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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十連抽:荒古聖體拿來吧你》第149章 請個假_
  第149章 請個假_
  “滾蛋,馬眼還是留在你的褲襠裡邊吧。”田襄罵完就笑出了聲。

  馬瑞林一愣,接著想到自己要被宰一周,老大不樂意,“你小子要考上了,可得還我一周的飯錢啊!”

  “還,還!要能考上我把你大爺供上。”田襄一邊笑一邊拉著他擠上了公交。

  政府部門的辦事效率低,以往田襄只是聽說,這次可算是深有體會。面試是五月底的事情,六月中旬還音訊全無,田襄和馬瑞林腦袋頂腦袋嘀咕了半天,最終得了個結論:咱倆都沒戲。醫此,這段時間二人沒少投簡歷,面試也參加了好幾個。直到六月底畢業論文答辯結束,二人已不抱希望時,先後接了個電話,內容相同:七月十日,地質局報到。

  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田襄找到了薛雨馨,抱著她在空中轉了幾圈。原本沉浸在因田襄畢業而傷懷之中薛雨馨,陪著他興奮了好一陣。田襄留在了省會,兩人的前景似平愈加光明。

  田襄到宿舍樓下時已是半夜,早過斷電的時間,可今天整棟宿舍樓燈火通明,當然也有一些屋子黑漆巴烏地一點光線也沒有。臨近宿舍樓時,眼前的一幕更令人震驚,樓上嘈雜紛紛,叫聲罵聲響成一片,樓下一片狼藉,已經四分五裂的爛水桶、暖水瓶、破板凳甚至還有幾張散了架的破桌子。十幾名院系裡的老師在樓下嚴陣以待,有個老師還手持一個小型揚聲器衝上邊吼,“不想畢業了?抓緊睡覺,誰再鬧事,畢業證不用領了

  他不吭聲還好一些,這一吼,立馬迎來宿舍樓的一陣叫罵聲,不知是那個宿舍竟然隔窗扔出來個洗臉盆,“哐嘡”一聲撞擊在地面,隨即是一陣劈裡啪啦隔窗撂東西的聲音。這一次扔下來的純粹是私人用品棉被、枕頭、棉衣、涼席,還有整摞整摞的書。

  我操,啥情況,暴動了?田襄躲在遠處,生怕被東西砸到。過了好一會,終於安靜了下來,或許宿舍裡可扔的東西都消耗淨了。突然不知是誰在樓上撕心裂肺地大叫,“哪個狗日的把我的涼席給扔了?”接著一片哄笑聲。

  田襄笑嘻嘻的看了看樓上,又望望遠處無奈的老師們,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意。“不好!“他大叫一聲連忙衝向宿舍,一片跑一邊罵,“誰他媽敢扔我的東西,老子捏死他!“

  走廊裡更是一片狼藉,有個宿舍的門被砸了個窟窿,還有個徹底被拆了下來。“太他媽過分了歷屆畢業生都鬧可沒見到這麽過火的。“田襄一邊走一邊嘟囔。

  七扭八歪跑到宿舍,一把推開門,桌子上點了兩根蠟燭,映照這一片狼藉的屋子,渾似剛被打了劫。馬瑞林他們湊在一起,說笑聲、罵娘聲不絕於耳,個個臉上流露著難掩的亢奮。

  “田襄,怎麽才回來,錯過一場好戲!“四眼迫不及待地說道。

  田襄連忙查看了一番自己的東西,床上涼席枕頭都在,壁櫃也完好無損,長長地松口氣,扭頭白了他們一眼,“今天宿舍不是沒斷電嗎?點蠟燭乾球。”

  “電倒是沒斷,他娘的猴子把燈泡敲了。”馬瑞林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兜了猴子的腦袋一下,罵道:“他小子引狼入室,把對面宿舍的牲口們招引過來,暖水瓶、臉盆反正撈得動的都被搶走扔樓下去了。”

  田襄看了看床下,“操,我的拖鞋呢?”一向不多話的劉旭開口道:“樓下!”

  “猴子,你他娘的敗家玩意。”田襄憤憤地罵道。

  “怎麽都怪我呢?若非我及時敲爛了燈泡,咱屋會被牲口們洗劫是更乾淨。”葛侯呲牙咧嘴地爭辯。

  “少來,要不是你去撒尿,能有這些事嗎?“四眼不無好氣地說道。

  “撒尿不出去,撒哪?”猴子翻著白眼狡辯。“好了,好了,貢獻點物資討個樂子,也是蠻不錯的嘛。”馬瑞林勸解道。宿舍漸漸安靜了下來,樓道裡傳來有人跑來跑去的“咚咚”聲,幾個人會意地看了看,笑了起來。肯定有人今天晚上只剩下光床板了,怎麽睡覺都是個問題。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都已漸壓。然而,沒人提出睡覺。

  陳奎突然感歎了一句,“後天就要離校了,不知何時才能重逢。”

  田襄想開口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張張嘴又閉上了。

  好一會後,還是馬瑞林先開的口,“兄弟幾個也別傷懷,來日方長,見面的機會多的很。我、襄和四眼都在省會,猴子考研也在,陳奎和劉旭你倆雖回老家,但交通方便,見個面還是很容易的。”馬瑞林說的雖然輕松,但語氣明顯有些沉心
  誰都沒有接話,靜靜地坐著,相聚四年一朝別,大家心裡都空落落地。停了好大一會還是田襄先開口,“大家睡吧,明天咱們坐坐,我請客。

  馬瑞林咧嘴笑道:“喲,沒看出來呀,咱們的襄臨畢業突然大方起來了。”

  田襄歎了口氣,“上學四年,都是我蹭你們的飯,心裡有愧,最後一次算是補償吧。”說完倒在了床上。

  劉旭看了看田襄,“最後的晚餐。”

  “不,是畢業的晚餐,也算是對這四年的一個緬懷吧。”田襄悠悠地說道。

  馬瑞林張張嘴,想開句玩笑,但最終還是沒吐出一個字來。他明白,田襄心裡很苦,四年大學就他小子上竄下跳,一天到晚忙著賺學費生活費,別人都是打個電話的事,可這小子硬是起早貪黑拚出來的所有費用。一樣都是四年,別人領略的是風景,而田襄所觸的盡是泥濘。換做別人,或許早已崩潰,而這小子不但硬挺了過來且還能笑出來,雖然笑過之後盡是辛酸,但畢竟笑了,總比哭好些。

  畢業的最後一天,一聽田襄請客,結果班裡幾乎所有的人都來了。應該說,這是全班臨畢業的第二次聚會,這頓飯錢大家一起湊的。該說的,說了;該笑的,笑了;該哭的,哭了。

  田襄端起酒杯,眼角泛著淚花,聲音有些哽咽,“千言萬語,盡在其中……”說完一飲而盡。酒杯還沒放下,見薛雨馨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徑直來到田襄的面前,衝他眨了眨眼,伸了伸舌頭,壞笑道:“來看著你。”田襄幸福地望著她,似乎擁有著整個世界。

  在同學們豔羨的哄鬧聲中,角落裡的一個同班女生悵然若失地歎了口氣。原本認為,一個結束可以打開另一個開始,而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入職培訓三個月後,田襄和馬瑞林都被分到了勘探隊,唯一不同的是老馬被分到二隊,而田襄被分到五隊。雖說被分了下去,但還屬於實習期,工資減半。倆人在都市村莊夥租了間房子,由於剛入職且沒有外出任務,一天到晚攪合在一起,四眼和猴子有事沒事跑來轉轉,薛雨馨也會過來湊湊熱鬧,兩人蝸居的這個小房間,時常回蕩著歡聲笑語。對田襄來說,這是一段無比幸福的日子。

  時光荏苒,轉眼間田襄已參加工作一年半了。從剛參加工作的懵懵懂懂連測量儀器都不太會使的大男孩,成長為勘探隊裡的年輕有為的中堅。進步的速度之快,別說老隊長就連自己都不太相信。

  這一年多來,穿梭在崇山峻嶺之間,雖然絕大多數在本省,但距省會卻相當的遙遠,因此他和薛雨馨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只是電話沒間斷過,幾乎每天都要膩歪半天。他給薛雨馨講自己每天見到的和想到的,有險峰峻嶺、雲山霧海,有窺測到礦脈的狂喜,更有一無所獲的失落。她聽著、笑著、擔心著,她已經習慣、甚至迷戀上了田襄的聲音,如果沒聽到他的笑聲,半夜輾轉反側難以安眠,甚至會被噩夢驚醒。然而,田襄的手機時常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她理解,畢竟在窮山僻壤間奔波,手機信號根本覆蓋不到那些地方。

  直到有一天他給薛雨馨講了自己一直重複做的那個夢,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愈發的頻繁了。

  “回來好嗎?“薛雨馨強按著心中隱隱的擔心,輕聲問道。

  “怎麽了?”田襄問道。

  “想你了,非常想。”薛雨馨的聲音很低,似乎在那邊流淚。

  田襄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原本想給薛雨馨最好的生活,可結果呢?卻是長時間的分開。有些愧疚,也有些無奈,長長地歎了口氣,“下個月就回去。”

  掛了電話後,他的心裡堵得慌,有種難以名狀的壓抑令他喘不過氣來。走出搭在山窪間的臨時帳篷,放眼那鬱鬱蔥蔥的群山,“嗷”,他大吼著,想要吐盡胸中的壓抑。

  旁邊帳篷裡探出了個腦袋,胡子拉碴戴個眼鏡,眯著眼一本正經低問道:“襄,大白天都發情?咱還有二斤豬肉,解決一下。”這位胡子男叫余成,四十多歲,在整個隊裡年齡最長。這家夥經驗豐富,專業水平很高,唯一缺點是愛講黃色笑話,且對面不管男女,都要把黃色內容演繹到極致,甚至每個動作都有生動形象的闡述。因此,隊裡都敬稱他為“老黃”。久而久之,大家似乎忘了他的名字,無論男女老少,甚至局裡邊的領導也入鄉隨俗,尊他為“老黃”。聽說幾年前一次表彰文件上都幫他改了姓。

  田襄白了他一眼,還沒回話,遠處就跑過來個人,“怎啦,怎啦?”是陳偉,另一個隊友,黑瘦黑瘦把露出的滿嘴牙襯托的超白,三十多歲年齡,卻顯得極為老相。

  “偉哥,別過來,老黃在噴糞呢。”田襄早與他們極為熟絡,時常開些玩笑。

  “你小子,怎他媽不改口啊,偉哥偉哥的,比老黃還磕磣人。”陳偉大大咧咧地一邊罵一邊往這邊走。

  “知足把你,你是咱隊裡二十多號人的哥,還他媽不知足,怎麽改口啊?改成春藥?“老黃咧著嘴壞笑著。

  “老黃,你別四處噴糞。剛才隊長來電話,天黑前返回駐地。”陳偉一邊收拾散放地上的儀器一邊說道。

  老黃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哼了一聲,“老杜淨扯求蛋,離這麽遠,再有一個小時天就黑了,這窮山老林能下去?”老黃發著牢騷不以為然地點了根煙。

  隊裡這次派兩組進山做前期測繪調研,他們三個一組,從前天起已落腳在這裡,原本今天下午就要趕回,可幾個數據不太準確,因此三個人簡單商量一番,準備再多待一天。要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距離這麽遠,按理說隊長不會下這種毫無道理的命令。田襄感到莫名其妙,“為啥?”

  “隊長沒說,隻命令回去。”陳偉一邊收拾一邊回答。

  “你他娘的能乾成啥,他沒說不會問呀?”老黃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機撥通了隊長杜成才的電話,“隊長啊,天都快黑了山頭都爬不下去怎返回呀?“老黃咧著嘴,滿不在乎地衝著電話說道。

  田襄和陳偉沒聽到隊長在電話裡說了什麽,只見老黃的表情愈來愈嚴肅,“是!“老黃從地上彈起,抬腳碾滅剛扔在地上的煙頭。

  田襄難得見到老黃認真,嬉皮笑臉地湊過去準備開玩笑。“滾去收東西!快!“他還沒出聲就被老黃罵了過來。田襄伸了伸舌頭,沒敢反駁,幫忙去了。

  都是些儀器帳篷和簡易日常用品收起來並不麻煩,一會功夫幾個人打好包裹,就準備上路。臨出發前,老黃竟然從黃挎包裡掏出了那杆獵槍,全隊只有三個人配有這東西,一個是隊長杜成才,另外兩個都是老隊員,其中之一就是這位老黃同志。

  陳偉和田襄都是一愣,心裡徒然緊張起來,“黃哥,怎麽了?”

  老黃一邊檢查獵槍一邊道,“媽個巴子,那一組遭狼了,有人負傷。你倆小子路上要多長點眼,別他媽把那東西當成狗。”老黃一臉嚴肅地往獵槍裡按著子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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