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年輕的神啊

  “方婧？”

  陳霜重複著這個名字，顯得有些自責，於是回復到：“抱歉，我不是有意說起這件事的。”

  似乎談及他人傷心之事時，人們總喜歡道歉，這既是尊重，也是一種岔開話題的話術，江辰微微一笑，對此毫不在意：“吃菜吃菜。”

  隨後，兩人將此話題徹底封印。

  江辰提取著腦海裡久遠的記憶，與陳霜聊著最近的生活：“聽說你有考研的打算，複習怎麽樣了？”

  “二輪已經一半了。”

  “可以呀，很多人這會兒甚至一輪都沒有結束。”

  “額，我進度已經算很慢的了。”

  吃飽喝足之後，江辰將陳霜送上了出租，畢竟這會兒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地鐵關閉，大多數公交車也都早早停運了，給她交個網約車送回家，也挺好。

  凌夜從腦海中跳了出來：“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啊。”

  江辰將手插進口袋，口中吞吐著白色的霧氣：“她什麽都不說，就等於所有的都承認，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千雅的機身開始震動，江辰的眼前浮現了出了她的疑問：“為什麽？”

  “她推薦的電影是我問方婧的，看的動畫是我帶方婧看的，真正的陳霜還在另一個世界好好的活著，如果那個世界的‘江辰’沒有說過類似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她是方婧，不是陳霜。”

  千雅：“可是，為什麽她要用了師傅的名字？而不是自己的。”

  江辰：“這就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了，或許是我想錯了，自作多情，又或許是這場時空的旅行本就存在著極其複雜的影響因素，她沒說，我就當沒聽見。”

  千雅：“你就不好奇這裡面有什麽原因嗎？”

  江辰看著掛在天上的月亮，對著AI女孩說道：“我連宇宙的盡頭在哪兒都搞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那更猜不來。”

  城市的倒影之下，江辰四周的人越來越少，他輕聲的繼續說著：“她過的很開心，那願不願意說，又有什麽關系呢？”

  不過說起來，也快跨年了，江辰在考慮要不要讓員工們放松一下？
  龍國有一個神奇的現象，跨年與過年，是兩個日子。

  跨年，跨的是日歷上的彩頭；

  過年，過得是黃歷上的團聚。

  畢竟，誰能想到在這個國家裡，有著兩幅日歷呢？
  第二天如期而至，江辰自律的一天開始，從床上蘇醒之後，完成了固定的晨跑任務，但以現在的身體素質來說，如果不跑個十幾公裡，都起不到一丁點的鍛煉作用。

  “說起來，我這幅身體素質怎麽這麽高了？”

  要知道除開這些時間來短暫的晨練，哪怕是按照琦玉老師的鍛煉方法，也不可能在半年時間內打破身體上的枷鎖，而現在早就一幅非人的體質了。

  凌夜對此倒沒什麽意外：“你跟雲蘭應該有聊過吧，中土大陸的超凡體系是建立在神明的基礎上，超凡者與神明之間的聯系越密切，自身的實力也就越強，包括不限於自身的靈力和身體素質，不過身體素質上的表現更加突出罷了。”

  這倒不難理解，江辰天天跟凌夜貼在一起，身體沒有變化才有問題：“原來如此，畢竟我應該是第一位與神明融為一體的人，所以短時間內，身體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這條規矩竟然還能應用在中土大陸以外，這讓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啊。”

  凌夜對此不禁吐槽到：“這有什麽匪夷所思的？光是天上掛的那個衛星竟然有兩個，這才匪夷所思好嗎？我現在懷疑，當年械神有沒有在中土的宇宙中也留造了個天基武器庫，沒準當年我要是不同意，他就一炮直接把我超度了。”

  江辰認真思考了一下，忽略凌夜此刻產生的危機感，從耀陽空間站的編號來看，沒準還真的存在這種可能。

  畢竟從目前的信息來看，械神誕生於中土，那麽沒道理在自家不建立這樣的大殺器，雖然當年與凌夜的對戰中，並沒有用出天基轟炸，但也有可能是他藏拙了呢？
  這時千雅想起了一件事：“你說，秋原星的上空，是不是也存在著一個星空耀陽啊？”

  江辰隨口答道：“應該不會吧，按照你的記憶來看，當時的械神應該已經具備了時空穿梭的能力，而惡星的艦隊能夠追殺到秋原星，掛在星球之外的星空耀陽站第一時間就會被覺察，所以即便是有也會被迅速摧毀掉，除非惡星人都是傻子。”

  千雅額頭掛出幾條黑線：“我也是惡星人。”

  江辰喝掉手中的最後一口水：“很顯然你不是傻子，而且你很聰明，惡星的科學家們能製造出如此聰明的你，顯然他們也不是傻子，所以，我猜測秋原星，或許是現階段我所知的星球裡，唯一沒有被械神乾預的星球。”

  凌夜這時插了一嘴：“千雅，當時我記著你好像說過，當年的械神是因為被而行人追殺才來到秋原星的，那麽是什麽原因令惡星如此暴怒，甚至不惜摧毀一個新生的地表文明呢？”

  千雅在記憶庫裡開始搜索：“當年女武神們接到的指令只是弑殺，但確實最高級別的S級指令，一般發布這種級別的命令，便說明的弑殺目標會對星球造成足以覆滅的影響。”

  咕嚕~
  聽到這裡，凌夜滿意的點點頭：“你看，械神是沒乾預秋原星，不過他乾預了惡星，你說，要是被那些高級文明發現了一個與當年械神幾乎一樣的個體，他們會不會瘋掉。”

  “別鬧，他們抓的是械神，跟我江辰又有什麽關系？”

  “哦，當年的追殺指令上，寫的不是械神，而是‘江辰’呢。”

  呢？
  “咳咳咳。”

  還能不能玩了！

  江辰回憶起這半年來的經歷，仿佛過了一兩年那麽久，而對於這四個世界的時空流速一直是謎一樣的存在。

  有趣的現象是，當自己在本世界與他們聯系的時候，雙方的時間流速是同步的，而當他穿越過去之後，時間的流速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家回家。”

  江辰終止了千雅與凌夜的發散思維，今天還有跨年活動，衝多少送多少。

  浩瀚無垠的星空之中，墨無憂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手中是已經空掉的白色瓷杯，他猩紅的眼睛看著上邊的陰影，一顆死寂的星球上獨有的紅色開始向最中間的星球蔓延。

  “如果你誰都想要，那就等於全都不要。”

  究竟是信仰再次統治一切，還是意志打破枷鎖？

  “年輕的神啊，呢喃的太久，可就真的醒不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