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混合雙打
平靜的獅子村沸騰。
陳晴兒更是哭成淚人,她心裡寧願嫁給她的新哥當小妾,也不願嫁給嚴韋超當小妾。
張新心裡也不是滋味,畢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妹子,妹子想啥,他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他沒有打算吃,可也不想讓別人吃。
恰在這時李魁奇回來了。
“少爺好。”李魁奇撲通一聲跪在張新面前,“魁奇已經安排好家人,以後全憑少爺差遣。”
看著跪著的李魁奇,一個大膽想法在張新心裡像壓不住的井蓋,滋滋不斷生長。
正常情況,李魁奇很快會成為海盜,之後投奔鄭芝龍手下效力。
也就是說,李魁奇是個狠人,也是個有大機遇的人,念及於此張新道,“我要你幫我殺掉香山縣縣令。”
嚴韋超只不過是個沒有官身的秀才,沒了他老爹,屁都不是!
李魁奇心裡一愣,震驚、詫異、不可思異,幾種類似情緒在他心裡輪翻轉。
呆滯兩秒,李魁奇血脈裡的狠勁慢慢蘇醒,一股殺氣蹭蹭往上漲,他意識到這是機會,乾的好,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乾不好,早死早投胎。
“嘭!”一聲,李魁奇向張新磕了一個響頭,“魁奇定會竭盡全力!”
李魁奇的態度讓張新很滿意,“這個給你,讓你殺人,沒讓你自殺,活著回來。”
看著張新遞過來的手統,李魁奇心裡感動,這一支火槍,比他的命更值錢,如此分析,張新確實不希望他死。
但張新越是如此,李魁奇心裡越是發誓要完成任務。
李魁奇走了,但媒婆還停在村口,一副不接走陳晴兒,便誓不罷休模樣,吹的索呐聲讓人不得安寧。
張新回到家裡,李海棠正在院子裡洗衣服,張四九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看樣子兩人應該剛剛鬧過矛盾。
“怎麽了?”張新大咧咧問。
“你也到了成親的年紀,我想著今天就把晴兒娶進張家,讓縣令的狗兒子死心,”話鋒一轉,張四九又道,“但你母親不同意。”
張新被唬一跳,解釋道:“爹,娘是對的。”
張四九、李海棠齊刷刷看向兒子,齊聲問:“為何?”
張新正正衣襟,恬不知恥道:“我打算三十歲結婚。”
“.”
失神兩秒,張四九撿起身邊的木條,李海棠拿起敲衣棍,齊齊舉向兒子。
眼看就要被混合雙打,張新爭忙道,“爹,你去陳左家,穩住他們一家人,讓媒婆三天后再來。”
“為何是三天?”張四九放下木條問。
“晴兒那麽善良的姑娘,我相信老天爺一定想辦法幫他。”
張四九自然不信,張新又費許多口水,終於說服他。
“三天后媒婆再來怎麽辦?”李海棠問兒子。
張新表情無奈,“總不能看著晴兒羊入虎口,到時我辛苦一點,納了晴兒也無妨。”
李海棠無語,咂巴咂巴嘴,喃喃道,“美的你!”
另一邊李魁奇已經到達香山縣城,李魁奇穿的破破爛***乞丐更像叫乞丐,一副人見人嫌棄模樣,輕松混進城。
有火銃的情況下,其實殺死縣令很容易,難得是如何殺人後逃生。
張新讓他活著回去,李魁奇心裡的信念就一定要活著回去。
經過連續兩天蹲點觀察,李魁奇發現縣令一般上午睡覺,下午處理公務,晚上八九點去鳳鳴院狂歡,第二天凌晨約五六點回衙門。
生活頗有規律。
同時李魁奇也找到殺死縣令的辦法,畢竟宿醉娼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所以縣令凌晨從鳳鳴院回來時,身邊只有一個車夫。
第三天凌晨。
李魁奇守在縣令的必經之路上,待馬車走近時,在心裡模似無數遍的李魁奇拿出遂發火槍近距離對準車夫。
車夫是個練家子,類似司機兼保鏢,警惕心並不差。
奈何天天走,天天平安,路邊的乞丐也是天天就存在,誰能想到突然有一天,一個乞丐手裡會多出一支火槍出來?
嘭!
寂靜黎明,槍聲格外清脆。
隨從太陽穴中槍,就這人還沒斷氣,槍響過後李魁奇一躍而起,手裡已經換上短刃,亡命一般撲到車夫身上,一刀扎進車夫心口。
這時車廂裡的縣令已經嚇傻,高聲尖叫著“救命!救命!”
但僅僅隻叫兩聲,便被衝進來車廂的李魁奇連續兩刀通死,一刀心臟,一刀脖子。
任務完成,李魁奇轉身就逃,在一條暗巷裡與一名小乞丐撞在一起。
好消息不出門,壞消息傳千裡,天明後香山縣令被人刺殺的消息僅僅隻用半天時間便傳遍周邊。
原本約定今天再來獅子村的媒婆沒有再出現,同時縣令的死迅也傳到獅子村。
這讓壓力巨大的陳晴兒心裡一輕,陳左和馮氏更是長松一口氣。
雖說是小門小戶,但如果不缺吃的,誰願意讓自己的女兒給別人當小妾呢?
“當家的,”馮氏開心之余疑惑問,“之前張百戶讓我們把媒婆勸走,讓她三天后再來,這三天剛到,縣令就死了,這裡面有沒有聯系?”
陳左心肝跳跳,氣罵道:“蠢女人,不得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啊,”馮氏辯解道,“再聯想失蹤的湯氏父子倆,不會都是張百戶乾的吧?”
“啪!”
陳左不輕不重抽了女人一巴掌,“禍從口出的道理懂不懂?”
相比成年人的心思複雜,未成年的陳晴兒不管許多,她只知道不會再嫁給嚴韋超為妾,像蝴蝶一樣一路小跑,在山坳裡到找到她的張新哥哥。
另一邊,張四九正在家裡和李海棠面面相敘。
“這事不會是新兒策劃的吧?”
問出這句話李海棠自己都不信,在她認為,兒子還小。
張四九想說不是,可是三天前是張新勸他去說服陳左,對媒婆拖延三天時間,沒想到三天剛到,縣令就死。
縣令兒子嚴韋超納陳晴兒為妾的事情自然也就成為水中花,鏡中月。
想了想張四九道,“不要亂猜,咱兒子什麽性格你不知道嗎?”
就是因為兒子聽話懂事,從不給家裡惹麻煩,李海棠才不確定。
可是如何解釋的通,拖延三天時間的事?
難不成真是巧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