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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繼承仙門,師妹全員女帝》第185章 我可以砍你的瓜嗎(求訂閱)
  第185章 我可以砍你的瓜嗎(求訂閱)

  燈花樓外,百姓們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這是多長時間沒有出現過燈花樓關門謝客的情況啦?

  從之前商會成立了之後,好像就沒有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麽現在好端端的,燈花樓為什麽就忽然之間關上了門?

  這就非常奇怪的,講道理來說,一旦出現這種關門的情況,這就代表商會裡面出現什麽大事情。

  可真的要說出了什麽大事情,但除了商會本身的幾個家族之外……

  皇命司的人、守備司的人、天都司的人還有十二連環塢的人,這都沒有來的。

  所以弄了半天這是商會本身的相聚嗎?
  不太明白,只能期盼著徐福鎮裡面不要出事。

  徐福鎮現在的生意可太好做了,自己只需要負責製衣就可以了。

  商會不會壓價的同時,還能幫助他們好好的銷售,只是從中賺取一定的差價罷。

  這就相當舒服。

  要知道一旦勢力強大起來,還能避免瘋狂的貪錢斂財,這可是基本上很難出現的。

  “希望尉會長人沒事。”有一個婦人雙手合十。

  尉遲可不知道這個婦人的想法,否則估計會由衷出現一個想法。

  “謝謝你的高鈣奶。”

  “也辛虧你不是毒奶某荀,否則怕是要當場翻車。”

  ……

  毒奶某荀,正在上下其手的吃著面前的大螃蟹。

  她可不知道二樓發生了什麽,更是對這種事情不關心。

  對於她來說,她看的可就太開了,反正自己現階段就是跟在尉遲的後面白吃白喝的。

  有這樣的飼主,自己爽快都來不及呢,還去想什麽有的沒的的東西。

  咱只是負責保全尉遲的小命,至於其他的,通通都不想要考慮。

  而之所以出現這種看似破罐破摔的想法,其實還是要從江舟城那件事情開始說起。

  江舟城的事情過去之後。

  荀嫻覺得自己犯不著、也沒有必要和尉遲一起糾結很多東西,這太麻煩。

  於是吃吃吃!
  “螃蟹的味道的確不錯!”荀嫻感慨。

  可不是麽,蟹膏和嘌呤直接爆表,就是不知道雨天的時候會不會窩心的疼。

  ……

  不遠處,長孫眉正在小口小口的吃著面前的食物。

  燈花樓的食物還是非常美味的。

  其不只是表面上的名氣來吸引的客人,而是因為味道好,價格也不算是特別離譜。

  兩者加在一起,這才會有這麽多的死忠粉。

  可現在長孫眉目光時不時朝著二樓看過去,她太想要知道二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果僅僅是扳倒尉遲,那麽根本就不需要這麽長時間的。

  可現在他們都已經是聊了有兩柱香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將事情直接說明白嗎?

  最怕的情況就是這樣,拖拖拉拉的,給個痛快的呀。

  “這讓我想到第一次正式和尉遲見面的時候,他還讓我閉著嘴巴說二的。”

  腦海中出現當時的回憶,這種回憶歷歷在目,惹得她苦笑不已。

  一轉眼好幾個月都已經是過去了吧?馬上這一年都要結束了。

  這一段時間內,徐福鎮裡面發生了很多事情。

  商會也成立了。

  卻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之間就出現了這種困難。

  “不知道尉遲到底會怎麽處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怎麽面對其他五個人的攻擊。”

  長孫眉或許是現場所有人中看的最為清楚的。

  眼下二樓就是一個生死局,表面上不動刀動槍的,實際上動刀動槍造成的損傷是最小的。

  “這就像是很多很多的戰爭一樣,難道只是兩軍士兵偶然之間出現的一些戰鬥摩擦嗎?”

  “這肯定不是啊,都是上頭的將領彼此利益之間的考量。”

  “士兵很多時候就像是棋子一樣,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在長孫眉的眼中,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二樓的這個議事結果非常重要。

  不管是哪一方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對於徐福鎮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消息。

  每個家族背後都牽扯很多人。

  尉家有三四百號人,長孫家更是有五六百號人,整個六個家族加起來差不多就是有一千多號人。

  這麽多人往後的生活情況,全都仰仗著這一個小小的議事。

  “所以為何領頭的人非常重要,為何決策非常重要,這就能解釋了。”

  “如果這一次的議事失敗了,往後需要多少可怕的努力才能夠彌補?”

  “所以一個好的決策,這是盡量避免各種沒有必要的苦痛!”

  “就像是之前的商會成立一樣,一旦這種決策是正確的。”

  “那麽在執行的時候,就會一帆風順,根本就不需要有非常苦痛的情況出現。”

  “只有錯誤的決策才會在不斷的摸索之中,讓人叫苦不迭。”

  長孫眉越想越覺得面前的飯菜不好吃了,味同嚼蠟,已經是比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更加的誇張。

  當然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讓她比較擔心,也就是丫鬟送信的事情。

  今天午後,她本來是想要讓丫鬟將自己的親筆信送給尉遲的,丫鬟也的確這樣做的。

  對於丫鬟而言,她還是非常親近自己的小姐,畢竟都這麽多年的關系了。

  就像是容嬤嬤一樣,伺候了皇后那麽多年,皇后出現問題,她肯定要針扎老燕子和黑薇的。

  可是丫鬟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將信送出長孫家,長孫昊不是吃素的,這種事情他能想不到嗎?
  丫鬟剛剛離開長孫眉居住的院落,就直接被另外暗哨盯上了。

  這是長孫昊派來的修士,也就是長孫家的客卿。

  盯上後,這小丫鬟藏匿的信封秒秒鍾就被搜出來。

  長孫眉即便不怪自己的丫鬟,但這種信封就直接被這客卿交到了長孫昊的手中。

  也就是交到了她長孫眉的爺爺手中啊。

  “我想死。”

  長孫眉想到這種時候,整個白皙俊俏的臉頰上浮現了一層動人的紅暈。

  此情此景,惹得旁邊不知情的小青年們一陣驚歎。

  可不就是麽,自己寫信的時候,那是不覺得有什麽的。

  可是真的要說這種信封被家人看見了之後,簡直就是當場社死。

  並且還是那種一輩子都要抬不起頭的那種。

  每每想到自己信中表達的內容,她真的就想要拿頭撞牆。

  這種藏匿於心中的思念被旁人瞧見,尤其是被長孫昊瞧見了後,那真的就是一個羞赧的絕望。

  “哎,這一次是我沒有將事情做好,否則我大可不用這樣的。”

  “明明是十天的時間,結果我還是選擇在最後關頭才做出來決定。”

  “以後我絕對不能再這樣。”

  “很多事情一旦查明了之後,我就要立刻給予正面的做法,否則後患無窮呐!”

  想著想著,長孫眉覺得乾坐下去是不行的。

  就像是自己剛剛想的話,現在尉遲和自己爺爺等人交談,這不就是一個過程嗎?

  那麽自己就一定要抓住這個過程,嘗試著盡量挽救這種事情的。

  想到這裡,長孫眉的目光落在了荀嫻的身上。

  接著額頭浮現了一片細密的汗珠。

  長孫眉的眼中,荀嫻的垮刀已經是壓在了桌子上面。

  垮刀分割江山,直接佔據了大半張桌子。

  荀嫻自己佔據了一半桌子,同桌的其他幾個人則是被擠在了另外一邊。

  她左手抓著一個雞腿,右手拿著一隻螃蟹。

  一隻雞腿,一隻螃蟹。

  “庫吃”“庫吃”的狂吃,雙眼之中流露出來明顯的那種“好吃”“好吃”的感覺。

  “她是和燈花樓有仇麽?說是她吃人我都相信的啊。”

  長孫眉簡直震撼。

  再去考慮到這一次飯局好像是他們長孫家組件的,而她面前已經是屍骸堆積如山……

  “哇!這不是和燈花樓有仇,這是和我長孫家有仇啊。”

  “這家夥專門挑那些非常昂貴的東西吃啊,她是在將真金白銀往肚子裡面灌呐!”

  長孫眉忽然就看明白了。

  難道是尉公子讓她狂吃的嗎?以前她吃香不是這麽瀟灑的啊。

  等到長孫眉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來到了荀嫻面前的時候。

  她是弱弱的、帶著一些嘗試著看著荀嫻,小心翼翼的說道:
  “荀姑娘,我是長孫眉,打擾了,我們能出去走走嗎?”

  啊,怎麽會有人來打擾我?荀嫻瞬間就不開心了。

  不過等到看見這小美女之後,她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不少的古怪。

  竟然是長孫眉,也就是長孫家的長女,那麽她來找自己作甚?

  不能明白,口中則是說道:“不好意思啊長孫眉小姐,我還是喜歡男人的。”

  長孫眉第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等到恍惚之中醒悟過來之後,滿面羞紅。

  她這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啊。

  你不要誤會啊,其實我也是喜歡男人的啊。

  荀嫻笑開懷,吃乾淨雙手的東西後,她用桌子上乾淨的布帛擦了擦手。

  再就拿起來自己的垮刀直接別在了腰上,說道:

  “開玩笑的,我也是吃的一成飽,我們走去走兩步,這樣回來了之後,我就可以吃的更多。”

  這螃蟹的殼殼都要堆得比我都高了,然後你這只是一成飽嗎?
  燈花樓往後個把月的食材可都是要被你一個人吃光了啊!

  長孫眉看著比狗舔都要乾淨的螃蟹殼子,真心的震撼。

  好在人家同意和自己出去了,吃就吃吧,能吃是福啊。

  荀嫻則是在臨走之前對著普遍松了口氣的其他家族食客懟了一句:
  “你們少點吃,螃蟹性寒,你們身子骨弱,不要吃太多,不然往上怕是不能睡個安心的眠。”

  好一個安心的眠,剛準備動筷子的家族人慫了。

  壯漢默默的收回了自己伸向螃蟹的鹹豬手。

  你實力強,你說話就是真理,我一個兩百斤的男人,我吃多了螃蟹會宮寒。

  ……

  燈花樓外。

  一條沿街的馬路,馬路上來來往往的百姓挺詫異的,燈花樓的門打開了,裡面走出來兩個人。

  這一看,一個不是尉會長旁邊的巡捕荀嫻?
  還有另外一個,這不是長孫家的長女長孫眉嗎?
  這兩個人怎麽走到一起啦?

  再去仔細的看看,荀嫻是真的毫無懼怕的樣子。

  她把持著腰間的這一柄垮刀,整個人走路虎虎生威的。

  而在旁邊的長孫眉……

  她真的絕美!
  此時的長孫眉又是有種冰山美人的感覺,又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低著頭小心的走到荀嫻的旁邊,簡直就像是走在自己心愛人旁邊的小女子一樣的。

  莫不成這兩個人還有這種關系的嗎!?

  百姓們和路邊的單身小狗瞬間將目光落在了荀嫻和長孫眉的身上。

  他們這完全就是一副“原來她們的關系是這樣”的表情。

  靠!你們關心的事情真多,看來還是吃得太多了啊!荀嫻懶得吐槽這些人在背後的嘰嘰咕咕。

  隨後荀嫻則是大方且好奇的問道:“所以有什麽事情嗎?長孫眉小姐?”

  心思放在尉遲的身上,長孫眉聽見了荀嫻的問題之後,仔細的思索了一會兒。

  接著在旁邊沒有人的時候,小聲且嘗試的問了一句,道:
  “不知道荀姑娘對於這件事怎麽看?”

  我用眼睛看啊,這還能怎麽看……

  荀嫻可不知道長孫眉到底是指代什麽事情,這就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道:
  “所以荀姑娘你到底想要問什麽,你直接問我即可,我能和你說的,我肯定和你說。”

  “但你如果問我尉家的隱私,那不行。”

  “我荀嫻雖然不能說是正人君子,但至少也是一個非常亮堂的人。”

  荀嫻說完了。

  長孫眉的主意瞬間就落空了,臉上頓時出現了很多的失落。

  她本來是想要通過荀嫻,嘗試著了解到尉遲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

  又或者大概知道尉遲接下來會做什麽事情,讓自己提前做好準備的。

  可是荀嫻這一句話直接將路堵死了。

  她不可能在荀嫻已經是明明說出來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擺出來一副就是要問你的樣子吧。

  不就是自己自討沒趣了嗎?
  那麽自己就這麽離開嗎?
  不要!

  長孫眉忽然就堅定起來,轉而丟出來一個問題,說道:

  “小女自然沒有打聽這些事情的打算!”

  “不過小女依舊是對尉公子非常感興趣的。”

  “不知道荀姑娘眼中的尉公子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一個人呢?”

  荀嫻聽的迷迷糊糊的,快速梳理了一番,接著壓根不帶有任何藏匿的說道。

  “首先你對尉遲感興趣?我能理解,這很正常。”

  “除了你之外,也會有很多其他人對於尉遲感興趣的。”

  “其中也有很多你這樣的女子,於是你也沒有什麽好特殊的誒。”

  荀嫻不愧是話題終結者。

  一句話直接將長孫眉嗆得連續後退了三步。

  不過她可沒有說假話,也沒有故意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啊。

  尉家來說,尉鳶算一個,尉青竹算一個,還有整個尉家的丫鬟,包括乳臭未乾的小惜墨。

  徐福鎮來說,絕大多數的適齡婦人,甚至還有不少的男人。

  再往江舟城來看,江舟城的姑娘可就更多了啊,青樓裡面的,醉樂坊裡面的。

  這還不夠,再往觀星台去看,觀星台裡面還有一個宋映寒的。

  人宋映寒隻比你好,不比你差,可宋映寒還直接給尉遲送了一個機關法寶的啊。

  所以荀嫻有說假話嗎?

  那可沒有說假話誒。

  如果尉遲是尉老實,那麽荀嫻就是荀實誠,有什麽就說什麽的。

  當然話也沒有說完。

  荀嫻在長孫眉發怔的時候,繼續說道:

  “其次呢,我對於尉遲能有什麽奇怪的看法呢?”

  “一來,他的確是優秀的不行不行的。”

  “我也不知道他的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竟然能做出來很多驚人的事情。”

  “二來,真的要說評價他的私人做派,那我肯定不會說的啊。”

  “我即便對他可能有些不好的評價,但我告訴你做什麽的啊?”

  可不是麽,荀嫻自己在背後心中可以說尉遲是老色批。

  不管是真的這樣認為的,還是開玩笑的說說,這本身都是沒有問題的。

  兩個人關系更是不會因為這三言兩語就什麽的退燒。

  但是荀嫻可是不會在別人的面前說尉遲的各種負面消息的,這就是沒有必要的啊。

  於是荀嫻根本不知道長孫眉為什麽會忽然之間問出來這個問題,這問題就是明擺著的事情。

  “你長孫眉對於尉遲的看法,就是我對於尉遲的看法啊。”荀嫻非常精妙的總結了這一句話。

  長孫眉心塞塞的。

  結果荀嫻直接給了一個補刀,道:

  “再說了,他尉遲也不在乎其他人對於他的看法啊,你問出來有什麽必要嗎?”

  說完了之後,荀嫻豎著耳朵疑惑的看著旁邊。

  奇怪了,自己出現了幻覺嗎?怎麽聽見了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

  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荀嫻四下的尋找了一下,結果發現了心碎一地的長孫眉……

  長孫眉已經是陷入到了絕大的沉默中,她被荀嫻這三言兩語直接打擊到了。

  也是啊,自己有什麽好特殊的呢?

  說到底不過也就是徐福鎮,小小鎮子裡面的一個家族的長女而已、

  我又有什麽資格讓別人如何的關注我?

  尉遲又不是我的爹爹,他怎麽可能莫名其妙的慣著我呢?

  我偏偏還擺出來一副需要他關注的樣子,這種模樣想起來和其他的女子又有什麽不同?
  既然沒有什麽不同,我問出來這些問題又有什麽必要?
  並且人家荀嫻說的有道理啊,我問她對於尉遲看法有什麽意義呢?

  尉公子那樣的人,他會在乎別人對於他的看法嗎?
  既然不會在乎,那麽我問了這些東西幹什麽?
  我在問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有好好的思考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裡嗎?

  於是長孫眉的腦子裡面已經是出現了三個靈魂發問。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麽?”

  三個問題纏繞著她的腦瓜子,腦瓜子嗡嗡嗡的。

  “我去,我不會直接將她給弄壞了吧,她現在怎麽呆呆的,就像是被弄壞的模樣?”

  荀嫻頓時有些心虛,努力的想了想自己腦袋中的一些詞藻,想著怎麽樣讓對方醒過來。

  結果呢?
  結果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出來,應該老老實實的在燈花樓吃飯的。

  這種努力討好別人的感覺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沒辦法。

  這不,這兩個人一前一後、鴉雀無聲的順著徐福鎮的這一條街道散步走著。

  路人們紛紛詫異的看著這兩個人。

  荀嫻皺著眉頭走在前面,步伐穩健的很。

  而在荀嫻的身後,那是低著頭黑著臉,宛如提線木偶般完全壞掉的長孫眉兒。

  ……

  燈花樓二樓,長孫昊等人已經是完全弄清楚了尉遲的一切了。

  雖然整個過程是不斷的循循善誘,不斷的勸導,但最後得到的結果是相當喜人的。

  第一,尉遲之所以十天內表現的這麽輕松,這就是仰仗著江舟城的大人物。

  第二,尉遲仰仗的大人物是一個賣假貨的騙子。

  第三,這個騙子之前還隨意的說尉遲的事情已經是得到了解決。

  有了這三個了解之後,一切就好解釋了。

  這就不難理解為何尉遲來的時候好好的,現在就低垂著一個腦袋一言不發。

  “可憐的俊朗少年的,小小年紀就壞掉了。”

  白柔身前雪白的木瓜放在了桌子上,兩個大木瓜比較大,手臂端著比較酸。

  再拿出來一把刀,一刀直接砍開了自己的木瓜。

  木瓜被切開,鮮嫩的木瓜被她端到了呆呆的尉遲面前。

  “尉會長,冷靜一下,先吃點瓜吧。”

  白柔還是白柔,這個時候雖然已經不是站在尉遲這邊了,但還是念及舊情的。

  “謝謝。”尉遲感動的對著白柔丟過去目光,“我可以劈你的瓜嗎?”

  白柔楞了一下,“可以,尉會長想要劈我的瓜,我肯定是同意的。”

  說著,將秀氣的小刀遞到了尉遲的手中。

  尉遲握著刀柄,一刀劈開了這個木瓜。

  眾人看他這個樣子,就像是將自己的仇恨發泄在了這木瓜的身上一樣。

  “謝謝你讓我劈你的瓜。”尉遲感動的說著。

  “不客氣,你想要劈瓜,想要劈什麽瓜,這都是可以的。”

  白柔笑著點了點頭,在長孫昊壓抑不住的狂妄笑容中,重新坐了回去。

  她已經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了。

  果不其然,長孫昊已經是抱著手臂徐徐開口說話了,道:

  “所以尉會長啊,你之前答應我們十天的時間內解決這件事情,眼下還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你說說這種事情就很麻煩了誒。”

  尉遲吃瓜,表情則是非常倔強的說道:
  “我還是相信他們能夠將這件事情做成的,我們往後只需要等待消息就可以了啊。”

  “相信要不了幾天時間,他們肯定就會停止對我們徐福鎮商會的攻擊。”

  “到時候我們還能從他們的手中拿到一筆賠償的!”

  尉老實非常老實的說出來這種非常真誠的結果。

  他就差點將“我是說實話”寫在了臉上。

  然而這種情況下,尉遲表現的越是真誠,長孫昊等人就越是反感。

  他們已經是給尉遲套了一個黑鍋,尉遲眼下任何的解釋,這都是狡辯。

  並且越是說,這就越是讓他們感覺到發自內心的煩躁。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做不到就做不到,何必要這樣強詞奪理呢?”

  長孫昊不耐煩的說著。

  尉遲默默的吃瓜,被嗆了一句之後,沉默了下去。

  看著尉遲默默吃瓜的樣子,長孫昊皺著眉頭。

  隨後在其他家主私下點頭之中,他終於是開口說話了,道:

  “尉會長,我們非常喜歡商會,更是感謝你之前建設了商會。”

  “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讓我們怎麽辦?”

  “要知道對方只是攻擊了我們五個家族,根本就沒有對你們家族展開攻擊的。”

  尉遲愣了愣,接著立刻辯解道:
  “這不是我做的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長孫昊擺了擺手,示意尉遲冷靜下來。

  在看見尉遲重新坐下來捧著白柔的鮮美木瓜的時候,他才繼續說道:

  “事情不管過程怎麽樣,重要的是一個結果,不是嗎?”

  對於這一點,尉遲緩緩點頭,面目苦澀的很,說道:

  “你說得對,事情不管過程怎麽樣,重要的都是一個結果啊。”

  “世人隻以結果論英雄啊。”

  說完了之後,自己是終於沉默了下去,無心吃瓜的模樣,看的白柔相當可憐。

  長孫昊完全收拾了心情,他要提起來正題了。

  只聽見他首先說道:

  “現在的結果是什麽呢?”

  “第一,商會並沒有辦法保護我們,我們的損失非常非常大。”

  “這一點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承受的,如果繼續這樣,我們肯定是輸得體無完膚的。”

  “第二,商會之中只有你沒有被攻擊。”

  “於是我們即便不知道過程如何,可結果就是這個結果。”

  “第三,十天之前,白家家主曾經是找你說明了情況,當時肯定是祈求你幫助我們的。”

  “可是你最後還是沒有辦法幫助我們。”

  “這十天時間來,你只是在徐福鎮之中隨意的轉著。”

  “我們即使現在得知你是被江舟城的人騙了,這才會有這種得意洋洋的模樣出現。”

  “但這不是你失敗的借口。”

  三句話說完了之後,尉遲徹底被擊垮,吃瓜的動作已經是停滯了下來。

  而長孫昊臉上終於是出現了很多很多的狡猾,他最後對著尉遲說道:

  “我們五個家族之前已經是商量好了。”

  “如果你這一次將事情解決了,那麽你以後就是我們永恆的尉會長。”

  話鋒一轉,長孫昊冷漠的說道:

  “但如果你沒有將這件事情解決,我們就真的對你失望了。”

  “眼下就是後者,你不但是沒有將事情解決,反倒是將事情越弄越糟糕。”

  “那我們只能是執行我們原本的計劃,也就是從現在開始,我們需要從商會裡面離開。”

  “也就是從今天晚上開始,徐福鎮聯合商會,我們五個家族退出。”

  “我們的金銀將會全部從商會裡面撤走,同時會帶走屬於我們的那些利益。”

  尉遲頭暈目眩。

  長孫昊依舊。

  “這不是我們過河拆橋,這也不是我們不守道義,只是說情況就是這樣。”

  “我們被攻擊的五個家族只能是抱團取暖!”

  “到時候由我長孫昊出面和對方去談論的,我相信我可以滿足對方的一些要求。”

  “我更是相信繳納了保護的費用之後,雲山門就不會對我們發起攻擊了。”

  這一大段的話語說完了之後,長孫昊淡定的從袖口中取出來六張紙。

  每張紙上的文字內容都是一樣的。

  大致的情況就是尉遲同意他們離開商會,並且是因為彼此理解的理由讓他們離開商會的。

  總的而言,這就是屬於和平分手。

  其他家族這就在長孫昊的示意下,拿出來筆墨,一個接著一個在紙上面簽字畫押。

  一式六份,每個家族一份,省的後面扯皮了。

  “君子之約不可以嗎?”尉遲絕望的說道。

  “不行。”長孫昊回答。

  拔鳥無情的長孫老漢,尉遲面色上各種的酸楚。

  “別心塞了,快點吧,這種事情已經是變成了定局,別說是你,就算是我,我也沒辦法。”

  “……”

  於是在長孫昊的催促中,尉遲在紙上寫上了自己扭來扭去的名字。

  等到畫押的時候,尉遲還哇的一聲哭出來。

  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濃烈的絕望。

  以至於整個人直接埋在了白柔的大木瓜中,瘋狂的吃著鮮嫩的木瓜。

  “絕望之後的暴食啊。”白柔看著尉遲吃瓜的模樣,心中再一次的感覺到濃烈的不忍心。

  “別吃冷的,我這邊有熱的。”白柔忍不住的說道。

  眾人包括尉遲在內:“?”

  白柔這就低著頭,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我是說木瓜煮粥比較好喝,你們不要誤會了。”白柔辯解道。

  眾人:“……”

  無語之中,長孫昊主動的將印泥拿了過來,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尉會長,人的一生啊,有很多很多的階段,每個階段你都會遇到不同的人。”

  “有的時候,咱們也都會做錯很多的事情,但沒有辦法啊,人生本身就是會出現很多的錯誤。”

  “今天你不犯錯,那麽你就不知道前路是何方,我們總是在不斷的犯錯中慢慢的往前爬。”

  “也只有錯誤才能夠指引正確的方向,是挽救和彌補讓我們一次又一次的知道我們還活著啊。”

  “否則渾渾噩噩的永生又有什麽意義呢?”

  說完,幾個家主連續鼓掌。

  說的好,人生大導師!
  “大師,我悟了。”

  尉遲勉強的提起來自己的大拇指,咬著自己的唇,嘴巴咬出了血,各種絕望,各種不忍心。

  卻在最後還是在長孫昊的狂喜中,一張又一張的將紙張上落下了自己的指紋。

  ……

  “成了!”尉遲和長孫昊同時心想。

  ……

  長孫昊滿心歡喜的看著面前的紙張,這張紙可是寶貝啊。

  有了這種紙,他就可以和官府的人說明情況,他們就可以重新組建商會了啊,哈哈哈哈。

  爽!
  太爽了啊!

  今天就是我長孫昊的幸運日啊!
  尉遲捧著紙張看了看,各種嫌棄的樣子。

  還是長孫昊將這張紙好好的收起來,然後送到了尉遲的袖袋裡面,同時還補充了一句,道:
  “尉會長,您以後好好保重啊,還有這個公函可不能丟失了,這是你犯錯的證據啊。”

  “哈哈哈。”

  尉遲擦了擦眼角擠出來的眼淚,他說道:“長孫家主,您真的是一個好人啊。”

  “可不是麽,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存在啊。”長孫昊瞬時回答。

  再就打手一招,對著外面說道:“來人啊,上菜!”

  可不麽,終於是將尉遲從高位上直接踹下來了。

  那麽昔日的榮光就坐在自己的旁邊,自己怎麽能不好好的和對方吃頓飯?
  不和失敗之人吃飯,這怎麽能凸顯出來自己的成功呢?
  前面說的是扯淡,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木瓜收拾好,門打開,是燈花樓的老板將飯菜端進來的。

  他可不知道這議事廳裡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知道自己做好本職的事情就好。

  不過真的等看見了尉遲哭的痕跡之後,他一邊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一邊也是疑惑的很。

  “這是怎麽了?”

  “尉會長怎麽剛剛哭過的樣子?”

  “似乎、可能、大概也許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他也不敢問,帶著這種疑惑直接走人,臨走的時候還關上了門。

  如此一桌佳肴。

  尉遲是長長的擤鼻涕,再就端端正正的坐下來了,堅定的模樣看著長孫昊,說道:

  “前輩,晚輩往後還是需要好好的和您學習啊。”

  “但不管如何,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先吃飯!”

  喲,還能吃下去呢?要是我,我就吃不下去了。長孫昊意外,但還是笑著說道:

  “是的,吃好身體不愁金銀麽,來來來,吃飯,吃了這一頓,有可能以後就有些小麻煩了啊。”

  還站起來給尉遲送過去了一個螃蟹。

  尉遲估摸著這螃蟹得有二斤重,放在前世,這螃蟹價格可不算是便宜哦。

  再用毛筆在螃蟹上寫個“陽”字,光明磊落的同時,價格再來翻倍。

  尉遲這就不客氣了,他笑的可可愛愛的吃螃蟹。

  還給旁邊的白柔送過去不少挖出來的蟹膏,道:
  “白姑娘,以後我們可能沒有辦法見面了,這是用來感謝你的木瓜。”

  白柔感激的接過去,道:“沒事的,有錯有對,世道就是這樣的。”

  長孫昊看著兩個人的模樣,無語的很。

  這是老子長孫家給的錢,你特麽的狗比尉遲,拿我的金銀對白柔獻殷勤,早幹什麽去了?
  你早想要乾成了白柔這樣的人,她還能跑得掉?

  現在離開了之後,才知道別人的好?
  而白柔她想了想,還是有些為難的說道:“尉會長啊。”

  吃螃蟹的尉遲疑惑看著她,等到看見了對方的糾結之後,他笑著說道:

  “沒事,白姑娘有事可以直接說的。”

  “那好吧。”

  白柔想了想,“是這樣的,我們之前不是聊到過白素貞的姻緣嗎?”

  “是啊。”尉遲茫然的點頭。

  “我之前是同意的比較倉促,但是這兩天專門去問了一下她的想法。”

  “白素貞本身則是和你們尉家小輩的關系一般般的,所以這兩個人姻緣我沒有辦法做主。”

  “畢竟姻緣這種事情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不可能強行讓白素貞同意這段姻緣的。”

  白柔說著,這就更加的有些難堪。

  她知道自己說假話,這卻還是有很多的難堪,她認為自己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但有什麽辦法呢,這個時候她不可能和尉家再扯上關系的。

  這個時候長孫昊才是頭兒。

  她白柔需要在長孫昊的面前表現自己的忠誠,一如沒有商會之前的自己一樣。

  尉遲聽後,神情猶豫了一會兒,隨後也沒有說什麽。

  長孫昊是可以明顯發現尉遲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真正的面如死灰。

  而看見尉遲這種神情的低落,越是低落,長孫昊就越是爽快!要知道這可是一種侮辱啊!

  對於家族而言,除了主要一脈的男子和女子不能隨便的同意之外。

  其實小輩的事情,一般只要關系不差,這就可以直接做主的。

  至於說什麽看白素貞本身的想法,說她本身不樂意?

  怎麽的,還能有許仙不成?
  那肯定沒有的。

  所以白家之中白素貞這種小輩的命運,這就是直接捏在了白柔這樣的家主手中。

  只要白柔同意了,那麽不管白素貞到底喜歡誰,白素貞都要去面對。

  這就是現在這種家族體系中明顯的一個弊端,也是很多小輩都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

  一個大家族的背後,會有不少小輩們的犧牲。

  如此這個世道不開玩笑的來說,還是會有很多的小輩被生生的拆散。

  導致出現很多“莫欺少年窮”的情況。

  其他幾個家主看見了後,他們吃飯的動作都有些尷尬了。

  這就當面直接抽別人的臉啊。

  他們剛剛和商會沒有關系,這就將這種事情說出來了?
  這白柔關鍵時候還是能明顯會站隊的啊。

  “沒事,白姑娘,這種事情都是能理解的。”尉遲小聲可憐的說道。

  “謝謝。”

  白柔為難,想了想還是不忍心的說道:

  “以後我給您送木瓜。”

  “我自己在白家院子內種了不少的木瓜。”

  “以後我弄熟了之後,讓人給你送過去。”

  “好的。”尉遲悻悻的樣子。

  我打爛你的木瓜,怎麽的,還藕斷絲連的嗎?長孫昊無語。

  而白柔都這樣說了,他更是需要狠狠的踩一腳尉遲才是啊。

  這就放下筷子,從袖袋裡面取出來了一封信。

  他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尉遲的旁邊,將這封信壓在了尉遲的旁邊。

  尉遲疑惑的抬頭看著長孫昊,他這可就真的不知道這長孫老漢是什麽意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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