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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風花雪月裡等你》370~371
  第370章 巧合
  總有人說,大理是一個能療傷的地方,我不反對這樣的說法,因為這裡是音樂的天堂,特別是古城這一片,總是會在街上遇到流浪歌手,而那些在酒吧駐唱的專職歌手,更是不計其數……

  對於很多人來說,音樂就是這個複雜世界的最好治愈,所以能在這裡得到療傷,也是必然……說不定,走著走著就會聽見一首心儀的歌曲;這時,只要你願意做個有心的人,就可以追隨著這些歌曲裡呈現的意境,趟過小河,走過林蔭小路,追逐著只有童年時期才會存在的歡聲笑語……最美的還得屬歌詞裡描述的那些姑娘們,什麽“莉莉安”,“董小姐”,“南方姑娘”,“北方女王”各型各款,應有盡有。

  難道這些還不夠讓你活在幻想中,忘記那些傷人的痛苦事情麽?
  抬頭看了看遠處的蒼山和藍天白雲,我又從煙盒裡摸出了一支煙點上,突然也不覺得該去吃什麽,是一件特別讓人感到煩惱的事情了,於是,我選擇了一種最自由的方式,當我走到左手邊第七家小吃店時,是什麽,就吃什麽。

  最終,我在一家賣餌絲的小吃店門口停了下來,我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因為這家小吃店的對面就是號稱古城裡最有格調的一個酒吧,即便是大中午,裡面也是有歌、有酒……而我就是那個能在對面沾光的人,我吃著自己的餌絲,看著別人喝酒、唱歌。

  這大概是我這段日子以來,最最放松的一刻了。

  我很想把這樣的心情分享給自己在乎的人,可難過的是,看來看去,陪著我的也只有腳下的影子……我是被拋棄了,所有的痛苦和快樂,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既分享不出去,也沒有人一起承擔。

  這個時候,我尤為想念葉芷……想念她的話不多,卻總是把所有空閑下來的時間,都用來陪我。

  我吸了吸鼻子,然後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包裡拿出了她留下來的那一疊機票……那一天,是我見她的最後一面,感覺過了很久,又覺得近在眼前。

  我撕了自己的嘴,怎麽能說是最後一面呢?……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我們會在某個地方不期而遇……我必須得這麽想,否則我現在所堅持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

  吃了午飯,我給老米打了電話,確認他們會在什麽時候到大理。

  老米告訴我,火車已經快到昆明了,之後會跟大巴車過來,差不多傍晚的時候到大理。

  這個電話打完之後,我的精神又開始緊張,我不知道有沒有把握在他們面前做出一副自己過得不錯的假象,唯一能給我底氣的,就是自己銀行卡裡的存款了,有時候,錢多錢少,也是衡量一個人過得好不好的重要標準。

  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起我媽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於是就在古城的金店裡給她買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金手鏈,又給老米買了一個大金戒指。我肯定沒有葉芷那麽會送禮物,但這也是我的心意。

  ……

  下午的時候,我和馬指導又見了面,是我主動約他的,因為我手上有一瓶白露之前托我帶給他的進口鼻炎藥。實際上,我自己也挺想找他談談的,談談困惑,談談對生命的見解;這個時候,他已然成為我身邊最有深度的一個朋友。

  一個門前有著大榕樹的茶館裡,我和馬指導靠窗而坐,他先是將身上的布袋放下,然後又掏出一隻手帕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水,活得一點也不像這個時代的人。

  我將鼻炎藥遞給了他,然後說道:“白露托我帶給你的,從日本進口的鼻炎藥,對過敏性鼻炎特別有用。”

  “沒臉要。”

  “出家人四大皆空,你就當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和露水一樣,都是來自於大自然的恩惠。”

  馬指導看著我,說了句“真會勸人”,然後就沒皮沒臉的將鼻炎藥放進了自己的布袋裡,接著又向我問道:“你最近怎麽樣?”

  我反問:“我要是穿金戴銀,你會不會以為我過得很好?”

  “出家人講究修行……所以我們只看內在,不看外在。”

  “你知道有一種人活得是表裡如一嗎?”

  馬指導往我放在手邊的那兩個裝著真金的盒子看了看,感歎道:“那你還真是活得表裡如一,你要是覺得這些跟糞土一樣的東西能填補你內心的空虛,那你完全可以當成是一種取悅自己的方式……”

  我笑……也樂於用這種玩笑在馬指導這裡找樂子,這些金子肯定都是真金,但卻不是給我自己用的。

  馬指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對我說道:“跟你說個事兒,我們寺院準備把廁所翻新一下,換成抽水馬桶,現在正在找善款,你看你這兒能不能……?”

  “能不能幹嘛?”

  “看透不說透。”

  “你這麽裝神弄鬼,不就是想讓我資助一筆錢,給你們修衛生間……你剛剛不是說金錢如糞土麽,那你們這個靠錢裝修起來的衛生間得成什麽了?”

  “趕緊收回你這句話,不能對佛不敬,小心因果報應。”

  “我都這樣了,還能怎麽報應?”

  馬指導語塞,半晌才開口說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報應,千萬別亂說話。”

  “成、成、成,我閉嘴。”

  “那善款的事情,你怎麽說?”

  “要多少?”

  “我們方丈說了,超過五千的,可以把名字寫在功德碑上面……看你要不要上功德碑了。”

  我笑了笑,感歎道:“看來這眾生也不平等啊,非要設個門檻,才能上功德碑!”

  “難平等,佛也分大佛和小佛。”

  我看著馬指導,想了想之後,回道:“為了讓你們也能坐在馬桶上拉,這衛生間我出5000;但我不要求上功德碑,就一個條件……今天晚上,我爸媽到大理,你也一起去吃個飯,順便見見人白露……你就這麽拿了人鼻炎藥,怎麽著也得當面說聲謝謝吧,這東西真不能拿的這麽心安理得!”

  馬指導看著我,臉色頓時就變了,他從包裡將那瓶鼻炎藥又拿了出來,然後拍在桌面上,再然後就一聲不吭的走了,走之前,連善款的事情也沒有再提。

  這麽小的事情,當然不可能在我們之間造成決裂,但也足夠讓我在他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他佛心不穩。按道理,出家人都應該有話好好說的。

  ……

  轉眼就已經是傍晚時分,我和陳進兩人,按照之前計劃的,由他做司機,一起去了火車站。在等待的過程中,又來了一輛大理牌照的甲殼蟲,這原本沒有什麽,也沒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當車上的人下來後,並進入到我的視線中時,我才真正大吃了一驚。

  因為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陸佳……

  這樣一個地方,這樣一個時間點,讓我很難相信這是巧合,但如果不是巧合,那她出現在這裡的意義又是什麽?
  (本章完)

第371章 那些回憶

  相比于我的吃驚,陸佳似乎早有准備,她來到我和陳進的身邊,笑了笑對我說道:“可能我不太適合來這個地方,但我確實是抱著和你一樣的目的來的……我想和叔叔、阿姨見個面,真的有好些年沒見過他們了。”

  我心中有那麼一些想法,但是沒有當著陸佳的面表達出來,所以只是點了點,也沒有開口說話。

  陸佳有點尷尬的在我身邊站著,而她表現出來的尷尬,也足以證明,她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是給了自己勇氣的,因為她不可能預料不到,我們在這個場合下碰面,會是什麼樣的氣氛。

  ……

  我又看了她一眼,不禁有些恍惚:兩年前的那個冬天,地點在上海的火車站,我們經曆了和此時一樣的場景,她穿著很厚的羽絨服依偎在我的身邊,那些對話曆曆在目。

  我向她抱怨道:“上海說是南方,可這冬天也太冷了……要是這會兒有一個火爐,我肯定把自己的手和腳都塞進去,變成烤爪子我都樂意!”

  “火車晚點了,沒辦法,你再忍忍。”

  “我沒事兒,我是怕你冷……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這兒等老米和我媽。”

  陸佳拉住我的手,笑了笑說道:“要是這點兒困難都不能陪你一起面對,以後怎麼在你爸媽面前做一個好兒媳婦?”

  “你越這麼說,我越覺得對不起你……咱倆在一起也挺久了,一直沒給過你什麼像樣的東西,卻讓你跟著我受了這麼多委屈……上次我和你回家,你爸媽沒少說你吧?”

  “你這麼優秀,他們為什麼要說你?”

  “得了吧,我可是一個特別敏感的人,從進你們家門開始,他們看我的眼神就不對……”

  “那你真是夠敏感的!”

  我面露狂想之色,然後說道:“你說,我要是一進屋,就把豪車的鑰匙往桌子上一拍,再從衣服里拿出幾個房本兒,他們是不是就不那麼看我了?”

  “你能不臭貧麼?”

  “我是說真的,這幾天我一直連著做同樣一個夢,我夢見自己開著大奔,穿著黃金鎧甲,在你們家小區門口繞來繞去……夢里要多春風得意,就有多春風得意;可醒了以後就別提多郁悶了!我問自己:到底是把這幾年的大好青春給揮霍到哪兒去了,你看我現在,喪家狗似的,簡直就是要什麼沒什麼?”

  “別這麼說自己,你不是還有我嗎?”

  我看著陸佳,壓低了聲音說道:“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更渴望往前走一步,哪怕一小步也行啊……我現在就特別希望能在上海有一個咱自己的房子,隔音一定要好,下次咱倆再啪啪啪的時候,你就不用使勁兒憋著自己了,愛怎麼叫,怎麼叫,省得隔壁老是來敲門,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

  “你能不能別說著、說著就開始不正經?”

  “真的,男歡女愛是人的本能,要是連這事兒都不能盡興,可想而知,這生存環境得有多惡劣!”

  “真沒法說你了!”

  我又往陸佳的耳邊湊了湊,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等回頭把我爸媽安頓好了,咱倆去酒店開個房,挑那種一米八的大床……根據科學研究,夫妻雙方如果在舒服寬敞的環境里面做()愛,生出來的小孩就會特別聰明,特別胸懷大志;相反,要是換成那種暗無天日的出租屋,小孩就會特別沒有格局,充其量只是一只會打洞的老鼠……因為,即便是一顆精子,對環境也是有感知能力的,這就是生而為人的靈性,以及選擇性!”

  我就這麼胡說著,陸佳嘴上罵我不要臉,手指卻將我扣的更緊了,我知道是生孩子這個話題觸動了她,她想為我生一個孩子。

  那天晚上,我們真的做()愛了,在我准備進入她體內的那一瞬間,她很清醒的為我戴上了避孕套……那一刻,我才是真的失落,我作為一個人,竟然因為沒有一套房子,而被剝奪了最基本的繁衍權。

  在發泄掉了性()欲之後,我重重趴在陸佳赤()裸的身體上。黑暗中,我的手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臉,她哭了……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在兩個人最相愛的時候,不能弄出來一個愛情的結晶,痛苦的不僅僅是我……甚至,她更痛苦,因為我的痛苦只是流于表面,而她卻在心里。

  ……

  似乎有點跑題了,但這就是我和陸佳相處時,真實遭遇的一切;我更記得,在上海時,老米和我媽一共去過兩次,一次在寒冷的冬天,一次在炎熱的夏天,兩次都有陸佳陪著。

  眼前的場景,漸漸和以前重疊,我差點以為,時間一直沒有在我和陸佳身上流失過……而我在大理的這一年都是假的,她依然在我的身邊,苦苦陪伴著,我們從來都沒有經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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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找回清醒的感覺後,我趕忙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香煙,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陳進大概是不想讓氣氛持續尷尬下去,主動開口向陸佳問道:“我看你剛剛開過來的車是大理牌照,哪兒弄來的?”

  “米高那個開客棧的朋友借給我的,讓我帶我爸媽四處逛逛。”

  “三寶?”

  “嗯,他挺照顧我們的。”

  陳進笑:“他有事兒求米高辦呢,當然得照顧你。”

  陸佳也笑了笑,沒再開口說話,她與我保持了距離,獨自靠著一塊廣告牌站著,她將雙臂放在胸前,是一個保護自己的動作,看上去特別孤單。

  我心里也不那麼是滋味,她不該來的,也不該給我帶來那麼多的回憶,這會影響我的心情,也不是說讓我的心情變壞了,就是難過,同時帶著那麼一些遺憾。

  ……

  三個人中,最先開口說話的還是陳進,他指著出站口的方向,然後向我問道:“那個穿灰色長褂的,是你爸不?”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真的看到了老米和我媽,他們手上都提著一只編織袋,一如既往的樸素,隨時會被人潮淹沒。

  我點了點頭,隨即便向他們那邊走去,陳進跟上了我,陸佳也隨我們走著。

  我們三人就這麼和老米還有我媽相對了……

  老米忽略了我和陳進,他有些意外地看著陸佳……想必,他們應該和陸佳說過自己到大理的時間,但是沒有想到陸佳會過來接他們,以至于和陸佳相對的時候,竟然忘了開口說話。

  “叔叔,阿姨,好久不見了……”

  我媽拉住了陸佳的手,大概是因為激動,也一連說了好幾聲“好久不見”,又問陸佳這幾年過得好不好。

  有些情緒真的是經不起碰撞的,別人這麼問,可能沒什麼,可是我媽這麼一問,陸佳就再也克制不住了,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這些眼淚代表的是這些年在我身上收獲的失望,這我知道……可是我卻沒有能力去給她一些安慰。

  似乎分手就是我和她之間的一道分界線,我永遠也不可能再和她胡說八道,說起那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且如此肆無忌憚。

  陳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如果是葉芷,你肯定不會這麼對她的吧?……她好像也和你說過分手,但是你的言語之間,卻從來沒把她的分手當成是分手……”稍稍停了停,他又特別嚴肅的說道:“米高,這種區別對待,可是很顯人品的喲!”

  我看了陳進一眼,回道:“不一樣,陸佳和我分手,我知道是為了什麼,那種感覺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那葉芷和你分手呢?又是為了什麼?”

  “我不確定。”

  “所以這種不確定,就承載了你對她的一切幻想?”

  我沒有理會陳進,他老是這個樣子,越是敏感的時候,越是喜歡把難題拋給我,而這些難題恰恰是我現在最不願意去面對的。

  ……

  下一刻,我接到了妮可打來的電話,問我有沒有接到我爸媽,說是她和楊思思等人已經在“女人花”酒吧聚上了,就等我們回來,一起吃飯。

  這都是事先約好的,沒什麼好說的,但讓我緊張的是,既然陸佳已經來了,會不會把她的父母也安排到我們的飯局上……如果會,我將迎來一個最難以應付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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