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尺子丈量的結果

  【完成劍道比試：來自劍癡武絕的比劍。】

  【與劍癡武絕比劍，並獲勝，神國氣運+10000】

  神國氣運再次增長。

  林淵牽引氣運之基灌入身體，衝擊修為壁障。

  修為早已經到了入微境大圓滿，距離突破下一重大境界只差最後一線。

  然而，已經牽引氣運之基衝擊過兩次境界壁障，但都沒有突破。

  似乎入微境大圓滿的最後一重壁障，和以往的境界關卡不一樣。

  似乎距離下一重大境界，還差點什麽。

  下一重境界就是法相境。

  想要踏入法相境，就需要修成法相。

  法相就是突破境界壁障的關鍵。

  但到目前為止，林淵還沒有找到修煉法相的訣竅。

  ……

  “一劍之師……”

  太子府裡的賓客，耳中聽到劍癡武絕最後留下的四個字，臉上都露出了呆滯的表情。

  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
  “他什麽意思，一劍之師，是什麽意思？”

  “如果隻從字面意思來看，劍癡武絕是在說林淵是他的一劍之師。”

  “什麽？”

  “這怎麽可能，你應該理解錯了吧？這世上還有人能當劍癡武絕的一劍之師？”

  “這根不好說，就剛才雙方出的劍，看似是同一式劍法，但似乎林淵的劍勢更……更飽滿一些。”

  這名抱劍宗的長老斟酌了半晌，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一劍，最後只能用飽滿這個詞。

  “可是……他們比了一劍，這算是分出勝負了嗎？”

  “看這情況，應該說是林淵贏了？”

  “不一定，劍癡武絕即便拔劍，一旦發現對手不配見到他的劍，便會毫不猶豫的收劍離開。”在場有很多人深入了解過劍癡武絕的所有比武。

  劍癡武絕的某些行為，在常人眼中，會顯得非常詭異。

  就算是在比武台上，只要他覺得對手不配他出劍，他就會直接收劍下台。

  至於勝負輸贏，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曾經有一場比試。

  劍癡武絕只出了半劍。

  劍到一半，他突然收劍，轉身就走。

  很多人都以為劍癡武絕是認輸了。

  然而，那個對手卻從此頹廢，一蹶不振，漸漸淹沒在劍道的浪潮裡。

  劍癡武絕就是這種人，勝負輸贏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或者說，他心中的勝負有另一套標準。

  現在，劍癡武絕出完一劍，直接離開，讓人在場眾人都愣在了原地。

  如果只是這樣，或許還可以認為是劍癡武絕贏了，覺得對手沒意思，直接離開。

  然而，劍癡武絕最後留下的那四個字，太耐人尋味了——一劍之師。

  ……

  “一劍之師。”

  這四個字遞到了大周天子的玉案前。

  這位皇帝說出了和當時在場觀戰之人同樣的疑問：“這是什麽意思？”

  “從當時的情形來看，大宗師說的應該是……林淵是他的一劍之師。”太子趙元煦垂首回答。

  皇帝眉頭一挑，說不出的驚訝。

  劍癡武絕乃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劍，大周天子敕封的劍道大宗師。

  這世上，還有人能當劍癡的“一劍之師”？
  “傳大宗師來見朕。”皇帝讓內侍傳召大宗師。

  半刻鍾之後，傳旨的內侍返回，哆哆嗦嗦的稟告道：“陛……陛下，大宗師在閉關，說是稍後就到。”

  又過了半刻鍾。

  劍癡武絕才走進天祿殿，而且手中還抓著劍。

  他是唯一一個在皇宮中行走，還能自由佩劍的人，是皇帝特許。

  “找我什麽事？我在閉關，不想被打擾。”劍癡武絕走進天祿殿，直接詢問，甚至沒有行禮。

  劍癡武絕的特殊，在帝京是獨一無二的。

  這也是皇帝的特許。

  因為如果在各種繁文縟節上嚴格對待，劍癡武絕會選擇離開帝京，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參悟劍道。

  他之所以留在皇城，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年輕時，還沒有成名之前，就認識當時還是皇子的皇帝，並且得到了一些幫助。

  為了報恩，他才留在皇城。

  他願意留在皇城的另一個原因，就是皇帝給了他一個安靜悟劍的環境，不是必要的事，絕對不會打擾他。

  “武絕，你去見過林淵了，結果如何？”皇帝清楚這位劍道大宗師的性格，說話最好是直截了當，不要浪費時間。

  “他已經悟出了廣靈寺石壁上的劍法。”劍癡武絕回答。

  “那麽，一劍之師是什麽意思？”皇帝再問。

  “那一式朱雀劍，他可以當我的一劍之師。”劍癡武絕從不避諱這種事。

  劍道有高下，只要對手的劍道在他之上，那他便會承認。

  他隻對劍道癡迷，對世間的威名聲望從不在乎。

  大周天子聽到這個回答，臉上露出一絲震驚表情，追問道：“林淵真的那麽強？”

  “至少他的劍道很強。”劍癡武絕習慣有什麽說什麽，一劍之師就是一劍之師，別的東西不做保證。

  大周天子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如果你與他一戰，有幾成勝算？”

  “在他還沒有踏入法相境之前，一千招後可以分出勝負，但是……他的身法恐怕不會比他的劍道境界差多少。”

  劍癡武絕其實知道皇帝想問的到底是什麽，所以直接告訴他答案：

  “如果陛下想問有沒有人能殺他，那我可以直說，只要他不戀戰，皇城之中，沒有人能留下他。”

  大周天子聽到這個回答，臉上頓時露出驚容。

  然而，這還不是他聽到的最可怕的答案。

  因為，劍癡武絕接下來的話，更加讓他背脊發涼。

  “如果等他修成法相，踏入法相境，那麽皇城之中，能在他劍下活命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劍癡武絕伸出右手，五指張開。

  大周天子倒吸一口涼氣。

  這話是什麽意思，意思就是等林淵踏入法相境之後，與他為敵的人，都要洗乾淨脖子。

  “此人已經如此可怕？”大周天子還是不太相信，雖然他知道劍癡武絕不會說謊。

  “我聽說，他隻用了七天，就悟出了廣靈寺石壁上的劍法。等他踏入法相境，除了我，地仙之下，沒人能接他一劍。”劍癡武絕語氣十分肯定。

  大周天子聽完，神情更加複雜，沉吟起來。

  劍癡武絕頓了頓，問道：“我不明白陛下在想什麽，同為人族，即便未來有衝突，那也是在血羽王朝覆滅之後的事情。

  “外有強敵環伺，陛下有生之年，能解決血羽王朝就已經是千古一帝，何必考慮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皇帝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坐在龍椅上，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林淵就是司天監星軌斷裂的禍根，但他不得不擔心。

  而且。

  如果要將這個禍根掐滅，就必須要在他修成法相之前動手。

  按照劍癡武絕說的，一旦林淵修成法相，地仙之下，除了劍癡，沒人能接他一劍。

  這種恐怖的實力，如果不能成為盟友，就必須盡快解決。

  “陛下讓我當尺子，我已經丈量完陛下要丈量的人，現在隻想回去閉關，在參悟透朱雀劍之前，不會再出關。”

  劍癡武絕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皇帝坐在椅子裡，神情複雜的思索良久。

  半晌後，他說道：“出來吧。”

  太子趙元煦從屏風後走出來，恭敬星力：“父皇。”

  “大宗師的話已經聽到了，你怎麽想？”

  “如果林淵真的如此難對付，那麽不能成為盟友，就必須立即鏟除。”太子趙元煦回答。

  “那麽你覺得林淵可以成為盟友嗎？”大周天子雙眼微眯，盯著太子的眼睛。

  “這個……父皇是否要在封賞宴上，再試他一試？”太子趙元煦提出一個辦法。

  ……

  兩天后。

  大周朝封賞南麓城一戰中有功的武將。

  當晚在皇宮之中，連開三天的慶功宴。

  林淵和沈滄海一同赴宴，一同坐於上首位。

  酒過三巡之後。

  蕭凌風上前跪拜，洋洋灑灑說出一片讚頌帝皇的話語。

  等他說完，太子趙元煦微笑說道：“林宗主，聽說這位蕭公子和你還有寫淵源。

  “幾天前，蕭公子說要白蕭家堡獻給大周，不知道林宗主怎麽看？”

  此話一出。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變得落針可聞，沒有人敢出聲。

  這句話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說笑，但話中暗流洶湧，一不小心就會將人撕成粉碎。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林淵，想要看看他作何反應。

  林淵笑了笑，道：“既然蕭家少主向大周進獻蕭家堡，太子應該盡快派人跟他去看看蕭家堡在什麽地方。”

  回答語氣十分平淡，但話中的意思也很明顯。

  蕭凌風要進獻蕭家堡，是他蕭凌風的事情，不管是進獻蕭家堡，還是李家堡，都跟天劍宗無關。

  蕭凌風頓時怒指林淵，大聲道：“蕭家堡已經被你強取豪奪拿了去！”

  林淵扯扯嘴角，看向龍椅上的人，道：“我不是很明白，今晚的慶功宴，是為這位蕭家少爺慶什麽功？”

  龍椅上的大周皇帝神情一僵，竟是被林淵用話反製。

  今晚的慶功宴，是為了南麓城一戰慶功。

  在場的都是立功的武將，或是助戰的宗門長老，唯獨蕭凌風是個例外。

  太子見氣氛有些微妙，連忙出聲喝斥：“是誰放這人進來的，他在南麓城立功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