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承擔(4)
掌珠再傾聽外面的曲子,這一次變調纏綿,是京中時下流行的靡靡之音。
掌珠輕咬嘴唇,沒有多同母親說自己的直覺,隻再問:“是誰?”
邵氏笑:“是表兄呢,”
掌珠心一跳,腦海中本能跳出阮梁明。阮氏相當於掌珠的初戀,實在不易忘卻。她面色一冷:“表兄?我怎麽當得起!”
心頭怦然亂跳,莫非他後悔了,又知道我的好?
“人家求你辦事兒,可不送你東西才成。是畫眉接進來的……。”邵氏就說了一遍,自然為畫眉開托許多。
掌珠聽完,更沒有高興之意。反而神色嚴肅:“文章侯世子?”她心頭一片雪亮,外面那夜夜上演音樂大會的人,原來是他!
這個花花公子風流鬼兒表兄!
掌珠一眼就能看出,玉珠一眼就能看出,寶珠也一眼就能看出,韓世拓,風流中人也!
首先他穿衣裳就和別人不一樣,男人多穩重,哪有穿那種女人色的衣裳,還一臉習慣性的輕浮的。
鍾四表兄也穿象牙白,可他白得一臉的莊容,就是有活潑,也是不狎犯的那種。跟韓世拓那種桃花眼亂飛,遇見個人想改都有些難相比,韓表兄的本性不用再猜。
還有另一條證據,坐實韓世拓的品性。
這晚晚的曲子,分明是勾引之意。
邵氏歡天喜地說著一大通的話,什麽老太太當年錯了,如今也錯了,我們不能跟著錯,是親戚走走何妨,再說人家多恭敬,我們初到京中,人生地不熟悉,有親戚肯認得你是家中大姑娘,可不能薄待他等等。
掌珠隻更冷笑:“哦?很恭敬嗎,等我睡飽了,再細賞他的恭敬吧。”掌珠渾身冰涼,好似冰川化水,一輪一輪的從頭澆到腳。
要只有他一個人在,掌珠可以哭出來。
世子爺在她心中分量是高的,可遇到一個阮梁明,傷到掌珠的心。再遇一個韓世拓,掌珠本來是不太煩他的,不過是仗著自己是女兒家,嘴上說幾句,為祖母和自己姐妹受到南安侯夫人的冷遇而出氣。
可今天,掌珠恨不能大哭特哭。
這京裡的世子爺們,一個一個忒般可恨!
一個當我好耍,一個當我好騙……
這母親口中“恭敬”的韓表兄,你若有心上門,祖母怎麽會把你趕出去!祖母同你並沒有仇!
再來,你這是哄騙不正經女人的手段,你用在我身上!
家裡出個方明珠還不足夠嗎,難道還會有人來上這種當!
要有刀子,扎他幾個洞,放他一堆血出來!
琉璃瓶是精心所選,燭下熠熠放光彩。而掌珠再也不能看上一眼,說困了,就倒頭睡下。面朝裡面,淚水潸潸而下,拿個帕子不住的擦拭。沒多久,帕子就濕透。
而邵氏還在賞玩琉璃瓶,就沒有發現。
掌珠就裝作帕子是天熱汗濕的,拋到一旁。
當下忍淚,含悲而想。都來欺負我嗎?欺負我找不到一個世子爺當丈夫!我偏就,找一個給你們瞧瞧!
掌珠在心中,暗暗懷恨,暗暗的下了決心。
……。
又過上幾天,寶珠才把余伯南想起來。她就要出嫁本就事多,余伯南又不是她親兄弟,她想不到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