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軍隊等級
造船,李杜斯。
機械工具,趙進。
槍炮製造,科恩。
釀酒,王杏。
製糖技術負責人是一名叫韓康壯的中年人,招聘而來,祖籍福州。
和廣東一樣,福州也有大片甘蔗產地,且當地製糖業發達,因為糖屬於奢侈品,利潤高。
因此往往會發生‘其地稻利薄,蔗利厚,往往有改稻田種蔗者。’
官府不是傻子,知道全國缺糧,規定私自變更土地用途違法,但這中間差著利潤,禁之不絕。
更牛的是,除紅、白、冰、黑砂糖,福州民間更是領先世界製造出其它糖果,如牛皮糖、酸莓糖等。
除此之外,民間也發現‘釀蔗漿為酒’的生產技術。
關於糖,張新會深耕到底,原因並不複雜,後世三大合法成癮品,糖、酒、煙。
在沒有娛樂的年代,把這三種東西做好,錢財跑不了。
關於煙,還得等等,這東西門檻低,想從煙身上賺錢,條件還沒成熟。
當下,重點是造船,側重點是槍炮,糖和酒再次之。
雖說現在已經產出白糖,但只是土法制糖,生產作坊髒的像豬圈,產量低不說,效率也很低,之後要做的是在各個環節慢慢應用機械,把效率提上來,然後開發各種糖果。
未來勢力擴展到南洋,壟斷可可豆,製造更多美味糖果,銷往西方及全世界。
釀酒也是,廣東甘蔗、福州甘蔗雖多,但南洋才是甘蔗的最佳產地。
提到南洋,張新的心一片火熱,普遍認為山西產煤,鞍山產鐵,但山西煤、鞍山鐵送到廣州和奢侈品差不多。
少有人知道,南洋也產煤和鐵,且是露天煤鐵礦,靠著海運便利,送來濠鏡澳成本極低。
且運輸時間很短,快一點十五天往返,慢一點二十天往返。
現在船廠現有兩台實驗型低功率蒸汽機,燒的是木材,這沒什麽,如果換成船用大功率蒸汽機呢?
煤是剛需!
鐵自然也不用說,剛需中的剛需。
煤鐵就在那裡,但想要拿到手裡,單憑有船還不行,還得有——兵。
雖說二丫和李魁奇也能拎刀片,但讓寶貴船員拎刀片上岸砍人顯然是愚蠢行為,換句話說,張新需要‘海軍陸戰隊’。
成立訓練營目地也是如此,但現在有一個問題,張新缺一名,當然也可以缺很多名——陸地猛將。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便是這個道理。
猛將重要,小兵同樣也重要,戰爭勝利是將領和士兵共同努力的成果。
比如,陳友諒。
這個人武力值高,起點比朱重八高,實力也比朱重八強,但他卻敗了。
一個很重要的是原因是他沒有軍心,或者說他的軍隊跟他不是一條心。
但凡陳友諒不是那麽自私和卑鄙。
‘我有情有義’‘我愛兵如子’‘我體恤下屬’‘我與兵同吃同住’
哪怕裝裝樣子,表現虛偽一點,喊喊號子,他也不會失敗。
鑒於這樣的例子太多,張新顯的相當小心謹慎,在核心兵源問題上,他采用‘自養’模式。
上個月撿來兩千多名乞兒,這些人年齡大多在八九歲到十三四歲之間。
更小的沒法乞討,路上撿不到;更大的可以自立更生,不願被撿。
從中抽出十一歲以上少年進行訓練,兩三年後即可以支撐小規模掠奪行動不對,是小規模交易行為。
經過十次‘交易’行為之後,這些人即可以成為軍隊基層骨乾,衍生出更多優良軍隊。
關於軍隊,張新也進行了等級劃分。
跟穿越前的工作經歷和生活習慣有關,張新習慣把所有東西分等級,制定規則和要求。
比如A類客戶天天關心,B類客戶少許溝通,C類客戶一年聯系一次,D類客戶放任自流。
和名將、工匠分為六等不同,軍隊只有四個等級。
一等軍隊,烏合之眾。
這樣的軍隊沒有軍紀,四處搶劫,沒有紀律,這樣的軍隊只要受到有組織的軍隊打擊,就會一哄而散,屬於垃圾級別。
比如李自成的軍隊。
二等軍隊,靡靡之眾。
這樣的軍隊有完整組織結構,能夠做到軍容整齊,步伐一致,但鬥志不高,士氣不盛,他們雖比烏合之眾要強,但遇到更加有戰鬥力的敵人,同樣也會很快崩潰。
比如陳友諒的軍隊。
三等軍隊,精良之眾。
這樣的軍隊不僅有完整組織結構,且裝備優良、士氣高漲,還時不時喊幾句口號,士兵們都急於表現自己的英勇。
三等軍隊基本定義,有衝勁,有氣勢,有鬥志,不畏懼,可以稱得上強大軍隊。
但三等還不是最好,四等才是張新想要的。
四等軍隊,萬眾之眾。
相比三等軍隊,四等軍隊隻多一種素質,那就是——沉默。
大概是這麽一種場景。
指揮官站在高地,對著他的數萬大軍訓話,數萬軍隊漫山遍野,黑壓壓地佔滿山谷和高地。
他們不同面貌、不同種族、不同祖籍、不同習好,卻擠在同一塊同地,聽著同一個聲音,看著同一個方向。
同時保持絕對安靜,鴉雀無聲。
這樣的軍隊有挺多,比如秦軍,比如霍去病的軍隊,還比如藍玉北征捕魚兒海(貝加爾湖)的軍隊。
攀過高山、渡過大河、經過沙漠,在不毛之地上、在烈日下,在風雪中,士兵忍著饑餓、口渴、疲勞、病痛,連續半年行軍,依然頑強,依然堅定信念。
這就是萬眾之眾,遠不是另外三個等級可比。
想要這樣的軍隊注定很難,但張新一定要弄出來,並圍繞如何訓練出第四等軍隊,撰寫規則、制度、辦法。
比如,士兵等級和競升制度。
簡單一點,從低到高劃分,新兵、一等兵、二等兵、三等兵,共四個等級。
不敢搬大明朝的制度,等同謀逆;也不敢抄後世的。
競升制度比較簡單,和銷售一樣,主要看業績,砍死多少敵人、打多少場仗。
再比如俸祿制定。
和學徒、工匠不一樣,士兵訓練辛苦,打仗有傷亡,如此看需要定的高一點。
但又擔心定的太高,會讓小兵不思進取。
思考想去,參考當下賣身長工3~5兩銀子的年俸祿,張新給新兵年俸3兩銀子,一等兵年俸5兩,二等9兩,三等15兩。
和六級名將和六級工匠一樣,三等兵一定是那種身經百戰的老兵,換句話說,錢不好賺。
除此之外,還有軍屬照顧辦法,洗腦教育方案,訓練辦法、軍規軍紀.等等,張新統統變成文案和制度。
這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張新每天隻睡六小時,其它時間都在思考和書寫,想破腦袋、搜腸括肚,用盡他的全部能力,想要編寫覆蓋全面,公平又公正的辦法。
直到三天后小鳥號再次出海,張新在船廠給二丫和眾人送行。
這次出海,張新依然壓重寶,二丫、李魁奇、鄭一龍、趙進、槍炮學徒科恩、白糖技術負責人韓康壯。
這其中趙進、科恩、韓康壯,是第一次登上小鳥號。
張新相信,炮火洗滌、生死歷練會讓人更快成長,兼顧練膽和開眼界。
經歷生死,更容易成功,這其中的心理變化比較特殊,舉例:某某殺人犯逃亡二十年,被抓時身價已經千萬。
當然,不排除全部戰死,或戰死一兩個,張新相信那是老天爺的選擇,非人力可以對抗。
總之,氣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