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搞笑的小王爺和小二(7)
“別急,”寶珠低低的回紅花,繼續剪著手下衣裳。過年的衣裳早備好,這是袁訓要的,下春闈的衣裳。
在嫁過來的前一小段日子裡,寶珠就知道袁家和剛才想的不一樣,頗有家底。嫁過來後,就更加的清楚。
她的婆婆無事時,十天半個月取出一件首飾給她,都帶著這才想起來的神情,像是放了許久不用,所以才會忘記。而那首飾式樣雖老,卻無一不是精品。
寶珠每每回房欣賞那首飾,再想像自己婆婆年青時帶這樣的首飾,她年青時必定算是時新樣子的,一定是豔冠群芳。
輔國公之女,豈能是一般人?
在這種認識下,她的夫君常愛布衣裳,總讓寶珠沒有理由的敬佩他。寶珠雖沒有問過原因,卻也想過必定是表凶沒有出仕的緣故,就不肯亂花家裡的錢。
手中的這一件,還是表凶自己相中的,是一件天青色細布,寶珠鋪子裡有,比綢緞便宜那麽一丁點兒——有些細布甚至比一般的綢緞要貴——可沾上一個“布”字,作為妻子的寶珠還是敬佩他。
這總是有點兒偏心在內。
她就這麽著,一面偏心的想自己丈夫是個節儉的人,至於真的節儉假的節儉,反正寶珠願意這麽著看重他。而另一面就想自己鋪子是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
想了無數回,寶珠都不願意告訴他。
成親後夫妻耳鬢廝磨,情愛無比。寶珠早就沒有瞞私房的心。她不肯說,是早先沒有說,怕表凶查地契合同簽的日期,就會發現另三間鋪子在孔老實管的那間鋪子之前買下。必定會問,以前怎麽不說?
豈不是要同寶珠生分。
小夫妻情熱如火,寶珠不認為表凶會生分很久,她怕的是另一件。表凶不見得會生氣,以他那犯壞上來就促狹到底的性子,閑閑涼涼的問上一句:“你不能了,才來找我的吧?”
這多難聽?
這多讓人臉上下不來?
饒是好心告訴了他,還要聽他這句話,那寶珠可不想讓他看低。還是原樣隱瞞,到鋪子裡賺了錢,再得意洋洋的提出,賺得表凶一臉的驚奇,寶珠臉上那才光彩。
把最後一塊布剪好,寶珠主意不改,今年不告訴你。可不告訴他,就得獨自出門,不能帶上順伯。
出去的紅花又一次探頭進來打眼色,面上已經急上來。
寶珠就心疼紅花,冬天白晝晚,寶珠不午休,也讓紅花打個盹兒。今天打算去鋪子裡,紅花就不能再休,一直在門外候著主仆怎麽能單獨出去。
紅花自然不是為這個急,而寶珠也是一樣的能體貼到她。
寶珠就對紅花再一次使眼色,再等等。
紅花收到後茫然,還等什麽?
冬天晚的早,再等再等,我們出門要雇車,坐車要過去,過去要交待,交待完了回來,可就很晚。
頭一回自己出去就回來的晚,以後您還能指望順伯不跟嗎?
見奶奶全無反應,收不到紅花的這諸般暗示。紅花只能再放好簾子,在外面候著。
袁訓住處是三間全打開,並不分裡外間。外面飛雪嚴寒,紅花沒有地方坐,從來是退到隔壁自己房裡。
(本章完)