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明末的一道光
沒吃過肉,不會想。在濠鏡澳天天有肉吃,到廣州府快二十天不知肉味,張新哪裡忍的了?
本打算盡早迎娶花聽語過門,奈何被某人連續阻攔,遇到武師師純屬意外——之喜。
沒有想象中那麽爽,原因是初次不經鞭撻。
留下淚水打濕枕頭的女人,張新返回書桌前,坐定片刻,開始寫信。
一封給萬歷的信。
兩天前開始允許人員流動,換句話說,一定會有人北上進京打自己小報告。
甚至早已經有人走小路離開廣州府,前往上京報信。
還是那句話,身處在注重孝道社會環境中,濃厚儒家文化環境中,牌fang一定要立,自己是受害者,造反是被迫,並在信中向萬歷索要當朝首輔一家人。
思考三四秒,張新決定把上個季度,蓮花莖市舶司收上來的關稅,其中兩成上供給萬歷。
剩下八成,自然是張某人的。
這麽做原因是瘦死駱駝比馬大,萬歷正在準備北征,十二萬兵力來源主要集中在北方。
南方還有幾十萬大軍兵力未動。
例如,煤山上吊後,南明還存在三四十年時間。
如此可以證明,萬歷在北方很忙,在南方卻有很多余力。
這種情況,示弱不是真的弱,而是明哲保身,爭取時間搞發展的緩兵之計。
最後,張新決定讓花姐帶信,帶銀,再次去京城。
花姐是李聰聰隨從之一,回來時被割掉雙耳,割掉鼻子,凶手這樣做,純屬變態心理,想氣死張某人。
這也是張新向萬歷索要首輔一家人的原因,他一定要報復回來!
揚揚撒撒兩千多字,把自己形容成深度受害者。
接著張新又寫一封信,這封是給張同鳴的。
信中內容把自己遭遇描述一遍,主要意思是,借他地盤只是為要挾萬某人,將來還給他。
他的妻小家眷都在總督府過的挺好,沒有被虐待。
時間已經過去二十來天,不出意外,張同鳴此時此刻應該已經知道廣州府丟失,估計正在想辦法如何重新奪回。
畢竟他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鎮壓叛亂。
張新知道,鎮壓早晚會來,費腦子寫兩封信,都是為麻痹敵人,能拖一天算一天。
這時肚子咕咕叫,才看到太陽已經日落西牆。
想到中午回來時,對隊員吩咐不允許打擾,估計晚飯也被攔在外面。
來到小院門口,果然,晚飯在這裡,二丫也等在這裡。
“師父,”二丫雙手遞過來一份報告,“這是八大商人家裡收繳的財物。”
接過報告,當場打開,一目十行看完,張新心裡長松一口濁氣。
總量:一千一百萬兩。
看著有點少,卻足夠張新使勁往前浪,比如,以年響銀六兩計算,這些錢夠給十萬士兵發俸十八年,夠給五萬士兵發響三十六年。
張新之所以感覺少,是因為八大商人並不是每家都巨有錢。
符合實際規律,就像一家公司的八個業務員,將二八定率表現到淋漓盡致。
武家佔總貢獻七成,另外七家僅佔三成。
“不錯,”張新讚美一聲,對二丫吩咐,“錢財入庫,將兩衛兵力盡快擴充到五衛,購買武器,保證食物供應,響銀足額發放,加強訓練,三萬人足夠保衛廣州府。”
這些錢不屬於張新私人,不是聖母,而是為更好發展。
比如軍隊需要購買鞋衣帽、護甲、刀劍盾、罐頭、大米等等,這些是生意,可以帶動經濟良性循環,促進產業良性發展。
如果徹底壟斷,後世經驗已經證明,是絕對錯誤的。
堅持壟斷所有行業,會讓社會固化,失去創造力,普通人生活極度貧困,腐敗遍地叢生,軍隊戰鬥力弱的像渣。
做為穿越者,遠見是張新的優勢之一,自然不會犯貪心毛病,再說,他已經很有錢,更多也買不到手機,不如用來發展勢力,讓錢循環,把錢用在刀刃上。
二丫躬身應是。
送走二丫,張新提著食盒,再次返回書房時,武師師已經重新穿上衣服,頭髮有些凌亂,表情有些膽怯,看上去很怕張某人。
怎麽說呢,來到明末已經兩年,張新見過的惡,數不勝數。
不提歷史上嚴世蕃把婢女當痰盂;不提當代福州馬家海商把婢女當成逼酒工具,客人不喝,一刀哢嚓。
隻拿大名頂頂的海端舉例。
這位哥哥名聲在外,但是,他的大婦生生逼的兩名小妾齊齊上吊而死,海端難道不是首禍嗎?
再看張新,不敢說是好人,卻也絕不是惡人。
拿武家舉例,本來張新只是讓他們上繳六成財富,然後可以自由選擇是去是留。
給生路,選死路,男人殺光沒錯吧?
再說女人。
這裡的事情三天三夜說不完,拿曹操舉例。
都知道曹操喜歡娶敵人妻女為妾,戰場上征服男人,晚上征服男人的女人。
這事一直被人調侃到後世,估計會一直調侃下去;但張新有不同看法,他認為曹操屬於有品格的。
不信,再看教司坊。
教司坊是好聽說法,真實人盡皆知。
皇帝一般抄官員家,男人流放,女人進入教司坊。
只要有錢,之前有仇的大官小官,都可以去教司坊,從他們的女人身上找回來。
對比之下,曹操更君子。
上面兩個例子是大人物,再看小人物。
一般來說,概率超過95%的暴發戶,會染指家裡的所有女人,主要是指婢女,幾十個都會。
這還不算過分,生活在濠鏡澳,張新還聽過,一個家夥見妾生女長的漂亮,威脅小妾說不是他女兒,然後將女兒也納為妾。
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以上這些不是狡辯,張新隻想說,他雖然對武師師有用強,其實還是明末的一道光,純潔的一道光。
而且張新自認為管理妻妾手段不差。
沒有發生陳晴兒逼死郭文靜的事;郭文靜雖然不想張新繼續納妾,卻也沒有乾出逼死郭秀和朱采籬的事。
其它方面不討論,至少在禦妻這件事情上,張新比海端做的好吧?
再說郭文靜,她雖不提倡張新納妾,卻也不是悍婦,性格較冷,文質彬彬,講道理那種。
以海端大婦為例。
管中窺豹,明末悍婦有很多,主要是指主婦,不敢罵男人,於是把氣撒在婢女或妾室身上。
抽打、燙烙、咒罵,都是家常便飯,妥妥一幅悲慘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