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依老賣老

  來到紅姐經營的那家大排擋，這會是晚飯徹底結束，正好是夜宵開場的時候。

  點菜區一眼就看見了曲老，曲老轉過頭笑呵呵的說：“小霍，小陳，這邊，趕緊看看吃什麽，又是一批新來的海鮮。”

  “曲老您看，您肯定是懂行的人。”

  到了人前，霍彤一下就恢復了正常，依舊是巧笑嫣然的模樣，湊上去以後笑道：“這魚看著都新鮮，還真難選了，我看這黃腳立就不錯啊。”

  曲老呵呵一笑：“有品味，這魚確實可以，不過吃的多了也煩，以前是好魚現在養殖的多了就不新鮮了。”

  “小陳，你們不忌口的話我點幾個下酒菜吧，一會咱們爺倆好好的喝一杯。”

  曲老回過頭，大大咧咧的說：“上次談的都是公事，飯吃不好酒也喝不好的，現在在小紅的地方上咱們就沒那麽多事了就當閑聊。”

  “我歲數大了，現在是早睡早起也不熬夜了，不過你小陳的面子我肯定要給的。”

  這話說的就是倚老賣老，仗著老資格在這賣弄臉面，在省台而言大家都認可曲老的面子，不過他現在這歲數純粹佔著茅坑還拉不了屎，但沒辦法的是你一定要給他面子不能得罪他。

  體制內的資歷就是如此神奇，即便這老頭現在連電腦鍵盤都不會摸，可架不住他就是資歷擺在那，哪怕和德高望重沾不上邊你都要給他面子。

  陳斌馬上拱手笑說：“這樣，我和小姨先去包房弄一下桌子，吃什麽曲老你決定就好了，我們倆就不在這呆著了省得年輕不懂連點一氣。”

  “好好，你放心，點的肯定都是好東西。”曲老哈哈的一樂。

  到了提前定好的包房，陳斌拿著餐具開始用熱水洗了起來，面色如常計劃看不出什麽想法。

  霍彤上前幫忙，有點坐不住的說：“小斌，你就受得了曲老這態度，說真的這人除了上班的年限長以外一無是處，幹了那麽多年就是在混而已一點亮眼的成績都沒有。”

  “其實台裡不想返聘他，也就是一些時局的政策沒辦法，他現在在台裡佔著茅坑不拉屎引起了重怒，不過大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陳斌笑吟吟的說：“有權利的那些，痛恨他仗著資歷什麽都不懂還敢指點江山指手畫腳，年輕一些的就恨他佔住了位置，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是不變的道理，主要是他往這一佔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必須伺候討好的爺。”

  “對的！”

  霍彤一咬牙，道：“曲老在台裡表面受人敬重，不過背地裡誰都不喜歡他，其實你不是體制內的人壓根就不用管他的。”

  陳斌笑了：“就因為我不是體制內的人，所以呢我倒要好好的用他，其實有實權的可不好巴結，他這個空殼子反而對我來說更有用處。”

  “有什麽用處？”霍彤都不禁皺起了粉眉。

  陳斌意味深長的說：“等到小姨想出氣的時候，自然他就有用了，德高望重這種東西很虛不過得看和什麽相集合。”

  “很巧了，我就有真金白銀的實力，有這支撐就能把他那看似雞肋的作用發揮出來。”

  說著話，包房的門被打開了，曲老大笑著走了進來：“小陳，點了幾個菜，今天難得熬夜我們爺倆好好喝一杯，小紅這沒什麽好的酒，我特意帶了一瓶15年的大曲過來。”

  “好酒啊！”

  陳斌拿起酒瓶，恭維道：“這才是有品味，整天什麽茅台和洋酒的也就喝個名氣，最好的還是這一類的年份酒，再過幾年想喝都不知道哪有了。”

  那兩瓶一斤裝的白酒有點年份，即便是玻璃瓶的但酒液已經泛黃了，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那種藏酒。

  曲老很開心的笑說：“你有品味，這酒可是我藏挺久的，今兒咱們爺倆好好的喝上一杯。”

  被這一吹捧曲老是心情大好，頗是見了知己一樣拉著陳斌就說個不停。

  他在台裡是地位超然，但說到底就是一個返聘的知道，開會的時候聲音很大，但具體的事務就是沒話語權，說白了就是當一吉祥物供起來。

  陳斌投資這一個億，他倒是拿到好處給自己孫女爭取到了機會，自然而然的陳斌也要讓他有點付出。

  菜上了酒也上了，沒多一會紅姐也過來了，一坐下說：“小霍，你問的那個我都問不清楚，肯定不是芒果台和一般地方台買走的，曲老這邊呢？？有沒有消息。”

  曲老頗是得意的笑說：“問到了，買走版權的是帝都電視劇製作中心。”

  霍彤有點沉不住氣，正要開口問情況怎麽樣，突然腳上一酸讓她感覺有點異樣。

  只是被捏住那種不算疼痛的微酸，最重要的是男人的手並不粗糙但又很大還有力，輕輕的捏了一下又拍了一下滿含著隱喻。

  霍彤頓時混身一個機靈，即便是隔著一層布料，但她想不起多少年沒異性接觸過自己的身體了，而且那手掌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清晰，但第一個感覺就是有力但又特別的溫柔，即便沒任何的語言，但傳遞的消息讓她清楚這不是自己該開口的時候。

  她臉色微紅，沒有看向別的地方，因為她很清楚這手掌屬於旁邊那個男人。

  手掌只是在腿上，隔著褲子拍了一下就離開了，瞬間她是松了口大氣，可不知道為什麽心裡有隱隱的失落。

  陳斌輕描淡寫的說：“這樣估計也沒戲了，反正我只是心血來潮問一問，倒是麻煩曲老了。”

  說著，陳斌主動舉起了杯敬了他一下，才說道：“這事吧就不用提了，反正別人都投資了就沒我什麽事，目前來看投資的錢夠多了。”

  “帝都那圈子，幾個臭錢砸不開門的，我就不自討沒趣了。”

  霍彤面色如常，不過心裡就有點詫異了，因為陳斌很在意這個事，突然換了口風，她細一琢磨就知道什麽叫以退為進。

  曲老一聽就不爽了，說：“小陳，別人我不敢說，但我認識的同學和朋友夠多的，你真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牽一下線的。”

  陳斌笑說：“曲老，這事是我這外行考慮的不夠周全，麻煩您老出面也真是對不起了。”

  “我就是有點興趣，買不下來的話就算了，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算我找個借口咱們聚著吃一頓吧。”

  這一說，曲老反而面色嚴肅的說：“小陳，咱不敢說關系有多好，但起碼你開了口我去辦這事，要是不弄點成績出來談不妥啊。”

  霍彤瞬間明白了，曲老那邊談的肯定有建樹，之所以什麽都不說就是在賣關子拿捏自己的身份。

  估計他去談的時候都誇海口了，現在陳斌表示無所謂了，他反而就著急了。

  是自己沉不住氣了……霍彤面色頓時一紅，知道陳斌為什麽要按她的腿讓她不說話了，但腦子一個恍然又想起那個感覺，一下又讓她體會到了久違的濕潤的感覺。

  陳斌一副為難的口吻說：“曲老，原本我是想自己拍一下練一下手，但現在版權都賣出去了，是那家公司的話實力很雄厚，我就沒必要和人家爭了。”

  “我做生意投資，就是想賺錢而已，也不想鬥什麽無謂的氣。”

  陳斌舉起酒杯敬了他一下，很誠懇的說：“不管怎麽說謝謝曲老了，這事不成的話也就算了，起碼也就我這門外漢一時腦子發熱，就是喜歡那書而已。”

  曲老一聽都著急了：“說啥呢，那邊我認識的人多，一聽你有興趣人家是感覺引為知己了，你這邊真有興趣我就安排一下見一面談一談。”

  “這樣啊，那麻煩取老引見一下。”

  曲老爽朗的一笑，說：“你就放心吧，這點面子我還是有的。”

  酒足飯飽，二人默契的起身，一路慢慢的走回家，都小酌了一些帶著些許的酒意。

  誰都沒說話，氣氛微微的尷尬，陳斌先開了口，冷笑說：“難怪紅姐說了，曲老這一類人在台裡不受待見，除了佔著茅坑不拉屎以外，就這風格誰不討厭啊。”

  霍彤溫聲笑道：“什麽風格？”

  “倚老賣老就算了，吊人胃口這一類的也是討厭，而且他很喜歡討功勞啊。”

  陳斌很不客氣的說：“這類的人在單位裡混不上頭了，他唯一說的上話是因為他的歲數擺在那，大家要尊老的道德綁架著不得不對他客氣，導致他忘了自己是哪根蔥了。”

  霍彤不禁撲哧的一笑：“以前覺得你與人為善對誰都客氣，難得聽你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倒也是少見啊。”

  “討厭這一類人而已，佔便宜心安理得，辦點小事似乎你欠他多大的人情一樣。”

  陳斌琢磨了一下，說道：“不過也沒必要得罪他，這老東西還是有點用的，他喜歡裝B喜歡出風頭就隨他去吧，重要的是這事能幫我們辦好。”

  “你覺得有希望？”霍彤有點疑惑，說話都底氣不足了。

  如果說目前國內電視劇有天花板的話，那鄭曉龍就是當之無愧的天花板，他所在的公司絕對的行業第一，從各方面來說都是無比強大的。

  “有吧！”

  陳斌自己都心虛了，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看不看得上你的投資真是兩說。

  可這部神劇日後的重播率那麽可怕，加上現象級的爆火，收益之高是躺著就能賺的，陳斌不想放過這種可以賺輕松快錢的大風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