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惡人先告狀 ‘十萬’大軍全面潰敗。
二丫自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場享受盛宴,親自提刀下場參與殺戮。
投降?求饒?
刀光一閃,殺死所有看到的敵人。
追殺一天,來到一座小鎮,這時二丫反應過來,想抓一些俘虜修路,又發現已經帶人從邊界殺進華英國境內。
而華英國因為面積小,國力弱,普通百姓被廣南國潰軍禍害的不輕。
食物被搶走,女人被侮辱,隨意殺人等等行為,如此看,二丫算是替天行道。
這時一個總旗從身後小跑過來,“將軍,華英國國主在鎮外求見。”
二丫單手握刀,轉身看向少年總旗,一字一句道,“華英國國主已經被潰軍殺死,我們為要他報仇!”
“將軍華英國國主沒死,就在鎮”話到一半,看著二丫冷冷的眼神,總旗反手抽自己一巴掌,高喊道:“為華英國國主報仇!”
留下這句話,招呼一群幫手,捏著刀片向鎮外走去。
張新不知道二丫在她老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此刻他正在廣州總督府接待一名秀才。
福州總督派來的秀才,名叫汪桂玉,二十多歲,一副書生模樣打扮。
“張大人,”汪桂玉身體直立,隨意抱抱拳,動作並不多少尊敬,“您認識馬海洋嗎?”
“認識,”張新坐在上首的寬大太師椅上,淡淡道:“我殺了他全家,你是馬海洋親戚嗎?”
汪桂玉差點被噎死,他的本意是要挾張新,沒想到人家根本無所謂,無懼無畏。
“張大人,”汪桂玉抱抱拳,“馬海洋和吳總督是親家,你殺的人當中,有一個吳總督的女兒,她是馬海洋大兒子的正妻。”
吳總督是江福兩地總督,和張新平級,不同的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八股文狀元。
“這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張新聲音顯悲傷,“希望逝者安息,生者生活繼續。”
聞言,汪桂玉差點岔氣,這麽大的事,一句話就想一筆帶過?
“張大人,你得給個交代吧?”汪桂玉提醒。
“交待?”張新眼睛一瞪,“吳總督是得給我一個交待,他的親家多次刺殺我,他也是幕後主使吧?”
“.”
汪桂玉是秀才,以能言善辯聞名,沒想到張新這裡反而處處碰壁。
“別繞彎子了。”張新感覺無趣,“吳總督想要什麽?”
“大人英明,”汪桂玉躬身,“澎湖貿易的稅金,吳大人要一半。”
“呵呵,”張新輕笑兩聲,“就這事?”
汪桂玉一看有戲,臉上笑容漸多,“就是這件小事,如果大人答應,小人這就回去複命。”
“行,”張新一口應允,“你回去告訴吳大人,這事想都不要想。”
“好”汪桂玉一個字剛說完,反應過來被張新戲耍,氣憤道,“張大人,澎湖進出口商品都走福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知道,”張新警告道,“讓老吳行事三思而後行,免得招來禍事。”
“好好好,”汪桂玉的連說三個好,“告辭!”
送走客人,張新立即給萬歷寫奏章,內容是狀告福州總督十宗罪。
一,兼並土地。
二,強搶民女。
三,私製火器。
四,私藏鎧甲。
五,蓄養私兵。
六,私自出海。
七,勾結海盜。
八,濫殺無辜。
九,官逼民反。
十,私閹良家子弟。
張新沒有調查過福州總督,但能肯定,這十宗罪對方至少佔八條以上,甚至十條。
所謂惡人先告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接著,招來在第二訓練營經過三個月培訓的童守義。
再見張新,童守義感歎良多,感慨之一,訓練營是處讓人化繭為蝶的神奇地方。
感慨之二,一段時間不見,張新搖身變成萬歷親授的實權總督。
主客落座,仆人阿蘭送上香茶。
“童大人,”張新語重心長道,“我打算任命你為防務司正使,掌管六衛兵力,負責防守兩廣安全,包括抵禦外敵入侵,剿滅內部山賊、水匪。”
六衛,每衛5600人,共33600人。
童守義從椅子上站起來,多手前拱抱拳,“遵命,定不負所托。”
張新提醒他,“過年前我打算進入福州,你提前做好準備。”
童守義再次躬身應是。
又聊幾句,張新全程沒有提監軍之類話題,給童守義百分百信任。
實際張新是有信心,原因是他在六衛33600人裡安插有最少34個滿級忠誠度的屬性人。
最初,張新追求擴大千分之一觸發概率,後來想通,沒必要死磕,一千人最少有一人中獎,這樣就夠了。
這些人類似憲兵、錦衣衛,有屬於他們的作用。
另外童守義本人背叛概率同樣很低,他在第二隊訓練營期間,同樣被要求背誦終極奧義,接受張某人洗腦式兵法課。
不同於明朝體制的十一司衙門先後成立,主體還是第二隊隊員,由他們挑大梁。
所有事情有人做,張新一個人靜靜坐著發呆。
數天后,汪桂玉乘船返回福州,在福州總督府見到總督吳樂蜀。
吳樂蜀是萬歷二十一年的榜眼,今年已經六十三歲,體型微胖,頭髮裡有較多銀絲。
身上有股上位者氣息,不怒自威那種。
“大人.”
汪桂玉伏地,添油加醋把與張新的見面過程描述一遍。
嘭!
吳樂蜀猛地一拍桌子,“放肆!”
汪桂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告狀道,“那張新年紀不大,性格卻十分囂張,警告您行事三思而後行,免得招來禍事。”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吳樂蜀罵道,“毛沒長大,居然敢跟我叫板,我要讓他的人從澎湖滾蛋!”
說到做到。
吳樂蜀做為地方集財政軍三權一身的邊疆大吏,有權調動福州水師,立即派兵乘船出海。
和盛怒的吳樂蜀不同,水師軍官並沒有不宣而戰,而是派人登島,進行勸離。
澎湖是張新主要稅源之一,生意雙方是福浙走私海商和荷蘭人,在這裡坐鎮尚可喜。
出乎意料之外,尚可喜爽快答應離開澎湖,一點也不反抗。
這讓福州水師感覺有點不真實,也讓盛怒的吳樂蜀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