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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紀事》第4048章 ,公正的胖兄弟
  第4048章 ,公正的胖兄弟

  晚上袁訓回來見寶珠,難免也有得色。榻上一坐,侯爺呼一口氣:“我要是管不住他,等到加福出嫁後,還不淨吃他家的虧嗎?”

  寶珠把昨天讓蕭戰淘氣弄出來的窘迫這就拋到一旁,轉而取笑袁訓:“分明是侯爺和老王在爭高爭低,就不要賴到戰哥兒身上了。”

  這話是實情,袁訓也忘記為什麽要謊稱蕭觀有公文來,其實是為昨天的事情。瞬間,他腦海裡就只有為加福和老王的爭風,臉色酸酸的難看:“告老以後閑的慌,就會拿我家可愛小女兒做文章。”

  寶珠笑眯眯附合:“可不是嗎?”

  ……

  從鎮南王府的一角看過去,廣緣寺的佛塔璀璨如燈。

  而對面呢,黑漆漆的地牢暗無燈火。不知道的人從這裡過,隻以為是個小樹林。

  暗影裡,刀光照亮柳雲若的面龐,他一面擦著刀,一面越覺得執瑜執璞有古怪。

  這古怪的感覺,起源於今天安排的不錯。沒把自己派去廣緣寺守大天教主,而是看守異邦將軍。

  大人們的背後介入,蕭戰、執瑜執璞和柳雲若都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

  如此時,刑部尚書張良陵的公子湊過來:“換個人當家,長榮就不來了。”

  長榮,是戶部尚書的公子,讓蕭戰打的那個。

  對於這話,柳雲若是無所謂的心情,把自己的刀狠擦幾下。他腿傷沒有好,就把刀擦亮些做個彌補。

  隨意地道:“不來就不來吧,他來也不起大作用。”

  張公子咧一咧嘴,今年京裡低於十歲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橫,讓他這大些的公子再不適應也只能忍著:“也是。”

  “又不是一隻魚和和一隻兔子不來,小王爺和加福也在呢。”柳雲若又是隨口說過,弄得自己一愣。

  心裡異樣的信任,讓柳雲若乾瞪眼。什麽時候,我對魚、兔子和小王爺這麽喜歡。但沒辦法,戶部尚書的公子讓蕭戰打了,蕭戰當家他還得露一面。換成執瑜執璞當家,他不拿夜巡重視,他找個借口不來。

  這就是認不清楚夜巡這事情有多重要的人,他以為是陪著小公子們過家家。

  他的爹戶部尚書對這一仗不讚成,在家裡總說耗費糧草作無用功。這就引起孩子們間的成見,哪怕這位公子是個少年,也認識不到鎮南王很重視夜巡,說明皇帝也在重視。

  他擺出不理會執瑜執璞的指派,別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柳雲若想到這裡,腦海裡浮現出父親的話。

  柳至抽空,又和兒子長談一回:“你不是那張家田家不相乾人家的孩子,你是柳家的人,我的長子。我們無事不湊熱鬧,既然湊了,哪怕只是個熱鬧,也要把它辦成正事一樁。宮裡有娘娘,宮外有太子。京中安危也不是件熱鬧。就是不找你去,你都得去。別管誰說了算,你盡你的一份兒心,將來自有回報。自然的,你不是為回報而去。”

  明兒可能是個陰天,夜空繁星稍稍的下去一些。但父親的話閃閃如繁星。

  父親這一回又說對了,父親這一回更不窩囊廢。柳雲若輕籲一口氣,又想到他受傷後,皇后第一時間打發人來看他,送來滋補的東西。太子殿下也聞訊親自來看他。

  腿上皮肉傷一凝結,柳夫人就攜著兒子進宮,說皇后天天想著他。

  見到皇后,柳雲若把遇到精兵的事回了一番,小孩子免不了的有吹噓。精兵突兀的出來,那刀法能斷石裂雲,但又怎麽樣呢,還是敗在我雲若公子手下。

  皇后聽得拿帕子掩住嘴,如到場景中,不時的驚呼:“雲若,你可不能傷到一星半點,”到最後淚光泛出來。握住他的手:“你和執瑜執璞一樣的好,是不是?”

  說的柳雲若小臉兒發黑,皇后看出來,知道小孩子驕傲犯了,改口道:“你比他們還強呢。”

  柳雲若轉嗔為喜,柳夫人笑話他:“最愛同孩子們爭,聽不得別人說誰家的孩子比他強。”

  皇后聽過,淚水潸潸下來:“柳家有後。”

  就這幾個字,柳家有後,讓具有蕭戰同等驕傲,這與他們出身世家,是家裡重視的孩子有關的柳雲若小公子,仿佛得了一道烙印。

  再有柳至的話擺在那裡,柳雲若再也不會忘記。他柳雲若的好,就是整個柳家的好,他柳雲若的好,就是娘娘也需要。

  所以,又偷看一眼胖兄弟們,柳雲若對張公子張道榮道:“你有沒發現魚和兔子當家算公正?”

  張道榮愕然過,對袁柳二家爭鬥知道的他忍住笑:“總不能個個全是小王爺,遇到事情,就賊最多的街道,他佔著。偏僻離開八丈遠的街道,歸我們。”

  柳雲若釋然:“也是。”這就是他滿意於讓他守著王府,因為這裡看的是奸細的原因。也是他對戶部尚書長榮公子鄙夷的原因,讓你守王府,你倒願意去廣緣寺看熱鬧。

  王府更重要。

  越想,對長榮公子越不屑,相中你有幾手功夫,魚和兔子還肯對你解釋,說守王府要緊。結果呢,這傻子分不清奸細與邪教妖人的性質,把個類似街頭耍把戲的大天教當成重要的事,當面答應下來,回家去也不直接對執瑜執璞說不去,隻對要好的公子說。

  公子們把話學到袁家去,執瑜執璞又緊急通知守王府的人,聲明少了一個人,重新劃分了一下區域。

  柳雲若收到消息,對於臨陣脫逃很是反感。他生出你不來正好,不來我還可以多殺幾個,太子哥哥就又會來看我,陪我說好一會兒話呢的心情。

  也就對袁執瑜袁執璞重視自己,怪異的感覺下不去。怎麽,他們不爭風嗎?
  小眼神兒生得亮,又一次掃到執瑜後背上。像天上最亮的星星,總是讓人能看出來。

  樹林中,坐著的執璞對大哥道:“雲若又看咱們了。”

  執瑜大大咧咧抱著鐵棍:“咱們比戰哥兒好,他在仰慕咱們。”兄弟們嗤笑幾聲。

  “不是范先生說,大將風范會用人,才不讓他到這裡來。”執瑜又道。

  執璞仰面嘻嘻:“我覺得范先生說得對,他們有功勞,就是咱們的功勞。”

  執瑜換個姿勢,還是靠在樹身上:“先生對與不對,試這一次就知道了。看看咱們多大方,不然讓他們都走開,隻留三妹,戰哥兒也不許在這裡。”

  眼睛隨著話瞟到蕭戰,見他不再和加福說話,反而到處亂逛,跟暗中守著的人說上幾句,又換下一個。

  今天的夜晚雖然黑,但門板似的厚背到處移動,也不難看出來。

  胖兄弟起了疑心,還有好奇:“他亂走動,會暴露咱們的人不說,還有,他跟這些人也不好啊,他在說什麽?”

  借著草木的掩護,兩個人跟在後面。

  蕭戰恰好到柳雲若身邊,打個哈哈,粗嗓低低:“安排的你中意嗎?你要是不中意,可以對我說說。”

  柳雲若沒弄明白小王爺的心思,白他一眼:“滿意,比你好!”

  “那就好,你什麽時候不中意,來對我說就行。”蕭戰無視面前的冷面龐,一回身就要走,見舅哥們翻眼瞪著自己。

  蕭戰堆笑,把個粗厚的大拇指送上去,幾乎是諂媚的:“安排的好,哈,好的很,我滿意極了。”一溜煙兒走開。

  執瑜執璞跟柳雲若面面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執瑜喃喃:“你不滿意也是我安排啊。”

  柳雲若喃喃:“我不中意,為什麽要告訴你?”

  執璞最後下個注腳:“戰哥兒又有弄鬼的主意了。”

  最後回到加福身邊的蕭戰,對自己滿意極了。拔一根草在手裡揉著,心想祖父說,給兔子吃草,給狼吃肉,那是最低級的法子。還可以對兔子說,我這裡有草,對狼說,我這裡有肉,他們就跟著來了,絲毫不要自己費心思。

  覺得是暫時把作主權利讓給舅哥的小王爺鼓起腮幫子,很快,我就還拿回來了!

  不為什麽,就因為我是祖父的孫子,梁山王府的小王爺。

  ……

  孩子們一邊警惕,一邊都有自己的心思。他們這裡聽不到廣緣寺的動靜,也同樣沒有看到十幾步外,悄然出現的碩長身影。

  微笑掛在袁訓面上,讓柳至低罵:“裝出來的慈父。”

  “你不是裝慈父,你為什麽在這裡?”袁訓反駁。

  柳至聳聳肩頭:“我來看兒子。”

  “我也是。”袁訓輕哼。

  目不轉睛見孩子們精神抖擻,兩個當父親的一起輕歎:“真是我家千裡駒。”聽到對方聲音出來,就瞪過去一眼。

  見暗月微動,鍾點兒一點一點過去。袁訓淡淡:“廣緣寺裡該開始了。”柳至難得與他達成共識,也是冷淡:“是時候了。”

  ……

  高台下面,人聲火上澆油似的沸騰著。

  “竟然是這樣?”

  “又能信大天教了?”

  “這是教主說服了他們,還是教主歸降朝廷?”

  三座高台,一座是高僧普救大師,一座是道長玉清,一座上面站的是大天教主“林允文。”至少在下面的人心裡,他是林允文。

  他在台口上,面上的傷痕在火光中明顯許多,看著有猙獰。滿面笑容的他再次大聲道:“就是這樣,通過大師道長的說法,皇上的寬宏大量,以前大天教利用教義所做的惡事,以後再也不會做了。朝廷體諒到信我的人還是不少,願意為我起一處房屋,供我清修。”

  台下有一幫子人聽得腦袋嗡嗡作響,他們中有人飛快的翻譯著,聽的人只是驚駭。

  以他們對林允文的了解,這是個用錢堆出來,對皇帝仇恨的家夥。難道皇帝用更多的錢收買了他?

  憤怒一波波,如海水漲潮般在他們面上湧現。如果說在場有能壓製他們的人,就是後方官眷的高台上面,一個寶藍男裝,負手傲睨的青年。

  在他頭頂的上方,袁二大旗飄揚的肆無忌憚,忠毅侯夫人以從來沒有過的狂傲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的兩邊,是衣著亂七八糟的人。有市井中的人,也有自稱是綠林好漢的人。袁二爺今天全都接納,允許他們在自己身邊。

  維持秩序的京都護衛們,遠遠遜色於她,也讓準備營救林允文的人防備在心頭。

  “怎麽辦?”異邦話低低響起。

  有人一橫心:“救這個漢人是假,救阿赤將軍是真。不管他真的投降漢人皇帝,還是假的投降,咱們這裡得亂起來,把鎮南王的視線吸引過來。”

  哄亂聲突兀的起來,這一聲漢話字正腔圓:“無天老母顯神通!”這是跟林允文學來的,一幫子人對著高台衝上去。

  普救大師和玉清道長露出慈悲之色,一個口稱:“善哉善哉,”另一個則低聲道:“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不可強求啊。”

  寶珠冷冷看著,見最先衝上去的兩個人試圖去架林允文,林允文一閃身子,手裡多了把刀出來,“唰”地一刀,逼退一個人,嘴裡吼道:“大天教眾聽令,棄暗投明,尊天敬地,把兵器放下!”

  前來救他的人齊齊的面色大變,這個人是假的!

  黑夜中的火光下面,身材也相似,臉上的傷痕也應該相似。沒有人閑著把林允文面上的傷痕仔細調查,哪怕真的林允文臉上是七十道傷痕,這個人臉上是八十道傷痕,臉型相似,一般人分辨不出來,這些很少見到林允文,只知道他愛財的人,就更看不出來。

  但林允文不會功夫,這一手不錯的刀法他沒有。

  瞬間,大家又齊齊想到一件事,軍中的事情會不會也是假相?冷汗冒出來的時候,後面呐喊聲更多。

  見他們盡數上了高台,這反而方便下面的百姓離開,京都護衛把台子圍起來,寶珠輕揮手,斥道:“去!”

  田光頭一個答應:“好嘞!”一幫子人衝了上去。

  京都護衛的人松口氣,他們不是抽不出人手打殺,他們的職責本就是護衛京城。

  但三百精兵無聲無息能掩近京郊,鎮南王顧全大局,首先城外的兵營一兵一卒不動,宮中和各處衙門要緊防范,保證百姓安全,道路暢通也是大事,寶珠能抽出人手來,是個助力。

  一排一排護衛組成道路,讓來聽說法的人們安然離開,這就並不先加入戰團。

  ……

  鎮南王府的門外,更鼓聲響起,黑暗中出來十幾個蒙面人,飛快越過王府牆頭。

  幾無阻擋的,他們到地牢的方位。

  為首的掌櫃正覺得今天這事太順,燈籠亮了起來。一個小子出來:“柳雲若在此久候!”

  “我蕭戰在此,哇呀呀呀呀!”

  “我是加福!”

  “袁執瑜!”

  “袁執璞!”

  “張道榮!”

  “何守勁!”。

  雖然只是些半大的少年和孩子,掌櫃的也眼前一黑,他也想到一件事情:“壞了,他們早有防備,步步都算得準。那軍中的事情,難道也是假的?”

  ……

  夜色下,十數匹戰馬衝進營門,守營的人剛行禮,馬上的人已在數步之外。

  上方,旗幟張揚,上面寫著“陳留”。

  蕭衍志和蕭衍忠從大帳中走出,為回來的陳留郡王牽住馬韁,急切地問道:“父親,敵軍有動靜嗎?”

  “叫葛通將軍來。”陳留郡王沒有回話,大步走入帳中。

  片刻,葛通進來,陳留郡王抹一把面上的風塵,偷窺敵營的他露出疲倦:“他們又調兵了,左營不知去了哪裡,右營換到左營的位置上。這仗什麽時候打?你最明白!”

  葛通說一聲知道,隨後退出帳篷。

  蕭衍志跟著他,見葛通沒有歇息,帶著兩個心腹的家人,他能自由出入營門,往深夜中奔去。

  大跑小跑回來:“父親,葛通將軍又出營門。”蕭衍忠納悶:“敵軍每一回調動兵馬,他就出去見誰呢?”

  “管他見誰,回來能把消息給我就行!”親兵送進熱水,陳留郡王邊淨面邊道。

  洗過,蕭衍志送上熱茶,他的弟弟蕭衍忠幫父親脫去肮髒的靴子,聞了聞,兄弟們兩個嘻嘻:“父親又跑了不少的路。”

  把新靴子給陳留郡王換上,陳留郡王也笑:“小笨蛋,你還聞個什麽,打仗的時候,人都是臭的,何況是衣著。”在這裡欣慰:“好在你們這兩個是駙馬,不用跟老子似的過一生。”

  蕭衍志蕭衍忠笑道:“咱們不是說好的,哥哥在軍中的時候,弟弟在京裡。太后、母親面前要孝敬,但父親這裡也要有人繼承。”

  兄弟倆個轉個臉對臉兒,蕭衍志拍拍胸脯:“我是長子,帶兵打仗的事情由我繼承,弟弟在京裡吧。”

  蕭衍忠一瞪眼:“長子?哥哥沒看到執瑜弟弟是長子,他滿心裡想來當兵,如今怎麽樣?還不是老老實實京裡陪太后。”

  兩個人又爭著要承繼家風,陳留郡王心花怒放。也隻一時的喜歡,嘴裡罵道:“應該讓你母親來看為父,再生幾個兒子下來,不然家裡招牌就要砸我手裡。”

  這話他一直想說,今天說出來以後,沒有想到的一個心思上來。

  蒙太后疼愛,老太后是公認的偏心人,有多偏心,身受者最知道。如陳留郡王這些年沒見過太后,但兒子們一入軍中,太后是不斷的送東西送傷藥送盔甲好兵器,期盼孫子們回京的信件,由女官代筆,也有過兩封給蕭衍志和蕭衍忠。

  陳留郡王就為了難,郡王們數代以前,好不容易掌在封地以外的兵權,幾代一下來,儼然也是武將世家。

  上有太后,兒子們要當駙馬。就血統上說,陳留郡王和皇帝都心知肚明。

  跟著開國皇帝打天下的,說是姓蕭,不是一族的人不少。

  有隔道山的,山這邊的蕭家,山那邊的蕭家。有隔著河的,聽說起義的人姓蕭,跑來聯宗的。

  這中間有沒有是親戚的,這親戚就跟袁訓和南安老侯扯得上親戚關系一樣,幾乎可以不計。一定要說堂親表親,也尋得出來。

  親事不成問題,問題是太后溺愛,不想讓他們在軍中的意思很是明了,等郡王老了,誰接他的兵權呢?

  長子嫡子,襲王爵已無更改。次子上有太后在,他們留在京裡太平舒服,再生一個兒子接兵權,是陳留郡王自認為的應對之策。

  今天把話說出來,郡王后背一寒,喃喃又是一句:“再生兒子也不行,上有太后,皇上膝下還有小公主呢。”

  爭執中的兒子們讓父親的自語逗笑,上有太后這話,這真是太關鍵了。等於乾坤掃烏雲,玉宇鎮星辰。誰說也白搭。

  兄弟們不再爭論,送陳留郡王去睡。陳留郡王窺視敵營不帶上兒子們,就是把營中交給他們照料。

  出來巡一回營,見營門外黑暗無邊無際,難免想想葛通去了哪裡?敵軍分布的消息葛通總能準確知會陳留郡王,難道舅父忠毅侯在敵營中安插的有奸細不成?

  月兒勉強露出一絲面容的地方,葛通約奔出一個時辰。見到孤零零一株樹上,有個東西風中作響。

  “到了,”葛通對跟的人道,主仆把馬停下來。

  樹不遠處,有個人緩緩走過來。披一件老羊皮袍子的他,頭臉全在衣服裡。

  邊城外的春天,夜晚寒冷並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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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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