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風昭陽篇(二)(求訂閱月票)
風昭陽到了樓下,他現在準備去處理一些事情。
不過就在他這邊要離開這個雲香樓的時候,他注意到背後有人喊他的名字,當然了,如果只是單純的喊他名字,那麽這是無所謂的,不需要注意什麽,關鍵是這個家夥背後還要加一句感歎詞。
“風道友,你真快啊。”
你這個就是沒有意思了啊,你以為是我想要快速的嗎,這是大白天的好不好,並且我身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的,不然就我蘊靈期的修為,這種玩意還不就是我隨便控制的嗎,瞧瞧你這話說的。
然後風昭陽就帶著一些不滿順著這聲音看過去了,接著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衣,佩戴著小狐狸面具的男人了,這男人就坐在雲香樓的一樓大堂的角落,她的旁邊還有其他的女子幫著他錘肩膀。
這是?
風昭陽一時間有些迷糊,他這好像是有些熟悉的樣子,畢竟這穿著紅衣然後帶著小狐狸面具的,這印象中是有這樣的一個熟人存在的,但這熟人好像也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短時間內沒有辦法想起來。
他是……
尉遲這就是主動的笑著打招呼道:“風道友,看來你還是忘記了我,看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也就是一般般的麽,不像是我一開始遇見你的時候,我瞬間就想起來你到底是什麽人了誒。”
銀雙:“騙子遲哥哥!你明明就是想了好久才想起來的,並且當時的情況顯然就是頭皮都要想破了。”
風昭陽這就是怪不好意思的,他本來是準備離開的,現在尉遲這邊一說話,他就是情不自禁的朝著尉遲這邊走過去,旁邊的小女子也是非常識趣的離開,隻留下來尉遲和風昭陽兩個人坐在角落的桌子上。
旁邊的簾布都已經是拉起來了,這就是一個臨時的隱蔽空間。
尉遲這就是笑著摘下來自己的面具,伴隨著小狐狸面具放在桌子上,尉遲終於是看見了風昭陽臉上的恍然大悟。
“是你啊,宗道友!”風昭陽驚訝的說道。
“是我,好久不見。”
尉遲是給他倒了一杯茶,在風昭陽這邊顯得非常迷糊和小激動的時候,他笑著說道:“我這是來到州都裡面轉悠的,然後聽見了州都裡面有一個花魁娘想要更進一步,我就是來到這花魁娘的鋪子裡面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麽花魁娘這麽有能耐的,這不,這就正好看見了風道友的背影。”
“我本來是準備一開始就喊停你的,但是考慮到風道友這邊肯定是有人生大事要做的,我就在樓下等你這邊過來了,沒有想到你的速度還是可以的,不愧是風道友風掌門,這辦事效率就是挺快的。”
“真羨慕你。”
風昭陽:“……”
再就辯解了一句說道:“其實我是因為有些事情要做,不然這種戰鬥我能打三天三夜不合眼的。”
尉遲:“三天三夜不合眼?眼睛不乾麽?”
再就相視一笑,久別又重逢,風昭陽這邊已經是拿出來了他特釀的酒水了,然後尉遲這邊果斷是拒絕了,之前答應了自己徒兒是不在外面喝這麽多了,自己也是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喝酒了。
而風昭陽這邊主動開口說道:“其實她想要成為一個宮魁娘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也是我在背後支持的。”
尉遲驚訝的看著風昭陽靦腆的樣子:“啊?什麽意思?風掌門你怎麽會這樣做的?這是有什麽隱情的嗎?”
風昭陽幫助這個宮魁娘的嗎?這種事情還真的是讓尉遲這邊好好地驚訝了一會兒,可就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那麽這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風昭陽這邊妻子離開了之後,這就是心煩意亂的嗎?
是失去了感情的寄托?然後將這種感情直接放在了花魁娘的身上了嗎?
尉遲心中猜測,而風昭陽爽快的回答則是完全確定了尉遲的猜測:“實不相瞞,我在和他們分道揚鑣了之後,我就來到了州都裡面轉悠的,接著就認識了現在的她,我和她的關系非常好,可以說是一見如故。”
“然後隨著我和她的相處,我了解到她本身還是一個比較有上進心的女人,她想要在花魁娘的這一條路上更進一步,但花魁娘已經是公認的頂尖存在,再往花魁娘的上面去看,這已經是抵達了山頂了。”
“於是在我的建議中,她就想要成為第一個宮魁娘,但宮魁娘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輕松解決的呢?”
“肯定就是會有很多花魁娘站出來阻止和反對的,畢竟這已經花魁娘已經是安逸了吃飯多年,顯然忽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宮魁娘,即便宮魁娘代表著一個新的高度,但是對於花魁娘來說,這就意味著需要更長時間的付出。”
“如此。”
“她的這個想法一旦出現了之後,整個州都的這個圈子內就直接炸鍋了,再然後這個小圈子裡面的事情就直接讓州都的百姓們知道了,以至於沒有想到竟然是讓宗掌門您這邊也是過來了啊。”
於尉遲的點頭中,風昭陽有些自嘲的笑著說道:“但不管如何,我既然是愛著她的,那麽肯定是要幫助她解決這種事情的,所以她這邊如果出現了什麽問題,那麽我都是站在她的身後的,我一定要將她送到宮魁娘的這一層身份中,不管我這邊要付出多麽大的努力和財富。”
銀雙:好感動的樣子,這就是一個男人來幫助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了嗎!
尉遲的想法和銀雙就不一樣了。
他聽明白了之後,皺著眉頭稍稍的思考了一番,接著在風昭陽這邊喝茶的時候,他認真的說道:“風掌門,你確定你真的是喜歡她的嗎?”
風昭陽猶豫了一下,不太明白的看著尉遲:“宗掌門,你的意思是?”
尉遲這就直接說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的,首先因為我知道你那邊的情況,所以我大概的知道你現在的內心想法,於是正是因為我知道你的情況,所以這個時候我還是要站在一個單純朋友的角度去勸你一下。”
“花魁娘真的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我勸你要留點心的。”
尉遲說的比較認真的,他這個時候就是單純的勸說而已,之前這香香姑娘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更不說花魁娘了,一個花魁娘有一個基礎要求的,這就是不能對一個客人直接動心的。
所以即便當時聊得再怎麽的開心,再怎麽的一見如故,不管是男客人還是女客人,這都要知道花魁娘和花魁生,他們都是做生意的態度來的,他們不可能非常輕易的對著一個客人動心的。
否則他們就沒有辦法成為花魁娘或者花魁生的。
“更進一步來看,這種事情是需要好好注意的,好好考慮的,不能因為現在內心的空虛,然後就將自己的感情隨便的投入到一個陌生人的身上。”
“這裡我沒有看不起花魁娘的意思,我也正是因為尊敬花魁娘能夠做到的事情,所以我才勸說風道友你的,你一定是要弄清楚真假啊。”
風昭陽暫時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了看杯中的茶湯。
而尉遲說話就更是直白了:
“說句實在的,州都裡面高手太多太多了,你與我在州都裡面真的沒有辦法掀起什麽腥風血雨的,我們的修為在平常日子裡面是沒有問題的,但一旦要說放在州都的明面上,我們的確是扛不住的。”
“於是你這邊要幫助一個花魁娘,你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嗎?你知道這些人又是什麽人的嗎?並且你是一個修士,你沒有凡人的律法來保護你的,真的要說別人不樂意了,你真的就是會被弄死的。”
“而你如果這邊死掉了,那麽你覺得這個花魁娘不管是故意還是無心,她的下場會有多麽好的嗎?”
尉遲現在看風昭陽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在暴雨中獨自行走的孤狼一般,他說的也不全是誇大其詞的。
相反,他這已經是盡量照顧到風昭陽這邊的情緒了,也正是因為風昭陽之前和他尉老實喝過酒,算是一個朋友,否則就他尉遲的套路,這種事情他不可能去搭理和管的。
試想一下,一個花魁娘想要成為宮魁娘,這就勢必引起其他宮魁娘的不滿,直接影響其他宮魁娘的身份,而宮魁娘不管是背後還是正面,這都是有人保護的,都是一個個大的財閥勢力在控制的。
勢力的利益受損,到時候報團取暖,那麽你一個蘊靈期的風昭陽能夠幹什麽?不可能真的就說你風昭陽一個蘊靈期能夠在州都裡面多麽狂妄的吧,你這連元嬰的實力都沒有,無法造次的。
再去想想,尉遲也是唏噓的很,一個男人竟然會這麽茫然的,說是衝動也好,說是必然也罷,真的要說落到了這種下場,還是挺悲哀的一種事情,但考慮到他的劇本是一個喜劇,他這就要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風昭陽已經是懂尉遲想要表達的意思了,他感激的對著尉遲作揖一次,再站起來給尉遲這邊倒了一杯茶。
接著言語認真且充滿了深情:“掌門說的事情我也是考慮過的,但後面想想我這一輩子畏手畏腳的太多了,真的要說遇見了自己深愛的人,又聽見了自己深愛人的苦衷,那麽我不可能熟視無睹的。”
“所以不管是我,還是她,我們都是聊過的,反正這件事情就這樣已經是說好了,如果成功了,那麽皆大歡喜,如果失敗了,如果真的就像是宗掌門你說的一樣,有人過來殺掉了我們兩個。”
“我們認了。”
“畢竟……”
“畢竟人活著和死了,這看的是心態,不是麽?哀莫大於心死,這種事情比比皆是,太多太多了。”
尉遲肯定懂的,他這怎麽可能不知道風昭陽現在的心情呢,但他就這樣看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送死嗎?這肯定不行的誒,所以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道友,你確定她愛著你的嗎?”
風昭陽:“確定。”
尉遲:“為何確定。”
風昭陽:“……”
這怎麽回答,你是杠精嗎,我怎麽知道自己為何確定哦,風昭陽卻還是堅定不移的樣子:“我還是確定的,她肯定是深深愛著我的,不然不可能和我說這麽多東西的,要知道花魁娘不可能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的,她既然是對著我說出來了心裡話,那麽她肯定就是愛著我的。”
尉遲:“是嗎?不然我們打賭?”
風昭陽:“什麽……意思?”
尉遲:“很簡單的,我作為一個旁觀者加入到這種戰局中,我去追求這個女人,如果這個女人願意跟著我走,那麽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她對你就是虛情假意的?”
“當然我知道這種行為是賤的很,但事關你的生死,我更是覺得我並沒有很多的朋友。”
“不過你也放心好了,我不過就是旁敲側擊而已,我就在旁邊圍觀一般,我不會真的就和這個女人發生什麽進一步關系的。”
他的計劃很簡單,他去追求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如果真的要說是被他追求到了,那麽就是風昭陽這邊被騙了,如果追求不到,那麽你們兩個就算是最後一起死了,他尉老實也不會說是有什麽傷心,反倒是有些祝福。
畢竟人活著,總是要有些目標的,落在風昭陽的身上,死了這也算是一種解脫。
風昭陽則是非常不確定的樣子:“這樣不好吧,好像沒有感情是能夠經得起這種考驗的,並且你還是很俊朗的,說話又好聽,我感覺有些害怕你的出現。”
尉遲:“哈哈哈,過獎過獎。”
銀雙:“……”
風昭陽:“……”
反應過來之後,尉遲乾咳了一聲,將自己的心態端的平靜了很多,靠在了這椅子上,雙手摸著旁邊的皮毛,這就輕松說道:“你看吧,我這還沒有開始做呢,你這就開始慌了,所以你這邊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你們兩個互相恩愛,一起翻車了,那麽無所謂的,就怕你這邊被騙了啊,我的老朋友!”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勸說成功了,畢竟風昭陽作為一個掌門,這應該是比較理性的吧,就算是一時衝動了,那麽應該問題不大的,不可能就這樣一條路走到黑,然後看見了棺材之後,非但沒有落淚,反倒是笑呵呵的爬到棺材裡面看看這棺材板是不是結實,是不是能夠跳出來的。
不可能的誒。
然後風昭陽說道:“沒事的,我死了就死了,死了算了,這世道也就這樣了。”
尉遲:“???”
一匹馬待在泥潭中,泥馬,這是泥馬啊,尉遲人都傻了,感情這哥們其實就是一心求死,至於對方到底愛不愛他,這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就是想要單純的將自己弄得明明白白的,然後死掉的啊。
祖宗,你這蘊靈期的修為是白來的嗎?
祖宗,你這心態怎麽瞬間就炸了啊。
風昭陽:“我被傳奇門趕出來了。”
“……”
“……”
尉遲瘋狂撓頭,銀雙跟著也是瘋狂撓頭,兩個人瞬間就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什麽叫做被傳奇門趕出來了,你這不是掌門的嗎?難道你這一手建立的門派,最後被自己妻子和這些長老一起彈劾了嗎?以至於你為這傳奇門付出了這麽多,最後你這被掃地出門了嗎?
還能這樣的嗎?
風昭陽:“是的,道友,我知道你的想法的,你的想法是正確的,我的確是被掃地出門了,他們將我趕出來了。”
接著兩眼掛著淚水,他哈哈哈的笑著:“但是這種消息並沒有傳遞到整個州都裡面來,沒有任何外人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麽?所以道友你覺得我是一個莽撞的人嗎?我已經是足夠理智了啊!”
風昭陽被傳奇門趕出來了,說句實在的,換做絕大多數的男人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肯定就是講究一個魚死網破,你們這樣對我,我能說是忍了嗎?這不可能忍的,這就是縮頭烏龜嗎?
不可能的。
於是絕大多數的男人肯定會和這門派同歸於盡的,既然你們想要我死,那麽大家一起死,不就是一個門派嗎,直接毀滅算了。
但是風昭陽不是這樣認為的,他那個時候還是非常理智的,如果他真的要說這樣做了,他自己死不死這是無所謂的事情,但主要是門派裡面的弟子,門派一旦是徹底破碎了,那麽門派裡面的弟子就會流離失所,更是會引起很多無辜者的死亡。
那麽他冷靜下來了。
他沒有選擇這樣做,而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傳奇門,再也沒有回去傳奇門的打算了,至於自己一手建立出來的傳奇門這就真的拱手送人了,還是送給了自己的仇人,正因如此,他的理智被用完了。
理智一旦是破碎完畢,接下來就是大爆發了。
和不要欺負老實人是一個道理,一旦老實人這邊走投無路,首先想到的就是一換一,再或者是一個換一家子了。
風昭陽:“我是失敗者。”
尉遲:“是的,你是。”
風昭陽:“……”
老淚更多了,這是委屈巴巴的看著尉遲,這家夥的套路不對勁的,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的麽,不應該是換著花樣來忽悠自己的麽,然後騙自己說一切都是會好起來的。
尉遲當然沒有這種意思,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失敗者,他這是難以置信的問道:“道友,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的啊?”
問完了之後,尉遲這邊就要直接去看看這風昭陽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就要伸手直接去看看這家夥有沒有聖遺物,不會這家夥已經是自己了結了自己了吧?
然後風昭陽瞬間老臉就紅了,是直接躲開了,再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這肯定是一個男人的啊,不然她能夠選擇和我在一起的麽,這裡是花魁娘的店鋪,又不是魁生的店鋪啊!”
那不就是了,尉遲現在就非常的無語,看著面前又是哭又是笑的風昭陽:“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這腦回路是什麽想的,別人搶了你門派,搶了你老婆,然後你這邊委屈巴巴的離開了門派,接著有膽子為了一個花魁娘和整個州都杠上,然後沒膽子回去殺了那那一對****?”
銀雙:****是什麽?是金夫銀婦嘛?
尉遲:“是的。”
風昭陽不敢說話,只是有些膽怯的看著面前的尉遲,這個男人怎麽忽然之間這麽凶殘的,難道你也有這樣的回憶嗎?那麽感情好啊,我們就是難兄難弟,以後就可以互相之間有個照顧了啊。
呸,我當然沒有,你這家夥不要拉著我下水啊,尉遲白了一眼風昭陽:“不然這樣吧,你這邊將你所有的家產全都給我,你就可以死了,然後咱這邊給你一個承諾,以後咱這邊實力到了之後,咱就直接給你這兩個人送過去陪你?你意下如何?”
風昭陽:“……”
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很看重我的錢包樣子……風昭陽眼淚嘩啦啦的流淌下來:“宗掌門,我真的不騙你,我這是沒有辦法啊,他們說他們是真愛,我這邊只是一個意外的,所以我這邊只能是離開的。”
“接著到了這雲香閣裡面,我就遇見了她,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啊,她可以站在我的角度上去考慮很多的事情,所以她這邊既然是想要進一步的往上爬,那麽我這邊肯定就是支持她的。”
尉遲懂這風昭陽的意思了,就是感情受挫之後去找花魁娘的,那個時候本來就是缺少感情寄托的,更不說人花魁娘就是做這個的,所以別人肯定就是秒秒鍾直接被攻陷了啊,就像是那句玩笑話一樣的。
真的就是蓋倫出輕語,沉默又破防。
“說句實話,那個時候你來找我,我都可以將你說的是淚流滿面的,所以你以為你是喜歡這個花魁娘,實際上你喜歡個屁,你不過就是因為別人可以給你說兩句話好話而已的,讓你這邊要堅強,要往前看啊,諸如此類的巴拉巴拉。”
“實際上她幫助你改變了生活嗎?”
“沒有。”
“非但是沒有幫助你改變了生活,更是將你拉入到了另外一個泥潭之中,否則她真的要是喜歡你,她會在明明知道你已經是陷入到了悲傷中,然後不管不問,接著將你拉入到另外一個悲傷中嗎?”
“這種事情你動動腦子,你動動腦子啊。”
尉遲罵罵咧咧的說著:“這就像是你剛剛腿斷了,然後另外一個人再讓你去和其他的黑惡勢力火拚一樣,她這哪裡是照顧你,這不就是抓住了這種想要死的想法,然後讓你成為她的墊腳石麽。”
“說句實在的,你還不如將這種錢全都給我,起碼我這邊還可以真的幫助你搞定你門派的事情。”
銀雙:懂了!我這個時候都懂了!感情從邏輯上是說不通的啊,如果花魁娘真的喜歡這個風昭陽,那麽她不可能讓他在沒有愈合傷口的時候,又去幫著自己去做這種明顯更危險的事情。
銀雙:她在利用他!
尉遲滿意的摸了摸銀雙的小臉,銀雙這邊都看出來了,不可能風昭陽這邊還看不出來的吧。
然後風昭陽:“我不怕死的。”
哈?這是怕死和不怕死的問題嗎?尉遲大大的無語:
“風昭陽,你不怕死,那你不去弄死那個狗男女?你的腦子呢?你的腦子被僵屍吃掉了嗎?還是說僵屍打開了你的腦殼,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你是豬腦子嗎?豬腦子都比你聰明的吧!”
別罵了別罵了……風昭陽被尉遲罵的一愣一愣的,再就說道:“我主要是不想要因為他們而死了,我想要因為花魁娘而死的,她對我真的很好,她的武功很高,所以就算是我明白了你這邊的想法,我知道她可能不是真心喜歡我的,但是我覺得愛一個人,這就是要努力付出的啊。”
尉遲:“……”
瑪德,舔狗,真的就是大舔狗一條,真的看不出來啊,這風昭陽還有這種嗜好的,什麽叫做愛一個人就要努力付出的?泥馬,愛情這鬼東西但凡有一方是傻缺,這都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那麽現在就聊不下去了,這還聊毛啊,這家夥就是死了心要為了這婆娘拚命了啊,尉遲這就要走了。
“道友,你去哪裡啊?”風昭陽抓住了尉遲的袖子。
“我不去哪裡,我只是走遠一點,不然你死了的時候不要讓我這邊躺槍了。”尉遲無語。
“別啊。”
風昭陽立刻說道:“道友你這邊幫幫我吧,你的腦子很好使,然後我現在有些看不清楚局勢,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幫我看看吧,說句實在的,真的要說我死了,那麽我真的不怨你的。”
是嗎?這個時候又要我幫你了,那我幫你可以啊,尉遲點頭:“得加錢。”
加錢居士?風昭陽露出來一個天真的笑容:“道友,朋友之間能不能不談錢啊。”
不行,尉遲淡漠的說道:“親兄弟明算帳,我不收錢,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幫你。”
風昭陽:“可我們這麽多年的關系了啊!”
尉遲:“不不不,我們只是之前喝醉過一次而已,更不說我拿你當朋友,我主動的過來勸說你,結果你拿我當外人,我有啥辦法?”
風昭陽:“……”
他這被尉遲弄得明明白白的,不過他這個時候好歹是有些冷靜下來了,朋友之間固然是要將這種事情分清楚的,那麽姻緣之間應該也是這樣的吧,這天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剝離利益的。
這種東西不用刻意的回避,不管是姻緣也好,還是親朋也罷,利益相同才能夠走到一起,天下熙熙皆為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種東西就是正兒八經的大實話,沒有那麽多的感情糾葛……
不過就是利益而已。
然後尉遲這邊言簡意賅的說道:“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第一條路,你繼續和你的花魁娘死磕,然後我肯定是要有多遠就走都遠的,並且我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選擇,我早知道剛開始就裝作看不見你算了,我更是不要第一時間你的名字呼喚出來的。”
銀雙:遲哥哥,你是第二時間才想起來的!
“第二條路,我這邊幫助你搞定那狗男女,然後你分點錢給我,兄弟手頭緊,這一次來到州都也是為了弄點錢的,我也不需要多少一百萬、兩百萬、三百萬都行的,就看你這邊都有多少。”
“來吧。”
“選吧。”
“搞快點,我可不是什麽花魁娘,要說照顧你的心情,我可是做不到的誒。”
尉遲扣著鼻子重新坐下來,死魚眼帶著一些淡然的表情看著面前的風昭陽,銀雙也是學者尉遲的樣子,坐在尉遲的懷中外套內,有樣學樣的。
風昭陽明顯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個時候需要尉遲的幫忙,難道說真的自己是知道自己被花魁娘騙了,然後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實際上是因為自己壓根就沒有什麽朋友?
別啊,沒有朋友是很丟臉的啊。
那這種選擇放在自己面前,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怎麽辦的?風昭陽前前後後仔細的思索了一番,接著弱弱的問道:“宗掌門,你真的能夠幫我除掉這狗男女的嗎?”
尉遲:“怎麽說?”
風昭陽:“他們的實力很強大的。”
銀雙:“遲哥哥也很強大的!”
“噓!我臉紅了。”
尉遲阻止銀雙的心裡話,他好奇的問道:“敢問對方修為如何?”
“是這樣的。”
“我妻子是元嬰期三重的修士,然後這個她的那個長老是蘊靈十三重的,最近有消息剛剛是突破到了元嬰期一重的。”
“接著她們的夥伴有兩個元嬰一重的,還有一個元嬰兩重的,然後我妻子的爹是元嬰期七重的,她的娘是元嬰期八重的,她的姐姐是元嬰期五重的,還有一個個哥哥是元嬰期五重的。”
“再然後就是她的爺爺,她的爺爺是元嬰期九重的,她的奶奶是化神期的修士,具體多麽的強大,我不知道,然後她的老祖是化神三重的,她的祖師爺是化神六重的,她的先祖是悟道一重的……”
尉遲:“行了行了行了,別說了,夠強了,夠強了啊!”
泥馬,這麽強的嗎?你風昭陽不是一個蘊靈期的修士嗎?為什麽你老婆和你長老以及全家都這麽凶殘的樣子?
全家元嬰的修士嗎?大哥,不要嚇我,我現在都不認得元嬰這兩個字到底是怎麽寫了啊,更不說上面還有化神?化神完了之後還有悟道?你特麽的,老子都不知道悟道這兩個字是怎麽寫出來的啊!
尉遲忍不住的問道:“敢問道友你多強?”
風昭陽一拍胸膛:“我啊,我蘊靈期六重!”
“……”
瑪德,這風昭陽說出來蘊靈期十重的時候,他還挺自信的樣子麽!尉遲再就嘗試著問道:“哥,咱們說實話吧,咱是不是入贅進去的?如果是入贅的,那麽現在你下場其實就很正常的。”
風昭陽:“……你什麽意思……”
尉遲乾咳了一聲,聲音很小,嘗試著弱弱的說道:“我的意思就很簡單啊,為什麽他們的修為比你強大這麽多的?”
“你才是蘊靈期十重,別人都是元嬰期的存在,這期間相差不是那麽一點半點的吧,所以你實話和我說,你這是不是剛開始因為舔狗,然後舔狗了你現在的妻子,接著你妻子看你現在的修為不得行,然後就和另外一個長老好了?”
“真的要說是這樣的話,那麽我這邊也不好幫忙的,畢竟你這邊好像是沒有辦法佔到什麽理的啊。”
可不就是麽,如果你風昭陽是被搶走了門派,那麽直接弄死別人就好了,但如果你風昭陽是入贅到了這個門派中,然後因為實力不行被趕走了,那麽站在門派的角度來看,這還真的就不好說。
他尉老實也不至於這個時候還去趟這種渾水,畢竟他現在只是站在風昭陽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人總是會挑選對自己有利的東西說,都是會在東窗事發的時候說自己是第一次犯事的。
太正常了。
風昭陽則是臉紅了,撓了撓頭,沒有敢說話。
尉遲:“……”
這就真相大白了啊!
“我篤定你是因為修為太菜,然後你婆娘看不下去了,就和另外一個長老好了,然後你這邊不只是修為菜,然後本身也是一個唯唯諾諾的人,你婆娘即便當著你的面和這個長老在一起,你也不敢說什麽。”
“接著你也不想要在這個門派待了,美其名曰為了整個門派著想,實際上你就是慫了,就是不敢和他們坦白的,就是屬於打不過對方,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以至於我宗良清還以為你是個理智的人。”
“沒想到你踏馬的還真的就是理智的人啊!理智的不要不要的。”
“你傳奇門的事情管不了,然後想著自己還能真的什麽事情做不好不成,這就跑到了州都裡面來了,跟著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幫助這個花魁,感情就是想要這個花魁承認你是一個男人了。”
“哎呦,我擦。”
“真的就是光錠坐板凳,一板一眼啊。”
風昭陽滿臉通紅,尉遲說話可沒有留情的意思,現在聽見了尉遲一連串的吐槽之後,他這就是強行說道:“如果不是為了門派,我怎麽可能不修煉的,然後我為了門派東奔西跑的,仙門大比是我去的,其他門派的聯誼也是我去的,我前後左右跑了這麽長時間,接著他們就不要我了!”
“說我菜,說我扶不起的爛泥啊。”
“換你你難受不。”
換我難不難受啊?尉遲沒有直接回答風昭陽問題的意思,他則是忽然問道:“道友,你上輩子是龍王嗎?”
龍王?風昭陽臉瞬間恢復了平靜,疑惑的問道:“啥意思?”
尉遲一巴掌直接呼過去:“你不是龍王,你踏馬還跑到這種地方去,入贅到別人家裡面,你還擱著說啥呢!?再者了,你不是龍王,你特麽也來一個冰王啊,你不是冰王也也來一個神醫啊,你什麽都不是,你還跑到別人家裡面!故事看多了吧!?”
“我雖然不懂你的意思,但好像你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縮著脖子沉默了一會兒,風昭陽再激動的說道:“但是道友啊,你別看我這樣,我當年是很帥氣的,是一個很好看的人,然後別人都說我是州都美男子,更是有不少的女人在追求我的,我都一一拒絕的,所以州都美男子你知道嗎?州都美男子!”
尉遲額頭青筋狂跳:“州都美男子……美男子……”
大門牙扣著大半個下巴,整個人臉皮皺著,上來就是對著這風昭陽一頓老拳,按在地面上就是一群拳打腳踢:“我讓你州都美男子,讓你州都美男子,我特麽打的就是美男子,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等到打的身上出了點汗之後,尉遲才沒好氣的重新坐在了凳子上,而面前的風昭陽灰溜溜的爬起來了,原本好不容易樹立好的形象就這樣轟然垮塌了,整個人縮著脖子,臉紅脖子粗的。
尉遲這就沒辦法了。
“誒,算了算了算了,這種事情我也幫不了你什麽,你這婆娘一家子都是野蠻人了。”
尉遲服氣了,本來心中還是挺好奇的,還在好奇這傳奇門到底是不是州都周圍的門派,潛意識認為風昭陽這蘊靈期的修為,那麽傳奇門應該不是來自於州都的,但是現在一看,對方這傳奇門還真的就是正兒八經的州都門派。
不過就是因為風昭陽這邊是入贅的原因,以至於讓他尉遲這邊出現了誤判,而這種事情如果只是站在表面去看,那麽的確是認為風昭陽這邊是委屈兮兮的,就是那種單純的可憐人的。
現在一看,這哥們之前在仙門大比時候崩潰不是偶然,這是必然,這就是因為被欺負了,加上心境也不太好,然後就開始和他尉老實這樣一個陌生人交心說話的,但這種事情現在回頭馬後炮也沒有意思。
事情已經是發生了。
他尉遲修為多少?金丹期而已,蘊靈期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到,更不說別人一家子最菜的都是元嬰期的修士,還有那種化神期和悟道期的存在,說句實在的,他尉老實對於修士的理解僅僅是停留在元嬰期。
已經是認為元嬰期已經是所向披靡了,於是就算是告訴他有化神期和悟道,但他已經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強。
是比他現在強大一百倍,還是說強大一千倍?一萬倍?這種事情都是沒有辦法給予一個正確的判斷。
已經是超過了他本身對於這個世道的理解了。
“恐怖如斯啊。”
尉遲給這風昭陽倒了一杯茶:“不然我們還是聊聊這花魁娘的事情吧,相對於滅掉這一對俊男靚女,我覺得還是幫幫花魁娘是更加實際的事情,畢竟人花魁娘雖然是騙你的,但也是相信你的誒,她指不定真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然後被愛情蒙蔽了雙眼,這就是暫時忽略了你這邊的情況的。”
風昭陽:“……”
誰剛剛說這一對是金夫銀婦的,誰剛剛說這一對是狗男女的,誰說這花魁娘就是忽悠他風昭陽的?誰信誓旦旦的站出來要幫助他的,又是誰說這種事情全都是一個騙局,讓他這邊好好考慮的。
“是你啊!”
“狗賊!”
“你站在外面打開了我的窗戶,我以為你是過來解救我的,然後你看見了房間內的魑魅魍魎之後,你就瞬間關上了窗戶,更是用釘子將這窗戶直接釘死了啊!”風昭陽悲愴無比的對著尉遲喊著。
無語凝噎,悲慘無比。
尉遲裝作沒有聽見,他看著茶湯:茶水好喝!
銀雙捧腹: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些想要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