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186.殺機四伏
空靈的音樂在大殿裡回蕩,窗外的烏鴉撲棱棱的飛起,猩紅的燭火在黑霧裡搖曳。詭異的氛圍使人沒有喘息的余地。
一襲沾血西服的新郎,紳士般挽著新娘的纖白手掌,踏著紅色地毯,不緊不慢的走來。
蒼白的皮膚,陰翳的面龐,腹部的傷口,周身繚繞不散的黑霧,不禁讓人懷疑男人到底是人是鬼。
但是,仔細端詳就能發現,黑霧其實是從新娘身上擴散出來的。這種黑霧形成了獨特的屏障將兩人籠罩其中。使人看不清他們的面龐。
這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淒美,從內到外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艾瑪和艾麗卡望著自門口走來的男女,就好像胸口壓了一塊巨石,嘴巴微張,眼神呆滯,視線被牢牢的吸引。
一旁的馬克雷眉頭微皺,眼眸裡是掩飾不住的詫異。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男人十有八九來者不善。
同樣緊張的還有經驗豐富的考約克。藏在袖子裡的手掌緊握手槍,這位經驗老道的驅魔人臉色緊繃,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望著信步走來的新娘和新郎,櫻島雪奈微微一愣,迅速回過神來,在這種詭譎離奇的場景中,她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即便教堂裡光線昏暗,紅毯上走來的兩人又被黑霧籠罩,但櫻島雪奈看見新娘身形的輪廓,幾乎可以肯定對方是惡靈新娘伊莎貝爾。
而伊莎貝爾身旁的男人,即使看不清其面部輪廓,但櫻島雪奈卻覺得對方十分的熟悉。和她的老板談不上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十分的神似。
“奇怪,張逸不是已經被送到醫院裡了?”
櫻島雪奈面露疑色,側頭看了馬克雷一眼。如果走來的男人果然是張逸,那麽馬克雷就是在說謊。
與之相反,馬克雷定定的望著走來的男人,很快認出了男人的身份,眼眸裡的驚疑迅速變為了陰狠。
他當然知道張逸沒有死,當他看清男人鮮血淋漓的腹部,當即明白面前這位腹部有傷的男人,就是大難不死的張逸。
但是,這場華麗而又詭異婚禮,讓人心裡難免產生震撼和恐懼。
望著走來的新娘和新郎,賓客席的五人都是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瞪大雙眼,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哀婉的樂曲在教堂裡飄蕩,刺骨的寒意在空氣裡彌漫。
美麗的新娘穿著潔白無瑕的婚紗,挽著新郎的手,向他們款款走來。她手裡的捧花是那麽鮮美奪目。精致的臉龐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今天這幸福的時刻。今天她將成為他的新娘,但這神聖莊嚴的婚禮中,卻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當挽著新娘的男人走到大殿中央的位置,經過銀色燭台的時候,驚疑不定的五人得以看清男人的相貌。
而看到這張蒼白如紙而又冷漠如霜的臉龐,艾瑪和艾麗卡目瞪口呆,頓時僵在原地。
果不其然,這個身為新郎的男人,赫然便是身負重傷,被馬克雷背出地下室的張逸!
只不過此刻的張逸,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身沾血的西服和新娘染血的婚紗倒是十分的般配。好像他們全都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這怎麽可能?”
老約克輕咦一聲,側頭看向身旁的馬克雷,那布滿疑惑的眼神已經說出了他的困惑:“馬克雷,為什麽張逸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把他帶出聖彼得教堂了嗎?”
櫻島雪奈的眼神也定格在了馬克雷的身上,臉上露出懷疑和警惕的神色,“馬克雷先生,你好像有事瞞著我們…”
馬克雷扯了扯嘴角,從容不迫的道:“先別急著懷疑我,眼前的張逸還不知道是人是鬼,這恐怕是惡靈的把戲。”
說到這裡,馬克雷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槍,臉色漸漸冰冷了下來。
眼前的局面是他未曾預料到的結果,他沒想到張逸竟然有勇氣大搖大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毫無疑問,一旦謀殺張逸的事情敗露,他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張逸和伊莎貝爾已經來到了主席台的位置。
凌厲的眼神掃視著台下的眾人,張逸陰冷的眼神最終停在馬克雷的身上。
馬克雷與其四目相對,縱使馬他極力表現出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但面對死而複生的張逸,他的臉色還是有些發虛。
“小心,那隻惡靈積聚了百年的怨氣,實力深不可測,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望著主席台上的美麗新娘,老約克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這還是第一次遇見能讓他產生不安的鬼怪。
馬克雷記起日記裡的描述,深邃的眼眸緩緩眯起,低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她就是伊莎貝爾…那個一百年前死在這裡的新娘。”
“沒錯…”艾麗卡和艾瑪面色劇變,身軀微微發抖:“我們感覺到了異常強大的邪惡力量…這絕不是一隻普通的惡靈,她足以輕而易舉的殺死我們。”
櫻島雪奈眉頭微蹙,沉默的盯著主席台上的男人,她大概可以猜出馬克雷不是什麽好人,必定是馬克雷試圖加害張逸,張逸僥幸逃脫才弄成這般模樣。
但她卻不明白張逸此時的意圖。要知道,馬克雷顯然不是等閑之輩,不知道還隱藏有多少手段,張逸這樣冒然的出現在馬克雷身前,以其現在的身體狀態,恐怕不是他的對手。而伊莎貝爾的收服進度還沒有達到百分之百,將她帶到這裡,會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不穩定因素。
隨著一首婚禮進行曲,張逸牽著伊莎貝爾的手邁著步子走向主席台。在聖母像前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台下的五人。
輕薄的頭紗輕微晃動,伊莎貝爾側頭看向張逸,蒼白的精致面容滿含期待,碧藍的眼眸裡既充滿愛意又蘊藏殺意:
“親愛的,你腳下所站的位置正是我之前死去的地方,如果你能和我一樣死在這裡,我們就能永不分離了…”
張逸勾了勾嘴角,淡定的道:
“先別急,在完成婚禮儀式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嘴角勾起瘮人的弧度,張逸陰冷的視線穿過人群,鎖定在馬克雷的身上。
漆黑的眼眸裡寒意彌漫,男人的嘴中擠出一句低沉的話語:
“馬克雷先生,你好像拿走了我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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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