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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紀事》第4166章 ,泰山祭祀
  第4166章 ,泰山祭祀
  大同國公府。

  鞭炮把雪夜撕開無數絢麗的口子,璀璨的煙花映射到床前,龍氏兄弟的面容笑逐顏開,老國公也從骨子裡透出開心。這一個年,父子們的心情都和往年不同。

  小十坐在床前地毯上,翻來覆去淘弄他的東西。有得的金錢,京中給他的金銀線荷包,玉掛件玉的小擺設,各種奇巧的玩具。

  “嘩啦,”他又一次撥拉出響動,老國公含笑問他:“收起來又倒出來,你在做什麽?要是點數兒,不下三遍還點的不明白?”

  “不只是點數兒,是盤算我的東西,等九哥來的時候,好送給加壽大侄女兒。”小十煞有介事的回。

  龍氏兄弟笑得合不攏嘴,但不知道袁訓確切來的日期,都還是瞞著父親的心,免得他等的著急。

  龍懷城就對小十道:“你九哥來不了。”

  “他不當官了不是嗎?”小十振振有詞:“剛好帶上加壽大侄女兒來見我,我得準備見面錢。”

  老國公夫人是唯一蒙在鼓裡的一個,聞言對兒子抱怨:“不當官也不來看你,憑什麽要來看你,說大話了這是。再來,就算是見到,你怎麽隻準備加壽的錢?瑜哥璞哥,還有佳祿加福,還有小六,你都不給了?”

  小十流利的回母親:“平時父親和您說的最多,就只有加壽大侄女兒。”老國公夫人語塞,加壽以後是女眷中第一人,老國公對她最為掛念,說的才最多。她沒了話,只能聽著兒子抱怨回來:“又怪上我了?平時怎麽不多提別人呢?光我記得的,今天三十,說加壽就說了十五回,小六隻提一回,這倒怪我嗎?”

  老國公夫人乾瞪眼:“是是,你有道理。”老國公和龍氏兄弟則笑出了聲,小十繼續弄他的東西,在他的心裡,見到加壽不但要準備見面錢,還要把小十叔叔好玩心愛的東西全給加壽玩一遍,是不是全送給加壽,小十叔叔心疼一半,只打算送出去一半。

  窗外鞭炮雷聲般震響時,午夜子時到了。龍氏兄弟起身對父母親道新年,老國公讓他們回房:“歲守到了,歇息去,明天客人多,沒有精神哪能行。”

  龍氏兄弟告辭出房,老國公夫人把小十帶走。上夜的人走來把燭火撥得昏暗,老國公還是從枕下取出一封信,昏暗中細細看著。

  信是現居住京中的范先生所寫,或者說所回。除去上下款兒,只有兩句話:“靜候青鳥報佳期,桃李芳菲莫知年。”

  老國公最近的開心大多由這封信上來。

  無意中窺破到兒子們心境,發現袁訓貌似離京,行程前往山西。老國公等啊,盼啊,在臘月裡他按捺不住,給范先生寫了一封隱語信:“燈花總爆,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情。”

  古人說燭花爆了,喜事隨即臨門。對當下的老國公來講,他府中安定,龍懷城襲爵平穩,他唯一掛念的是袁訓一家,心情上盼望的喜事只能在袁訓身上。

  換成別人可能不大理解,但范先生相伴國公多年,他一看就能知道。

  范先生就回了兩句話,以青鳥會報佳期,暗示老國公佳期是確定下來,你一定能等到,把袁訓出京的事情挑明。桃李多指弟子,在這裡意指晚輩,有桃李滿天下之說,也有人用桃李代表所有春花。指孩子們盡數跟隨,沒有一個遺漏。

  佳期莫知年,讓老國公焦急的心安定下來。證實他有一個想法沒有錯。知子莫若父,老國公想袁訓攜家出京,如果是他的話,會陪著孩子們遊玩一些地方。今年,是來不了的。

  但是哪一年到呢?按加壽出京就很好推算。再上有太后,太子長加壽五歲,約摸加壽可以大婚的年頭兒,袁訓必然回京。

  掐指算過,就能得知明年加壽十三周歲,袁訓一家不會到來的話。加壽十五周歲以前,必然要到這裡。不然,就要耽誤壽姐兒回京大婚。

  與范先生的多年默契,讓老國公猜測的不錯。對親人的思念,讓他為袁訓著想,又一回有正確的推算。這個年夜老國公開心過於往年,是他已然明了。

  他等著就行了。

  ……

  小城。

  安家的舊宅裡,常伏霖獨在窗前看肆意煙花。他於上午來到這裡,按出京前和安老太太說好的,帶好孩子和玉珠給安老太爺父子四人掃墓,將在這裡入住。

  和妻女分開前,也曾約好在這裡有一次相見。袁訓夫妻的行程,計劃中也有這麽一站,寶珠帶著家人為祖父和父母親上墳。

  此時常伏霖看似孤單,其實想著玉珠母女一定熱鬧,心裡並不孤單。反而,嘴角邊總有微微笑容。

  ……

  不知名的客棧,是本城中最大的一個。東邊院子,又是客棧中最大的一個。

  掌櫃的這個年樂歪嘴,往年新年的時候,客棧裡隻住一半趕路沒到家的人。今年來一起子客人,佔據小半個客棧。東邊院子,據說是主人住著,輕易不許人接近。

  掌櫃的送熱水,也隻到院外。

  有人接過,送到一個門外。敲敲門,走出一個俏麗姣好的丫頭。送水的人又捎的有話:“爺請姑娘出來看放炮仗。”丫頭說聲知道,關好房門。

  房中,兩個女子扭過面龐。一個雪白秀美,是陳留郡王之女蕭凝念。另一個喜笑盈盈的少婦人,是龍書慧。

  龍書慧耳朵尖,聽到外面說話。見丫頭沏茶,她笑道:“可是我說的,殿下又著人來請了不是。”

  “噤聲,又殿下了。”念姐兒輕聲阻攔。

  龍書慧吐吐舌頭:“好吧,我得記著,他是大爺。你是大姑娘。我和南哥是你們的表兄嫂。”

  念姐兒白眼兒她,但經不住龍書慧催促:“大年夜一處熱鬧,快出去吧。”鍾南又在門外也催,表姐妹兩個攜手而出。

  正房的廊下有一行人,為首的英姿勃勃,是齊王英聰。在他旁邊有個長輩,頭髮不白,面容也不算蒼老,是老梁尚書的弟弟梁二大人。

  梁妃讓家裡出長輩,老梁尚書走不動遠路,在家裡尋找放心的人呢,只有他的弟弟,混名梁二混子的二大人。二大人因此出京,一路上並不敢嬉皮。但念姐兒在舅舅家裡養過幾年,深知道這二混子大人鬧騰舅舅時的熱鬧。見到他為隨行長輩,就暗自慶幸自己把龍書慧夫妻帶上。不然,未婚夫妻同行,回京去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清白”二字。

  鞭炮放起來,他們在這裡過年。

  ……

  冬天看日出並不容易,初一的早上,泰山玉皇頂上風雪交加,但也沒有讓孩子們失望。

  在侍候人的手中,一個一個正在穿戴。

  走出來時,元皓按親王世子在節慶時皆服袞冕以外,手中還有玉圭。胖孩子本就眉清目秀,讓胖遮蓋也秀眉大眼之姿。這樣一打扮,更生出人中龍鳳之感。

  蕭戰跟他一樣的打扮以外,加福按本朝親王世子妃與王妃同例,隻鳳冠上不一樣。加福沒有成親,用親王妃的常服做了今天冠服。

  要問這樣穿有沒有人提意見,這衣裳是方鴻和小二從京裡帶來,由各家準備,梁山老王、蕭戰加福的,由梁山老王妃準備。

  梁山老王很滿意,蕭戰也滿意了,寶珠就更滿意於加福有個好婆家。瞥一眼丈夫也露出滿意之色,忍住笑想調謔他,此時準備祭祀,不方便玩笑,先壓在心底。

  執瑜、韓正經,是侯世子冠服。執璞和小六等,如小六是奉養尉,也自有衣裳。

  香姐兒玉珠和好孩子,禇大路等,不過打扮的華麗。

  加壽走出來,在場的本地官員心中震撼。這位未來太子妃,九翬四鳳冠,織金雲鳳衣。明晃晃珠寶滿身,每走上一步就珠光耀人。

  除去禮部尚書方鴻小二,和袁訓大學士他們看得出來加壽冠上少了一翬,四鳳只有三鳳以外,別的官員們不敢輕易直視,一晃眼睛見有翬有鳳,按太子妃的製想,沒有看出不對。

  這衣裳是太后所備,就算有人認為不對,也不受采納。

  老王袁訓小二等人不是新官袍,就是對應爵位的衣裳,寶珠亦是。恭候太子大駕。

  音樂有個轉換,在風雪中細細得聞。跟隨小二出京還有祭祀必備的從人,他們先行引導,太子殿下昂首闊步,手執玉圭比蕭戰元皓的要長,衣山、龍,裳火、山,腰佩玉帶而出。

  在場的人拜倒迎接,雖然人數遠不如百官多,但這一刻太子幼年盡有的疑心全數化為山風鼓蕩,走的無影無蹤。

  看遠處,冰凝雪固,古登封台這象征帝王極致的地方就在眼前。自秦始皇開始,能封禪,表示這皇帝是受命於天。漢武帝一生封禪好幾回,不斷表白自己是天子。

  自某一位皇帝以後,後世皇帝隻祭天不封禪。太子也打算隻往梁父山走一走,但他驕傲過人的是代皇帝而來。

  這將載入史冊的事情,到這裡的人都將留名——家人除外,皇帝交由太子承當,太子心潮澎湃,對皇帝忽然生出情難自己。

  也有一種說法是捧得高摔的狠,但太子知道皇帝不是。又在這半年多的行程裡和二位老王相伴,一家執掌兵權,一家執掌京都,皇帝許他們一直陪伴著太子,也是對太子的大好助力。

  這份榮耀,太子熱淚盈眶,感懷於心。

  而且不但殿下是這樣想,在這裡的人都有光宗耀祖之心情。

  本地的官員們,腦海中出現他們升官的場景。官場上的資本,不一定是科考的名次,京中有人。和他們參與過重大場合也算在內。這等本朝頭一回的大場面,他親眼見到,以後吹噓別人都只能洗耳恭聽。

  二老王欣慰欣然,他們老了,為自己的心思不多,見到孫子蕭戰、元皓能出席這樣大場面,老王們一樣感激不盡。

  他們感激的還有一個人,把目光往袁訓面上一轉時,見太子微微側首,也向嶽父面上有了一記注視。見到,張大學士心頭顫抖,他路上經歷和讓二老王教訓過而松動的心,更生出山石崩壞的裂紋。

  沒有忠毅侯執意攜女出京,也就不會有太子殿下傲人的此時。

  更能想的到,沒有太子出行,忠毅侯也會帶女兒,那未來的太子妃來到這裡。

  自然的,就不會有此時重大的儀式,有些地方也不會對傳言中失勢的侯爺開放。但加壽親身到封禪之處,這卻無可避免,她是必然要來。

  彼時,隻算一段遊歷,但也足以讓別人豔羨。如這會兒尋思舊事的張大學士,他今天要不在這裡,以他的年紀,就算太子登基後一時興起前來封禪,也就沒有大學士的份兒。

  張大學士對加壽原有的防備心情,一時間意味不明。個中羨慕,是必然有的。不敢再輕視的心,也必然會有。

  太子也是如此,慶幸他跟來。二老王也是如此,家人們更是如此。

  萬大同紅花夫妻帶著女兒小紅,早就叮嚀她不可以說話。小紅就興奮的臉兒繃得鐵緊,怕出錯不是?
  山上風大,面龐讓吹的泛青。乍一看,跟誰在生氣似的,其實過度開心。

  萬大同和紅花都生出這輩子很值的神色,文章老侯二兄弟就更激動的全身僵板,跪下起來,關節都是硬的。

  在這樣的心情下面,見太子準備往前走時,又在紅氈上側回身子,對加壽招了招手,溫和而堅定:“跟來。”

  包括張大學士都暗想,有理,理當如此。

  加壽含羞滿面,低垂下頭應聲是,在母親寶珠國夫人裝扮的陪同下,在太子身後三步緩緩跟上。

  山風有時候吹得昏暗,但她衣上的珠寶不減光芒。看上去,嬌美的加壽更光彩照人,跟著此時萬眾矚目的太子殿下,帶領著祭祀的一行人走向禱天之路。

  登封台上,代皇帝而來的太子到側邊站住,虛留出中間的位置給皇帝。方鴻跪呈上皇帝詔書,小二讚禮,加壽率先跪在太子身後,袁訓等人才一一跪下,肅然聆聽。

  “天啟蕭氏,運興厚德……”太子朗朗念著,在山谷中隱有回聲。本朝蕭氏王朝受命上天的祭祀,算有了一筆。

  山頂有住宿的地方,回去的路上,太子也一直與加壽同行,儼然夫妻之態。

  入往歇息,讓人先請袁訓說話。

  太子面上不無誠懇:“請嶽父放心,我不負壽姐兒。”

  儀式越鄭重,泰山之行越重要,越能體現出袁訓對長女的重視。他不是把一個女兒許給太子,他是把心頭之寶送給太子。

  太子回想到他聽到的閑話,說定親的那年,嶽父忠毅侯冒雪回京金殿辭婚,太子認為這話不好,他沒細聽。現在想來,這話是真的了。

  在別人看來嫁給自己千般好,只有太子自己知道,沒有加壽,他未必這樣的好。

  權勢除外,如給加壽的快樂,他就遜色許多。

  袁訓欠身說著不敢,太子親自送他到房門。見避風的地方,幾個孩子在說話。

  阮琬可憐巴巴,元皓等人在教他。

  元皓親自示范:“你父親不讓你留下跟著我們,你就這樣,”臉兒一皺,淚眼汪汪就出來,再就輕聲扯嗓子乾嚎的模樣,裝出大哭:“哇哇哇,”撲通,往雪地上一坐。

  好孩子作注解:“就是這樣,你就大哭大鬧,”韓正經垂頭喪氣模樣:“也可以很不開心。”

  袁訓和太子看了一個正著,袁訓啼笑皆非,呵斥道:“你們做什麽呢,別教壞哥哥。”

  太子卻越想越好笑,放聲大笑出來。

  ……

  第二天下山,走過梁父山,太子等人和小二等人、本地官員分別。阮琬還是沒能留下,惱的元皓說他不中用,沒當成先生的小王爺氣呼呼爬上車,道別的話也沒有一句。

  馬車一行,往安家小城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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