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他是屠夫裡最會打仗的
程普不愧是江東四大猛將之一,硬是跟老張對打了三百回合,終於有點兒頂不住了。
但張飛的力量仍然像是源源不斷一般,開始多大的力氣,現在就是多大的力氣,也不知道張飛這力氣是從哪裡來的,這一點讓程普非常的吃驚,可能吧,這跟張飛早年的殺豬經歷有關,聽說殺豬這活計,可不是一般人能乾得了的。
光是殺豬這頭一步,就有很多人過不了,因為有些人天生的暈血,看到血他就犯暈,直接暈到在地,別說是殺豬了,這樣的人你就是拍死一隻蚊子,他都可能會暈過去的。更不用說讓他殺豬了,簡直癡心妄想。一般人還真乾不了這種活的。
然後給豬放完血的第二步,便是去毛了,去毛的時候,是要滾水的,冬季在灶邊還好,不會冷,但是夏季就慘了,把你熱到懷疑人生,刮豬毛也是一個技術活,不但是技術活兒,還得是一個體力活兒,如果你力氣不夠大的話,是不可能將豬毛刮乾淨的,所以張飛的體力,在刮豬毛這方面也得到了鍛煉。
刮完豬毛之後,就得對豬開膛破肚了,這其實也是一個技術活,仍然也是一個體力活。然後就得對豬裡面的內髒一一的分解出來,之後就該剁骨頭什麽的,哪一步用得都是力氣,所以張飛的力氣是無人能比的,張飛力氣的持久性也是無人能及的,哪怕是呂布,也不能跟張飛比的,因為張飛有祖業這一塊兒給他打造了一個結實的身體,然後他再轉行參軍,上陣殺敵這塊兒,就顯得綽綽有余的,他是所有三國將軍裡面最會殺豬的,也是屠夫這一行裡,最能打仗的將軍。無論在哪裡,老張都能排第一。
程普這時才明白,打架不是靠吹牛就行的,最多的還是得靠實力。
又戰了五十合,張飛就想對程普下死手了。
許攸在城樓上看到這一幕,直接就額頭冒汗了,莫說現在跟江東是盟友關系,就算不是盟友,你把人家給弄死了,也不好交待啊,人家手上拿的可是天子詔,拿著天子詔來上任,結果被你弄死了,你這樣叫皇叔怎麽跟皇帝交待?
許攸剛想對張飛說手下留情,卻看到張飛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明明可以刺死程普的,結果他故放水,沒有刺下去,反倒是收住了槍。
打著打著,張飛就以槍抵住了程普的咽候,然後老張就哼哼一聲怪笑,道:“程普啊,俺老張現在就問你,服不服?!”
程普把脖子一揚,道:“有種你就殺了我!看看劉皇叔,怎麽向天子交待,他是皇叔焉敢不遵天子詔!”
“你……”張飛的脖子騰的一下就粗了,大喝一聲:“你娘的,你以為俺老張不敢殺你嗎?”
程普哼笑一聲,這時雖然心裡也有點兒小怕,但不橫也得裝橫了,於是道:“要殺便殺,何須廢話,誰不知道你張飛天不怕地不怕的,生死對你來說,不過爾爾,殺個人算什麽?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你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到了這時,張飛也不知道這程普是誇自己還是損自己,總之他說自己膽子大,就算是誇自己了。
然後老張現在的心情也不是太壞了,便嗖的一下將丈八蛇矛槍收了回來,對程普道:“看在你剛才誇我勇猛和膽大的份兒上,我就饒你一條小命,說實話,就這還是得看在許攸的份兒上,當然了,也稍微看一點兒天子的份兒,天子的面子不得不給,如果不是看在這些人的面子上,俺老張絕對讓你看不到明天晚上的星星!”
程普這時愣愣的問了句:“明天晚上的星星好看嗎?”
張飛:“……”
許攸:“……”
許攸覺得老張雖然魯莽,但終歸不是特別橫衝亂撞的那種,他多少還有點兒理智的,如果真是失去理智的那種人,那劉備也不敢讓他當南郡太守啊。
老張這回算是出盡了風頭,江東來上任的官員,還沒進城呢,就讓張飛給弄了個下馬威,所以說這波不虧。
許攸這時直接在城樓上叫道:“翼德啊,江東的人可是咱們的朋友,你怎麽能這麽無禮呢?俗話說的好,來即是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呼?快快領著程普進城吧,城裡好酒好肉都已經準備好了,程普將軍路途勞頓,快些讓他進城歇息吧,還有他的那些士兵,也給安排地方喝酒吃肉。”
程普聽到這話,真有點兒蒙圈了,還以為劉備當真要殺害江東來上任的官員呢,沒想到只是來了一個下馬威,細想之下,劉備也不可能這麽不著調的,畢竟自己拿的可是天子詔書,如果不是拿著天子詔書,誰敢來上任呢,再說了,就張飛這種人,絕對吃不得半點兒虧的,他若是能吃虧,日頭得從西邊出來,如果你聽到張飛吃虧這消息,第二天你就會聽到張飛報仇雪恨的消息,張飛這種人,絕對是睚眥必報的人,就這種人軟硬不吃,水火不進,他就是個煮不爛烤不熟的家夥。
老張這時呵呵一笑,明明是勝了程普,還在馬上笑嘻嘻的拱著手,道:“程普兄,俺老張雖然剛剛勝了你,但也是憑實力說話的,毫不誇張的說,俺老張現在的武藝,打你三個都不是問題,所以你今天日輸得不虧,你想打得過俺老張的話,回去得再練個十年二十年的,不過我想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俺老張的對手了,因為你在練武的同時,俺老張也在練武,你永遠都比俺老張少十年二十年的功力的,所以俺老張勸你放棄戰勝俺老張的想法。”
程普聽到這裡,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按照一般人的思想,一般取勝之後,都得謙虛一下,對失敗的一方拱一拱手,然後非常誠懇的說上一句,承讓了,張飛倒好,直接說人家不行,還叫人家再練個十年二十年的,關鍵是別人回去練十年二十年也不行,最後還是打不過,程普就沒見過張飛這號不要臉的人物,脖子憋了多粗,硬是說不出一句話,隻瞪大了兩隻眼睛,有些惡意的瞪著張飛,意思你說這麽多廢話乾嗎?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省得說出來氣人。
許攸在城樓上聽張飛那段話,也是哭笑不得,若不是他提前知道老張這人無恥,他都接受不了這個隊友,在哪裡也沒碰到過老張這種人,贏了人家還不知足,還得用言語把別人打壓一下,把別人扁得一無是處,好證明他自己有多好,這種人你還真就是拿他沒辦法,因為他是名副其實的小人,並且還是有些武藝,並且還會殺豬的小人。
張飛看到程普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非常的滿意,得意之余,便率先到前面開路,道:“程德謀,快進城吧,俺老張是一個非常好客的人,對客人呢,都是熱情招待的,等你進城之後,俺老張保證讓你受到最好的待遇,至少能喝上最好喝的酒,俺老張的酒,可是你們江東比不上的,你們江東的酒,俺老張也是喝過的,那叫一個難喝啊,喝起來就跟馬尿一樣,簡直難以入口,江東那麽大的地方,竟然沒有好酒喝,俺老張感到非常的奇怪。”
程普也不理老張,黑著個臉跟在老張身後,反正這涿郡屠夫是出了名的不要臉,出了名的無恥之徒,不必跟他計較,他愛逞口舌之能,就逞口舌之能吧,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也不會少塊兒肉的。
進城之後,許攸便對程普一拱手,道:“哎呀,德謀兄,咱們自江東一別,也有數月時間了,我許攸可是對你望眼欲穿啊,盼著你早點兒來,咱們好把酒言歡啊。”
程普看到許攸滿臉的假笑,也是感到非常的納悶兒,怎麽看許攸這笑,都跟張飛的有點兒像,假的不能再假了,這倆家夥,都是非常虛偽的。怎麽看怎麽虛偽,雖然說自己在沒來之前,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但是來了之後,似乎壓力更大了,他覺得自己不可能順利的當上襄陽太守,哪怕是當上,估計也會被弄走。
所以程普並沒有太開心,而板著個臉衝許攸板了板臉,拱手答道:“其實在下也盼望著與子遠兄再見面,沒想到想著想著就見了,在下非常的高興。”
許攸聽程普說完,覺得這家夥說瞎話也不臉紅,臉板得跟什麽一樣,居然說自己很高興,你見高興的人臉上沒有笑容的嗎?這不是扯淡嗎?
沒等許攸問出口,張飛就哈哈哈哈的一陣笑,然後就反問程普:“我說程德謀啊,你說你高興,俺老張怎麽就不信呢,你高興的話,幹什麽要板著個臉哪,你板著臉說自己高興,這連鬼都騙不到。”
程普被逼得沒辦法,只有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對許攸笑笑,又對老張笑笑。
老張看完程普的笑,直接就來了一句:“得,你還不如不笑呢,你笑比哭都難看,你回去該好好照照鏡子才對。”
程普這時將笑容收住,無奈的歎息一聲,道:“哎,你們這些人可真奇怪,我不笑的時候,你們說我不笑,笑的時候呢,又說我笑得不好看,我可不是賣笑的,你們要想看好看的笑,就去青樓,那裡的姑娘一個比一個笑得好看。”
張飛直接一本正經的板起了臉道:“我說程普啊,你說什麽呢,俺老張可是出了名的坐懷不亂真君子,誰他娘的去那種地方啊,你在俺老張面前提那種地方,就是對俺老張人格的侮辱!”
許攸聽老張說到這裡,倒抽一口涼氣,尋思著老張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了嗎?該是什麽樣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呢?還坐懷不亂真君子,這他娘的不是老子的台詞嗎?你涿郡屠夫憑什麽搶我的台詞,要說坐懷不亂真君子,還得是老子才配,你就這涿郡屠夫,根本就不配,你玩女人的時候,可是很起勁兒的,見過不要臉的,就是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你到底還是不是老子認識的張飛了,之前的張飛雖然魯莽吧,稍稍有點兒無恥吧,但現在已經是天下無敵無恥了,這種無恥程度,簡直無人能及了。
所以許攸就拍了拍老張的肩,道:“翼德啊,差不多就得了,大家都是男人,坐懷不亂不坐懷不亂的,誰心裡還沒有點兒數啊,再說了,去青樓怎麽了,青樓也是正規的地方,要不然律法會禁止的。”
張飛這時仍然一本正經的對許攸道:“我說子遠啊,你不能這樣啊,俺老張真的是坐懷不亂的,你可不要小看俺老張了,俺老張自從娶妻生子之後,就不去那種地方了,因為那種地方實在是太髒了,俺老張想想都惡心的慌,之前是去過,但現在堅決不去那種地方,想想那些女人,跟過那麽多男人睡,簡直就是惡心,千萬不要再說了,再說俺老張就要吐了。”
許攸覺得老張真是個臭不要臉的。
許攸無奈的歎息一聲,望了一眼程普,人家就跟沒事人一樣的站著,一動不動的等著,盡管張飛說的話讓他很反感,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你來到了人家的地盤,還沒上任呢,說實在的,你雖然身拿天子詔,但是如果人家硬不讓你進城,你也是乾瞪眼沒辦法的,所以程普這時表現得就非常的精明了,這時的表現才是一種大將該有的行為,之前那種跟張飛對罵的表現,其實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
許攸也懶得跟張飛在這裡扯東扯西的,畢竟你跟張飛講道理,無疑是自討苦吃,跟一個不講理的人講理,你不是對牛彈琴是什麽?有講道理這功夫,還不如躺下去多睡會兒覺呢,所以許攸便對程普道:“好了,別的就不說了,快些進城喝酒吃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