著靠在尉遲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還是認識你的,你是尉遲,你是不斷佔我便宜的男人,還以為我不知道的……”
尉遲:“……”
“還有我感覺嘴角鹹鹹的?”祁白玉不太能夠理解。
“嘴角鹹鹹的啊,這是因為你之前睡相很誇張的流口水,所以我幫助你用手指擦擦,放心我的手指還是比較乾淨的,之所以你會覺得鹹,這可能是因為我手指出汗,汗裡面有一點點的氯化鈉,氯化鈉是鹹的。”
眾人:“?”
說的是啥呢?而祁白玉回過神來之後,這就是站起來走了兩步,沒病走兩步,結果真的就是一點點問題都沒有,至少在尉遲來看,這真的就是沒有問題的,一切就像是之前的祁白玉一樣的,連帶著身材都沒變。
孫淼行:身材變了那就出鬼了啊!
然後尉遲是認真的對著祁白玉說道:“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非常清楚了,西門寶健已經是失去了他本身的神魂,而他的記憶太髒了,只有他原本的神魂才能忍耐這麽髒的回憶,所以我們需要找到他的神魂才行。”
“再去想想看,他這麽髒的回憶,真的是委屈了他的神魂。”尉遲摸著下巴情不自禁的點頭。
眾人:唯獨你沒有資格這麽說啊!
笑呵呵的,尉老實轉而看著孫淼行,好奇的問道:
“孫老漢啊,這西門寶健的神魂還在嗎?又或者那種菌人為什麽會搶走他的神魂?以你之前和我說的套路來看,一個體魄只能匹配一個神魂,那麽對方要這麽多的神魂幹什麽?多之無益的樣子。”
好一個孫老漢,老子是藥田十三孫淼行,你特麽等級不夠,你但凡等級足夠,你聽見藥田十三的名號,你就知道我是藥師谷裡面響當當的大長老,天工坊的坊主見到我,這都是要給我直接行禮作揖的!
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尉遲,這就是血命的人嗎?真的就是頭鐵的很……孫淼行稍稍思考尉遲的問題,轉而說道:“因為她在試錯。”
“試錯?”尉遲疑惑。
“是的,如果我們判斷的沒有錯誤,這一次事件最後的始作俑者是我們藥師谷的一個人,她的女兒因為一些事情神魂消散,然後她慢慢的就著魔,接著就想要找回到曾經她的女兒,但神魂這種東西真的就是各不相同的,怎麽可能只是換一個神魂,然後她的女兒就直接回來的呢?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
“哪怕體魄再怎麽強大,哪怕她女兒的回憶再怎麽的強大,在面對別人神魂的時候,這都是會稍稍受到影響的,這肯定是會導致一點點的回憶丟失的。更不說有的時候體魄根本沒有別人的神魂強大,這就導致復活了之後,整個人的回憶大規模的丟失。”
“然後她已經是完全扭曲了心思,看見了自己女兒不是印象中的那一個,那麽就立刻再更換一個神魂,至於嘗試失敗的神魂就直接丟掉了。”
不用的神魂不要丟,可以換不鏽鋼臉盆啊……尉遲聽見了孫淼行的介紹之後,他也是情不自禁的種種歎了口氣:
“她女兒現在就是想要死,也死不掉,估計現在的體魄已經是被摧殘的不成人樣,可能已經是變成了一個怪物了吧。”
“是啊。”
孫淼行臉上出現了很多的痛苦和無奈,他同時歎了口氣:
“體魄和神魂如果不是原本就是匹配的,強行換了一次,那麽還是可以接受的,但連續更換了之後,不只是性情會發生變化,就連原本的回憶就會損失很多的。”
“按照我們的經驗來看,一次更換神魂,那就是損失一年的記憶,兩次更換那就是兩年,三次更換就是五年左右。等到第四次的更換,指不定十年的記憶都沒有了。”
“而說出來也不怕你覺得我們是邪惡的,畢竟我們藥師谷也有這種神魂交易的生意。”
孫淼行自報家門了。
所謂神魂的交易非常簡單,若是有修士或者凡人的神魂走丟,那麽可以來找他們,他們可以和一些將死之人約定好。將死之人的體魄已經是要損壞,就像是一些老叟一般,身體已經是扛不住了,但神魂都是正常的,而神魂原本會逸散,但這一次情況不同,他們可以給一筆金銀,然後取走對方神魂。
尉遲又一次的活久見了,這是什麽樣子的誇張,這才能夠將神魂走丟了啊?這種東西難道是普遍發生的嗎?而且神魂進入到一個陌生的體魄中,這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人了啊,難道旁人只希望他“活著”,而不希望活著的那個人還是他嗎?
孫淼行只能是回答四個字:“比比皆是。”
“人走到那種境界的時候,心態會完全不一樣的,要知道人會不斷的遷就面前的情況,不斷的說服自己接受面前的現實,到最後就算是旁邊的這個人已經不是自己的妻子,但實際來看,不過就是自己的妻子換了一些性格,丟了一些回憶而已,相較於妻子永遠的離開,他們可能覺得這樣的做法更好。”
“更不說有的時候記憶是無價之寶,很多生意上的東西啊,還有很多情感上的東西,真的等到經歷過的時候,這才會知道在感情面前人人平等,很多義正言辭不過就是沒有經歷過而已,否則藥師谷為什麽這種生意經久不衰?”
“我們提供了一種辦法,一種退而求其次的辦法,要知道很多的患者被我們救醒過來之後,他們都是會非常感謝我們的,尤其是得知我們救了他們之後,他們就算是知道自己性格變化了一些,就算是知道自己體內住著別人的神魂,但這又怎麽樣呢?”
尉遲點了點頭,對於藥師谷的這種生意,這就是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想了想如果自己身邊的人丟了魂,那麽在確定對方是擁有回憶的情況下,自己是不是會嘗試著讓藥師谷的人來治愈她的神魂?
想想不就是性格稍微改變了一些而已,想了想回憶都是在的,屬於兩個人的回憶是不可能被篡改的,那麽會嗎……
“嘖嘖,瞬間走到了一個哲學的問題來了。”
尉遲擺了擺手,這種東西最為頭疼,所以想這種東西就算了,倒也是轉移話題直接問道:“所以接下來沒有我什麽事情了吧,如果沒有我們什麽事情,我們就在這個地方等你們上來,畢竟這是你們藥師谷的事情,你們藥師谷有責任也是有義務將這種事情處理好,所以我們就不下去涉險了,等即可。”
我靠……孫淼行:“求求你做個人吧?你讓我一個老頭子,然後和一個十歲小童一起去這種又深又黑的洞窟裡面?你有良心嗎!”
我和你談生命危險,你和我談良心?尉遲淡定的很,是悠悠的看著孫淼行:“良心?那是什麽?我可不想要讓白玉涉險,天知道這邪祟已經是扭曲成什麽個樣子,我可不想要讓我幼小的心靈遭受打擊。”
孫淼行:“一萬兩銀子,你幫我。”
尉遲:“看不起誰?”
孫淼行:“她所有的遺物都是你的。”
尉遲:“成交。”
他迎上去,雙手緊緊的攥住了對方的手腕,整個人言語相當的堅定:“晚輩,您放心,我肯定是保護你們的安全。”
孫淼行:“……”
祁白玉:“……”
噗!這麽真實的嗎?女童鬥笠下的小臉也是出現了很多的笑顏,腹誹道:師傅說過的,有錢別說是能夠讓鬼推磨了,就是讓鬼倒立都是可以的。
他也是一樣的嘛。
另外自己師傅這一次竟然是這麽開心的,雖然不知道血命到底是怎麽的一種命,但是這種命運的人能夠在這種時候遇到一起,或許也是非常開心的一種事情吧。
還是挺溫馨的,哼哼!
自言自語著,尉遲則是扭頭朝著她這邊看過來:“還哼哼?你是蜘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