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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紀事》第4315章 ,嘩變中見好兒媳
  第4315章 ,嘩變中見好兒媳
  遲遲不見東安世子回來,東安世子的族人不安下發難。他們虎視眈眈,見到梁山王父子過來,把手按在腰間的刀劍上面。

  梁山王聽完,手往營門口上一指,對自己的人道:“給他們讓路!老子等著他們好消息。有能耐的,殺上京城去吧。”

  為首的人也乾脆:“兄弟,咱們走。”他帶頭出去幾步,感覺背後空空蕩蕩,回身一看跟出來不到十幾個,他傻了眼。

  “伯父,”對一個中年人,他叫道:“世子不在,您還留在這裡也沒趣。咱們走,要回家的回家。不回家的跟我上京城打探消息。我聽到的,世子讓兵部軟禁。”

  回想他情急之下的話,都把打上京城說出來了,再留下來也真的沒有意思。雖然當兵的說話葷素不論,但梁山王就在面前聽見。

  中年人搖搖頭,喚他道:“老七,世子爺不在,你我要守好他的人馬才行。”

  為首的人跺腳:“伯父您還不知道吧,要裁軍了!咱們留在這兒好不了。我想過了,要尋門路也得上京。見世子也得上京。咱們去兵部討說法。”

  靜靜看著的蕭戰忽然道:“裁軍關你什麽事情!”

  回答話的是四面的人,紛紛道:“世子不在,我們最好拿捏。”

  “裁王爺的人,他肯嗎?”

  “要裁,先從王爺的人裁起。”

  北風裡一聲吼:“好!”梁山王虎目圓睜,冷笑連連:“本王本想三十晚上再說,既然你們鬧出來了,咱們今天當眾說個明白。”吩咐親兵:“請各家郡王到這裡,再叫靖和世子也來。”

  人堆後面,有人估計看不到他,怪叫一聲:“還有你家的福姑娘,她手裡也有兵。”

  梁山王這會兒好脾氣,隨即應聲:“請福姐兒也來。”

  “我在這裡。”加福從公公親兵後面走出來,蕭戰鼻子翹上天:“不用請,我在哪裡,福姐兒就在哪裡。”

  出言的兵訕訕的,連同他附近的人也一起訕訕。但有些人見到加福反而更生氣,剛才為首的人眼睛紅著。他聽到的話東安世子關在兵部裡,而加福姑娘是尚書的女兒。

  他對地上拋灑的吃食看看,雪很快下一層,羊肉饅頭凍到雪地裡,取也不好取,也不能隨意的就清掃。不管怎麽看,扔東西也好,鬧事也好,今天這事情還是得有幾個頂罪的。

  他盤算下,走不成的話,就只能豁出去。再次挑唆:“還有吃的咱們也得講講,要過年了,還不給點兒好的吃!這是太平年月,這是駐兵休整!加福姑娘見天兒換新鮮,我們就只能吃這個!果然尚書的女兒跑來也是當千金小姐。”

  “對,”

  “說得對,打仗衝鋒在前的是我們不是嗎?”一些人跟著說了起來。這算是又一件挑釁王爺的事情,他們中有些人的手已從刀劍上放下,這時候又放回去,或尖銳或警惕的眼光望向王爺父子,等著他們回答。

  加福回了話,喊自己的丫頭:“取案幾來,我和戰哥在這裡吃飯。”蕭戰是不用打招呼的,所以直接說出來。再對公公一笑:“父帥,你常說這個營地裡的湯水好,您也在這兒吃吧。”

  梁山王解氣之極,大喝一聲:“好!”

  有些當兵的露出不信任,帶著糊弄人的神氣。那種你們這頓敷衍大家夥兒,下一頓指不定吃好的一出來,加福還有下文。

  “以後每頓飯,你們十人一班,輪流跟著小王爺和我一起吃。只能十個人一班,太多的人過來擁擠。至於怎麽排班兒你們當家。”

  準備第二撥鬧事的人再次緊緊閉上嘴。梁山王更覺痛快,大笑三聲:“哈!哈!哈!”

  案幾先於郡王們過來,梁山王讓就地鋪下一條地氈,就在北風裡眾目睽睽之下,一家三人坐下來,梁山王居中,這是兩邊卷頭的案幾不是四方桌子,蕭戰和加福在對面,親兵們送上羊肉湯和饅頭,梁山王四目一看,卻不是看圍觀的人面容,而是哈哈一笑:“郡王們難請,還沒有到。我們邊吃邊等。”

  大雪還在飄,北風還在吹,羊肉湯很快就凍出表面一層油膩,再落一層雪花在上面。加福並不嫌棄,吃得津津有味,蕭戰開始得瑟:“我家加福不挑食。”

  梁山王也大開眼界,原來加福不是一定精細點心,新鮮烤肉果子養活。面對鬧事的人,他面上大放光彩。

  一家人就著風雪當眾吃完,郡王們一一到來。梁山王叫來他的幕僚:“到日子說也是說,提前說也是說,說吧,他們安心,我也能過個安生年。”

  聽到風聲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幕僚們找個高的地方站著,大聲宣讀:“頭一起解甲歸田的人,是王爺中軍計一萬人,陳留郡王帳下五千人,分別是……”

  正要念,陳留郡王插話:“怎麽我是五千,王爺是一萬?”他面色一沉:“我也一萬人。”

  梁山王大笑:“這是本王才能有的,你不行,哈哈哈……”

  東安世子的人糊塗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忍不住問出來:“裁軍是發賞賜嗎?這也值得爭。”

  他的話還沒有落音,陳留郡王和梁山王爭執起來:“那我八千!你一萬!”

  “哈哈,五千一百。”梁山王喊出數來,樂不可支。

  “八千!”陳留郡王面沉如水。

  “五千一百零一。哈哈。一的下面還有囫圇數兒沒有,要有也加上。”

  長平郡王看不下去,上前阻止道:“兄弟們都沒吃飯等著,這露天的會開快點兒也罷。”

  不說還好,說過梁山王抱著肚子更樂:“本王吃飽了!”又是一聲大笑。蕭戰和加福跟著嘿嘿笑起來。

  等到梁山王不笑的時候,甩甩手:“得了,一萬五千一百零一人的名字,你們慢慢聽吧,本王吃飽了,得和兒子媳婦回帳篷去嘍。”左右手擺一擺,北風中春風得意:“孩兒們,咱們打道回營。”

  “五千一百零一,一百零一,”王爺嘻嘻的壞笑聲,在他走遠以後,還能聽得到。

  “陳留,”長平郡王低低身段兒:“麻煩你告訴我們,裁軍你也同他比什麽?”

  大家的眼神裡全帶著內幕如何。

  陳留郡王淡淡:“沒什麽,我就是愛同他比。”也揚長而去:“我還沒吃飯呢,我不耐煩在這裡聽,名單我有一份,我回去慢慢看。等我吃飽了,再去爭個三千人,不能墜了我的威風。”

  長平郡王等也好,東安世子的人也好,全乾瞪眼睛。渭北郡王、漢川郡王與靖和世子都道:“像是哪裡不對,裁軍用不著爭,遲遲早早大家都攤得上。”

  他們猜不出來,也犯不著在這裡喝風,各自散去。而東安世子的人從他們的話裡聽出來沒有單獨針對,也偃旗息鼓。值日軍官過來,把為首的叫走問話,余下的人也沒了鬧騰的精神。

  人心惶惶中是新的議論:“原來先裁的真的是王爺的人。”

  “你聽見沒有,他的家將,讓裁掉兩個。那可全是跟過老王爺的人,都在壯年。”

  “人家裁掉回去也是享福的,以前跟老王的荀川將軍,如今是兵部侍郎,好大的官兒,還不用打仗。我們哪裡能比。”

  “是啊,千萬別裁我們才好,我們回家去能做什麽呢。”

  ……

  梁山王帶著一雙小兒女,大搖大擺回到帳篷裡。轉身對加福笑容滿面:“福姐兒,你是個好孩子。”

  “那是……”蕭戰又要吹捧,剛開始就讓梁山王攔住。梁山王板起臉:“這會兒是我誇她的時候,你跟上來,一耍賴就成你帶著我誇。給你嶽父寫信,今天是我誇的!”

  蕭戰瞪起眼:“是我媳婦。”

  梁山王挺挺身子居高臨下:“親事是我定的!”

  父子兩個瞪上一會兒,王爺愈發理直氣壯,蕭戰敗下陣來:“好吧好吧,要過年了讓您一回。”

  王爺撇嘴:“老子不要你讓,你有能耐搬出祖父來也說不贏這事。這麽懂事的福姐兒是我定下來的。”頭一昂,忽然把親家小倌兒也不放在眼裡。

  加福為什麽好?因為是自己定下的。與別的人沒有一丁點兒關系。

  梁山王家傳的自吹自擂此時暴漲,雖然剛經過一場小小的嘩變,他也精神頭兒大好。

  值日軍官報上來鬧事的人,他沒有追究,擺擺手:“算了算了,明春以後,說不好誰要分開誰留下。該走的,想跟老子鬧也不能。老子不計較。哎,就是還有要上京的,讓他們趕緊的走就行,老子還可以省一碗年夜飯。”

  軍官笑著出去,梁山王繼續尋思出帳篷以前的話題,加福這樣的好,總算讓自己留下來。那一對乾兒子還回不回來?這是他佔小倌兒上風的事情,王爺自然是眼巴巴盼著還能霸佔別人家兒子。

  ……

  京裡的雪也越下越大,粥棚裡的熱氣一出鍋就讓風雪撲倒,但胖隊長等人的眉眼兒也愈發的清晰。看著家人們舍飯,他們歡快的笑著。對於衣著單薄的人,上年紀的和小孩子,把手邊的厚棉襖送出去。

  尹君悅和謝長林沒有再猶豫,對著他們走去。從夏到冬看了足半年,他們更中間這景平郡公嘴裡要撕開的京中權貴們。

  粥棚外欠欠身子,小十先過來:“哎哎,年青力壯的人不要吃舍飯,過年用人手的地方不少,尋活計去。”

  尹君悅含笑:“有話回胖隊長。”

  胖隊長過來,韓正經見到謝長林在,他一直記得這個人跟他同病相憐,卻沒有相同的境遇,關切之下他也過來。

  見尹君悅是老藍色布棉襖,謝長林的棉襖也是半舊。瞄一眼自己新得的貂皮錦襖,韓正經無端的有了羞愧。見身邊走過一個孩子,腳一滑要摔,趕緊扶他一把才好過些。

  這一把,更讓尹謝二人堅定來對了。對二世子笑道:“上個月我們找到附學的地方,二位世子知道後,贈送紙筆好生感激。我們尋的活計剛開過工錢,想請二位世子喝杯茶水。”

  胖隊長想的是都說加壽姐姐這幾天就要帶來小外甥,他等著報信的來就去當壞蛋舅舅,就說不去。韓正經也說不去。

  尹謝二人不慌不忙:“受人恩惠當有回敬,一點感激也不要,別人成了負恩人。哪怕抱著暖暖手就走呢。”

  胖隊長讓他打動,但是道:“我們都得去。”和他時常不分離的還有小十等人。

  尹君悅只能說出來:“有要緊的話。”再眨眨眼睛。他們離開這裡的時候,四個人,尹謝和二世子。

  小十在後面喊:“早早的回來,大侄女兒一有信兒,我還去找你們呢。”

  胖隊長雖不肯稱呼這叔叔,但做伴已久,丟下他內疚上來。回身許諾:“好,要是你沒找我,我們就回來了,給你帶好點心。”

  正舍粥呢,聞言,小十再叮嚀:“別花太多的錢。”聽到的人忍俊不禁,都說十老爺愈發懂事。老國公夫人今天在這裡幫忙,她也這樣認為。進京對這一對母子來說,跟她們想像中一樣的好。有時候甚至意想不到的好。比如小十有好些玩伴是意料中的,但他忽然就知道愛惜東西,和小玩伴很快親密無間,不再讓父母擔心他總不願意和別人玩。而現在可以放心。

  胖隊長和瘦孩子答應著,和尹謝二人走開。事先看好的,附近就有一個小茶館,有二樓,上有包間。尹謝二人請他們進去,小二送上東西,他們說自己動手讓小二不叫不要再來。茶香嫋嫋中,由尹君悅先說。

  “先是對官職的消息不落地不滿,再就有人挑動,認為京中權貴擋道。上個月私會,就直接說這個年前可以動一次手,讓權貴們丟丟臉。”

  尹謝二人不會認為二位世子聽不懂,他們觀察良久。而元皓和韓正經端凝神情,已然重視。

  元皓問道:“知道動什麽手嗎?”

  “像是在說冤獄。”

  “能確定日子嗎?”

  “他們挑選了人,我們兄弟信任不足不在內,就不能知道。”

  反反覆複的,元皓和韓正經問足半個時辰,元皓拿出當機立斷:“你們跟我來。”

  尹謝二人猜測過可能會帶他們去見鎮南王,為什麽不猜是忠毅侯呢,因為鎮南王負責京中治安。隨他們起身,又呼小二來會鈔。

  元皓取出碎銀子:“不用你們,我來付。”小二就要接時,讓尹謝二人攔下來。

  尹君悅正色道:“世子爺,說好的我們感謝,哪怕一杯水,也是我們的。”

  謝長林也這樣說。元皓加意地把他們看一眼,沒說什麽收起錢。韓正經因謝長林是同他差不多命運的人,而有了少少的得色。

  小二收下錢,元皓韓正經下樓上馬,跟來的有家人,元皓問過尹謝會騎馬,讓騰出兩匹馬他們騎上,後面跟著直到宮門。

  尹謝二人著實的嚇了一跳,他們來見胖隊長是想了半年之久,如果讓郡公郡侯們後人見到,怎麽解釋已有準備。他們不怕去任何地方,但沒有想到是到宮門,不由得面面相覷。

  都知道鎮南王世子是宮中得寵的一位,但不敢想他肆意的隨隨便便就敢帶人進宮。

  見他往宮門上一出現,守門的侍衛們爭著問候,裡面又跑出來幾個太監,姿勢殷勤過人。

  “我要見皇舅舅,這兩個人一起,幫我通報,再該盤查趕緊盤查。”元皓大大咧咧,是唯一不下馬的人。

  侍衛們盤查過,回話的人也回來,請小王爺進去。小馬“的的的”,元皓騎著。鎮南王世子,是可以宮中走馬也可以帶刀劍的人。

  韓正經陪著尹謝二人後面走,看一看他們繃著的身子,不由得一笑:“別擔心,皇上和氣呢。”

  謝長林倒是想放得開,只是腿腳全是直的。他哭喪著臉:“我怕我一會兒說不好話。”把韓正經提醒,在路上說起見駕的話,尹謝二人一個字不錯的反覆咀嚼。

  禦書房出現在眼前,白玉階下停著胖隊長的小馬,馬鞍空空,他的人不知去了哪裡。尹謝二人抓救命稻草追似的,眼光處處不放韓正經。

  太監出來宣進去,尹謝二人腿肚子開始哆嗦,手心和後背在北風裡開始出冷汗。進去伏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準備好的話不翼而飛。

  好在皇帝並不等他們說,而是徐徐問道:“你們是什麽時候跟著私會?”

  謝長林一字不吭,尹君悅能察覺到,沒有辦法他回話:“回皇上,自進京後,陸陸續續的時常私會。有時候不叫我們,凡叫我們的,我們無依無靠,又不好不去。”

  皇帝淡淡中有了生氣:“朕許你們進京,朕是全天下的依靠。”

  這句話裡可以凶險也可以是皇帝的陳述,尹君悅和謝長林又有後怕。但讓這句一嚇,腦子反而有了活泛。尹君悅叩頭請罪:“小民糊塗,小民糊塗。”謝長林也跟著叩頭。

  皇帝再傳來時,恢復剛才的清冷:“知道回話卻不算糊塗,但你們是進京後就私會,怎麽到年底才想到。”

  尹謝二人的冷汗就又下來,但幸好想到過胖隊長是孩子,他會請鎮南王出面,鎮南王會犀利盤問,這句早有回答。

  因為好回,尹君悅就又等一等,可謝長林還是沒有動靜。尹君悅只能再回:“先開始他們並不相信我們,有些私會不叫我們,我們也不兜攬。近來不知為什麽又叫上我們,頭幾回說話也聽不懂。”

  皇帝悠悠地打斷:“等到聽懂,就來見鎮南王世子了?”不鹹不淡的道:“倒也及時。”

  尹君悅感覺出身邊的謝長林微微顫抖,而他眼前看到自己的手臂,也在金磚地上輕輕抖動。兩個人心知肚明,他們猶豫徘徊甚至等待最好的告密時機再說話的心思,已讓皇帝一眼看穿。

  哪怕他們對皇帝了解的還不算足夠,也同時了然,這樣的君王不是好瞞的人,也不是景平郡公們等背後能算計的。

  狼狽不堪之下,尹謝二人再次請罪。皇帝這一回等到他們叩頭十幾聲以後,才阻止似的開口:“忠心算有,只是見識上不足。以後,讓鎮南王世子、文章侯世子多多指點你們吧。”

  旁邊的太監高唱辭出的話,尹謝出來後互相看看,都是一臉土色。張張嘴,想安慰對方也順帶安慰自己,卻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沒有出來。

  相對苦笑,在太監的吩咐之下,一言不發在這裡等候二世子出來。

  元皓出來的時候,抱著兩個大盒子,原本身上披一件大紅狐裘雪衣,現在變成紫色貂皮雪衣。一個太監送出來衣包:“這是世子爺剛才穿的。”小黑子接住。

  韓正經還是原來衣裳,但手裡也有一個大盒子。

  走到宮門上,門內有侍衛換班的房間,韓正經叫住元皓:“胖孩子,我的蜜餞給點兒他們,你等我一等。”

  元皓就道:“那我的也給他們一些。”

  不用打招呼,兩個人走進房內,讓太監找兩張油紙。打開各自的盒子,元皓是一盒宮點一盒蜜餞,韓正經是半盒宮點半盒蜜餞。他們包上一些,又吃了幾口,又一個太監出來,給尹謝二人各一百兩銀子:“皇上賞的。”

  尹謝的懼怕多少下去一些,收下點心蜜餞,在宮外和二世子分開,小紙包在手裡晃晃悠悠,銀子在懷裡垂甸甸,喜悅如一簇小小燃起的火苗,慢慢地自心頭升起,漸漸的溫暖到全身。

  “哎,我們進宮了,面聖了耶。”謝長林還有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手裡還有東西,尹君悅也覺得做的是一場夢。他半帶迷乎地回想著:“你看到門檻了嗎,看到殿門上雕刻了嗎?”

  “我能看著腳下的地走就不錯……”好一會兒,謝長林慢吞吞的加重語氣:“尹兄,咱們剛才確實是進宮面聖過。”

  這話有點兒可笑,但尹君悅也沒有笑,他感慨萬千:“小謝,馬北也好,景平郡公也好,清陽郡侯石家也好,他們忙來忙去,為的不就是能見到皇上,能回幾句話。”

  “是啊,白忙活一場。”謝長林挺起胸膛:“尹兄,我決定了,我以後要當這樣的權貴。”

  胖隊長直進宮門的氣派,把兩個人結結實實折服。皇帝說他們猶豫過再來是見識不高,也讓尹謝二人有了慚愧。而謝長林比尹君悅更要多想想文章侯世子。一樣的身份,但韓世子在宮內也落落大方的勁頭兒,讓謝長林胸中湧出更多的奮進。

  兩個人說著話,對著驛站走去。

  ……

  身份的原因,東安世子關在單身牢房裡。但拿他當重犯要犯看待,沒有窗戶,門也不是柵欄。他用一日三餐和夜晚來臨的寒氣侵人來算日子。

  要過年了。世子沮喪的想著。佳節思親如入骨之痛齧噬著他的四肢百骸,更令他痛楚的,是他認為明年也回不去,後年更不能。

  他現在連他的命能保住都不敢想。

  臨走時梁山王的一番話總在他的心頭轉動,裡面有幾句刻骨銘心。

  梁山王說:“我對柳國舅辦事的人品有把握,他沒有勝算不會輕易拿一位郡王世子,”這話讓他一語中的。

  東安世子想到他進京的那一天……

  頭兩個月審問,東安世子一口咬定強盜誣陷。他相信他的心腹家將也不會承認。區區強盜的話哪能定罪,當時東安世子還抱著刑部最後宣布是錯案的心。

  後來案子移到大理寺,提審總在那裡。有一個人一頭闖進東安世子的眼簾,令他魂飛魄散。

  “郡王,”一個披頭散發滿身血汙的人讓押進臨時等待的公事房,捕快們把房門關上,他呻吟著道:“我是您的親兵啊…。”

  東安世子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他派去和安王通信的親兵沒有死,他在柳至手裡。

   讓疲累感離仔遠遠的,仔表示不喜歡。

    根據近來積累的經驗,一陣一陣的,會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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